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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玩淘宝-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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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啊!你扪心自问,如今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么?大明天下在几年前早就亡了啊!当今的天下之所以没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不过是驸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平定的!若驸马铁了心要篡位,父皇能阻止,我又能阻止?”

    她深深的跪拜,以额触地,呜咽道,“父皇啊!驸马愿保留大明的旗号,愿立父皇的儿子继任大明皇帝,愿以大明的摄政王继续尊奉父皇、母后,已是仁至义尽。古往今来,父皇可曾听闻过,坐拥三分之二的天下,还愿恪守人臣之礼的乱臣贼子?纵观古之圣贤,也闻所未闻啊!”

    公主的话是深深的触动了崇祯的心,之前的恼羞成怒也渐渐的消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天下,确也早已不是大明的天下。眼下真正尊奉京城朝廷,崇祯号令的,估计也只有周遇吉一人罢了。

    五军都督府里的吴三桂、郑森早就以实际行动,拒绝执行崇祯接管山东的号令。而周奎就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估计方原打到京畿之时,不投降已是万幸,还能指望他去迎敌?

    朝堂上的这帮内阁大学士、都督能比方原忠心到哪儿去?!指望他们来保住大明最后一口气,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崇祯深嘘口气,发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能强压下了怒火,将手中的剑递给方正化,转身回龙椅上坐了,缓缓的问道,“娖儿,若朕不应允,方原又要想做什么,便要北上攻打京城了?”

    公主捡回了一条命,抬头望着崇祯,呜咽道,“父皇,我相信驸马绝不会主动进攻京畿。女儿临行前,驸马也说了,若双方对和谈存在争议,便求同存异。双方先不要再内讧,待合兵解决了关外的满清,解决了大明的心腹之患,其后再坐下来慢慢和谈也是不迟。”

    方原的这个想法倒真是令崇祯颇为心动,若能将方原的兵祸引去关外的满清,倒也不失为一招缓兵之计,至少能给大明朝廷再续上一口气。

    众人正说话间,乾清宫的小太监来报,宫外内阁首辅洪承畴有紧急军情来报。

    崇祯令坤兴公主先去御座之后回避,便令洪承畴入内。

    洪承畴此行送来了两封来自方原的情报,其一是方原送给朝廷的公文,提出玄甲军要借道山海关,出关讨伐满清,希望京城朝廷让一条道出来。其二,就是方原在威海卫的舰队已载着大批的工匠、物资,开赴辽东半岛以东的皮岛,要在当年毛文龙驻守的皮岛,重建一个东江军镇。

    崇祯见了这两份情报,方原的兵锋所指,确实不是北京城,而是关外的满清,与公主所言十分的吻合。但对于方原提出的借道山海关的建议,崇祯还是不免有些犹豫。

    崇祯问道,“洪阁老,方原借道山海关,有何图谋啊?!”

    洪承畴朗声道,“陛下,方原无非是假道灭虢之计罢了,若放了玄甲军进入京畿,方原调转枪头攻打京城,便万事休矣!”

    “洪阁老,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主从御座之后走了出来,厉声呵斥道,“本宫愿以性命担保,驸马的目标就是满清,只要给驸马让道,驸马绝不会趁机攻打京城!”

    洪承畴见公主突然出现,也是微微一怔,本想呵斥她一句妇人干政,但之前周皇后也干过政,岂不是连同周皇后也一同骂了?

    洪承畴默然了一会道,“公主也是被方原这个乱臣贼子给迷惑了啊!若真的大错铸成,公主一人的性命,能比得上大明社稷,比得上京畿千千万万的百姓?!”

    公主丝毫不让的反驳道,“洪阁老,难道你认为若不给驸马让道,玄甲军就攻不进京畿,是么?是你了解驸马,还是我了解驸马?你一再挑唆父皇、驸马的关系,是何居心?!”

    洪承畴也不再和她争辩,冲着崇祯道,“陛下,山海关乃是吴三桂的关宁军驻守之地,还是由老臣修书一封前去山海关,问一问吴三桂的想法吧!”

    崇祯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道,“好,就这么办了!”

第652章 兄妹之情() 
这一次父女相见,双方是不欢而散。

    周皇后疼爱女儿,令公主在坤宁宫先住了下来,安排了四个宫女侍奉着。

    因崇祯还要和山海关的吴三桂商议借道之事,北京到山海关,一来一去至少也要半个月。

    公主每日闲来无事,除了给方原回信,报告紫禁城的情况,便是在熟悉又陌生的后宫转悠。她离开皇宫已有七年,还是有些睹物生情。

    这一日,公主和周皇后正在宫后苑欣赏山水,母女俩闲谈着这些年来的趣事儿。

    一个熟悉的声儿在身后响起,“皇妹,你回宫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坤兴公主不必回头,也知道说话之人乃是她的皇兄,大明的皇太子朱慈烺。

    朱慈烺对她超越兄妹之情的感情,她是心知肚明,在这个关头,她还是不想去招惹麻烦,不冷不热的道,“原来是皇兄,许久不见了。”

    朱慈烺叹声道,“皇妹,自高邮卫一别,也就四、五年了吧!”

    公主起身望着他,此时的朱慈烺比之之前在高邮卫时的意气风发,早已沧桑、憔悴了不少。看来权力才是最好的保鲜药,自从被赶下监国太子之位后,甚至随时可能太子之位不保,朱慈烺显然颓废了。

    无论朱慈烺在位时有多少荒唐,不配为人君,但他毕竟对公主是一往情深,若非他心疼妹妹,公主哪里能躲得过高邮卫一劫?

    公主双眸掠过一抹黯然道,“皇兄,这些年还好么?”

    朱慈烺伸了伸胳膊,强作笑容道,“没什么好不好,就在后宫闲逛,混日子呗!皇妹,方原还娶了两房小妾,还将你扣押在太湖基地,你这么些年受苦了吧!”

    他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方原,公主立刻换做了正容,“皇兄,你这是以讹传讹。驸马的一门小妾,等同是他的糟糠之妻,在我之前就进了方家。还有一门,是因我无子,亲自替驸马选的妾室,要令方家后继有人。驸马对我很好,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从未违逆过我半点,皇兄不必担忧。”

    朱慈烺见她还在替方原辩解,一阵阵的醋意再次上了心头,怒道,“皇妹,你是被方原灌了什么迷魂汤,失了心智?”

    公主直直的盯着他,沉声道,“皇兄,我自从见到方原第一眼开始,就被他灌了迷魂汤,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真正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人,不是我,是你!”

    朱慈烺见她对方原是一往情深,恼羞成怒之下,将石桌上的瓜果统统扫落在地,呵斥道,“朱微娖,方原要当乱臣贼子,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身为大明的公主、朱家的子孙,竟然会替一个想覆灭大明江山的乱臣贼子说话,对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

    公主丝毫不让的回敬着他道,“朱慈烺,你在胡言乱语!我再说一次,驸马不是乱臣贼子,覆灭大明江山的不是驸马,而是你!”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甚至开始互相叫嚷着名儿。这场儿女间的争吵,周皇后佯作不闻,她也在暗暗的观察,公主与方原的关系到底如何,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方原的决策。

    朱慈烺怒道,“朱微娖,我问你,我哪里有覆灭大明江山?若不是父皇、母后一再阻止,我早已南下出兵灭了方原这个乱臣贼子!”

    公主怒道,“荒唐!朱慈烺,我问你,洪承畴是不是满清送回大明朝廷来乱我大明江山的?此人和金人送回的秦桧有什么区别?就这么一个秦桧,你竟还敢拜他为师,还令他入阁当内阁首辅,你就是认贼作父!”

    朱慈烺不悦道,“老师是弃暗投明,乃是我大明的忠臣,与秦桧岂能相提并论?”

    公主冷笑道,“忠臣?我来问你,大明最大的敌人,是不是是关外的满清和关内的流寇?”

    朱慈烺答道,“是!”

    公主继续追问道,“眼下流寇李自成已被驸马剿灭,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关外的满清。堂堂的大明朝廷非但不与驸马合作,共同讨伐满清,反而在洪承畴的挑拨离间下,不许驸马兵马过境,这是不是当了满清的南方屏障,替满清看家护院?洪承畴的所作所为,是替大明朝廷作想,还是想令大明朝廷和驸马火并,令关外的满清坐收渔翁之利?此人和秦桧有什么区别?”

    朱慈烺听了是为之语塞,公主这番话既是呵斥朱慈烺,更是说给周皇后听的,再次阐明了方原的立场,先灭了关外的满清,再与大明朝廷和谈。若大明朝廷执意要给满清护门,就莫怪方原违背人臣之道,出兵讨伐朝廷。

    久久不说话的周皇后突然开口道,“娖儿,陛下、母后也是担心驸马会假道灭虢,趁机吞并了京城啊!”

    公主朗声道,“母后,退一万步讲,驸马真的要假道灭虢,那又如何?经过八、九年的兼并之战,天下大势早已明朗,京城朝廷之前还是天下最有实力的一方势力,但如今驸马一统了南方,又夺取了山东,京城朝廷早就没落。父皇母后已无能力再北逐满清,南降驸马,只能夹在两大势力间,任凭一方吞并。”

    “父皇母后愿意让哪方给吞并了呢?让驸马夺了京城,父皇母后还能在紫禁城安享晚年,女儿还是大明的王后,王妃,父皇母后的儿子还是大明皇帝,父皇母后的孙女还是大明的公主。若双方鹬蚌相争,令满清渔翁得利,占了京城,父皇母后能有什么结局呢?!”

    周皇后与坤兴公主数年不见,未曾想到如今的女儿早已深具母仪天下的风姿气度,分析天下大势乃是一针见血,令她是大为惊愕。至少可以证明,方原从未压制过女儿参政理政,否则,女儿哪里会知晓这些内阁大学士也说不出的大道理?

    公主深嘘口气,冲周皇后再次下拜,“母后,今日与皇兄是话不投机,我先回宫去休息了!”

    她正要转身离去,身后的周皇后突然问道,“娖儿,若驸马占了京城,父皇母后能保命,你皇兄能不能保命呢?!”

    公主微微一怔,周皇后突然问了这个话儿,其实就已经将投降方原当做了选择之一,她是爱子心切,必须要为儿子谋一条生路。

    她早就试探过方原对朱慈烺的态度,方原也不止一次说过,攻占京城之后绝不会饶过朱慈烺。公主焉能胡编乱造,诓骗母后、皇兄?但若是直言相告,本来点燃的一丝和平曙光,又会被顷刻扑灭。

    公主沉思了一会,从怀里取出了摄政王府传令的令牌,交给了朱慈烺,叹声道,“母后,驸马明言不会放过皇兄,但我还会再与驸马周旋。有这个令牌在,京城兵荒马乱之时,皇兄便可畅通无阻,逃出京城另谋出路。母后,皇兄,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朱慈烺一听方原必要取他性命,本是怕得要命,但在皇妹前还想故作强硬,不想接过令牌,“我堂堂一个大明太子,躲什么躲?!”

    周皇后却心知肚明,关键时候这个令牌真是能保命的,只要能善于伪装,凭着这个令牌是可以在全天下畅通无阻。

    她接过了令牌,强塞在朱慈烺怀里,“好好留着,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

第653章 识时务者() 
公主去了京城已有一个月,王府的迁移工作在小苑的主持下,也圆满结束。

    方原的寝居搬进了凤阳皇宫的后宫。说是后宫,因修葺的费用时常被挪作军费,宫殿的规模远不及南京,更比不上北京,装潢的奢侈则更是被甩出了几条街。

    摄政王府迁到了凤阳皇宫,内阁、六部机构的官员也全都迁到了凤阳。唯一还没迁到凤阳的,就只有未来的大明皇帝,朱慈焕。

    方原也不去催促朱慈焕,只是令王府内务司的王承恩给南京皇宫发去了公文,令朱慈焕早日搬来凤阳皇宫,与方原共同理政。如今的朱慈焕已有二十岁,也到了能亲政的年龄。

    苏州府的沧浪亭,方原居住了八年,几近扩建,规模也达到了两百亩。这么一处规模巨大的豪宅就这么空了下来,实在有些浪费,江南的富翁们都巴望着方原能应允售卖,愿意抢购的富翁是多如牛毛。还有不少通过走后院小苑的关系,向方原打听卖价的,甚至徐家的人也通过陈圆圆的关系递进了话儿,想买下沧浪亭开一间比桃花园更大的妓院。

    小苑、陈圆圆在给方原侍寝时,都传达到了类似的想法,但方原却有自个儿的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掌管着天下的田赋、商税,还卖那么多银子来做什么?!

    方原的思绪回到了初入江南时,当时为了打击东林党,将常州的东林书院强行改成了东林妓院,沉重的打击了东林党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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