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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李贤正在校场上清点人数。
三百三十六人的队伍,少了十五人。
刘七急的额头冒汗,李平若有所思,赵俊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贤的神色。
哪知道本该勃然大怒的李贤竟然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于是,训练照旧,只是第二日点卯的时候,人数又少了六十五人。
这一次,李贤依旧没有发作。
刘七也曾试着去劝阻那些荒唐的兵勇,可人家压根不买账。
第三日点卯,三百三十六人只有一百八十人应卯,也就是说足足有一百五十六人没有过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卯时一刻,早已经过了训练的时辰,可李贤还是没有下达开拨的命令。
于是,一百多人的队伍静静地立在台下,谁也不敢言语。
明白人都知道,今日定然有大事发生!
校场前的高台上,李贤顶盔荷甲,全副武装。
台下,军卒凛然、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李贤终于开了口:“大军点卯,三通鼓过,军卒不至,便定斩不饶,我李贤虽然不才,却也不是任尔欺凌的蠢货,接连三日点卯,人数每日剧减,真当我是泥捏的吗?”
最后一句话,李贤几乎是扯着喉咙嘶喊出来的。
游缴发威了!
这才是大家想象中的游缴,这才是那个大破朱家过百奴仆的李家三郎!
刘七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压抑多日之后,李贤竟然彻底爆发了,而且看样子还有狠辣至极的手段。
这时候,谁也没有颜面上去劝阻。
于情于理,李贤都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可谁让那些家伙不知死活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李贤目光幽冷,大声喝道:“赵俊”。
赵俊一个激灵,急忙应道:“喏”。
“清点兵册,把三日不至的军卒尽数开革出去吧”
赵俊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了李贤一眼,这时候李贤脸上只有无边无际的杀意。
谁也不知道李贤小小的年纪为什么会有这等威严,赵俊完全被李贤镇住了,他连连颌首,道:“喏,属下定不辱使命。”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吗?
刘七与李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谁也没想到李贤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借着训练点卯的机会裁减兵员!
不知不觉间还是中了游缴的计谋呀。
稍稍等了一刻,确认刘七与李平没有疑问之后,李贤又道:“台下的兵勇,每月增加月钱两百,如果有表现突出之辈,本官另有重赏!”
有功有赏,有过就罚,好一招恩威并施!
刘七对李贤的惧意又增加了一分。
台下的兵勇可不管那些弯弯绕,他们只知道自己可以拿回家的钱粮又多了。
这一切还不是拜游缴所赐?
于是,兵勇们感恩戴德,拜服在地。
第26章 别开生面的募兵考核()
能够在游缴所占据一职的兵勇,或多或少都有些后台。
被革除兵册之后,那些兵勇纠结在一起,试图到县衙里讨要一个说法,哪知道却被衙役乱棍打出。
之前担任游缴兵勇的时候,衙役们是何等的友好、巴结?
现如今,刚刚被扒了衣服,官差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巨大的落差让一些人羞愤交加,他们通过各自的门路,想要报复李贤。
哪知道,所有人都吃了闭门羹。
一听到所求之事干系到游缴所的李贤身上,那些人便下令逐客了。
最终,还是县衙的县丞留了句话:“县令的意味再明白不过,游缴所的事情李贤说了算!”
这一下,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绝望了。
谁也没想到不过是偷懒了几日,竟然就把游缴所的铁饭碗给丢掉了,这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县令都发话了,谁还敢言语?
没了出头之人,那些开革的兵勇只得作罢。
时间紧迫,李贤来不及“温水炖青蛙”了,后世的史书上记载着张饶的黄巾军很快就会流窜到介亭,如果不能在贼军压境之前掌握一支精兵,那李贤就等于白白浪费了穿越这个机会。
乱世当用重典,危急关头就需要快刀斩乱麻。
背后有糜氏做靠山,李贤可不想在一帮杂鱼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他还有很多的事情去做。
解决了温饱问题,生存问题,接下来要解决的自然是身份问题!
人家刘备刘玄德这时候已经跟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了,又在虎牢关前留下三英战吕布的名头,他李贤难道还比不得卖草鞋的大耳刘?
就算差些,那也得混出个模样吧,不然岂不是糟践了穿越的机会?
借着训练之名裁减兵员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张贴告示,招募兵勇。
游檄所不同于寻常官兵,在普通百姓心中地位颇高。
一方面离家不远,可以照顾家小,另一方面又可以免去兵役,这样一举两得,所获不菲的差事往日里打着灯笼也难找。
据说新任游檄还增加了兵勇的月俸,改善了伙食。
因而,听说游缴所征召兵勇之后,多数人的第一感觉都是不敢相信。
这样的差事在往年都是内定好的,哪会有寻常百姓的机会?
巨大的招募告示张贴到城门口的时候,没多久就被人群围拢了起来。
有识字的书生在前头摇头晃脑地念出声来:“董卓乱贼,焚我帝都,坏我朝纲,身为大汉子民,便有杀贼保国之责,如今,内有董贼,外有黄巾,我介亭之民如何能置身事外?游缴身负一县剿匪、治安事宜,所需兵员颇多,但凡有志之士皆可前来一试!”
不识字的贩夫走卒听罢之后都小声嘀咕起来,这告示倒是写的直白,只是究竟是不是官老爷遮掩门面的幌子,那就不可而知了。
大汉施行的是全民皆兵的兵制,也就是说,一个健康的壮丁到了二十三岁的时候必须服兵役。
当然,到了东汉末年,流寇四起的时候,官府早已经把兵员的岁数放宽了,有的时候即便不到二十三岁,依旧强行征召。
与其不明不白的被官府征召,倒不如去游檄所试试。
真要是被录用了,即免了兵役,又可缓解思乡之情。
汉朝这时候可没有网络语音视频通话什么的,更不会有手机电话,在这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能够在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工作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于是,到了游缴所募兵遴选的那一天,近千名男丁便把门口堵住了。
这场景唬得游缴所内如临大敌,他们还以为黄巾贼已经杀上门来了,哪知道却是乡民前来应募。
城门口郡守征召郡兵的告示张贴了个把月,应者寥寥,可李贤的告示只贴了三日,便应者如云。
为防意外,李贤早已经把赵家庄的乡兵全部抽调了过来。
在门口,有文吏登记应募者的名姓、身高、体材特征。
登记过后,应募者便可以领到一个号牌。
拿着号牌之后,只需要挺过一关便可以成为大汉朝介亭县游缴所兵丁了。
李贤设立的这一关既不考核力量,也不考核射术,与往常的募兵大不相同。
究竟考核什么呢?
众人只见在关卡门口立着一排兵勇,为首一人高声呼喝:“前来应募的家伙,你们都听好了,游缴立下的规矩很简单,只要听明白口令,做到令行禁止,就算你们通过了考核。”
听上去倒是简单的很,可世上真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有好事的家伙不禁聒噪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考核呀?兄弟们寅时就过来了,肚子早饿的紧了。”
兵勇没好气地呵斥一句,道:“闭上你的鸟嘴,要不是游缴大发善心,这差事哪里轮得到你们?领着号牌的家伙,到那边去列队,凑齐了三十人就可以考核了。”
应募者是弱势群体,哪里敢跟兵勇较劲,当下只得老老实实地列队去了。
三十人的队伍很快就凑齐了,虽说所排的队列很不齐整,可兵勇们却不以为意。
就在考核准备开始的时候,李贤出现了,他示意文吏一切照旧。
文吏躬身应诺过后便说道:“游缴定下的规矩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够分得清自己的左、右,那便算你们通过了。”
“啥?分左右?”
“还有这等简单的事情?”
应募者面面相觑,在他们想来,分清楚左手跟右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怎么游缴会拿这种事情来考核,莫非是在故意放水?
许是察觉到了众人心中的疑惑,那文吏冷哼一声,道:“别高兴的太早,待会儿只怕有你们哭的时候!”
文吏可是知道这左右考核的厉害了,之前李贤让兵勇试验的时候,不少人闹出了笑话……
“左、右、右、左、左……”
二十个口令,只要成功对上一半,就算应募者通过了。
一开始,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当口令更换频繁的时候,不少人忙中出错,更有脑子转的慢的家伙半晌也拐不过弯了。
考核完毕之后,三十人的队伍竟然只有六人通过了考核。
第27章 李贤等待的机会()
辨得清左右是排兵列阵最重要的一环,无论是长枪阵还是以后的各种阵列都需要掌握这一技巧。
眼下,李贤这种别开生面的考核,可以最大程度上考验军卒的反应程度。
入伍之前,瘦一些没有关系,只要多吃几日军中的伙食渐渐的就能增强体质,可如果太过呆傻,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李贤的时间有限,他必须在黄巾军到来之前把麾下的兵马训练出个模样。
要是军卒中有太多迟钝之人,势必会拖慢整个训练计划。
因而,即便应募者怨声载道,李贤的坚持下,“左、右”的考核还是一直持续了下去。
最终,九百人的应募者,只过了一百三十人,这还是李贤放低要求的结果。
一百三十人加上游缴所内剩下的一百八十人,也不过是三百多人的样子,距离李贤订下的目标缺额太大。
无可奈何之下,李贤只得加试一项:只要提着两只九十斤重的石锁走上一百步,也算是通过。
这一下,那些心生愤懑的应募者顿时欢声雷动,不管怎么说,又多了一次机会。
看样子游缴所的李游缴果然言而有信。
经过加试,终于又多了两百三十人,这一次,李贤才算满意。
兵勇招募足了,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训练。
有赵家庄乡勇作为榜样,新来的兵卒不敢造次。
前些日子,李游缴点卯裁兵勇的消息早已经在介亭县内传遍了,连那些有背景的老兵油子说开革也就开革了,他们这些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新兵哪里有放肆的资本。
因而,出乎李贤的想象,训练新卒的计划推进的很是顺利。
所有人都把进入游缴当差看作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几乎没有偷奸耍滑之辈出现。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盐场那边的围墙完工了一大半,看样子再需要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彻底竣工了。
黄巾即将到来,李贤通过糜氏把手中的金饼全部换成了米粟。
战事一起,米粟无价。
整个介亭县内,除了李贤之外,谁也没有意识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根据史书记载,黄巾大贼管亥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杀入北海郡,包围都昌城的。
也就是说,李贤可以把消息透露给糜氏,让他们可以趋避厉害,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么?告诉孔融?
这位当世大儒会相信一介小吏说的话?
李贤觉得自己没必要自取其辱,况且,如果北海不乱,都昌不危,怎么能够显现出他李三郎的手段?
冬日即将来临,盐场底下的酒场在试验了几次之后,终于酿出了高粱酒。
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酿出的酒一点儿也不甘醇。
李贤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典故,那就是,高粱酒需要倒掉第一锅的杂质,才能产出真正的美酒出来。
“什么?把这酒倒掉?”听到李贤的命令,酒师们面面相觑。
之前是李游缴让他们用高粱酿酒,现在好不容易酿出酒来,却又要倒掉,游缴到底想干啥?
疑问跟牢骚是难免的,只是畏于李贤的权势,没有人敢多嘴,只得老老实实的倒掉了第一锅酒。
“换上新的酒坛!”
酒师满腹怨气,对着帮工吼道:“没听见吗?拿新的酒坛过来!”
“开锅,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