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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索取赎金还是劫掠钱财,都将比现在容易数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深吁几口,于夫罗方才平静下来:“荏县在黄河以南,若想销声匿迹,遮掩行踪,须得偃旗息鼓,可是,那样以来,我匈奴的勇士们岂不是错过了快活的时机?”
这已经是于夫罗第三次提出要求了,郭七不敢拒绝。
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必拆穿。
于夫罗想祸害大汉乡民,以壮军威,这等行径,郭七心如明镜一般。
‘私’通匈奴,伏击天子,这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可是,郭家别无选择,一旦李贤携大胜之威,回头收拾他们,郭家也难逃败亡,与其如此,倒不如豁出去闯一闯。
成王败寇!
“待小人引大军渡河之后,便为单于寻一处所在!”
于夫罗“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显张狂之意reads;。
“好,先渡河,只是,这黄河直入东海,石桥渡口处只怕早已经布满了李贤的眼线,我们该如何渡河?”
“单于宽心,我们已经收买了一处守军副将,有他放行,可保匈奴铁骑平安无事”
“既如此,那便成行吧”
“喏!”
谈妥了条件,接下来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也不知道郭家从哪里走的‘门’路,竟然收买了祝阿城以北的渡口守将。
一大早,渡口守将便以轮值为由调空了渡河的守护力量。
此番,为了擒获大汉天子,于夫罗带上了万余‘精’骑,每人骑双马而来。
等到守军发现不妥的时候,于夫罗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
“快,向上官报信”,
“喏!”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敌众我寡,谁也料不到战争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开始。
匈奴人劲‘射’的箭矢破空而来。
守军大惊失‘色’:“举盾!”
“铛铛铛”,沉重的箭矢连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
守军竭力抵抗,然而,在于夫罗的万余铁骑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不多久,匈奴骑军便彻底占据了汉人的军寨。
初战告捷,于夫罗自然是高兴的,只希望接下来能够一直剩下去。
为防消息走漏,郭七头前引路,很快便为匈奴人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一路行来,遇有一村。
刚开始,郭七进村休息的时候,村中的百姓很是和善,便是孩子也很友善,可是,郭七却将饿狼引来了reads;。
“村落已经被围住了”
“‘鸡’犬不留,男人不留一个,‘女’人可以明日再杀”
众人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
男人留着只是累赘,匈奴人不可能养着他们白吃白喝,可是,‘女’人就不同了,留下他们,足以让匈奴人快活几个时辰。
天降横祸,村中的男儿奋起反抗,可是,却无力改变结局,‘女’人为保贞洁,有多半选择了自刎,然而,饥渴的匈奴男丁岂会让他们如愿?
血腥味数里可闻,翌日过后,五个村庄一千多户人家尽数惨死!
凶手犹在南下。
万余名匈奴骑军在郭七的带领下‘精’巧地避过青州军寨,若是实在避不过了,才会真刀真枪地拼上一阵子。
总体而言,匈奴人并未遇到大规模的抵抗。
一路的战事顺利,让匈奴人的骄纵之气达到了极点。
不少人纷纷向于夫罗请战,他们觉得青州军不过如此!
多少个险要军寨竟是一战而下,依此来看,擒拿汉人天子兴许根本不需要万余兵马,数千人足矣!
其实,在匈奴人心中,一股愤懑仇恨之情早就充塞‘胸’口。
凭什么英勇的匈奴汉子缺衣少食,而懦弱的汉人却占据富庶之地,拥有如此多的财货。
‘女’子貌美如‘花’,美酒香醇可口,牲畜‘肥’美,这些为什么不能是匈奴的?
这些财货、生口,这一切都应该是大匈奴的!
弱‘肉’强食,汉人的军卒不济事,那就该双手奉上。
汉人的男丁就该世世为奴,‘女’子就该人人夜夜****!
郭七的引路投靠加剧了匈奴人的**,他们认为汉人软弱,青州军徒有虚名。
一开始,尚有匈奴军将谨慎小心,不曾参与血腥的狂欢,可是,等到后来,随着大军不断深入南下,而青州军却依旧未能阻止像样的反抗时,他们那股防患于未然的心思也越来越淡。
就让汉人见识见识草原群狼的旗号吧,让长生天的子孙乡勇汉人的一切!
于夫罗打定主意,此行的最终目的是大汉天子,当然了,就算走漏风声也无所谓。
有郭家的人头前指路,匈奴骑军如履故途。
天子会不战而逃吗?
除非天子真的孤身逃窜,否则的话,于夫罗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捉拿到他。
这一切的信心都建立在青州军前期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上。
倘若一开始青州军便玩命狙击,展‘露’出非同寻常的战力,于夫罗绝不会如此淡定,说不定在付出一定的伤亡之后,他早已经‘抽’身急退。
汉人的财货虽好,却也得有命享用才对!
在中原‘混’迹多年,于夫罗早已经炼就了遇强不强,遇弱便强的本事。
换言之,让匈奴骑军欺软怕硬还可以,可要是让他们打硬仗,那就有些力有不怠了。
中原的‘花’‘花’世界已经磨光了匈奴人的棱角,他们的弓不再‘精’准,刀不再锋利。
万余‘精’骑,听上去很是唬人,可是,只有于夫罗明白,他的族人已经不是初入中原时的族人了。
数年来,正是靠着于夫罗的谨慎小心,南匈奴的族丁才发展壮大。
这一次,冒险进入泰山郡,擒拿大汉天子,已经是数年来于夫罗所冒的最大的一个险了
第472章 荏县攻防战()
c_t;泰山郡与平原郡的‘交’界处,地势平坦,宽敞的官道从良田中央横穿而过。'——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越过黄河后,匈奴人肆意快活,很是潇洒了几日。
只不过,随着铁骑深入,于夫罗渐渐发现,沿途间的乡民村寨越来越少了,即便遇到村落,也往往空无一人。
显然,匈奴入侵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乡民抛家弃院,逃难去了。
骑军一队疾行,所带粮秣不多,正是靠着一路烧杀劫掠才坚持到现在,如果前方陡然没有村落,劫掠不到粮秣,大军吃什么?
于夫罗很是小心,他将郭七唤到身前,不耐烦地说道:“还有多久才能抵达荏县?”
郭七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他缓了片刻,嘴里道:“再有二十里便可直抵荏县城外”。
二十里?
大军疾行的话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于夫罗深吸了一口气:“刘协还在荏县吗?”
“细作并未发现大股兵马调动的迹象,刘协应该还在城中”
“好,若是取了荏县,夺了大汉天子,郭七,你当记首功”
“小人万不敢当,一切只不过是份内事而已”
于夫罗不置可否,他打了个呼哨,很快便有四名骑将狂奔而来reads;。
“大单于!”
“听着,再有二十里便是荏县,我军远行,未带攻城器械,要想攻城,只有一策”,说到这里,于夫罗环顾四周。
“单于直说便是,部族的儿郎们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传我军令,即刻抓捕汉人,无论男‘女’老幼,一并擒拿”
“单于,汉人懦弱,抓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让你们去抓,你们去抓便是了,等到了荏县,你们便会明白了”
于夫罗发怒,匈奴军将再不敢多言,他们纷纷施礼告辞离去。
荏县,逃难的乡民百姓蜂拥而入。
匈奴人心狠手辣,落到他们手中,生不如死!
百里之内,只有荏县这么一座城池,再不入城可就迟了。
短短三五日的功夫,荏县已经挤满了逃难的人群。
城头,李贤与胡庸并肩而立。
“主公,让某出城杀杀奴寇的威风吧”
“不必,我已有万全之策”
胡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凭这简陋的城墙?主公,这荏县可是比不得都昌呀”。
“那又怎样?难道匈奴还能破城而入?”
胡庸怒视远方,嘴里道:“让我去守南寨吧,只要有我一日,绝不让奴寇破寨而入”reads;。
荏县城外有两座军寨,距离城池不过三里,与荏县并呈犄角之势。
在李贤的计划中,军寨是随时可以放弃的,太史慈、周仓的人马正在急速赶来,只要坚守一日,于夫罗的骑军将成为瓮中之鳖。
一日?就算军寨全丢了,李贤相信,守军也可以守上三五日。
不知何时,刘协也踏上了城头。
此时,探马疾驰来报:“匈奴于夫罗步已至二十里外!骑军足有万人!”
刘协吸了口气,“于夫罗这是倾巢来犯呀,他就不怕全军覆没吗?”
“于夫罗必须死,这些奴寇也绝不能轻饶,屠我大汉百姓,千刀万剐也难解其罪孽”
刘协深以为然:“这些狼心狗肺的贼子,全都宰了吧”。
为了引‘诱’于夫罗,荏县城中只有背矛军以及李贤的亲卫营,两军合计不过九千人。
荏县地处腹地,城防很是简陋。'热门。'
护城河早已干涸,便是城墙都显得破败不已。
数千名民夫忙了许久才重新引来河水,只是时间仓促,城墙未能完全修缮完毕。
连同民夫在内,满打满算不过万余人。
背矛士虽然‘精’锐,李贤也早有准备,但是,于夫罗可有万余‘精’骑呀
徐干一言不发,他不认同李贤这般冒险的行径。
若是荏县为匈奴所破,李贤、刘协失手被擒,那才是天大的祸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才是徐干的处世之道。
可是,李贤向来一言九鼎,他以天子为饵,为的就是将于夫罗一网打尽reads;。
胡庸守军寨,固然可以最大程度上杀伤匈奴,但是,却也有可能坏了李贤的大计。
如果于夫罗知难而退,那李贤才是真的前功尽弃了。
沿途间,死在匈奴兵锋之下的无辜百姓早已经有数千人,李贤绝不能容忍任何意外发生。
“轰隆隆”,城‘门’重重关闭,逃窜而来的乡民尽数入城。
恰在此时,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尘烟遮天蔽日,在视野的尽头,一群身着皮甲的骑卒策马狂奔,正是于夫罗的前锋。
“呜呜呜”,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出现了。
饶是李贤见惯了大阵仗,也不禁为匈奴人的阵势暗自惊叹。
不愧是与大汉朝纠葛了数百年的游牧民族,确实有一套!
不多久,于夫罗便亲临荏县城下。
“匈奴大单于栾提于夫罗问候大汉天子,不知天子可在城中?”
刘协久经深宫,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匈奴人。
城下,股股膻腥味扑鼻而来,马背上的匈奴人凶神恶煞,看上去便绝非良善。
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之人?
刘协又惊又怕,有心避而不答,但是,当着守军的面,刘协又不想坠了天子的威风,便在这时候,李贤向其低声说道:“陛下尽可斥其不守臣属之道,于夫罗奈何不得陛下!”
得了李贤的提醒,刘协方才朗声喝道:“于夫罗,你不过是区区右贤王,安敢自称单于?孤怜悯你族人穷弊,准许尔等滞留豫州,谁曾想,尔等竟然肆意妄为,屠戮百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实在是可恶至极!”
一番话戳到了于夫罗的痛楚。
于夫罗真不是单于!
事情还要从数年前说起,当年,于夫罗的父亲羌渠被杀之后,于夫罗的哥哥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夫罗试图借助汉庭之力夺回单于之位,可是汉庭却漠不关心,无奈之下,于夫罗只得留在中原,为汉庭效力。
须卜骨都侯死后,单于之位闲置多年,于夫罗一直未能如愿。
属于自己的东西,历尽千辛万苦却未能得到,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汉庭!
若是汉庭多多助力,单于之位早就是囊中之物了,须卜骨都侯算什么东西?
希望太大,失望也就越大,于夫罗认为,是汉庭不义在先!
这一次,抓捕刘协,就有为自己出气的原因!
于夫罗没想到,刘协一句话就让他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