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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袒护梁山诸人。土地封赏,怕是立刻会被剥夺。”
梁敏与下首几个头领刘金山,王尽忠互望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朗声说,“我们梁山兄弟,义字当先,岂能为了区区土地而放过害死李大哥的此獠!”
“对!土地我们不要了,杀了他!”
“将他千刀万剐,给李大哥报仇!”
整个梁山上是群情激奋,齐齐叫骂着宁可不要土地封赏,也要将周延儒千刀万剐。
周延儒遇上了梁山这群为了义气,却不计后果的‘野蛮人’,是欲哭无泪,忙求饶说,“梁头领,杀了我,你们日后也会被朝廷围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愿给李青山的灵位磕头谢罪,再赔上所有家财,恩怨两清了吧!”
梁敏愕然瞧了瞧方原问,“朝廷会围剿我们?”
方原如实的说,“周延儒背后是东林党人,又是天下名士,这种名士被杀,必然立刻传遍大江南北。战乱之时朝廷当然不敢围剿梁山,但事后或许会清算。梁头领,三思而行吧!”
梁敏沉思一会,猛地一拍大桌子,高声说,“千刀万剐了周延儒,我们梁山兄弟都投奔方总督,好不好?!”
上千梁山兄弟齐声大喝,“好!将周延儒千刀万剐!”
“投奔方总督!”
周延儒见威胁、利诱都浇不灭梁山众人复仇的决心,已吓得魂飞魄散,支吾不能成声。
方原凭空得了梁山这支人马,那是兵强马壮,自是一百个乐意。
他略作沉吟,又说,“梁头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梁敏冲他拱手说,“梁山兄弟都想清楚了,有了土地,若抵挡不住满清入侵,也是没用。只有跟着方总督,剿灭满清鞑子、流寇,才能功成名就,闯下一番大事业!”
方原见他投靠之心甚是诚恳,点了点头说,“好,我便收编梁山三千人,一千骑军,一千步军,一千水军。”
玄甲军乃是方原的亲军,必须要确保对玄甲军的绝对控制,所以才会令玄甲军的兵源来源多样化,有蒙古雇佣军,有天雄军旧部,还有流寇、神机营,苏州三卫的卫兵,绝不会单纯令任何一股势力坐大。
他将收编梁山的人数限定在三千,目的就是防止梁山人马太多,在玄甲军里形成新的山头,不利于掌控。
梁敏等梁山兄弟大声叫好,既然找到了退路,立刻令人将周延儒押到李青山的灵位前,直接开膛剖心,千刀万剐宰了。
周延儒临死前的惨叫声不断传来,方原的心思却已到了避难浙江的老杂碎钱谦益身上,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老杂碎也千刀万剐了呢?
第139章 疏于管教()
梁敏在梁山八千流寇里,精心的挑选了骑军、步军、水军各一千人,由梁敏和水军头领刘金山率领,随方原南归江南。
因为梁山人马本就是靠着劫掠为生,个个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儿,绝不会养闲杂人等,寻常的老弱病残早就被淘汰了,整体兵源素质较高。方原检阅后,颇为满意,便同意了这三千人进入玄甲军的编制。
余下没能进入编制,或是不愿离开的五千人,则由坐三把椅子的头领王尽忠率领,暂时在梁山下过起了大地主的日子。
当然,方原若是有命令要劫掠北上的商船,他们也会遵照执行。
收编了梁山三千人马,方原又在嘉祥城与赤古台汇合。
赤古台这次在被满清鞑子劫掠的人口里,挑选出了一千会骑马的,作为玄甲铁骑的后备力量,经过特训之后合格的,便能加入玄甲军。还有三千体格强壮的,编入步兵营。剩下的年轻女人,挑选出家人基本被满清鞑子屠杀干净,无家可归的五千人,一同带回江南安置。
余下的男男女女则放归了乡里,继续当农民耕种。
方原、赤古台经过盘点,今次损失了玄甲铁骑近900人,但收编的兵马至少有7000人,这些兵马虽然暂时还达不到玄甲军的标准,至少要经过一年的特训,才能达到玄甲军的战力。
方原在南返之前,还专门和梁敏等人去了一次清风山,替清风山战死的八百兄弟收尸,安葬。
整个清风山上是尸横遍野,尸臭熏天。
方原含着泪水,强忍着恶心的尸臭,在后山的树林里,找到了张达惨烈战死的尸体。尸体上中了十余箭,可见当时战况的激烈。
方原和梁山兄弟挖了一个千人坑,将战死清风山的八百好汉全埋在了一起,生则同袍,死则同穴。
而满清鞑子的尸体则扔去喂了山中的野狗。
方原花了一千两银子,招募了民夫修了一个大墓,立了一个大石碑,刻字‘清风山忠良埋骨之地’,以作吊念。
安葬了清风山战死的八百好汉,方原一行带着8000军士,5000女人,浩浩荡荡的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在半个月后,抵达了扬州府的治所江都城。
今次进入扬州府,与前一次大不一样,如今的方原早已是抗清的大英雄,又是四府的总督,声名显赫,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
扬州府知府马鸣禄、同知曲从直哪里还敢怠慢,早率领一干官员,出城二十里迎接方原的到来。
方原将随行的梁敏等人暂时安置在城外的卫所兵营,便领着赤古台和三百玄甲铁骑进了扬州城。
他在扬州城呆了两日,除了与官吏、士绅、富商应酬之外,本希望见到永王朱慈炤前来迎接,却始终没见到朱慈炤的影子。
方原是暗自惊愕,既然朱慈炤不来,他只能特地去了永王府,面见永王朱慈炤。
方原缓步进了永王府,一路行来,此时的永王府早已不是当初史可法赠送时的清贫模样儿。
面积至少扩建两倍,府内是楼台亭阁,富丽堂皇,男仆女婢,来来往往至少有百人之多。
方原看了是暗暗心惊,心中升出了一个疑问,朝廷每个月只给朱慈炤的永王府支拨了两千两银子的用度,永王府扩建、装修至少需要数万两银子,这些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朱慈炤在王府的大堂迎接了方原,方原举目望去,却不见他安排的永王府长史,冒辟疆,不由得更生疑惑。
朱慈炤正要恭恭敬敬的冲方原行礼,他身后一个男子却站了出来阻止了朱慈炤的行礼,“论师生之礼,方总督是师,永王是生;但论君臣之礼,永王是亲王,方总督则是臣下。这见面行礼的礼节,也就免了吧!”
朱慈炤顺着男子的话,不再冲方原下拜行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老师沿途辛苦了,永王府早备好了晚宴,款待老师。不知老师什么时候离开扬州府,我会亲自为老师送行。”
方原冷然的目光来回的巡视着朱慈炤,这个永王朱慈炤,才几个月不见,但明显与方原生疏了许多。之前是求着方原不要走,如今却是赶着方原离去。更有甚者,竟然听任一个下人在众目睽睽下大放厥词,简直是荒唐至极!
方原强压下怒火,不动声色的望向这个素未谋面,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男子,“阁下是?”
男子拱手行了一礼说,“我是永王府新任长史,孙清!”
“孙清是谁?”
方原根本没听过,历史上也没记这号人物,应该不是当代有名望、博学之士,朱慈炤竟敢不事先知会方原,就将方原指派的长史冒辟疆赶回了家,真是翅膀硬了想飞了。
方原暗地里是怒火上了头,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从容,又问朱慈炤,“永王府之前的长史冒辟疆呢?”
朱慈炤面现难色,支支吾吾的不便作答,他身后的孙清又站了出来说,“方大人安排的长史是自恃清高、目中无人,连殿下都不放在眼里,便被赶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方原上下巡视着这个孙清,缓缓的问,“孙长史是什么功名呢?”
朱慈炤尴尬的解释说,“老师,孙清是商籍,没有参加科举。”
所谓商籍,就是扬州府衙给外地来扬州府的商人的临时居住权,有了这个商籍,商人的子女就能在当地学府读书,还有在本地参与科举考试的资格。
朱慈炤竟然令一个商人当了王府长史,其中的官商勾结已昭然若揭。永王府之所以能装修这么豪奢,不必说,都是这些商帮的大商人在背后资助了。
朱慈炤和孙清勾结起来在干什么勾当,方原是无从知晓,但见永王府扩建得这么豪奢,朱慈炤肯定是背地里给了那些商帮天大的好处。
方原越想越不对劲,留在永王府勉强用了午膳,便与朱慈炤告辞而去了。
他出了永王府,并没有回扬州府衙,而是直接去了冒辟疆的府邸,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冒辟疆将方原迎进了冒府,并奉上了香茶,数次欲言又止,显然是有心事。
方原看在眼里,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的说,“冒公子,永王为什么要辞了你长史之职?”
冒辟疆叹声说,“方大人,我才疏学浅,真的管教不好永王,还请方大人另觅高才。”
方原也瞧出他的心灰意冷,看来是对永王深深的失望了,忙抚慰说,“冒公子但说无妨,那个新任长史孙清到底是谁?”
冒辟疆淡淡的说,“孙清是山陕帮会孙家的子弟。”
方原想起了这个山陕商帮,其实就是来自山西、陕西的商人在南直隶买卖食盐的大商帮。因盐业的经营,与扬州府的徽商是死对头。
方原又问,“山陕帮会怎么和永王搭上线的?他们勾结起来在做什么?”
冒辟疆如实的说道,“扬州府东郊官府的一个大盐场拍卖,本来是徽商商帮出价高,但山陕帮会给永王花了5万银子,永王就将大盐场低价卖给了山陕帮会,如今闹得扬州府时路人皆知!徽商商帮又准备联名上书到京城,状告永王胡作非为。我不过是规劝了永王几句初来江南要谨小慎微,莫非被人捉着把柄,便被赶出了王府。”
当年山陕商帮和徽商之争,官司就直接打到了崇祯跟前。朱慈炤为了些些钱财,竟然牵涉到这些商人的争斗之中,还要闹到崇祯面前,简直是荒唐至极!
方原沉声说,“永王不过是一个藩王,有什么权力插手府衙事务,安排这个大盐场的归属?”
冒辟疆愕然望着方原说,“方大人是真的不知情?!扬州府是方大人巡抚的府衙,方大人离开之时要锻炼永王的从政能力,扬州府衙自是不敢违逆,交出了部分府衙事务给永王砺练啊!”
没想到朱慈炤一接手政务竟闹出这种权钱交易的丑闻,方原气得是浑身发抖,狠狠的一拍桌子说,“冒公子,我是全不知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山陕商帮的孙清?”
冒辟疆想了想说,“还有一个从京城来的宫女,是田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叫,叫秋儿。”
方原猛地一惊,秋儿方原是见过的,是田贵妃在世时,永和宫的心腹宫女。这个秋儿,当时并未带着一同前来江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永王府的?!看来其中的水远比方原估计的要深。
他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秋儿的来历,而是要立刻平息徽商商帮的怒火,将联名状告强行压下来再说,否则,这联名状一告上去,朱慈炤的前程就彻底的完了!
第140章 人各有志()
方原再善言安抚了冒辟疆几句,承诺必会给他一个说法,便急匆匆的告辞了,径直来到扬州府府衙。
他直接找到了知府马鸣禄,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询问东郊大盐场拍卖的事宜。
马鸣禄哭丧着脸儿,急忙的撇清关系,“方总督,那个大盐场是永王殿下卖给了山陕商帮,与下官无关啊!”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永王干出这种荒唐事来,你们身为扬州府衙官员,为什么不阻止?”
曲从直比马鸣禄要刚直得多,直言说,“永王殿下打的是代方总督行使政务的名号,以方总督的雷霆手段,我们怎么敢管?”
这下所有罪名还全栽到方原头上了,看来扬州府衙有意放纵永王胡作非为,也是项庄舞剑,剑指方原啊!这帮官场老油子,比苏州府那些官吏更是难缠!
方原深嘘口气,沉声说,“徽商商帮的联名书上报了没有?”
马鸣禄稍稍一愣,赔着笑说,“还压在扬州府衙,方总督不过目,扬州府衙怎敢上交?”
方原一听马鸣禄这话就是言不由衷,之前接待宴席上他根本就只字未提此事。所谓令方原过目后再上交云云,就是在瞎扯谈!若不是方原主动问及,估计马鸣禄直接就将联名状扔去京城了。眼下来讨好方原,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
方原也不去计较马鸣禄的两面三刀,开门见山的说,“徽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