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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视物,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按兵不动才是王道,否则的话,贸然掺和,只会增加动乱。
高顺深吁一口气,嘴里道:“传令下去,若我军令,所有人不可擅出大营,违令者,斩!”
“喏!”
“若有外人擅闯营帐,一律斩杀”
“喏!”
两个斩字一出,陷阵营便有了主心骨,便是并州军都深受感染。
马雍有样学样,他严控军马,下了死命令
曹休刚刚出营,便听到身后人声鼎沸。
顾不得深究其中原因,曹休只好往城池而去。
行至半途,曹休忽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夜间视线受阻,万一守军没认出我,意图斩杀与我,那该如何是好?
身后,似乎已经有人跑到了营外来闯运气。
留给曹休的考虑的时间并不多。
“拼了!”
追兵就在身后,如果这时候还耽搁时间,也许,下一刻便是曹休的死期。
徐州军突然发生的喧哗让守军很是紧张,他们禀明曹丕之后,只得全力戒备。
曹休之前,已经有两拨情报人员进入城中。
“什么人?”
曹休刚刚进入射程,城头守军便有了察觉。
曹休吸了口气,道:“我乃曹休,今夜好不容易得了空档逃出营地,现在想入城一会,曹丕呢?曹洪呢?他们人在何处?”
守军面面相觑,曹休被擒,这并不是秘密,可是,对方逃到这里来又是什么鬼?
真曹休还是假曹休?
军卒无从分辨。
曹休又道:“诸位兄弟,还请代为通禀,日后必不相忘”。
一个地位不逊于臧霸的大佬一口一个不相忘,守军听得很是意动。
没多久,当徐州军的火光越来越近的时候,曹洪终于出现在城头。
“可是曹文烈?”
曹休浑身颤抖,“正是,叔父救我!”
曹洪环顾左右,“快,开城门,放他入内!”
“将军,夜间开门,这是守城之大忌呀”
“我不管,我只要你们接到曹休,至于用什么手段,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放吊篮”,不知何时,曹丕也来到城头。
军卒接令而去。
曹洪涨红了脸,“大公子不信我吗?”
曹丕摇头,“非我不信,而是如今这环境使然,徐州军四面环伺,谁也不知道暗中有没有人隐藏其中,万一这只是臧霸的诡计呢?”
曹洪闭口不言,心中却已经把曹丕恨上了。
曹休却没有多想,他游过护城河,迅速来到吊篮身旁。
此时,曹丕若隐若现的声音传来“文烈兄长,委屈你了”。
曹休本是败将,哪敢多嘴,只得连道不敢。
上了吊篮,曹休终于松了口气。
“看,曹休在那里!”
“射箭,射吊篮!”
“快,杀了他!”
战场便是你死我活的角逐地,谁都想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
夜色深沉,几十枝箭矢腾空而来。
曹休无盾无甲,只能闭眼祷告。
“嗡嗡嗡”,兴许是祖宗保佑,曹休平安抵达城头。
“大公子,叔父!”
甫一上城,曹休便单膝跪地。
“快快请起,是我委屈兄长了”
“大公子所言不差,陈留不容有失”
曹洪急急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曹休环顾左右,欲语还休。
曹丕恍然:“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曹丕、曹洪、曹休三人换了个地方。
“兄长,此处没有外人,你可畅所欲言”
“我是被臧霸救出来的”
曹洪、曹丕面面相觑,“什么?”
“千真万确,臧霸还让我带一句话给曹公”
“喔,什么话?”
“陈留价值几何?”
曹丕略一沉吟,嘴里道:“臧霸是在待价而沽,这可不是小事,我得报与父亲知晓”。
“夜间之事……”
“暂停吧,辨过臧霸之后再行实施”
曹洪只得应允。
一方面是水淹三军的诱惑,另一方面又是收取臧霸的好处,曹丕左右为难,只好报与曹操知晓。
决堤放水,简单明了,可是,若想与臧霸交易,自此多事矣。
第708章 灭蝗()
陈留已被徐州军重重封锁,如何将消息平安送出,这是一个大伤脑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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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苦思冥想,依旧没想到稳妥的法子。
城中人手不缺,缺乏的还是城外的情报。
谁也不知道外头有多少敌军游骑。
如果走漏了消息,臧霸一定会矢口否认,那时候,收服开阳军的希望将荡然无存。
曹丕无奈,只得求助于曹休:“兄长,依你之见,臧霸究竟是什么意思?”
军中无戏言,曹休皱起眉头,道:“我在军中耳目闭塞,一无所知,不敢妄加揣摩”。
如此看来,曹休、臧霸是指望不上了。
曹丕叹了口气,“赵子龙的轻骑四处游荡,此时出城,只怕凶多吉少呀”。
曹洪语气不耐:“难道我满城勇士,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报信之人?”
曹休脸色急剧变幻,须臾,他咬牙说道:“大公子,叔父,我可以出城试试”。
“不可!”
曹丕、曹洪异口同声,他们都觉得曹休是在自寻死路。
曹休却有自己的想法:“张辽、臧霸等人知道我的身份,即便我失手被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如果换了别人,那就不好说了”。
失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走漏消息。
除了曹休之外,曹丕真的不敢轻信于人。
如果曹休真的愿意出城,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最起码,曹丕不需要费尽心思的去准备信物了,因为,曹休本人便是最好的信物,只要他回到许昌,向曹操面禀一切,曹操一定会深信不疑。
如果换一个信使,曹操首先要的做的事情便是确认信使的真伪,其后才是传递的讯息。
顺水推舟,就此答应?
曹丕有些意动,可是,曹洪尚未表态,他不好多说。
因为曹休入城的问题,曹洪已经对曹丕颇有微辞,曹丕不想激化矛盾。
果不其然,没多久,曹洪便追问道:“陈留距离许昌数百里,文烈,你有什么打算?”
曹休吸了口气,“我有一计,可以鱼目混珠,如果大功告成,当有七成的把握”。
“计将安出?”
“派遣四名精骑由四门而出,吸引徐州军的注意力,趁敌不备之际,再派出四人,我可以混在其中”
不得不说,这法子确实有成功的可能。
相对于直截了当的开门冲杀,曹休此计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迷惑徐州军。
就算徐州军察觉不妥,等到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也肯定来不及了。
陈留到许昌,乡间道路极多,徐州游骑不可能封死每一条路。
只要有一丝缝隙,曹休便有冲出的可能。
曹洪闻言微微颌首,“子烈此计甚妙,如此,当可瞒天过海,不过,,此去许昌太过凶险,子烈,你还是留在城中吧”。
曹丕也虚伪地劝了句,“叔父所言极是,子烈兄刚出虎穴,须得好生休整”。
曹休连连摇头,他目光坚定:“大公子,叔父,我已是败军之将,之所以苟延残喘,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留待残躯以报曹公,若非如此,我早已经自裁谢罪了,又那伙苟活至今?如今,既然臧霸有意合作,绝不能错过”。
曹洪无奈,“子烈,何苦呢?”
“我意已决,还请叔父成全”
“也罢,既是如此,你可要多加小心”
“叔父宽心”
曹洪同意之后,曹丕也无异议。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陈留四门洞开,四名兖州精锐打马狂奔。
“定是兖州信使,一定要将其拦下”
“死活不论,杀!”
外头的徐州军第一时间予以拦截,他们熟悉地形,知道配合。
几乎没多久,四名骑士便有近半落网。
等到曹休策马狂奔的时候,第一轮骑士只剩下一人尚未落网。
还好,曹休定下暗渡陈仓之计成功了,徐州军没有意识到这是曹休调虎离山的把戏,他们闹哄哄的,将己方取得的战果上报,压根没想到这是曹军的诡计。
曹休就是在徐州军彻底松懈的时候冲出城的。
徐州军已经乱了阵脚,他们没想到,兖州军竟然会连出精骑,措手不及之下,曹休成功逃出。
臧霸闻听之后“勃然大怒”,他使人紧追不舍,并且快马联系青州骑军,希望他们协助拦截。
赵云接报后,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曹休一人双马,彻底抛开了徐州军的追赶。
能否追上?
赵云自己都没有把握。
陈留城下,臧霸勃然大怒,他亲手斩了失职的什长。
高顺、张辽本想问个究竟,可是,看到臧霸的模样之后,他们全都打消了心思。
毫无疑问,臧霸正在气头上。
这时候再去问讯昨夜之事,只会火上浇油。
反正开阳军就在此地,明日再问也不晚。
想到这里,高顺、张辽结伴回营。
城中,曹丕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曹休是否成功逃脱?
没有人知道答案。
适才,开阳军将俘虏、斩获的人马尽数展现,唯独少了曹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率先出城的骑军本是吸引注意力的死士,这一点,他们自己也知道。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城外徐州军竟然真将陈留围的水泄不通。
四个方向,骑军尽数落网。
由此看来,曹休只怕也凶多吉少。
曹丕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见了曹休的尸首,他一定会决堤为其报仇!
张辽、高顺等人压根没想到,因为臧霸之故,他们竟然逃过一劫。
下邳,一场朝会正在进行。
“启禀陛下,琅琊地震乃上天之警示,请陛下起诏,以定民心!”
天子刘敦心中恼怒,若非太后早有提醒,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眼下,他只得寄希望于李贤,“大将军,你意下如何?”
李贤正色道:“琅琊地震,并非陛下之过也”。
“非天子之过,难道是大将军之过吗?”
李贤嗤之以鼻,“如果是我的原因,鄙人自然会给百姓一个说法”。
“大将军果然爽快,自古以来,天灾便是上天对我等的警示,此番,琅琊地震,大将军以为寓意为何呀?”
“琅琊地震并未造成严重后果,此举,无非提醒我等慎小甚微,防患于未然罢了”
“狡辩”
李贤眉眼一瞪,就要驳斥。
这时候,天子刘敦低声说道诏曰:”…永思厥咎,在予一人。群司勉修职事,极言无讳。”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群臣无大小,可以上书言明天子之过。
众人大喜,天子虽小,却比李贤懂事的很。
李贤叹了口气,“陛下”。
刘敦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数日之后,群臣上表,直言得失。
天子刘敦下诏:“群僚所言,皆朕之过……”
琅琊地震,以刘敦的罪己诏结束。
不过,刘敦没有意识到,另外一个灾难已经到来。
这一日,刘敦正在朝会。
忽然,一名官吏脚步匆匆来到李贤身旁。
众人脸色不虞。
李贤示意官吏大声禀告。
“启禀陛下,冀州国渊急报,涿郡已现蝗虫,已有一县受灾”
群臣哗然。
有图谋不轨之辈大为兴奋,他们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此事大肆宣扬……
刘敦也慌了手脚,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天子,蝗虫之害,他早有耳闻。
每一次虫灾出现,意味着千里饥荒。
“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李贤朗声说道:“蝗灾并非不可战胜,只要举措得当,必可一绝后患”。
“荒谬,蝗虫一出,遮天蔽日,寸草不生,若有举措,为何不见先人留存?”
李贤知道,文武百官对蝗虫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他们觉得这玩意儿是上天降下的神罚。
既然是神罚,如何抵抗?
只能咬牙承受,至于蝗灾造成的损失,百姓也好,朝廷也罢,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甚至有官吏在朝会上如此宣扬,“陛下,蝗虫乃上天之使者,我等当奉之以庙宇,四时祭祀,如此当可消弭祸患”。
李贤怒发冲冠,“信口胡言,祭奠蝗虫,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