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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城头的箭雨毫不客气地射杀着城下的曹军,几番箭雨过后,曹军近千人的弓手竟然损失了一半!
要知道徐晃手中一共只有五千弓手,而弓箭也是他手中唯一的远程打击武器,要是再丢个三千两千的,那徐晃也就不用攻城了,直接灰溜溜的退兵去吧。
仅仅是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就丢了五百弓手,这损失让徐晃心疼的直咬牙,可要是把弓手召回来,那就等于抛弃了攻城的那三千前锋军。
没了己方弓手的压制,对方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着地利优势,想到这里,徐晃只好传令下去,让弓手相互之间别靠的太紧,这已经是他当下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护城河外,曹军铺设了巨大的木板,云梯。
几丈高的云梯横隔在护城河上,足够搭建木桥。
“传我军令,有攀附城头者,赏钱百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胆大体壮的军汉紧了紧身上的衣盔,为了赏钱,就那么义务反顾地踏上了云梯。
相对于有坡度的城墙,横亘在护城河上的云梯显然更难行走。
虽说铺设了木板,可是,长短不一的木板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第624章 战南阳()
箭雨呼啸而下,在守军的射程之内,无论曹军采取何种措施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
没有充足的攻城器械,曹军只能用云梯来充数。
可是,相对于攻城的人数来说,云梯的数量还是有些少了,几个先行的军卒刚刚侥幸躲过了城上射来的冷箭,还未来得及感受河对岸柔软的土地,一阵箭雨就急冲而至,浓密的箭雨把这几个军汉射的浑身是孔,宛若一只巨大的人形刺猬。
同伴的惨状骇得人心惊肉跳,刹那间,曹军的攻势为之一缓。
城头,周仓向弓手投去了赞许的一瞥,能够将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确,确实值得称赞。
张绣看着护城河上的云梯,不屑地说道“护城河水源充足,贼人要想切断水源,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如果他们不切断水源,仅凭这些人手,只怕连城墙都登不上。
南阳多竹木,为了防止城外的竹木成为敌人手中的攻城利器,早在许褚退却之后,周仓便使人大肆砍伐破坏。
如今,城外,所有的竹木都需要到五里之外砍伐。
曹军手中的云梯多是临时赶制,费时费力不说,还影响了大军的进程。
竹性虽然柔韧,但却也耐不住连番重压,这不,在曹军几千军卒的连番蹂躏下,已经有不少云梯散了架。
云梯一旦断裂,正在攀附行进的曹军便遭了殃。
“噗通,噗通”,间或有军卒落入水中。
曹军多是旱鸭子,只有少数人略通水性。
可是,就算是熟通水性的军卒,他们在水中也要耗费不少的力气才能逃出生天,只因为盔甲入水之后,重量成倍增加。
若是落水的军卒不能第一时间褪下盔甲,一旦盔甲浸透了水,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护城河对曹军的威胁太大,打马立在一面小山坡上,许褚面沉似水,此刻派往上游填堵护城河的士卒已经过来回报,说由于河流流速太急,所以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把水源完全堵死。
一个时辰不到,曹军就损失了千把人,这要是再拖下去,伤亡的数量岂不是还要攀升?
退却?
不成,好不容易等来了援军,绝不能半途而废,否则的话,对曹军的士气会是一个巨大打击。
曹军进展缓慢,城头上,背嵬军却杀的痛快。
在守军的强力压制下,身在低处的曹军只能扛着盾牌,像乌龟一样移动,连反击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
至于远方弓箭手射来的箭矢,不知道是不是力竭的原因,总之能够顺利落到城头上的却只有小猫两三只,对守军根本构不成威胁。
背嵬军的弓手大开杀戒,他们次第更换,始终保留一定的体力。
城下,移动前行的曹军仿佛一个个活动的靶子,无需瞄准,弓手们总能命中。
相对于眉开眼笑的弓手,城头,持刀握枪的刀盾手和刀斧手都有些闷闷不乐,曹军只在城下转悠,偶尔有两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仗着一身本领妄图在城上杀出一条血路,却连十个呼吸的时间都支撑不住,这种看着别人杀敌,自己却干瞪眼的情景让他们急的心急火燎,真真是“英雄寂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徐晃已经下定决心,决定抛弃攻到城墙附近的那几百兵丁。可就当他准备下令收兵的时候,一直静立不语的许褚说话了“公明,我们还是等护城河完全断流之后才来攻城吧,再如此这般,徒增伤亡而已”。
刘备也说道“守军不过是仰仗护城河之利罢了,倘若断了他的水源,再填上那沟渠,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来守城!”
已经接近城墙的数百名最勇猛、最狡猾的军卒就在言谈中被这三个大人物放弃了。
“好吧,既然两位仁兄都认为退兵最合适,那么我便收兵。来人呐,传令下去,大军后退三里,安营扎寨,前军变后军,后军作前军,不得有误!”
呜呜的牛角号声响起,许多拥挤在护城河外侧的士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们调头回转,狂奔而走,似乎一刻也不愿停留。
未曾过河的军卒逃的飞快,可是,已经过了护城河的曹军就杯具了,他们进退维谷。
就算曹军撞大运攻上了城头,可没有援军支持的他们势必要惨死在围攻之下;蹲在原地不动?守军可不是个仁慈的主儿,没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射的正欢吗?对这帮杯具的勇士们来说,从哪里来,再到哪里去,是最好的方式,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再从云梯上爬过去,当然,也有聪明的军卒直接把盔甲丢掉,一个纵跳跳进了水中,淹死总比惨死强。
“都尉,曹贼跑了,我要不要带人冲他一家伙?”立在周仓一旁的陈武摩拳擦掌的问道,那满脸的希翼的目光盯的周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单手一指城下,只听周仓笑骂道“别急,过会儿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曹军主力犹存,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是去堵塞护城河的水源了”。
陈武听说曹军有可能断绝水源,当即一跳三丈高,“那还等什么?咱们还不快些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看他们的两翼,即便弓手和步卒都已经撤退,可他们还是纹丝不动,那是骑兵的所在,你有信心能够突破他们的阻拦吗?”
垂头丧气的望了那黑压压的骑兵,陈武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仿佛脚下的青砖就是对面的曹军,跺了片刻,他忽然说道“那好,都尉你可要答应我,等到大军出城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
“我答应你”周仓没好气地说道。
城下的曹军见守军并没有大开城门,派军追杀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没了紧迫感,他们也就渐渐放缓了脚下的步子,恢复了几分阵形。
可是,到嘴的肥肉周仓又怎么会让人丢掉?
周仓虽然没有派人趁机出城掩杀,却也命令弓手狠狠的抛射,曹军屁股朝外的功夫,又有几百人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曾经属于他们的土地上。
第625章 许褚留下的后手()
徐晃无功而返,青州军士气高涨,异地而战,他们完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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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击败曹军的第一次进攻,那么,显而易见,青州军自然可以接着击溃曹军的第二、第三次来袭。
士气高涨之下,就连张辽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军心可用”。
陈武生怕大胜之后诸人得意忘形,因而趁着空荡,他适时提醒道“诸位,曹贼虽然败退而回,但他们主力未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诸位辛苦一番,今夜城墙多备火把,巡卒人手加倍,以防敌人夜间偷袭”。
张绣、张辽、周仓纷纷颌首,他们四目交汇,达成一致意见:“陈武所言极是,今夜定要加倍小心才对!”
陈武松了口气,只要众人还能听得进去,那便说明大家戒心犹在,不至于让曹操钻了空子,
众人一边巡视着城墙,一边和守城的卫卒打着招呼。
“诸位,今夜我来守城吧”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言的张辽,今日他没有亲自参与厮杀,看上去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周仓与张绣对视一眼过后,缓缓颌首,嘴里道:“也罢,今日便辛苦文远一番,陈武,你再派一员副将,协助文远守城,这样一来,今晚当可无忧。”
张辽很欣慰,相对于青州嫡系周仓,他不过是一个外来者。
眼下,周仓能够一视同仁,这给人很大的鼓励。
不过,夜战毕竟不同与白战,曹军的阴谋诡计丛出不穷,若是没有作战经验,很容易吃大亏。
现在周仓提出副将作陪,可谓万无一失。
陈武作揖行礼,道:“诸位放心,今夜便由我来陪文远将军”。
“那自然是极好的”
当天夜里,繁星点点,晓月如沟,城外的徐晃军帐内,徐晃、许褚彻夜相谈。
神情肃穆的许褚以手试剑,在他身前则盘膝坐着徐晃。
冷场了片刻,徐晃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樽,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许兄,你们给我说个准话,算上我的五千人马,我们能否攻破宛城?”
许褚笑吟吟地望了徐晃一眼,嘴里道“公明莫急,等明日断了护城河的河水,咱们的人马就可以轮番进攻,到时候就算那周仓、张绣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刘兄,你说是吧?”
刘备已经闻听了许褚的计划,当下微微颌首:“只要依计行事,当有七成把握!”
徐晃深深吸了口气,道:“什么计策?”
许褚微微一笑:“我已经派人潜入城中,如果机会合适,我的手下就会在明天大开城门,与我里应外合,拿下城池!”
徐晃哈哈大笑,嘴里道“许兄,你瞒的我好苦呀,我还以为你宛城束手无策了呢,哪知道你竟然早派出了人手,这样也好,早早将宛城打下来,也不耽误我回程。不过,青州军周仓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呀”。
许褚拍着胸口表示,一定会尽快拿下宛城。
一夜无话,原本有心夜袭攻城的徐晃在发现城头戒备森严、火光一片的时候后,也知道贸然攻城只会徒增伤亡,想到自己潜入城中的内线,又想了想自己手中的三万大军,徐晃觉得明天白天拿下城池,这还是大有胜算的。
于是乎,他也就打消了趁夜攻城的念头。
翌日,晨曦的雾霭慵懒的躲在树梢间,久久的不愿散去,白白的雾气让远处的景致雾蒙蒙的看不透彻,这样的天气对与巡逻守城的军卒来说是极度难熬的。毕竟,发现敌踪需要的是开阔的视野,但现在由城上往下看去,顶多就能看到护城河的位置,这迷茫忙的一片给城上的嘹望兵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一觉睡到四更天的周仓,先是舒服的神了个懒腰,然后又活动了一番四肢,昨晚上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头他亲手宰掉了曹操,可谓风光至极。
这时候,一直在外屋侍候的侍卫听到动静殷勤的跑了过来,“将军,你醒了,我来为你更衣”。
周仓拒绝道,“我自己来吧”。
话音刚落,周仓又不经意的问道“张绣、张辽呢?昨晚上曹军没有攻城吧?”
“曹军只是聒噪了一番,没敢攻来。不过张绣张将军在三更天的时候就去城墙了”侍卫殷勤地回答道。
“喔?他怎么去的这么早,外头出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像出了点儿雾”
“噢,雾。什么?是雾?”周仓忽地大叫一声,嘴里道“不好,贼人只怕要趁雾攻城!我得去城墙上看看”。
“陈武呢”
“昨夜陈武守城”
周仓很是急躁:“昨夜起雾,这不是小事,你怎么不唤我起床?”
侍卫惶恐起来:“小人见左右无事,便自作主张,喝退了前来报信的军卒”。
周仓勃然大怒:“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罚”。
“喏!”
周仓狂奔疾走,没多久便登上了火把林立的城楼。
刚登上城楼,周仓就把步伐放缓,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温和的向一个普通的卫卒问了一句“张绣张将军在哪里?”
那卫卒看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把手往东一指,嘴里就清朗的说道“在那里!”
气定神闲都踱到张绣跟前,周仓笑道“张兄起的好早”。
“周兄起的也不晚”
周仓忽地缓下音调,貌似随意的说道“这雾!”
“这雾来的不巧”,听到周仓提起大雾,张绣铜黄色的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