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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侯渊充满了蔑视。(。’)
李贤却不以为然,道:“小心无大错,这一千兵马只不过是‘诱’饵罢了,要想引‘诱’夏侯渊的大军入城,须得环环紧扣,不能错了一步,不然的话,曹军绝不会上当”。
胡庸‘摸’着脑‘门’,道:“也罢,那且等等再说”。
李贤淡淡了应了一声,这时候,最前端的曹军士卒已经攀上了水渠。
上岸之后,军卒们谨慎地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后续兵马才源源不断地离开水渠。
千钧一发之际,负责哨探的军卒来到李贤身旁,嘴里道:“报,回禀使君,城外没有曹军的动向!”
“主公!”胡庸瞪大了眼睛,不无期待。
机不可失,李贤缓缓颌首,道:“守住水‘门’,不可放跑了一人!”
“喏!”
胡庸大喜过往,他抄出短矛在手,借着点点的星光,一矛掷出。
正在四处张望,打量环境的曹军裨将心头一寒,不等他有所反应,急闪而至的短矛便刺中了他的脖颈。
裨将当场毙命。
黑暗中,只有靠近裨将最近的几名军卒才明白他的死因,其余的兵卒谁也没意识到什么。
“敌袭!”
胡庸的短矛仿佛一个信号,黑暗中,数百名严阵以待的背矛士使出了浑身的气力,狠狠地掷出了手中的短矛。
“呼呼”,铁矛夹杂着巨大的风声,转瞬及至。
为了节省体力,确保安全‘性’,曹军的这一千名水军每人只着单衣,只带一柄钢刃,其余的衣盔盾牌一样也没有。
毕竟,谁也没想到,守军竟然提前有了防备!
陡然遇袭,业已上岸的一百多名曹军顿时伤亡惨重,犹在水中还未上岸的军卒们进退维谷,不知道该上岸杀敌,还是该及时退却。
很快,曹军就不需要选择了,因为,水‘门’附近也已经出现了大股守军,他们用长矛封死了水路。
后退无路,只能卖力厮杀。
陷阱,原来这是守军特意留下的陷阱!
这个时候,入城的曹军已经想透了其中的关窍。
怪不得自始至终城头的守军都没有‘露’面,原本以为是己方人马潜形匿迹的效果,现在来看,一切不过是对方在演戏罢了。
莫名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被人愚‘弄’的感觉更是让人愤怒。
只可惜,曹军士卒数量太少,而附近埋伏的东莱军又太多。
一面倒的屠杀压根就没有持续多久,短暂的战事很快就结束了。
城外,夏侯渊听到了喊杀声,他脸‘色’一变,嘴里道:“全军戒备!”
“喏!”
城内到达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这动静,应该是入城的前军与守军发生了冲突。
战况如何?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夏侯渊翘首以待中,北‘门’“吱嘎嘎”打开了。
城们处传来熟悉的呼喝:“快,快去禀告将军,速速入城”。
“将军!”
“咱们还等什么?”
耳畔传来自家军将的催促声,夏侯渊却有些心烦意‘乱’,前军顺利入城,侥幸夺了城‘门’,这不是计划中的部分吗?
怎么计划达成之后,夏侯渊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呢?
城头上,李贤紧紧地盯着曹军的动向,半晌过后才说道:“夏侯渊起了疑心”。
徐庶笑道:“鱼已入瓮,主公莫忧,且看我为他加一把劲儿”。
话音刚落,徐盛麾下兵马便发出齐齐的呐喊声,“杀贼!”
城‘门’口的曹军士卒已经呼喝的声嘶力竭,看模样,如果后军不能及时援助,城‘门’极有可能再度易手。
那可是一千名‘精’锐好不容易拼来的机会呀。
夏侯渊犹豫再三,还是下达了命令:“全军出击!”
“喏!”
一根根厚实的木材横隔在护城河上,没了守军弓手的滋扰,曹军士卒大步跨过护城河,飞一般的来到城‘门’处。
隔着老远,曹军士卒便听到城内发出隐隐约约的厮杀声。
战况如此‘激’烈,守军竟然犹不死心,实在是可恨。
夏侯渊许诺过,大军攻城拔寨,他会身先士卒。
眼下,夜袭临济城,正是需要鼓舞士气的时候,夏侯渊当即纵马如飞,行在大军的最前头。
这一刻,曹军士气大涨,他们大声聒噪着,直往南‘门’而来。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千多名曹军便冲入城中。
一马当先的夏侯渊卯足了力气,正要卖力厮杀,哪曾想,迎面却是一队队严阵以待的重盾步卒。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守军好像早已经有了防备?
曹其呢?前军的其他军卒呢?
刚开始,夏侯渊只顾着埋头冲杀,还没有意识到不妥,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当即发现了许多可疑之处
第204章 鹿死谁手()
c_t;“杀呀,杀贼”,忽然之间,喊杀声大作……
箭矢、短矛呼啸而来。
夏侯渊竭力抵挡,斩落了五支箭矢,两根短矛,他放眼望去,四下里哀声一片。
“李贤小儿,我誓杀汝!”
猝不及防之下,曹军顿时吃了大亏。
抢夺城‘门’,入城厮杀与攻坚作战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此番入城,曹军只有少数兵马携带了防具,近身‘肉’搏,多余的器械只能是累赘!
因而,多数曹军在面对东莱军凌厉攻势的时候,束手无策,只能被动挨打。
怎么办?是进还是退?
夏侯渊又面临了新的抉择。
毫无疑问,先行入城的一千名军卒已经横遭不测,而这一切都是守军故意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引‘诱’己方人马入城。
是全军压前,放手一搏,还是及时退却,伺机以待?
夏侯渊知道,自己的决定干系重大,短短三日的功夫,自家兵马就已经折损了三千多人,这个数目早已经超过了原本的心理预期。
倘若今夜退出城‘门’,下一次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之又难了。
夏侯渊永远不会忘记,前两日东莱军卒那犀利的的短矛。
没有趁手的防具,曹军士卒面临短矛只能是活生生的‘肉’靶子!
军中粮秣无多,这一次若是再行退却,军心必将惶惶。
与其收拾‘乱’摊子,倒不如拼他一把!
李贤这种引狼入室的计策原本就是一招险棋,如果东莱军挡不住曹军的冲锋,那夏侯渊就将成为胜利者。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原本就是模棱两可之间的事情。
其实,换个角度考虑,李贤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藐视夏侯渊?
难道说,没了城墙之险,接近两万名曹军还夺不下一个小小的临济城?
想到这里,夏侯渊疯狂地大笑起来:“李贤小儿,你莫得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李贤当即明白,夏侯渊这是要放手一搏了。
“快,让徐和速来增援!”
“喏!”
一万七千多名曹军,无论放在什么位置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即便东莱军占据地利之便,可城外曹军的数目远远超过了他们四倍。
真要是短兵‘交’接起来,东莱军卒绝对没法子以一敌四。(。棉花糖)
这时候,让充当战略预备队的徐和来援,可以在极大程度上缓解东莱军的压力。
反正南‘门’、西‘门’都有兵马驻守,不必担心中了夏侯渊的声东击西之计。
城头上,背矛士居高临下,接连不断地往下投掷着短矛。
短矛呼啸落下,几乎每矛必中,没有一支落空reads;。
密密麻麻的短矛清理出一片几十步宽的死亡地带,曹军入城的队伍当中顿时空缺了一大片。
倒毙身亡的那些也就罢了,除了流淌在地的血水之外,他们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可那些受伤未死的军卒就不同了,他们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嚎叫着,惨烈的呼喊让侥幸未死的曹军士卒生出一股惶恐之心。
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同伴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更让人绝望的吗?
没有人知道,下一个哭嚎在地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夏侯渊明白这时候他必须站出来,如若不然,己方入城的这些兵马可就要全部‘交’待了。
“举盾,都他娘的把盾牌举起来,莫要慌‘乱’,跟着我,往前杀!”
听到夏侯渊的呼喊,曹军士卒当即有了主心骨,他们将头顶的盾牌高高举起,“铛铛铛”,箭矢几落到盔甲上,依旧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
箭矢依旧在落下,曹军的战阵也在缓缓地往前推进着。
为了对付东莱军的盾阵,夏侯渊想出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仓促间,再去找寻趁手的武器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渊便下令入城的百十名骑卒,全力奔驰,用他们胯下的战马去为全军开路。
即便心中万般不舍,可夏侯渊的军令却没有人敢不听从。
“嘭嘭嘭”,健壮的马匹撞到了厚重的大盾上,血‘肉’飞溅。
城头的李贤看的瞋目结舌,他从未想到过,夏侯渊竟然也能使出如此狠辣的招数。
纵马撞击盾牌对马上的骑卒要求极高,一旦在撞击之前,骑卒不能及时‘抽’身落马,他们死去的可能‘性’起码在九成以上。
一匹战马的重量在五百斤开外,算上马匹的冲击速度,他们的撞击力度无限接近一千斤。
即便盾阵后的东莱军久经战阵,却也从未面临过如此奇特的事情reads;。
在北海国,一匹马足足可以兑换三头牛,而一头牛要耗费五六百个大钱。
眼下,曹军这种败家子的行为除了以来一阵惊叹之外,战果也是出乎意料的辉煌。
原本刀砍不透,枪刺不动的盾阵在马匹接连不断的撞击下很快就支离破碎。
不少东莱军卒甚至被马匹撞的倒飞出去。
落地的时候,不知道断了多少肋骨。
夏侯渊够狠!
李贤看的眼皮急跳,夏侯渊用麾下的百十名‘精’锐骑卒与东莱军的盾阵完成了兑子。
眼下,盾阵告破,而曹军也没了最犀利的进攻武器。
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夏侯渊只能用麾下的步卒来作战了。
临济城的南‘门’外不利于排兵布阵,数量众多的曹军士卒只能像沙丁鱼一般鱼贯而入。
在城‘门’附近,曹军的数量并不占优,反而是东莱军占据了人数优势。
夏侯渊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在竭力厮杀,试图为后军博出更大的空间出来。
至于东莱军会不会切断城‘门’,断绝内外,夏侯渊并不担心。
城‘门’处的铰链已经被彻底破坏掉了,不经过修复,城‘门’是别想关上了。
只要城‘门’不关,曹军就不会受阻!
厮杀至今,城头掷下的短矛已经越来越稀疏了。
六百名背矛士,每一人都掷出了六支短矛,全力施展之下,每人都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不经过休整,短时间之内,背矛士是无力再战了。
城下,没了短矛的压制,萎靡不已的曹军忽然活了过来。
“杀呀,东莱军卒没了短矛,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杀了李贤,活捉刘备!”
“杀李贤,捉刘备!”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越来越多的曹军涌入城中。
算上折损的一千名水军,曹军的伤亡已经查过了两千之数,可在夏侯渊的统领下,曹军的士气非但没有衰竭,反而越发高涨起来。
其一,临济城‘门’大开,给人一种‘欲’求‘欲’予的感觉,其二,东莱军没了短矛这一犀利的大杀器,他们的威慑力大减。
短兵‘交’接,东莱军卒虽然有优良的护甲,可与厮杀经验丰富的曹军比起来,却也是旗鼓相当。
短时间之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总体而言,曹军的战线却在缓缓地往前推进,而夏侯渊也已经冲出了最狭窄的地带。
只要麾下兵马全部冲到此处,整个临济城便尽在囊中。
进入城中的曹军数目已经超过了三千人,李贤立在城头,紧张不已。
连番大战,东莱军卒一直未曾得到彻底的休整,眼下,他们又跟夏侯渊的兵马以命相搏,不少军卒都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短时间之内,凭借‘精’良的军械,东莱军卒还能不落下风,可长此以往,一旦更多的曹军涌入城中,那时候,没了数量优势,东莱军就危险了。
夏侯渊得意非凡,他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东莱军卒虽然难缠的很,可他们明显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