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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营外的高杆上,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正吊在那里,他们全都是图谋不轨,或者是意图恃强凌弱、‘奸’银‘妇’‘女’的恶棍无赖。
将头颅悬在木杆上,有震慑宵小的作用。
刚开始,李贤把流民营的相应事宜‘交’给国渊,众人还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他们不认为一个书生能够把这种繁琐的事情做好。
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国渊将流民营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这顿时使人刮目相看。
男丁出外劳作,体力不足的‘妇’孺也没有闲着,按照李贤的吩咐,国渊‘交’给他们一项工作:缝制军服、军袄。
汉末年间可没有机械化流水线,军卒身上的号衣都需要一针一线的缝制出来。
正巧,奔赴辽东换置马匹、皮‘毛’、铁矿的徐盛已经回到了剧县。
风尘仆仆的徐盛满载而归,他非但带来了两百匹战马,还带来了大量的物资,数百斤重的皮‘毛’就是其中的一项。
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皮‘毛’缝制的衣物最能御寒,李贤有心为麾下军将们装备这种皮袄。
让别人做的话,还要‘花’费银钱,可让流民营来做,就完全不需要客气了。
想到这里,李贤便将动物的皮‘毛’‘交’给国渊,让国渊转‘交’给流民,完成加工制作。
每日里,流民营中都是一副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景象,为之付出的代价便是:剧县的粮秣很快就要告罄了。
为了维持流民最基本的食物要求,李贤动用了剧县的军粮。
一开始,周东昌便警告李贤,如果不想想办法,军粮很快就会见底。
老百姓没了粮秣吃食都会生出逃难的想法,军卒要是没了食物,他们又会怎样?
直到这时候,李贤才意识到之前自己作出置换粮秣的举措有些过于草率了reads;。
越是兵荒马‘乱’的年月,粮秣越是值钱。
真正被强敌围城的时候,金银如同砂石一般,毫无用处,唯有实打实的粮秣才可以活人‘性’命。
许久无战事的北海国虽然也积攒了不少粮秣,可却也没有肆意挥霍的道理。
想到这里,李贤决定改变方针政策。
以后的军械买卖都须得用粮秣来置换,不然的话,一概不许。
与此同时,李贤打算暂缓与公孙瓒的米粮‘交’易。
反正有了那二十大船的粮秣,已经足够公孙瓒度过这个寒冬了。
至于袁绍,想必他不会在这不利于大军出行的日子里强行出兵。
‘春’暖‘花’开的时候才是军卒征战厮杀的最好季节,冬季,正是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
兖州,吕布依旧在横征暴敛,哪怕治下的百姓十室九空,他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
这时候,陈宫连出言提醒的兴趣都没有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在陈宫看来,吕布的败亡只是时间道理。
吕布在兖州越是不得民心,百姓们便越会想念曹‘操’的好处。
一动一静间,局势便渐渐往有利于曹‘操’的方向发展了。
下鄄城中,曹‘操’在整兵备战,他誓要一雪前耻。
接连败给李贤、吕布,曹‘操’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岌岌可危,他迫切需要一场大胜来挽回军心士气。
不过,曹‘操’虽然避在城中不曾出战,可城外发生的事情他却了如指掌。
尤其对于吕布的一举一动,曹‘操’更是大为关注。
兖州百姓迫于无奈,四处迁徙的消息,曹‘操’早已经听说了。
虽说此举对曹‘操’暂时有利,可从长远来看,吕布等于把原本属于曹‘操’麾下的子民赶到了北海国去。
北海国内有曹‘操’深深痛恨的李贤李维中!
如果可能,曹‘操’不愿意有一名兖州百姓流落在外。
可城内粮秣有限,城池的空间也有限制,曹‘操’不可能来者不拒。
这样以来,曹‘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直往北海国而去。
后来,有人给曹‘操’出了个主意,他认为流民赶赴北海国已经不可阻拦,那便放任自流。
北海国的粮秣总归是有限的,流民吃的越多,留给李贤使用的军粮便越少……
在目光短浅之辈看来,流民除了消耗粮秣之外别无用处。
曹‘操’虽然觉得这理由有些过于牵强,可思来想去,在解决吕布这个大敌之前,也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于是,他便不再去纠结百姓迁徙的事情。
此时,百里开外,刘备的兵马在与高顺的陷阵营‘交’手过后便不再多做滞留,他带着充裕的战利品回到了乐安国。
有了在兖州抢夺的米粟、财货,刘备足以过一个丰腴的‘肥’年了。
扬州郡,雀占鹰巢的袁术渐渐缓过劲来,他时时刻刻都打算报复曹‘操’,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
听闻吕布夺了曹‘操’的兖州之后,袁术大喜过望,他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念头通达的感觉。
如果不是曹‘操’,袁术坐拥几十万兵马,治下千里之地,又怎么会沦落到淮南来?
在袁术麾下,有勇有谋的孙策崭‘露’头角,成为淮南军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第270章 北海国内的暗流()
c_t;五日之后,赵云与周仓联袂归返。(。棉花糖)……
五千兵马追剿贼寇,只要能够发现行凶的歹人,按理说绝无失手的道理。
是否得手了?
李贤闻听军马回转之后急忙出城相迎,甫一见面,周仓便抱拳行礼,道:“回禀都尉,幸不辱命”。
“喔,贼人何在?”
“匪首何大以下六百贼寇尽皆伏诛”,说罢,周仓又道:“无一活口”。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活口?
李贤情知其中必有缘故,当下微微颌首,嘴里道:“众将士辛苦了,营中已备好酒‘肉’,今日大家可以开怀畅饮”。
背嵬军卒听罢过后俱是喜上眉梢,他们大声欢呼,“我等谢过都尉!”
“谢都尉恩典”
此起彼伏的感‘激’声汇聚到一处,声‘浪’震天。
李贤笑道:“有功就有赏,尔等清剿流寇有功,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城‘门’附近的几‘门’军将听了之后面带喜‘色’,李贤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践,他说不会亏待大家就一定不会亏待了。
周仓虽然对所谓的赏赐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可瞧着麾下将士群情‘激’动,他也不好置身事外,于是便与赵云一同抱拳,谢了李贤的恩赏。
又在‘门’口寒暄了一阵子,在李贤的许可下,军将们便纷纷卸甲归营。
营中,早有流民在屯长的指挥下支起了铁锅。
锅内热气翻腾,‘肉’香扑鼻。
营中如何用餐也是有规矩的,军卒拿到自己的餐具之后须得按照次序排队盛饭。
刚开始,总有些军卒不以为然,他们试图挑战军规。
毫无例外,所有人都被苛以重责。
轻者军仗伺候,重者一律开革。
随着东莱军取得了一系列战事胜利,东莱军卒在民间颇受追捧。
无论是平民之家还是略有资财的富焕族,他们全以与东莱军结亲为荣。
青云直上的李贤只用了短短几年的功夫便取得了如今地位,只要李贤自身不出意外,假以时日,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着李贤自然前途无量,可若是中途被开革了,其人一定在乡间抬不起头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李贤定下的军法自然无人敢犯。
此番,李贤定下的禁酒令一开,背嵬军顿时陷入了彻夜狂欢。
周仓、赵云与李贤一道陪着军卒们喝了三巡酒过后便入城议事了reads;。
俘虏的几十名贼寇周仓已经全部使人移‘交’给了胡庸,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从实供出了罪状,唯有少数几个死忠,咬死不肯松口。
对于死硬分子,胡庸颇为喜爱,没有战事可打,他一身力气没处使唤,此番有了‘肉’靶子,自然是乐不可支。
都尉府中,周仓向李贤如实说出了自己拷问出的情报:“都尉,据贼人供述,在都昌城袭击你的贼寇原本是卞喜部众,后来为北海国内权贵雇佣,他们意图趁着都尉身旁亲军过少的时候进行刺杀,没曾想,这等‘奸’计被都尉识破了”。
“喔?”
“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是都昌城的孙家、王家”
李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会盯上我的?”
“还不是因为都尉你创出的鱼干之法断了他们的财路”
“难不成他们还是盐商不成?”
“孙家是卖盐起家的,王家是粮商,二人之间有着姻亲关系”
李贤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些不容置信:“只有王、孙两家吗?”
如果背后没有他人指使,两家富户再有能耐也绝不敢对付李贤。
不管怎么说,李贤也是北海国内官职仅次于孔融的大人物,麾下更有两万兵马,刺杀这样的人物,一旦消息走漏,对于‘阴’谋者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是谁给了王、孙两家的胆子?
周仓也觉得其中尚有蹊跷之处,所以他才刻意隐瞒了留有活口的消息,“回禀都尉,末将再三拷问,这些贼寇还是一无所知,偏偏那贼首又乔装遁逃了,末将一筹莫展”。
说到这里,周仓抱拳作揖,道:“末将适才在城外谎报军情,欺瞒了都尉,请都尉责罚!”
李贤不以为意,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事出有因,说吧,你到底作何打算?”
周仓与赵云对视一眼过后,笑道:“还是瞒不过都尉!”
“速速道来!”
“不瞒都尉,贼首虽然滑入泥鳅,可如果我想击毙此獠,六七成的把握还是有了,不过,为了找出幕后主使,我便放他一条生路,看看他会逃往何处”
李贤赞道,“好一个周仓周元福,怎么样?可曾找出来了?”
周仓微微颌首,“我军中好手跟了贼首两天两夜,后来发现此人竟然进了国相府!”
宛若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即便李贤早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此番闻听之后还是觉得颇为震撼,而赵云也是脸‘色’沉重。
此时,屋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有李贤、周仓、赵云。
看来,在没有确切的情报之前,无论是周仓还是赵云都没有把事情捅出来的打算。
“来人呐,速速去将元直先生唤来!”
“喏!”
出了这档子事情,远远不是藏着掖着就能完全解决的。
贼人入了国相府,无论孔融是否知晓,李贤处置起来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名义上,孔融毕竟是北海国相,更是提拔李贤的恩主。
吕布吕奉先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倘若李贤无故噬主反弑,只会留下一身恶名。
董卓是何等的穷凶极恶?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吕布杀死董卓,按理说应该赢取一片赞誉才对。
可事实如何?世人都会指责吕布三姓家奴、心狠手辣,绝不会有人说他大义灭亲。
古代,有时候人情就是大于法理的reads;。
无论董卓如何不得民心,身为董卓养子的吕布都不能动他一根汗‘毛’,这就是三纲五常最基本的涵义。
换句话说,董卓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中,可偏偏不能由吕布杀死他!
同样的道理放在李贤与孔融之间也颇为恰当。
没过多久,徐庶便踱入厅房。
李贤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与徐庶知晓,须臾,嘴里道:“元直先生怎么看?”
徐庶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其一,贼人所做的事情国相是知晓的,他就是谋后主使,其二贼人只是与国相府的某些人有了勾连,孔国相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李贤深以为然,“如果国相知晓,元直以为我该如何?”
“我只有几个字送给都尉”
“喔?什么字?”
“静观其变”
李贤吁了口气,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以不变应万变方为正理儿”。
徐庶微微颌首,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都尉为民除害,从未做过错事,谁若是想对你除之而后快,那便一定会‘露’出马脚,遭到报应的”。
其实如果按照李贤的盘算,这时候就应该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是,谁他娘的不给李贤活路,李贤也不打算给别人生路!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可理智告诉李贤,徐庶的主意才是当下最恰当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