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也罢,我身为使者,看看国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看就看看吧!”
李实听了步承启的话,虽然觉得这货说的过于悲观有些不喜,可自己怎么说也是使臣,要是不知道国书的内容,到了地方见了也先还真没法答对,想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算是采纳了步承启的建议。
“坑爹啊!真是太特么的坑爹了!”看着朱祁钰给也先写的国书,步承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和平友好的书信,分明是火药味十足的战书啊!
“坑爹?啥意思啊?”李实可听不懂步承启二十一世纪的网络用语,见他看完了国书嚎叫的如此悲愤,忍不住问了一声,又把国书抢到自己手里这么一看,知道坏了,自己被卖了。
那国书上写的十分复杂,可大体意思就那几句,用现在的话解释,就是:
你们瓦剌本来就是些没进化好的玩意(尔等丑类),
竟然跑到老子地盘上撒野(犯吾天威),
本来吧我们大明应该把你们全都给宰咾(合当犁庭扫穴,灭此朝食)!
不过呢老子度量大,脾气好,所以顺从天意(然天道厌杀),
这次就不继续宰你们了(吾亦不愿多造杀孽)!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跑回家了(尔等既识天威,卷旗而归),
我也就原谅你们不和你们计较了(朕亦不为己甚)。
“不为人子,真真是不为人子啊!此国书乎?战书乎?书此国书,救上皇乎?杀上皇乎?”李实看完国书内容,刹那间肝胆欲裂,转过头去对着北京城破口大骂。
“李大人,别骂了,你再骂上一天人家也听不见啊!”步承启没想到这娃反应比自己还激烈,直接操着官话就骂上了,心里对李实深厚的文化功底佩服不已,都特么的被坑成这样了,居然还能骂的如此儒雅,如此具有深意。
“步将军啊,你是不知道啊,这国书若是给也先看了,不光是我们性命不保,连太上皇都会受到连累啊!”李实估计这次是真急眼了,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嘴巴秃噜秃噜的没了把门的,嗷嗷叫着就把心里那点事给吼了出来。
“李大人,国书我也看了,您着急我也知道,可咱们光骂也解决不了问题啊!难不能咱们多骂上几句,就不用去瓦剌了,就不用给也先国书了?”
“这!步将军有何高见?”
“木!”
“木是啥意思?还有刚才那句坑爹,啥意思啊?”李实虽然急的要死,可对步承启的新词还是好奇的很。
“木,就是没的意思,白纸黑字,我能有个屁的高见啊?至于坑爹吗,就是坑害自己父亲的意思,跟不为人子差不多。你骂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人生的,我骂的意思,是他们坑的是你这个给他们当爹的。”
“他们坑的我这个当爹的?坑爹!你那意思他们是我儿子,所以坑我就是坑爹,对不对?”
“对对对,太对了!”
“我咋听着这么别扭啊?不为人子,坑爹!不为人子,坑爹!不对,你是在骂我不是人吧!”李实好象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猛的抓住了步承启的衣领,两眼珠子瞪的溜圆,死死的盯着步承启,看那架势一个不巧,就的跟步大将军拼起命来。
“李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什么时候骂您了。”步承启被李实吓了一跳,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这个半吊。
“哼!本官说他们不为人子,意思是他们不是人的儿子,你却说他们坑我是坑爹,那不就是说我不是人吗?”
“哎呀李大人啊,我说坑爹在先,你说不为人子在后,怎么能说是我骂你呢?”
“哼!你少来这套,不为人子的意思,是说他们干事干的不地道,你却给说成不是人生的儿子,难道不是别有用心,拐弯抹角的骂我吗?”
“啊!不为人子是这个意思?”步承启一愣,天天看上在那写,还真不知道意思是啥。
“然也!”李实见步承启投过来的目光很是真诚,不象是在欺瞒自己,看来这货是真没读过书,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是骂自己,心里一宽,放开了步承启的衣领,拿手捋着胡子,得意洋洋的在那显摆起来。
“奥,我记住了,可是李大人,这国书咋办啊?”步承启心里苦闷的要命,不就是同仇敌忾的骂了几句人吗?咋就弄成内斗了啊?不光差点和这个实在人打了架,还把个国书扔到了一边不搭理,现在真要命的可不是谁当儿子谁当爹的问题,也不是啥当儿子啥当爹的问题,是一帮儿子弄了这么个国书在这里坑爹的问题。
“国书,哎呀步将军救我啊!这国书要是送了过去,我们二人可是性命难保啊!呜呜呜!”李实这会才想起来什么才是真正的问题,也顾不得在那显摆自己有文化了,把眼一挤,眼泪就出来了。
“用着人靠前,用不着人靠后!当官的怎么都这德性啊!”步承启腹诽着大明的官吏,拿着国书看了又看,不停的挠着脑袋瓜子想主意。
“步将军啊,是某连累你了,呜呜呜!太上皇啊!臣无能啊!呜呜呜!”
“别哭了,你装哭哭的我脑子都炸了,怎么想辙啊?”步承启让李实吵的脑袋瓜子生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高喝,制止了李实虚伪的哭泣。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步将军以后改文职肯定有前途。”李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面色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你以为你演戏演的好啊,告诉你,就你这样子装哭抹泪的,老子以前天天见,比你会装的多了去了,别说掉几滴子眼泪了,淌泪淌的衣服袖子湿透了直往下滴答的我都见过,跟我玩这个,切!”
“等等!淌泪淌的把衣服袖子都给湿透了!册立朱见深为太子!对啊,我特么的怎么才想到啊!哈哈哈!”步承启埋汰了几句李实,突然有了灵感想到了办法,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奥,步将军有主意了,快说来听听!”李实不失时机的把脑袋凑了上来,想听听步承启想到了什么死里求生的好办法。
第39章 难得的眼泪()
第三卷成家立业第十二章难得的眼泪
“哭!快给我哭!”
步承启恶狠狠的拿着刀鞘抽打着李实,逼着李实哭点眼泪出来。
“步将军啊,求求你别打了,我实在哭不出来啊!”
李实象块石头一样的站在那里,任凭步承启怎样抽打,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泪。
“哥们,你父母可好?”
步承启见揍不出什么效果,打算改变一下思路。
“家父家母都已过世,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想想你爹,再想想你娘,为了你操劳半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抚育成人,好不容易把你给养大了,你也当了官了,可他们却因为积劳成疾撒手人寰,子欲养而亲不在,难道还不够让你悲伤流泪吗?”
步承启一边在那煽情,一边把国书往李实眼皮子底下送,打算用这充满了亲情的泪水,把这份国书弄成一个黑乎乎的纸团,省的瓦剌看出了真怒,把自己跟李实剁吧了泄愤。
“我哭不出来啊!”
李实也知道自己该掉泪,不管是为了爹娘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都该义无反顾的痛哭一场,可多少年的官宦生涯已经让他对亲情麻木不仁,他努力的回想着父母在世时的过往种种,虽然心里阵阵作痛,可这眼泪就象生了根,死活就是不从眼眶子里出来。
“坚强!”
步承启冲李实伸了伸大拇指,对李实如此坚强的性格,表达了自己的佩服之情。
“李大人,你老师好吗?”
步承启显然不大死心,就李实这货,自从到了紫荆关,就没断了嗷号着叫唤,咋掉点眼泪就这么难呢。
“家师患病多年,如今正在家中安享晚年!”
“想想你的老师,为了你能考取功名,兢兢业业给你授课,为了你的学业熬出了一身的毛病,如今在家闭目等死,却不见你去看望一二,难道这,还不够惨吗?”
“我还是哭不出来啊!”李实一脸的委屈,“我老师的学生千千万,凭啥说是为了我累出来的啊?”
“你想象啊!就当他只有你一个学生,就是为了你累出来的毛病。”
“没法想象啊!家师乃是当代大儒,岂会只有我一个学生啊?”
“假设!假设你懂吗?你别管他有多少,就当他只有你一个学生,再给我犯憋,我还拿刀把子抽你。”
“奥!还是不行,家师那病不可能是教我累出来的。”
李实脸抽抽了几下,刚刚进入了状态,突然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你老师得的什么毛病啊,凭啥说不是教你累的啊!我告诉你,我还没当你老师,这会已经快被你累出毛病来了。”
步承启这个累啊,咋古人都这么认死理呢?貌似戏曲这个行当元朝就有了啊!咋一个个的都不会演戏呢。
“家师的病不能对外说,你可别给传出去啊!”
李实神秘的看了看步承启,好似要对他透漏什么惊天的秘密。
“你只管说,我不往外传。”
步承启一看李实那么八卦的样子,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也顾不得这货啥时候掉泪了,把个胸膛拍的当当作响,就等着听李实的老师得了什么病,竟然如此难以启齿。
“唉!这病本来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毕竟家师一代大儒,说出来确实有辱视听,不过步将军是为了救我的性命,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家师得的,是风流病,就是花柳病,你让我如何跟呕心沥血挂的上勾啊!”
“这!”
步承启听完了李实的话,心里是一个劲的犯嘀咕,怪不得后世的校长们喜欢拉女学生出门呢,合着根在这里啊!看来还是跟学生们打交道靠谱,至少没这些乱七八糟的病啊,好好的一个大儒,就这么给毁了,唉!真该把李实的老师扔二十一世纪深造两年,啥智商啊这是。
“要不你想想这次你出使瓦剌,不幸被杀,结果老婆改嫁孩子也随了别人的姓,人家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还把你的抚恤拿去乱花,这总该够惨了吧?”
“谁?他是谁?我说那孩子长的怎么不象我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李实听了步承启的话没有哭,反而暴怒起来,咬牙攥拳嗷嗷乱叫。
“停!停!停!孩子不一定都跟当爹的长的象,有可能长的象他妈呢,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当真啊!”
步承启一看李实要发飙,知道自己这张臭嘴又惹祸了,在古代可跟现代不一样,比方也不能胡乱打,那是要出人命的。
“呜呜呜呜!他长的也不象他妈。”
李实说完,往地上一蹲,哇哇大哭起来。
“好好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步承启一看李实哭了起来,登时高兴的蹦了三尺多高,把个国书往李实手里一塞,就等着这货往上抹泪了。
“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李实接过国书,连看都没看,一伸手就给扔了出去。
“别介啊!该活咱得好好活,不然不就便宜那娘们了吗,你接着哭,只要哭出了活路,回去我给你多找几个小妾不就完了吗?”
步承启见李实扔了国书,赶紧给捡了回来,又给李实塞到了手里。
“呜呜呜!我跟你说啊!这孩子他长得既不象我,也不象他娘,长的象!呜呜呜呜!”
李实这次没扔国书,把国书捂在脸上,哭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泪水也是滔滔不绝源远流长,不一会的功夫,就看见有墨汁子滴答在了地上。
“好好好,象谁你就不用说了,继续哭就行!”
“不说出来,我心里难受啊!呜呜呜呜!”
“嗯,差不多了,有话你就说吧!”
步承启看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管李实还哭不哭,把国书拿回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充分的肯定了李实的工作能力。
“这孩子长的,象我老婆她干爹,呜呜呜呜!”
“啊!干爹啊!知道她有干爹你娶她干嘛啊?”
“有干爹为啥不能娶啊?”
“干爹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干爹是干什么的啊?”
“干爹不就是专门让干闺女给自己生娃的吗?”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要是多活个千把年,估计知道的就详细点了,我跟你说啊,这辈子娶啥别娶人家的干闺女,收啥也别说干闺女玩。”
“为啥啊?”
李实一脑门子的问号,实在搞不懂干闺女跟干爹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让步承启如此的叮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