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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又一名曹军行到近处,张辽潜伏在暗处,没有急着出现,他眯缝着双眼,半晌方才找到一个意想中的目标。
就是他了!
“嗖”,张辽长箭发威,‘射’得那名曹军人仰马翻。
每时每刻都有军卒倒毙身亡,乐进身前身后已经没了多少军卒。
“噗哧”,又是一名手持火把的军卒中箭倒毙。
这时候,乐进大声怒吼;“小心箭矢!”
小心个屁,已经到了这时候了,难道还能退出去不成?
适才只顾着冲杀,军卒将厚重的盾牌丢到了辎重营,轻装入城。
速度倒是快了起来,可是,曹军的防御手段却捉襟见肘。
在曹军看来,大水过境之后,守军不可能存有战斗力。
谁曾想,并州军竟然顽强如斯。
“快,快冲入城中!”一时之间,乐进想不出好法子,只能让军卒加快速度。
怎么冲?
乐进身先士卒,与前锋一同冲杀,只可惜火把之下,乐进的身影太过模糊,寻常军卒看不到,否则的话,乐进此举一定可以提振军心。
“嗡嗡嗡”,并州军的冷箭越来越多了。
谁拿火把,谁就是最显眼的目标。
都是妈生爹养,谁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
脑子灵醒些的,他们距离火把不远不近,既可以确保道路安全,又可以免去暗箭伤人之苦。
火把已经成了烫手山芋,想要,怕烫,丢了,又实在可惜。
刚开始,确实如此,
不过,渐渐地,随着火把的越来越少,并州军开始将目标放到了火把身边的军卒。
“该死的,出来!出来与我一战!”
死亡的压力之下,有的军卒甚至丢了火把。
攻城,并不是说攻入城中便解决了战斗。
战事的‘激’烈程度与双方军卒的‘精’锐程度息息相关。
乐进绸缪多日,好不容易趁着夜‘色’,决堤放水,淹了灌阳城,本因为可以兵不刃血,留下一段佳话,现在看来一切都高兴的太早了。
夜战、巷战,曹军无法发挥数量优势,只能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张辽咬牙切齿,仿佛要用箭矢宣泄出所有的怒火。
伏皇后是否健在?
陈到有没有救出皇后?
若是伏皇后死了,李贤那里等于断了一条退路reads;。
张辽心中七上八跳,他痛恨自己。
原本张辽打算投奔李贤,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如果皇后真的死于非命,张辽要一力扛下所有的指责。
天快要亮了,曹军已经席卷了大半个城池。
乐进大声疾呼,让麾下军卒抢占得力地形。
不知不觉间,城‘门’已经围满了曹军。
乐进的人马在城中大张旗鼓的找寻一人。
“找皇后?白日做梦!”
陈到深一脚浅一脚,他不知道狂奔了多久,他只知道随行的伏皇后跌倒了无数次。
陈到叹了口气,有的时候,‘女’人确实是累赘……
忽而,一抹光亮在视野尽头出现了。
陈到眼前一亮,他明白,八成是侥幸未死的军卒!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曹‘操’的人马。
如果是前者,陈到觉得有必要庆祝一下,如果是后者,一行人须得考虑如何‘蒙’‘混’过关。
距离越来越近了,陈到使人前行一阵子,终于可以确定,前方是张辽的并州军。
只要是并州军就好,成功验明正身,陈到接管了这处城‘门’。
此处地势颇高,受到的冲击最小。
陈到清点人数,可战之兵还有一百二十人,另有三名轻伤不下火线的伤员。
“好了,时间紧迫,大家有一炷香的时间来安排、安排”
伏皇后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浑身酸痛,一步也不想动reads;。
陈到已经大意了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大意了。
哨兵、探马,陈到准备的很是充分。
须臾,有军卒来到了一个消息:曹军将至。
陈到急忙召集人手,连夜逃窜。
谁让这灌阳是兖州曹‘操’的地盘呢?
原本灌阳未破的时候,陈到还有把握与乐进周旋几日,可现在,大水破城,陈到却不敢拿伏皇后冒险,
数千兵马辛苦奔‘波’了这一路,为的是什么?
大汉伏皇后!
这是青州军的目标,也是李贤严令要带回之人。
陈到熟知李贤脾‘性’,他不敢肆意妄为!
如果按照陈到本意,就在城中与曹军杀他个昏天暗地。
近战厮杀,谁怕谁?
偏偏陈到不能如意!只能护送伏皇后。
东方的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城内的喊杀声渐渐止歇了。
敌我双方喧闹了一夜,都已是又累又疲。
天一亮,乐进军马的数量优势便得以显现出来。
并州军确实顽强,可是,与数倍于己的曹军比起来,并州军压根没什么长处。
列阵对敌,仗着人数多,曹军士气大振。
张辽叹了口气,他知道,城池的陨落已成必然,当务之急是及时‘抽’身!
逃,择机而逃!
第498章 反间计()
c_t;灌阳城的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陈到脱身及时,全身而退,张辽一行三百多人却被乐进领军困在城中。'八零电子书'。ww。
乐进兴奋的直搓手,张辽可是吕布帐下赫赫有名的大将,无论说降还是杀死,都可以取得不小的奖励。
张辽一行人背靠背,他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鱼鳞阵。
乐进似笑非笑,不无得意地说道:“张文远,你败了”。
“胜败乃兵甲常事,世上没有永久的常胜将军,我张辽不过是凡夫俗子,失败,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罢了”
乐进被呛了一口,他手指灌阳城,嘴里道:“我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这灌阳城,文远以为如何?”
“百姓何其无辜,水淹城池,淹死的是谁家子弟?谁的人马?”
乐进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要试图劝降张辽?
这等夯货,直接杀了也就杀了。
张辽似乎来了兴致,他唾沫横飞,嘴里道:“以多胜少,徒劳无功,到头来还要靠这手段来入城,乐文谦,你确实很不错”。
“住口!”乐进变了脸‘色’,他大怒道:“我没时间跟你贫嘴,我只想问你一句,张文远,你降是不降!”
张辽本想反讽几句,不过后来还是深吸一口气,道:“不降!”
“我听说你家有老母,你若是死了,谁为你尽孝?难道你真的不为家人好生考虑吗?”
“我意已决,决不后悔”
乐进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既是如此,那你便等死吧”。
乐进再不多言,他把臂一挥,就要将张辽等人‘乱’箭‘射’死。
四处的城‘门’已经关死了,乐进想来个痛打落水狗。
紧要关头,一支劲弩“哚”从乐进身旁径自‘射’入了城墙。
箭弩从哪里击发的?
幸亏乐进躲得飞快,要不然早已经丢了‘性’命。
城‘门’没有打开的迹象,各处也没发现敌军。
“将军,城头!”
忽而,一名军卒指着城头,惊恐地叫嚷起来。
昨夜里,乐进只顾着围剿并州军,将城‘门’关闭之后,压根没在城头布置多少防御力量,这便使得新来的人马轻易登城。
来的是谁的人马?
清一‘色’的红衣红盔,显然是青州军!
下邳城,李贤与天子联袂归返。txt全集下载75txt。
作为大汉朝新定的都城,每日都有城内城外的布衣百姓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涌入其中。
这一日,守‘门’的军卒正悠闲的扣着鼻孔,漫不经心的在同伴的帮助下推开了城‘门’,他嘴里哼着小调,眼睛下意识的扫了城‘门’一眼reads;。
“告示?昨日没记得张贴过告示呀:玄甲军徐和……我滴妈呀,徐和反了”,要说丁丘的反应就不慢,他在第一时间冲将上去,利落的把布告撕下来。
脑子稍稍一转,紧紧的把告示塞入怀中,丁丘便决定把这东西送到城‘门’尉那里。
“丁哥儿,徐和他真的反了?”‘门’卒惊恐的问道。
“废话,白布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文化水平,丁丘很是愤怒。
“咱不是不识字么,哎,你这是去哪呀?”那人嘀咕一声,不敢再问。
“徐和可是黄巾贼出身,他这一反,还不知周仓会不会凑热闹,徐州‘乱’矣,得了,我得赶紧去报信,说不定城‘门’尉大发慈悲,赏我几个大钱!真要是那样,今儿个‘交’了差事,我请客”,丁丘大手一挥,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银钱正在向他招手。
同样的告示贴遍了下邳城的各个城‘门’口,接到属下禀告的各级官吏不敢隐瞒,当即层层上报。
于是,李贤刚刚用过早膳,便见到了这份原稿。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徐州玄甲军统领徐和谨以信义布告天下:昔高祖创立基业……”
几乎同一时间,刘协也在聆听布告。
“天子刘协,素无德行,妄自居尊,有负高祖之遗意。今吾应天顺人,克日兴师,以慰万民之望。告示到日,各宜归命新君。如不顺者,当灭九族!先此告闻,想宜知悉。”
李贤一笑了之,压根不以为意。
刘协倒是紧张了一阵子,他与徐和接触不多,并不清楚对方会不会造反。
不过,当着内‘侍’的面,刘协还是要故作大方:“哼,这定是他人的‘奸’计,想离间孤与李贤”。
说罢,刘协淡淡地挥了挥手,嘴里道“出去吧,去内府领钱一贯,孤赏你的”reads;。
那内‘侍’大喜,连连叩首,方才恭敬的退下去。
“来人呐,宣李贤”
没多久,李贤踏步而出,嘴里道“陛下,可是因为徐和布告之事?”
刘协微微颌首。
李贤又道:“徐和麾下万余黄巾正与曹‘操’对峙,想必是曹‘操’使出的离间计罢了”。
刘协眯缝着眼睛,嘴里道:“我听说你将麾下军权都‘交’了出去,这可不是什么良久之道,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麾下‘精’锐举世无双,不得不防”。
李贤深吸一口气,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们既然是我选的,那我就会对他们信任到底”。
说到这里,李贤又道:“陛下,徐和深明韬略,善晓兵机,徐州若是无他,只怕大事休矣”。
不得不说,徐和的玄甲军在徐州的地位确实不可替代。
如果没有玄甲军在边界牵制住大队人马,曹军早已经冲到了下邳。
刘协虽然初至徐州,对局势不甚了解,但从李贤的叙述中,他大致了解到徐和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刘协笑道:“如此说来,这是贼人的反间计,‘欲’使我君臣自‘乱’,彼却乘虚而击,真是‘奸’诈。”
“陛下圣明”
刘协微微颌首,道:“既然如此,李卿好自为之”。
“喏!”
李贤走后,卫将军董承从布幔中踱出:“陛下,李贤鹰视狼顾,青州、徐州之‘精’锐俱在其手,陛下不得不防”。
“荒谬!李贤忠心耿耿,孤怎可疑他?”刘协拂袖转身而立。
董承环顾四周,出言道,“昔日高祖有云,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依我之见,李贤所谋不小,陛下许早图之!”
刘协很是反感:“若不是李卿,我此时尚在长安城,饱受煎熬”。
“军权、财权,陛下可有一样?这里与长安有什么区别,陛下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董承说得很是苛刻。
刘协当场就涨红了脸,他压抑着怒火,道:“孤信他!孤信他!”
董承也是皇亲国戚,他的‘女’儿是刘协的皇贵妃,此番出逃,董承是少数的陪在刘协身边之人。
官至卫将军,爵至列侯,这便是董承如今身份,真正可以说得上是位高权重。
董承还不甘心,嘴里道:“我听说李贤早就得了‘玉’玺,为什么他最近才‘交’出来?”
传国‘玉’玺是李贤从袁术手中夺来的,直到刘协封禅泰山的时候,李贤才献出来。
刘协大喜过望,没去细想太多,可董承却嫌李贤进献的晚的。
董承觉得李贤大权在握,不是良臣。
刘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