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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诧异惊恐的却是李佑了,明明筹备了那么些日子,可到头来却被李贤一击必杀,一招打在了七寸上,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李佑在自家的院落中急速的奔跑着,浑然不顾四周家仆的呼喊,至于小妾,儿‘女’,生死攸关之际又哪里管得了那些!
跑!跑!跑的越远越好!
只要逃出去,找到藏匿的钱货,一定可以东山再起,那时候,一定要杀了李贤,以报今日之仇!
跨过土坎,越过围墙,李佑已经四十岁了,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跑的这么快!
“莫走了李佑!”身后的追兵越行越远,李佑渐渐跑出了感觉。
“我去追!”眼看李佑没了踪影,相梁撸着袖子就要追上去。
“去吧”,李贤微微颌首,相梁这才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而去。
不过,李佑还是溜掉了,李贤一行人虽然来势汹汹,可对游缴府的地理情况远没有李佑自己来得熟悉。
好在方云本也没打算将其击杀在此处。
仓促击杀,虽说可以快刀斩‘乱’麻,但落到有心人眼里,便难免会节外生枝。
本来通匪的罪责尚且不确定,可眼下李佑自己一跑,却有一种畏罪潜逃的嫌疑了,便是在追捕之际将其击杀,也有一定的道理了。
“莫急,跑不了他,先把府院围起来,不要放走了一人”,李贤气定神闲。
等了这么久,县尉胡福也快来了。
之前,李贤敲打过胡福一次,本来以为对方会大义灭亲,谁曾想,最终还是要李贤自己动手。
这一次,是李贤给胡福的最后一个机会。
数百名‘精’锐将李佑的府邸围的的水泄不通,他们很快在库房、地室内找出了大量盔甲、军械。
这时候,胡福终于来了。
数日不见,胡福苍老了很多,“下官来迟,请使君恕罪”。
李贤“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胡福耷拉着脑袋,道:“李佑罪不可恕,是下官自己想茬了”。
“哼!”
李贤不再多言,这时候,院内的厮杀已经结束了。
敢于抵抗的几十名护卫死伤过半,只有十二人缴械投降。
相梁按照李贤之前的吩咐,将所有的护卫全都关押到了大牢之中,并指派人手严加看管。
忽而,一阵惊呼声传来,“报,使君,地窖有发现”。
李贤闻言前去,尚未临近,他便被一阵金灿灿的光亮晃晕了眼。
金砖!
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砖,粗略看去,起码有数千两。
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十贯钱,只是这些黄金就价值数万贯!
李贤深吸一口气,道:“用车马将这些东西运出去,不可泄漏”。
“喏!”
事到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
圈占良田、霸占金矿、暗中豢养死士,勾结匪徒,图谋不轨,这些罪名里的每一样都能轻而易举地把李佑置于死地。
换句话说,李佑死与不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贤用李佑的事情,向天下人彰显出自己的手段。
李贤执掌徐州大权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一些徐州大族依旧没有将李贤放在眼中。
天子刘协途径沛县,对于徐州大族来说恰恰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机会,只要把握妥当,有极大的可能对李贤取而代之!
暗流涌动,对此,李贤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如今,李佑自己不知死活跳了出来,恰好给了李贤动手的机会
第494章 对策()
c_t;翌日一早,沛县便流传着一个消息:郡县之内颇有财势的李家一夜间灰飞烟灭,家主李佑不知所踪…
李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游缴,但他名下田地极多,依附于他的佃户足有数千人。
李佑一死,谁是新的主家?
佃户们关心的是田地的归属,而城中的富贵大户却惦记李佑的死因。
李佑虽是一方豪强,但与李贤并未有过接触,按理说,李贤不会针对于他,可是,昨夜里那雷霆一击是怎么回事?
李佑果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甚至触怒了州郡刺史吗?
不明真相之人在腹诽猜测,而熟知内情的人却心惊胆战。
李贤的心狠手辣足以令人畏惧,偌大的一个李家,一夜就连根拔起,这份手段,绝非等闲。
直到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李贤在即墨,在都昌的手段。
曾几何时,即墨城内的几大豪族图谋不轨,结果李贤轻易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现在,李佑能有这般下场,倒也不足为奇reads;。
一时之间,与李佑密谋过的大族人人自危,他们虽有势力,但与李贤的军力比起来,无异于螳臂当车。
真要是硬碰硬地厮杀起来,谁也不是青州军的对手。
怎么办?
坐以待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李贤那里要走走‘门’路,可除此之外还得再想想办法。
对了,天子刘协!
大汉天子就在沛县,虽说他没有什么实权,可毕竟是名义上的一国之君,只要他开口,想必李贤没有硬顶的道理。'——'
想到这里,不少掌权者当机立断,他们筹备重礼前去拜见天子。
守在刘协‘门’外的军卒陡然发现,最近意图觐见天子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
天子住处的异常很快就传到了李贤耳中,对此,李贤一笑了之,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如果刘协不喜欢,只需要传个话,李贤马上就会拒绝所有的来访者,反之,如果刘协喜欢这种争相膜拜的感觉,那么,李贤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刘协在考验李贤,李贤又何尝不在考验刘协?
费尽心机将刘协搞到手中,总得知根知底才好,否则的话,李贤总会心中没底。
恰好,李佑之事可以作为尺度,衡量出刘协的想法。
天子一行足足在沛县停留了五日,这五天的时间可以说是风云际会、暗流涌动。
消息传到兖州,曹‘操’闭目良久,方才说道:“沛县事败,李贤安然无恙,诸君何以教我?”
程昱是根深蒂固的保皇派,他旗帜鲜明地表现态度:“遣使出访,征询天子的真实意图,如果天子愿意留在徐州,我觉得使君应该上奏以表诚心,反之,若是李贤挟持天子,违背天子意愿,身为大汉臣子,使君有拯救危难,匡扶社稷的责任”reads;。
不知为何,曹‘操’心中隐隐有些不爽,可他却明白,程昱的想法是当下的‘潮’流。
天子是被‘蒙’蔽的,只要“清君侧”,除掉刘协身边的小人‘奸’人,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年轻的时候,曹‘操’也有这种想法,他认为‘奸’臣董卓‘乱’朝纲,所以曹‘操’意图刺杀董卓,可是,董卓死后,大汉朝依旧没有起‘色’,这时候,曹‘操’开始意识到,是整个大汉朝廷出了问题,而不紧紧是皇帝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程昱在曹‘操’身边地位重要,他发表意见之后,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不过,终归有人忍不住。
郭嘉不像程昱那么盲目,他向程昱行了一礼,方才说道:“李贤睚眦必报,天子在他手中,就算使君不计前嫌,刻意‘交’好,只怕被他拒绝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曹‘操’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郭嘉说的话恰是曹‘操’心中所想。
一个泥‘腿’子而已,就算走了****运,成为州郡刺史,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让曹‘操’向李贤服软,就算太阳从西面出来也没可能!
曹‘操’与李贤多次‘交’恶,双方厮杀数场,早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
这时候,程昱一句话就想让曹‘操’奉迎天子,结‘交’李贤,曹‘操’心中可以说是腻歪到了极处,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发作罢了。
若不是郭嘉,曹‘操’险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一次,再有这等场合,一定得多加考虑。
曹‘操’念头急转,他忍不住想到,程昱在兖州的影响力是不是太大了……
兖州灌阳城,‘激’烈的攻防战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虎豹骑大将曹纯死了,残存的虎豹骑军卒势若疯狂,他们与夏侯惇的步卒一道摆出一副誓破灌阳的模样。
紧急关头,守军且战且退,朱桓多处受创,若不是张辽出城增援,说不定朱桓已经‘交’待了。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朱桓虽猛,可是,好汉架不住群狼,曹军都卯足了力气,誓要杀死朱桓为曹纯报仇。
若是朱桓退避一番,曹军无从发泄也就罢了,偏偏朱桓不闪不避,反倒奋勇杀敌,如此一来,曹军当即将怒火倾泻到朱桓身上。
朱桓再厉害,也终归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在曹军‘潮’水一般的攻势下,朱桓难免受伤。
千钧一发之际,张辽挥军杀出,救了朱桓一命。
在并州军的殊死搏杀下,“轰隆隆”,厚重的城‘门’终归还是关上了。
守军的投矛手再度发威,他们用光了所有储备的长矛,终于守住了城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军哀兵未胜,军心士气都受到了极大打击。
夏侯惇看着城墙,咬牙切齿:“无论如何也要冲进去,我倒要看看,皇后是否在他们手中”。
“贼人实力非凡,只怕破城不易呀”
“我已经将此处战况快马上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援军抵达,在援军抵达之前,我们要做的事情便是掐断城中军马与外界的联系,更不能让城中逃窜了什么人,否则的话,一切功亏一篑”
众将神情黯淡,曹纯的死,给他们的打击太大。
谁不知道曹‘操’的脾‘性’?
死了一个夏侯渊,曹‘操’便勃然大怒,恨不得让所有人陪葬,现在,又死了一个曹纯,还不知道曹‘操’会发什么疯了
第495章 各有所谋()
c_t;“什么?曹纯死了?夏侯惇在干什么?啊呀呀,这‘混’账!”曹纯战死的噩耗终归传到了曹‘操’耳中,曹‘操’勃然大怒。棉花糖…
“夏侯将军浴血奋战,怎奈敌军凶悍,鏖战多时也未能破城”,信使是夏侯惇派来的,他总归向着夏侯惇多一些。
曹‘操’一脚踹翻了信使,眼中杀意尽显,“夏侯惇手中有五千兵马,可他却做了什么?半个月的时间,连皇后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样的蠢材,我要他何用!”
曹‘操’也是怒到了极处,若不是痛惜曹纯之死,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信使‘胸’腹剧痛,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是低声应道:“皇后应在灌阳城”。
熟悉曹‘操’的人知道,若是曹‘操’的属下做错了事情,只要曹‘操’肯骂人,那便说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反之,若是曹‘操’连骂都懒得骂了,那么,那人就危险了。
许久之后,曹‘操’再度踱到信使跟前,嘴里道:“杀死曹纯之人姓甚名谁,是何人麾下?”
“城中有吕布麾下大将张辽,不过,杀死曹将军之人却另有其人”
“是谁?”
“那人名头不显,似乎姓朱”
曹纯死的何其冤枉,连死在谁的手下都不知道?
夏侯惇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曹‘操’刚刚压抑下的怒火又有蓬勃而出的迹象,他对夏侯惇已经怒到了极处reads;。
若不是夏侯惇功勋卓著,又是夏侯渊的兄长,曹‘操’甚至打算将其捉拿归案。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夏侯惇反攻吕布之时眼中流矢,瞎了一只,如此经历,让曹‘操’无法痛下杀手,他深吁一口气,道:“你刚才说什么?伏皇后还在灌阳城?”
“夏侯将军派人多方打探,可以确定,伏皇后未出兖州”
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曹‘操’咬紧牙关,嘴里道:“你且回去,告诉夏侯惇,我会让乐进出兵相助,若是这一次还不能救出伏皇后,让他提头来见!”
“喏!”
“滚吧”
信使不敢多言,急忙退去。
“来人呐,请奉孝先生”
“喏!”
没多久,郭嘉来到曹‘操’府邸。
连番噩耗,曹‘操’头痛之疾隐隐发作,“奉孝,李贤挟天子,大势已成,我当如何自处?”
“我有三策,可保主公无忧”
“喔?快快道来”
“上策便是找出伏皇后,立皇子为君”
曹‘操’皱起眉头,“天子尚在,另立新君,名不正,言不顺”。
郭嘉目光清冷:“若是天子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