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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玩淘宝-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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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苑是真的着急怀上方原的骨肉,争取替儿子拿下长子地位,才有可能继承方原的一切爵位。否则若坤兴公主先生出了儿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那就完全没法争了。

    她的小算盘,方原完全能理解,哪个女子不算计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高低,哪个母亲又不会为儿子争取该得那一份?尤其是小苑这种出身极为贫贱,除了依附方原,就一无所有的少女。

    方原感情上的烦心事太多,只有小苑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才是他避风的港湾,捏了捏她的粉脸儿,“小苑,今后你住回我的寝居吧!”

    “谢谢公子!”

    小苑欣喜的欢呼过,又试探的问,“那公主呢?”

    方原一想起坤兴公主就是头大,也不愿再去想烦心事儿,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光,“时辰不早了,休息了吧!”

    小苑的纤纤玉指划着方原赤裸的胸膛,娇笑着问,“公子这么快就鸣金收兵,放过小苑了么?”

    方原一愣,瞧见她挑逗似的一言一行,还有盈盈浅笑,也是心下大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死丫头,你是自找的!”

    小苑则是欲拒还迎,媚笑连连,“公子,饶命呢!”

    在皎洁的月光下,两人再次嘻笑着滚作一团。

第216章 商帮之争() 
次日清晨,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方原的脸上,他也醒了过来。

    方原睁开眼一瞧,小苑早已起床,梳洗穿着完毕,正坐在床头凝视着他。

    两人目光一对视,小苑粉脸儿的笑容上甜得似要出水,嘻嘻一笑说,“公子劳累了一夜,不多睡会,今夜怎么令小苑求饶呢?”

    这个小妖精,又来挑逗!

    方原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想着昨夜与小苑的缠绵,思绪却到了独守了一夜空房的坤兴公主身上,暗叹了一声,令小苑收拾齐整衣饰,去准备早膳。

    方原出了房间,找到胡琦,还有护卫的锦衣卫,径直来到坤兴公主的婚房前,向昨夜侍奉的宫女小虫子问道,“公主昨夜休息的可好?”

    宫女小虫子看守了坤兴公主一夜,忙汇报说,“驸马,公主昨夜等驸马等到了三更天才入睡。”

    方原对坤兴公主的委屈甚是心疼,欲盖弥彰的稍作解释,“那还好,昨夜开会太夜了,就没回婚房,我进去瞧一瞧公主。”

    小虫子对方原故意冷落坤兴的行为甚是不满,至于军机大事云云,除了单纯的坤兴公主,鬼才会信他半夜三更天的还开什么军政大会。但想着人在江南,哪里敢和方原强硬,只能佯作不知的应了。

    方原进了婚房,见坤兴还在婚床上沉睡未起。

    他掀开纱帐,坐在公主的香榻前,凝视着美人海棠春睡的娇态,真是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他越瞧越是喜欢,伸手想去抚一抚犹自带着些些香汗的粉脸儿,却见到坤兴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了。

    方原忙起身坐回了桌子,以眼角余光瞧着坤兴。

    芙蓉暖帐里,坤兴娇慵的坐起了身子,见方原坐在桌子前,鼻子微微一酸,起身着好了云裳,冲方原问道,“驸马,昨夜谈了一夜军机大事么?”

    方原昨夜与小苑大战了一夜,与军机大事没有半毛钱关系,面对坤兴公主单纯清澈的目光,说谎的话儿根本说不出口,忙左顾而言他,“公主,你们收拾收拾,我们近日回苏州府。”

    坤兴公主忙吩咐宫女小虫子说,“小虫子,上早膳,我与驸马一起用膳。”

    小虫子立刻就端上了一大罐梅子羹,犹自冒着呼呼的热气。

    方原看着热气腾腾的梅子羹,他的肚子确实也饿得很了,但哪里敢在这儿用膳,强笑了一下,“公主,我已用过了早膳,过来就是瞧一瞧你。”

    在坤兴公主愕然的目光里,方原忙告辞去了,回了房间小苑早备好了早膳,是红枣莲子银耳汤,还有花生桂圆糕,全是壮阳补肾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早生贵子。

    方原哑然失笑,回到小苑这里,他才感到真正的轻松自在,捏了捏她的粉脸儿,令她坐下来一起吃了。

    用过了早膳,方原召来秦展,令他快马加鞭先行回苏州府,取消了事先准备在苏州府大肆举办的婚礼,再在沧浪亭的后院,将原来的梅花园清扫出来,用来安顿坤兴公主一行。

    方原本来计划在扬州城只逗留两日,便赶回苏州府。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扬州知府曲从直却找上了门,还带来了扬州城最富有、势力也最大的两个帮会…山陕帮会、徽商帮会全希望面见方原的消息。

    盐税,乃是大明最主要的税课。崇祯末年商税三百五十万两,盐税就占了二百五十万。扬州府是淮盐的主产区,每年盐税有一百五十万两,占了全天下盐税的近一半。

    而山陕商帮,徽商商帮这两个商帮是江南最大的盐帮,因争夺扬州盐场的利益素来不和,为争取朝廷盐引政策的倾斜闹腾了上百年。

    两个商帮除了走正常程序找官府打官司,还时常示威游行,偶尔还举行大规模械斗,与饿了么、美团外卖为了抢生意组织员工群殴如出一辙,最后还一起告到了崇祯皇帝面前。

    所谓铁打的买卖,流水的衙门,这两个商帮从明朝中期一直闹到清朝康熙后期,爷爷闹完了父亲闹,然后子子孙孙接着闹,祖祖辈辈无穷尽,扬州知府已换了几十人,还没完没了。

    明朝初年,朱元璋为了解决北疆边关的粮食、战马供应,实施食盐开中法,允许民间商人向九边军镇运输粮食,换取江南淮盐的盐引。

    所谓盐引就是食盐专卖制度下,朝廷颁发的盐业经营许可证,有盐引的卖盐就是合法销售,没有盐引的就是走私私盐。

    因陕西商帮、山西商帮大本营就在北疆边关,可以从陕西、山西组织运输粮食到边关军镇,再凭借官府文书到扬州府换取盐引,贩卖食盐获利,可以说占尽了地利的优势。所以至明朝初年到中期,山陕帮会几乎占据了淮盐买卖的大半壁江山。

    但明朝中叶后,改输粮换引的开中法为花银买引的折色法,也就是说,贩卖淮盐的商人不必千里迢迢运粮食到边关,单是花银子就能直接购买盐引。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这一举措彻底打破了山陕商帮垄断淮盐经营的局面,临近的徽商商帮开始大举涉足扬州府的淮盐买卖,至明朝中后期,形成了与山陕帮会鼎足而立的大盐帮。

    如今淮盐八大盐商里,山陕帮会、徽商商帮各占四个,可说是平分秋色。但整体势力而言,而徽商商帮是蒸蒸日上,山陕帮会是在走下坡路。

    从知府曲从直的口中得知,今次这事儿的起因,是因山陕商帮而起。

    之前江南的总督也好,巡抚也罢,根本不会在江南饲养战马,因为成本太高。而方原是铁了心,不计代价的要在江南打造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

    这就让山陕商帮再次看到了难得的商机,便准备提出一个,以边疆战马、战马饲料换取盐引的方案。

    具体措施就是山陕商帮凭借地理优势,从陕西、山西的产马地购买战马,还有用以饲养战马的饲料,甚至可以直接承担军马饲料之责。运送到江南换取盐引;再从江南贩卖食盐到北方。可以说既降低了购买盐引成本,商船北上南下都没有空舱,充分利用了商船的运力,可说是一举两得。

    但方案一报送到曲从直那里,还没等方原审核,立刻就走漏了消息,被徽商商帮得知了。两个商帮正斗得热火朝天,而且徽商商帮凭借地理优势,正准备对山陕商帮赶尽杀绝,抢夺山陕盐商的地盘,岂能容许山陕帮会找到这么一条出路,扳回下风的局面?

    如今双方都通过曲从直的关系找到方原,为了争取最有利的盐引条件,对方原是极尽讨好。

    山陕帮会早打听清楚了方原喜欢土地甚于银子的喜好,送出了两万亩水田的贿赂,价值至少二十万两银子,而且战马换盐引的条件也十分优厚,折算下来一匹战马只需三十两银子,比之前四十两一匹的成本降低了不少,而且山陕帮会还愿意承担玄甲军战马的饲养成本;

    而徽商商帮则愿意送出两大盐商共一成(10%)的股,方原不参与经营,只要在江南任职一年,就可以参与一年的分红。这个策略就是将方原牢牢的套在徽商商帮的船上。徽商商帮虽然损失了一成股份,只要方原愿意在政策上对徽商商帮进行倾斜,就可以夺取山陕帮会的利益,将蛋糕做大,瓜分的利润会比之前更大。

    曲从直报上了双方送来的贿赂,方原听了是暗自好笑,这两个商帮自以为了解方原的爱好,其实他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若方原仅仅是一个大明官僚,这些贿赂那是送对了路子。但方原的目标显然是将江南作为称霸的根据地,自家的产业来经营,这世间有行贿行到皇帝面前的说法?简直是笑掉人大牙!

    方原之前没整理盐税,一是因盐税干系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二是扬州府是最后一个收服的,刚刚拿下扬州府就北上去解辽东之围,还没来得及整顿。

    既然这一对相爱相杀,纠缠了至少两百年的冤家主动送上门来,方原是乐得拿他们开刀捞银子了。

第217章 走私私盐() 
方原在网上查阅了淮盐盐税的纵向比较。

    南宋北宋每年淮盐盐税能达一千两百万贯,一贯钱约折合五钱至一两银子,每年淮盐盐税也是六百万两至一千二百万两;而之后的清朝乾隆年间,淮盐盐税达到了五、六百万两。

    偏偏只有明朝的淮盐盐税只有区区的一百五十万两,纵然明朝的商税要稍低,但这中间的盐税流失也太过庞大,只有应收的三分之一左右。

    这盐税流失的三、四百万两银子,两大盐商商帮必须要给出个能接受的说法。

    方原、知府曲从直在永王府接见了山陕商帮的领袖吴大山,徽商商帮的领袖江演。

    山陕帮会、徽商商帮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两个商帮的代表吴大山、江演更是冷眼以对,面对面坐了连基本的客套也懒得打招呼。

    方原令永王府的女婢给二人上了茶,呵呵一笑问道,“二位大老板不忙着盐帮的买卖,登门有何要事?”

    山陕商帮是农商起家,吴大山也没太多的客套,朗声说,“敝商帮听闻方军门要在江南训练骑兵,便想找方军门谈一谈这一门战马,饲料换盐引的买卖。”

    方原不置可否的饮着茶水,还未说话,徽商商帮的江演已接口说,“折色法已实行了一,两百年,哪儿有说改就改的理?”

    吴大山见徽商商帮又来阻挠,气不打一处来,“你徽商用银子买盐引,我山陕商帮用战马换盐引,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这你们徽商也要干涉,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真以为扬州府衙是徽商的后花园了?”

    江演的徽商商帮是儒商的代表,立刻毫不留情的给予反击,“做买卖,无非讲究一个公平竞争,有利可图,你山陕商帮开出这么个不亏本的条件,就是居心叵测。”

    他呵斥了吴大山,又朝着方原说道,“方军门,你曾灭了山西八大晋商,这山陕商帮与八大晋商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就记恨在心。军马之事事关军政大事,千万不可交给山陕商帮经营啊!”

    吴大山见他开始拆台,更巧言令色离间方原和山陕商帮的关系,气得满脸通红,开口就骂,“放你娘的狗屁!我山陕商帮两百年前就将祖业从陕西、山西迁移到了江南,和八大晋商有个屁的关系,你简直血口喷人!方军门,这些徽商商帮出了名的钻地鼠,奸诈无良,哪有好处往哪儿钻,之前的扬州叛乱,就有徽商商帮参与其中!”

    江演一怔,没想到吴大山竟敢鱼死网破的揭发徽商商帮参与了扬州叛乱,这个是铁证如山,根本无从辩驳,只能倒打一钉耙,将山陕商帮也拖下水,“扬州叛乱,我们徽商是被逼出了些银子,请方军门明鉴!况且马鸣禄那个逆贼也知会过你们山陕商帮,你们为什么不上报方军门?所谓知情不报,与同罪论处!”

    方原听着二人的争吵,默不作声的品着茶水,却有自个儿的想法。

    之前的扬州叛乱,方原相信无论是徽商商帮,还是山陕商帮必然都参与在内,但估计谁也不是主谋。这些商人,肯定是趋利而行,要他们带头造反,绝无可能。

    徽商商帮、山陕商帮双方要斗个热火朝天,这完全有利于市场竞争,抑制垄断的好事,他是乐得观战。山陕商帮如今处于逆势,所以急着找方原打通新的出路,价码肯定是非常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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