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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给自己取的表字可是子磐,坚毅如磐石啊!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然转头,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
“这首诗的名字到底叫什么?我之前自己添了几个名字,可都是不太满意,既然你是这首诗的真正创作人,那还是由你给这首诗起个名字吧!”
很奇怪,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自己几年前在家里餐桌上随口说的一首诗,那时张浩正要被家里逼着去放牛,还求张杰帮他开脱来着,最后无果,张杰也是为了吸引张浩去放牛,所以才随口把这首诗念了出来,一晃,好多年了吧!
那时候除了张浩放牛时会偶尔摇头晃脑的念两句,就再也没有人提过吧,就算现在,就算在问张浩,那小子恐怕也是不记得这首诗了吧!
没有记错的话,这首诗应该是清代才会出现,在这之前不可能会有人作出来,这么算来,诗词还是自己传出去的,只是,实在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年,自己会在遥远的他乡,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听到这首诗词。
“所见,这首诗就叫‘所见’!”
脸上挂着笑,张杰突然记得,身前的女孩子曾经说过,她在自己考上童生时,就已经开始关注自己了,什么她还缠着县太爷看过自己科考的试卷,那时候张杰只是以为她在拿自己开玩笑,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
可现在,陡然听到这遥远的诗词,张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跟前这个心思跳脱的女孩子。
“所见,所见!这首诗,属于我了!”
微微一笑,在漏出一双可爱的小虎牙的同时,张杰这才发现,原来女孩子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奇怪,之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那。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么说你承认这首诗是你作的啦!呵呵,我就知道。爹爹还说这诗词应该是你三叔作的,说什么你没有那个文采,哼,这次看他还怎么说!”
小舞的话透漏着欣喜,也带着一些个莫名的味道,张杰并没有仔细推敲,而是指着那点着油灯的房间,疑惑道:
“孟伯伯每天都要读书这么晚?”
“读书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个道理你会不知道?我爹虽然已经不会在参加什么科举,可他却不想自己的学问退步,所以每天都要抽出很多时间读书,反正从我记事起,不论阴天下雨,不论三寒九伏,不论家里发生了再大的事情,爹爹从来都没有停下过读书,一天都没有落下过。”
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年人,小舞轻声道:“你不也是这样的吗?我可听闻你每日最多只睡六个时辰,起床就是读书练字,晚上不到深夜决然不会熄灯,最近一年因为要参加科举,一天更是只睡四个时辰,和你比起来,我爹爹差的还远那!”
女孩子的话确实让张杰很是尴尬,很想说一声,那是以前,从参加科考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碰过书了,可在看到对方明亮的大眼睛时,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怎滴,心里头却突然很想碰碰书籍,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压在心底需要爆发一般,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的张杰笑道:“有没有书?好些时候没有研读,手痒的厉害。”
“我房里有,跟我来!”就连双眼都弯成月牙的小舞在前头引路,却发现少年人脚步未动,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嘴里禛怒道:“迂腐!”
在少年人的目瞪口呆中,女孩子反身牵着他的手,直直的朝着一处幽静的庭院跑去。
跑去,又是跑去,好熟悉的场景,正在张杰思索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时,女孩子已经拉着张杰的手,来到了少女的闺房。
没有想象中的红花绿草,也不似认为的天真灿烂,相反,女孩子的闺房却更像一间书屋,房间里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太多书籍。
抬头时,却见到墙上贴着一副字画,字迹清秀而婉转,字如其人,只是上面书写的内容却让张杰有些哭笑不得。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
这应该是属于她的曲儿,却不想会在这里出现,张杰特意看了看上面的落款。
永乐三年,那时张杰九岁,刚刚考中童生,这般说来,正如她说,她是在那一年开始关注自己的了。
虽说是女孩子的房间,可却没有发现什么禁忌的地方,房间里最多的还是书籍,随手从书桌上抄起一本书,竟《大学》。
这本书张杰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时隔两月,再次入手,却是突然感到了一种陌生感,微微苦笑摇头,仅仅只是两个月未曾读书,就出现这种感觉,实在不知道如果自己再过两月不碰书,又会变成怎样的光景。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
随意翻开一页,读着书上的文字,心里头隐藏起来的那股蠢蠢欲动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原本只是轻声细读,可片刻后,却变成了轻声朗读,再过片刻,却是在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就变成了放声畅读。
“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放声朗读,却是越读越是畅快,越读越是精神,整个人似乎正在慢慢恢复那时挑灯夜读的感觉。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张杰却是两月未曾碰书,再次碰时却是亲切异常。
原来,之前那种看到书籍就脑子疼的感觉,不过是自己的借口罢了。
“书借我一夜,明日早上在还你!”
良久,终于找到感觉的张杰却是再也不舍得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可看着外头的星光点点,却知道该回去了,晃了晃手里的书,张杰便打算离去。
“那可不行,那本书是我最最喜欢的一本了,你要是想看,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谁知道见张杰就要离去,脸色一边的小舞立刻串到跟前,用身子抵住房门,一张俏脸满是哀求。
手里头拿着书籍的张杰微微愣了愣,稍稍沉吟,便轻笑道:“你要是提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我可也是没有折的!”
“什么是乱七八糟的要求啊?你是不是想多了?”果然,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嫣然一笑,然后指了指墙上另外一首牧童骑黄牛的诗词道:
“那首所见虽然也不错,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你这位大才子就为小女子再一首诗词吧!”
诗词,这倒不是什么太过为难的事情,虽然脑子里记得的诗词也没有多少了,可几首印象特别深的还是牢牢的记在脑子里的,不过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朝代了,明朝以前的就算了,明朝之后?
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轻轻一笑,张杰便轻声呢喃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张杰不喜欢卖弄诗词,因为肚子里没有货,就比如这首《木兰花令》也是因为异常喜欢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才强行记下的,肚子里翻来覆去只有那几首诗词,是标准的用一首少一首,所以,往日里,张杰决然不会在人前作诗。
今日这般,却也算是心有所感,自己在孟家重新捡起了丢掉的书籍,在加上知道跟前的人只是一个女孩子,没有太多的顾忌讲究,在看到那墙上的一首几年前的‘所见’心有所感,这才脱口而出吧!
拿着书本的张杰离开时,屋里头的女孩子仍然保持这愣神的姿态,一双美目中满是呆滞的神色,好久,等听到远处的客房传来少年人的读书声时,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的女孩子摇摇望着远处,嘴里喃喃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仅此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仿佛就在那一霎那,一种不可言喻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活()
来过县城几次,不过大多都是脚步匆匆,很少有机会悠闲自在的在县城转转,自然,对县城的印象就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在就是街道两旁摆满的商贩。
对于县衙,张杰还真的没有注意过,印象中,或者说在前世的影视剧中,县太爷被称为九品芝麻官,似乎带着许些不可名状的贬低意味,可现实中,这只能是普通人的妄想。
虽然大明王朝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官员的待遇,三令五申的要求官员走到群众中去,亲自体验百姓疾苦,甚至整个县衙的办公大楼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这般都不允许重修。
但是,县太爷就是县太爷,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地方豪绅,提到县太爷,那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大老爷,县太爷的威风,至少在本县内,那是无人能及的。
跟着孟老头进了县衙大院的时候,张杰就发现孟老头对这里很是熟悉,就连守门的衙役见到孟老头也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孟老爷,显然,老头应该是县衙的常客。
县太爷今年四十又八,一身朝服难掩身上的书生气息,走起路来到是显得四平八稳,不过,张杰总是觉得,这位黄县令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官威,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孟老头把身上的官威收起来了,还是他本身就是如此。
“黄伯伯六年前中举,四年前才进入官场,也就是去年的时候才调任本县县令,黄伯伯本是贫苦人家出身,所以待人接物就没有太多的官场做派,也很是体恤百姓,我爹爹早年就认识黄伯伯了,现在黄伯伯调任本县当县令,我爹爹便常来县衙,和黄伯伯讨论政令之类的,爹爹曾经做过两任县令,有些心得,所以黄伯伯很多事情都是请教爹爹的。”
在两个老头谈话的功夫,和张杰同样落后两步的孟幻便在张杰跟前咬耳朵道。
面色不动,张杰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孟老头介绍张杰这位新晋的举人时,黄县令只是含笑点头,面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而随着县太爷一句‘我知道你这小娃’这般的谈话,到是让张杰惊异不小。
实在没有想到县太爷早就把自己认出来了。
显然,黄县令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孟老头身上,和孟老头大谈本县一些个革新措施,在施政时遇到的一些个难题等等。对于张杰这个毛头小子,对方只是点到即止的招待,并不多热情,可也没有故意冷落。
在县衙陪着几人吃了一顿普普通通的午饭,孟老头告辞的时候,张杰也就跟着出了县衙大院。
“回去后,好好静养休息,然后就是准备明年的殿试,书,还是要读,学问如同逆水行舟的道理我就不在多说了,心思还是要沉下来,举人老爷,说起来威风,可以让你在你们村子,甚至咱们整个县城都成为名动一方之人,可也只是这样,别看你是个举人,出了咱们县,等你进了省府,或者去了京城,你就会发现,举人老爷的身份,也不过如此。”
难得的,孟老头没有如同之前那般客客套套的说些奉承的话,而是把张杰当成了亲近晚辈一般,推心置腹的嘱咐道:
“要是目光短浅之人,自然,一个举人的身份就能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混得好些就是弄个县太爷当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一县之地,无论是做个乡绅还是员外郎,都是逍遥自在,可如果你不想就这般仗着一个举人身份混吃等死,心里头还有着理想抱负,还想去那朝堂之上指点江山,那现在还不够,还差的很远,如何选择,你心中肯定早有定论,老夫只想提醒你一句,切莫得意忘形!”
刘家村的事情,至始至终都没有人提,去孟老头家的时候,张杰就没有提那刘青的事情,刚刚在县衙会见县太爷的时候,也同样没有人提一丝半点刘家的事情,不过等和孟老头告别,重新坐在了返回村子的马车上,张杰却是把心中的一块石头彻底放下了。
马车里的亦厚一直都显得沉默寡言,刚刚去县衙的时候,他本来也想跟着去的,至少在县太爷跟前混个脸熟,不过可惜,下车时孟老头轻飘飘一句让他在马车里等候,让他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张杰自然知道原因,能被孟老头亲自带着去见县太爷的,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就非同一般,很显然,亦厚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所以他自然被留了下来。
不过这胖子也不是常人,沉吟片刻后,现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丝毫不妥,反而还能跟张杰谈笑声风。
“亦厚兄是否觉得,小弟有些得意忘形?亦厚兄但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