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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徐还做到了。
不过爬上来的时候,徐还只觉得几乎快要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许久,才艰难地爬起身来。
任务还有很多,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距离断崖几步的地方,便是镇国寺的后墙,徐还翻墙而入的时候,堆放杂物的后院里几乎空无一人。
也难怪,耶律奴哥身边就那么几个人,守住寺门前的山径已经实属不易,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来后院守着?
徐还悄然摸向前面,瞧见东西两厢总共三间房舍里亮着灯。其中一间未等靠近,便听到其中传出哀嚎之声。
完颜郡主腿上被萧百发一箭射中,寺中缺医少药,只是勉强拔出了箭镞,敷上香灰止血。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可惜身边没有一个人理会。
按照这个节奏,要么活活疼死,要么死于感染,纯属活该,徐还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另一边的房舍之间,却有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叛军站岗。徐还绕道后窗,透过缝瞧进去,看到一个青年妇人伏在榻边,榻上躺着的正是耶律余睹,虽然看着虚弱,但应该还活着。
徐还不动声色地潜藏到东厢最后一间亮灯的房舍,隔着门缝看到了耶律奴哥狰狞的笑脸。
他正是一步步走向床榻,榻边的秋荻夫人面纱不知已经掉落何处。
这是徐还第一遭看到萧秋荻的面容,比如余里衍更显俊俏动人,比往常看起来更年轻,似乎不过二十一二岁。
奇怪的是,她脸上浮现出妖异的潮红,正神情痛苦地向后退缩,努力地避开耶律奴哥。
隔着门窗,徐还听到耶律的奴哥狰狞道:“我说过,要你嫁给我你终究还是没逃过我的手掌心。”
“你卑鄙”秋荻夫人喝骂一句,声音很不自然,似乎十分难受。
“是卑鄙,那又如何?”耶律奴哥冷笑道:“此间是绝地,不过有你这等美人作陪,倒也不觉寂寞。”
“你”
“哼哼,那个母老虎受伤活不长了,没人能阻止我今夜我们洞房花烛哪怕明天他们杀过来,身死殒命也不亏。”
耶律奴哥冷笑道:“别挣扎了,服下了合欢散,还点了暖情香待会你会求我的。”
“你”秋荻夫人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撞向桌角自尽保全清白,但被耶律奴哥推倒在地。
“哼哼,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要强却又无奈的模样”耶律奴哥冷笑道:“别忍着了,求我,求我啊!”
秋荻夫人的脸色越发红润,呼吸也越发急促,眼神也微微有些迷离。看着耶律奴哥的脏手伸向衣襟时,眼眸地浮现出绝望的凄苦。
然而一瞬间,却又生出浓烈的异彩,耶律奴哥刚刚发现异常,便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捂住了嘴巴。
紧接着,一把尖锐的短刀刺入了他腰眼,一刀、两刀、三刀
倒在血泊里,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意乱情迷的萧秋荻扑进了徐还的怀里
第九十七章几度春风无痕()
深山断崖,古寺禅房,红烛高照。
耶律奴哥死了,死在得意忘形,奸计即将得逞之前,尚未乐极便已生悲,他的眼睛圆圆地瞪着,死不瞑目,却也死有余辜。
瞧见徐还的时候,秋荻夫人眼中的愤恨惊恐在一瞬间消失,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好在徐还及时上前相扶,她顺势便扑在了怀里。
秋荻夫人脸上尽是妖异的潮红,呼吸灼热而急促,发红的双眼已经彻底迷离。看到徐还如同救世主般降临的时候,嘴角浮现出甜蜜的笑意,然后直接揽住徐还的脖子
冰山美人热情似火,主动投怀送抱,徐还不免惊讶。仔细查看,才发现秋荻夫人的神情异样,已然是意乱情迷。
适才,耶律奴哥似乎提到了“合欢散”,想想名字,再看看秋荻夫人的反应,便已心如明镜。
徐还不是柳下惠,而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虽说不能趁人之危,但美人傍身,想要坐怀不乱——太难。
尤其是房间里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传入鼻孔,徐还只觉心神荡漾,看着娇艳无比的俏脸,渐渐也意乱情迷
长夜漫漫,烛影旖旎。
徐还彻底清醒过来时,瞧见怀中的萧秋荻仍在沉睡,脸上妖异的潮红已经褪去了大半,粉扑扑的脸颊娇艳欲滴。
细看之下,她的五官十分精致,即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仍旧像会说话一般。鼻孔底发出均匀的呼吸,嘴角则带着几分心满意足的笑意。
也不知她平日里为何总要带着面纱,掩藏这张俏丽的脸庞?还有平日里看似高冷,但先前的主动与热情着实有些吓人。
以至于徐还觉得,今晚自己才是被推到的受害者;更凄惨的是,攀爬悬崖峭壁之后,身体难免疲惫,几度春风险些招架不住。
唉!
徐还轻叹一声,轻轻动了下胳膊,不想惊醒了秋荻夫人。
意料之中的反应,发掘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榻上,身边还有个男人的时候,萧秋荻反应强烈。
一瞬间,眼神里闪过震惊、愤怒、难过等种种复杂情绪,也几乎立即惊坐而起。
但是这一动,方觉身下酸楚疼痛,而且被褥滑落,难免春光乍泄。仓皇之间,只得躺会被褥之中,却难免触碰到了身旁的男子。
惊慌在所难免,但看清楚徐还的面容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血泊中早已死翘翘的耶律奴哥,秋荻夫人的情绪立即平静了不少。
“昨晚你”
秋荻夫人本来满腔怒意,但是看向徐还的时候,凌厉的眼神不由自主柔和下来,语调也低沉了很多,脸颊更是有些泛红,有些难为情。
“啊是我们”徐还支支吾吾道:“当时你被下了药,我并非想要趁人之危,奈何你”
“我”
“这些还有那些”徐还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草莓印,以及被扔得老远的衣衫,言下之意十分明确。
秋荻夫人隐约想起来当时情形,以及自己被下药之后的癫狂之举,一时间将头深深埋在被褥之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昨晚她吃了“大亏”,可归根结底怪不得徐还。倒是他及时出现,杀了耶律奴哥,否则还不知道会怎样受辱。
虽然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可当同榻而眠之人变成了徐还,她心中竟生不出太多愤怒来,只是觉得羞涩,难为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久之后,秋荻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询问。
“我从后面断崖爬上来的,幸好来得及时,否则你可就要被耶律奴哥占便宜了。”话音落地,徐还心中悻悻,好像最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似乎有些不合适。
徐还沉声道:“夫人,昨晚的事情无论如何,我很抱歉,希望你”
“其他人也进寺了吗?”秋荻夫人恍若未闻,转而直接反问。
“呃,还没有,我本来里应外合的,可是一进来咳咳,险些把正事忘了。”徐还急忙从榻上翻身而起,被褥翻开,再度春光乍泄
“你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佳人有命,自当遵从,心中却泛起些许笑意:该发生都发生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一阵子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之后,命令再度响起:“快些穿好衣服!”
徐还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无意间瞧见被褥上竟有一方鲜红血渍,那是——落红?
恰在此时,秋荻夫人也回过头来,瞧见徐还看着血痕的模样,眼神有些复杂。
徐还看着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的秋荻夫人,心中诧然,原来她还是那么所谓的夫人从何说起?
不过自昨夜开始,夫人身份倒是实至名归,不过秋荻夫人似乎该称一声“徐夫人”?
“秋荻,对不起!”事情的性质变了,徐还的态度有所变化,对萧秋荻的称呼不知不觉也变了。
“不怪你!”萧秋荻有些难为情地吐出三个字来,旋即正色道:“忘了吧,就当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
说话间,她又再次蒙上了面纱,恢复往日冷峻的表情,但内心知否能够平静,就只有天知道了。
事情发生了,哪里能随便否认其存在呢?
老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大早便两清好吗?不说一辈子了,至少也得一两个月之后呢?天知道一夜春风,会不会有小徐还或是小秋荻落地生根,悄然发芽?
不过既然萧秋荻这么说,自有其缘由,徐还自然不便违拗。既然如此,就当作是个美妙的梦吧!
那梦了无痕嘛!
留下秋荻夫人,徐还悄然出了房间。
一夜春风过于突然,以至于耽搁了正事,眼看着就要天光大亮,必须尽快搞定山门处的守卫,彻底拿下镇国寺。
说来也幸运,估计昨晚耶律奴哥存了做坏事的心之后,为防止手下听墙根,把人全部打发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还瞧了一眼血泊中死不瞑目的耶律奴哥,刀尖掠过,顺势刺破他的双眼,作为昨夜“偷窥”的报复;随后直接砍下了他的人头,准备榨干其最后的价值。
第九十八章奇怪的伤痕()
镇国寺门口的叛军唯恐萧百发等人趁夜进攻,因而提心吊胆,枕戈待旦。
眼看着快要天光大亮,心情稍稍放松,一个个都打起瞌睡来。很多人睡醒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利刃划过咽喉,血溅三尺。
等到余下为数不多的叛军兵卒缓过神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扔在他们面前。
叛军兵卒看的清楚,那是耶律奴哥的头颅,奇怪是两只眼睛都被刺瞎了,成了两个可怖的血窟窿。
主人已经死了,“敌人”还莫名其妙从里面杀了出来,叛军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军心立即摇摇欲坠。
徐还当即道:“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
强大的压力面前,只需要小小的诱惑,叛军的信念彻底瓦解了。也不知道谁先扔掉手中的兵器,紧接着刀枪纷纷落地。
“开门!”
徐还一声吩咐,声音不大,但似乎有万钧之力,叛军兵卒屁颠屁颠里跑上前去,主动打开了山门。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径就这样从内部攻破了。
萧百发带人进来,瞧见徐还时,匆匆道:“徐公子,一夜没有动静,还以为我等好生担心。”
“呃情况复杂,多耽搁了些许时间。”徐还连忙借口敷衍过去,心中却不免尴尬。那么多兵卒在外面等着自己里应外合,结果自己却在温柔乡里春风几度,真是不好意思啊!
“夫人和大将军都还好吗?”
“呃”徐还讪讪道:“夫人还好,不过大将军的伤势过于沉重”
“哦!”萧百发点点头,便匆匆带人进了后院。
待徐还回去的时候,秋荻夫人静静地坐在禅房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萧百发等人说话。房间里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收拾干净,尤其是落红痕迹,连带着被单不知去向。唯独见到徐还的时候,萧秋荻的眼神微微有些许闪烁。
而萧百发则好奇地看上地上的血迹,以及耶律奴哥被砍去头颅的尸体。从僵硬程度,以及血迹的凝结程度上来看,根本不像是刚刚死了的,难道昨晚就被徐公子杀了?
可他为什么刚刚才里应外合偷袭山门?难道是先前叛军的防备太谨慎?萧百发思索许久,不免有些奇怪。
“百发兄,找人抬余睹将军下山吧!”
耶律余睹中毒在先,又受了伤,亲侄子的背叛又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打击,以至于整个人已经昏迷。
卢氏夫人见到众人来救,喜极而泣,但又因耶律余睹的情形而心急如焚。一时悲喜交加,加之有孕在身,竟也晕厥过去。
匆忙之间,萧百发急忙安排人寻找木板等物制作简易担架,抬着耶律余睹夫妇下山。倒是秋荻夫人这边看似毫发未伤,所以少了些许照顾。
然而实际上,秋荻夫人的“伤势”不轻,身下仍旧疼痛酸楚,走路的时候微微有些打颤。
强忍着走到山门处,脚步越发的虚浮了,前面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陡峭山径,若是脚步不稳,可能会有危险。
秋荻夫人不禁有些为难了,毕竟是难以启齿的“伤势”,不好意思乘坐担架,甚至不好意思找人相扶。
一时间,在山门口踟蹰不前,有些尴尬!
“我背你过去吧!”徐还及时出现在身边,柔声示意。
“呃不用。”
“别不好意思,就说你扭了脚”徐还二话不说,俯身便背起秋荻夫人。
众目睽睽之下,秋荻夫人有些难为情,却又不敢激烈反对,唯恐旁人看出来什么;心中更为恼怒的是,为什么刚才自己没想到“扭脚”这样简单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