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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看着李丰手中厚厚一摞拜帖笑道:“李管家,可有什么特殊的人物吗?”
“回少爷的话,除了少爷交待过的那几人外,昨日来了一个道长,非要进来见你,还说少爷只要见到他就知道是谁了。小的按照吩咐没有让他入府,可道长说今日还会前来。”说着李丰看看李向的表情,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又道:“李丰见那道人邋遢的要命,不像是正经人,也就没搭理他。”
李丰说完话等着李向吩咐,却迟迟没见动静,偷眼一看,自家少爷却皱着眉头出神,知道少爷又开始沉思了,便蹑手蹑脚准备出去。谁知道李向却喃喃道:“不会是他吧。”
李丰站住,等着李向往下说。李向回过神来道:“今日若是那个道长来了,就单独把他请到后院客房去,然后来禀报一声。”
“是,少爷!”李向应下,见李向没有其他吩咐,便转身出去。
李向伸个懒腰,看看桌上还有一堆没有看完的信息,摇着头打个哈气,将窗户推开。一股闷热的风吹了进来,浑身不舒服。抬眼看看天空,南边隐约已经有乌云出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场豪雨要来了。
喝了一杯凉茶后,李向起身往后院走去,这几日实在太忙,都没有好好和无忧说说话,李向多少有些愧疚。
刚到后院,就见一个暗影成员上来见礼,“大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李向停下点点头,那人低声道:“今日洛阳城中突然出现了很多自称是大人亲戚的人,四处找商家索贿,有的商家不从,动仄就是一顿毒打,现在民怨沸腾,属下已经派人跟着那些人了,不知大人如何处置。”
“什么?本官的亲戚?”李向诧异的问道。
“对,那些人分成四五拨,在洛阳城中各处大的酒楼茶肆、店铺商行活动,声称是奉了大人的密令前去收取税款的。”暗影偷眼看了一下李向又道:“他们不但收钱财,更有甚者,看到有商家女子漂亮,就直接……”
“直接怎样?”李向咬着牙冷冷的问。
“直接抢了去。”暗影心里一惊赶紧回道。
“哦?难道这诺大的洛阳城居然没有人去管管吗?百姓没有胆子管,难道官府那些衙役兵士们也都不管了?”李向很生气,又很郁闷。
暗影咬咬牙,下了决心后道:“大人,不是小的为那些人开脱,实在是没有人敢去管啊。”见李向已经处在发作的边缘了,马上补充道:“祸害百姓的人自称都是大人的亲戚,而且嚣张的厉害。百姓们唯恐避之不及,其他那些官员和兵士衙役更是不愿意去招惹大人的亲戚,所以那些人才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李向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骗子都装作是自己的亲戚,就是认定了洛阳官员中没有人敢和自己作对,而且他们做法很高明,并没有去欺压普通百姓,而是将目标都锁定在了大商家身上。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这些大商家一定不会为了些钱财就和刚刚来洛阳的留守大人起冲突,破财免灾,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对于大商家来说基本上就不算是个事儿。另外这个年代想要安稳的做生意,那一定要在官府有靠山才行,现在人家留守的亲戚明目张胆的来收钱,也可以变相的理解为他李向愿意站在这些商家背后撑腰,收钱只是诚邀的费用罢了。
还有一个原因更简单。直接去欺负普通百姓,一个弄不好就会成为官府重点打击的对象,可欺负欺负大商家官府却不一定会管。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在官府眼中经商的人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像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站到商家一面,一旦商家敢报官,那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将那些骗子和报官的商人一起问罪。
基于这两个原因,李向觉得能想出假扮他家人去诱骗商人的这伙儿骗子考虑的还挺清楚的,说不定还有高人在指点呢。
想了一下,李向又问道:“暗影现在有多少人跟着这些人,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没有。这几日除了在市面上为非作歹之外,这些人可曾与官府中的什么人有过接触?”
“落脚点有好几处,不过属下们都已经找到了,只是没有发现他们与任何朝廷官员有过接触,除了在市面上继续敲诈以外,倒是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李向习惯性的摸摸鼻子道:“这件事情还和谁说过?魏大人可曾知晓?”
“属下只是刚刚和大头领说过,再就是大人了。”
“恩,好了,你吩咐他们,密切注意这伙儿人的行动,我要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们都和谁接触过,一定要追查详细了。你先去吧,记得现在不要打草惊蛇。”李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静观其变,说不定能钓出一条或者几条大鱼来,正愁着打不开局面呢。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了!”暗影说完话,转眼就消失了。
李向摇着头哼哼唧唧也不知唱的是什么,转身走向无忧住的屋子。
088一呼百应()
“观音婢,这几日委屈你了,想不想和我出去走走啊!说起洛阳,自从来了还没有好好逛一下呢。”李向迈着步子进到无忧的房间笑着问道。
无忧先是一喜,随即绷着脸说道:“哟,今天是早上听见喜鹊叫了还是咋的,大忙人忽然有时间和我这个小女子开起玩笑了。”
李向一怔,随即嘿嘿道:“我知道这几天忙的没有过来和你说说话,那是我的不对,这不,现在有时间了,领你出去转转去?”说完走上前去拉无忧的手,无忧往后一躲,白了一眼。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咱们说走就走,晌午饭咱去酒楼吃去,说起来也好久没在外边吃过饭了。走吧!”李向陪着笑脸。
无忧心里甜丝丝的,她从来都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样低三下四的对女孩子赔笑脸儿,哪怕是男人做错了事情,也不会这么做。李向给她的感觉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女子在男人面前总是低人一等的,可偏偏在李向这里好像应该有一样的地位一般。
她回头瞥了一眼李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真切和关心,顿时刚刚想到的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也是,刚刚听暗影说完城里出现了李向亲戚欺男霸女的事情,自己还想着该怎么处理一下呢,现在看样子,李向应该有了对策,这是要借着和自己出去逛街的时候明察暗访吧。
无忧是聪明的,也不说破,收拾了一下便跟着李向出门。李向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带着无忧从太守府后门悄悄溜了出来,倒是颇有些别样的感觉,无忧也觉得十分有趣。
两人来到大街上,许多铺面都已经开门做生意了,熙熙攘攘,要比龙门更加繁华。太守府在城西北,绕过两条街就到了北市。
洛阳有三大市,北市和东西市,相对于大兴东西市的繁华,这里也不遑多让。不过北市主要是专供富贵人家还有皇城宫城里边的大人物采买物件的地方,偶尔有些百姓进来,也是看的多买的少,究其原因就是北市的东西一般都比较贵重,也符合贵人们的需求。
带着无忧逛了一会儿,给无忧挑选了几件看上去还可以的首饰后,李向便催促着无忧赶快走。无忧不知道李向为什么这么着急,李向悄悄给她使个眼色,叫她往身后不远处瞧去。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身后十几步地方,暗影在暗中负责保护李向的人员已经跟了上来,明显已经发现李向两人了。无忧笑笑没说什么,一切都听李向的,两人加快步伐,先在小巷子里左右绕了两圈儿,然后快速的朝着城中心的大街走去。
急匆匆的走了一会儿,李向转头看看没有人跟上来,这才乐呵呵的领着无忧去了就近的一个茶肆,和老板要了一壶茶水,坐下歇着。
“也不知道杨姐姐和师傅她老人家去了哪里,这么久也没个音讯。”无忧喝了几口茶,有些忧伤的提起了杨月萍。
李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师傅她老人家闯荡江湖多少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加上萍姐姐的身手又那样好,两人一定不会出事情的,你就别担心了,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
“恩,你说的也对!”无忧也清楚杨月萍和陈莹莹的本事,便不再说这个话题,正准备换个话题时,茶肆外边出了事情。
茶肆是开在主街旁边的一条小道的交叉处,正好在拐角处,是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区域,对面开了一家小酒楼。
说是酒楼,其实也就是一个两层的小楼,一层是大厅,二层也就摆了三张桌子,学大酒楼的样子,每张桌子都用屏风隔开,相当于雅间了,事情就发生在酒楼里。
一开始街上人来人往也没怎么注意酒楼里的事情,后来里边的几个食客都往街上跑,跑出来也不往远走,就围在酒楼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看。百姓们成天也没有个逗乐子的事儿,一有热闹了,呼啦一下,人就都围上去了。
最先出来的人就开始化身百事通了,口口相传,事情大概也就清楚了。
酒楼就在茶肆对面,李向想不知道也难,给了茶老板几枚五铢钱,李向带着无忧就去看热闹。一开始李向也以为是里边食客和老板发生了什么口角,谁知道一听周围人说,他当下就有了精神。
不得不说李向赶巧了,酒楼里事情的主角儿居然就是假扮他李向亲戚的那些人,听说是因为有人进去找酒楼老板要钱,老板不给,后来又抬出李向这个大人物来,说是李向的亲戚,今天要是不给钱,酒楼日后就别想好好开张。
这个老板也是个血性人,听要钱的人这样一说,当下就犯了倔,非要让对方去把李向找来看看,当着李向的面儿再给钱。
这就没的说了,那帮人好像在顾忌什么,嘴上叫喊的凶,可却不敢打人,只是吓唬了在酒楼里吃饭的那些食客,然后摔了两张桌子,这不那些食客都跑到门外看戏了,至于收钱的和酒楼的老板伙计还都在楼里面对峙着呢。
李向和无忧使个眼色,两人便往前边挤去。还没等到门口呢,最前边的人呼啦一下就往外散开了,酒楼里出来四五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当先一个穿着半新不旧的绸衣,扎着布带,腰上还有一块非常显眼的玉佩。玉佩有巴掌大小,在太阳底下闪着光。手里拿着一把竹扇,嚣张的扇着风。
往脸上一看,李向有些恍惚,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一时又想不起来。他身后跟着四个黑衣打扮的家丁,一个个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睛,指手画脚对着酒楼里边大骂着。
同时酒楼里又出来七八个人,除了当中间那人一看就是老板以外,剩下的人手里拿着擀面杖和菜刀,看穿着就是酒楼里的伙计和大厨。这帮人一出现,家丁们就围着少年公子往后退,还不无嚣张的警告他们别往前来。
无忧皱皱眉,低声道:“这些人就是你的亲戚?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没那个胆子啊,被一帮伙计就吓成这样,还敢绑**女?”
李向也有些纳闷儿,暗影说的这些很嚣张,也很凶狠,还绑着一家人,等着要赎金呢。现在看上去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这时就听那个酒楼老板道:“各位相亲啊,大家伙儿给俺评评理。”说着一指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年轻人道:“他们说是咱洛阳新的留守大人李大人的亲戚,奉了李大人的命来收俺这家铺子钱的。”又大声道:“俺就问他可有李大人的手令,他们说没有,那俺不能平白无故就给他们钱吧,咋着都得问清楚不是?”
“是啊,说的没错!”人们附和了一声。老板明显底气足了道:“俺就和他们说了,他们就说俺这是违抗了朝廷的命令,还说今天要是不给他们钱的话,就叫俺家这酒楼开不下去。”老板有些激动了:“乡亲们啊!你们听听,这说的是啥话嘛!”
转过头对着那些人道:“咱先不说你们这钱到底是不是李大人要收的,单说你们这样的收钱方法就不是李大人能做出来的。”
老百姓不知道这老板为啥这样说,有人就问道:“哎,我说陈老板啊,你咋知道李大人就不会这样收钱的?”
那个陈老板明显是有准备的,立马抱拳道:“诸位相亲大概还不清楚俺是从哪里来的,正好俺给你说说。”说着又往后退了几步,正好站到了最高的那级台阶上大声道:“这酒楼啊是俺最近才新开的,之前俺一直就在龙门城开酒楼的。”
又转过头对着另一头的百姓道:“知道龙门吧,咱这洛阳新留守李大人就是从龙门过来的。俺是知道李大人的,那可是个好官儿啊,龙门的百姓都不舍得李大人走呢!”
又激动的指指酒楼道:“要是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