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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麻烦轻丝姑娘,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可以还礼的。话说你们这山头附近可有动物野味一类?”
“当然,靠山吃山,我们平日里也会到附近弄些野味,动物还算多。”
秦木转身看了狼牙小队一眼,使个眼神,猎鹰很知趣地明白什么意思。
“我这就带几个人去附近抓些野味回来,保证不白吃白喝。”
说起打猎,那可是他们的老本行,小菜一碟。
“午饭前赶回,拿出我们点诚意,不能让轻丝姑娘白付出,我们也要还些礼。”
轻丝抬起眼看着秦木,没想此男子懂礼数又客气,仗义而又不失一种受人喜欢的气质。
在轻丝的安排下,八路等人都分别住进山寨屋子里,秦木的房间特意被安排在她屋的旁边。
领着秦木到房间来,轻丝推门,屋里临时经过紧密的打扫,还算干净,至少整齐。窗户正对着的地方是后山,风景优美,迎着明亮的阳光照着整片内屋。
“秦大哥还算满意吗?”
“是的,能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能满足,更不用说这么一间屋子,再次谢过轻丝姑娘了。”
当秦木那把别致的狙击枪放在桌上前,轻丝也是个见过枪的人,可怎么也没见过这样的枪。
“此枪好奇怪,长得跟其他枪又不一样,步枪不像步枪,三八大盖也不像,还带个单筒望远镜模样的东西。”轻丝接过秦木递给来的那把枪。
“谁见它都好奇,轻丝姑娘也可以看下,对着瞄准镜就能看见老远的地方。”
端起枪往窗外眺望,好家伙,一眼能看到几里外的景色,还真加装半个望远镜在上面,那打鬼子时不就是可以打得更远更准。
“果然好枪,哪弄来的呢?”
“从一个鬼子那里夺来的。”
把枪还给秦木,轻丝好奇归好奇,她更大的兴趣还是在于秦木本身。她倒杯茶,请秦木坐下喝点水,七七八八问着一大堆的事。不外乎一些个人来历关于他信息的事。
二人聊得也算投机,秦木对轻丝姑娘也看重,自然无话不说。
“那秦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轻丝追问着。
“嗯?这个嘛,还真不好说,感觉来了自然就喜欢。”他说着心中想到隔着老远的樱美,脑子里浮现的是她音容笑貌种种。
轻丝站到秦木面前,挺直身体,阳光洒在她的肩头,犹如披上一层柔和的光。
“秦大哥你觉得我这人怎样?”还是那样的直接地问着,不拖泥带水。
“那还用说,轻丝姑娘长得貌美,能分是非,冷静果敢有头脑,还有一身底子不赖的武艺,是个好姑娘。”
对于秦木的称赞轻丝表示相当满意,比起其它男子对她美貌的垂涎,她更在乎自己喜欢人的真心话。
“不瞒秦大哥,山寨之前两位大当家,都欲娶我过门,可是未成亲就先丧命。我知道私下其它人对我的命格也有意见,克夫命。”轻丝叹口气,“秦大哥,你会不会嫌弃这样的人?”
她的每句问话都在打听着秦木对女子的喜好要求。
带些怒气,秦木说道:“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死也就罢了,怎么能怪到一个女人头上,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没命享福。”
他说得句句在理,本身就不信奉鬼神之说,迷信更不是他所接受的,是福是祸只跟他人没半分关系。
轻丝当然眉开眼笑,她不再多问,一下问得太多也不好,有些话,还是等到夜深人静时再来述说。现在光天化日,缺少些该有的氛围,一种只有黑夜月光的烛光下才能营造出来的效果。
聊至此,秦木觉得时间差不多,要去看下严三的烧如何。
有山寨的弟兄照顾,毛巾热敷药水,当秦木去抚额头时,不再是滚烫的额头,已降至常温。药煎得快,喂着严三喝了点。人被照顾得很好。
“休息一晚,烧也差不多好。都是些山寨弟兄们老一辈传下来的古方,一般的感冒小病,都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严三退烧,秦木放心下来,心里轻松许多,严三被抬进屋里歇息,好好睡一觉,明天才能继续赶路。
狼牙小队在附近林里设套围捕,几下的功夫倒也是搞到些野味,虽然没有什么体型巨大的动物,时间也不多,那样大型的动物,好歹也得等上个一天半天,有时还不一定遇上,不如小动物来得快些。抓了七八只,带回去给山寨的弟兄们多加点菜。氛围很欢乐,大伙从中午吃吃喝喝一直闹至晚上,余兴节目也整不少。山寨弟兄们的摔跤表演和飞刀,却是看得狼牙小队直痒痒。他们也不赖,说到余兴节目,不如来个比拼,岂不更有意思。
“单是我们山寨的众弟兄表演真没劲,八路们也是客人,何不让他们也露上几手,让大伙开开雅兴。秦大哥身手不凡,他带出来的兵,想必也是名师出高徒,是不是啊!”轻丝喊道。
狼牙小队为之一欢,他们也是跟着秦木磨砺出来的,个个跃跃欲试都想露出几手,谁没个炫耀心理,虚荣之心。
夜黑微风习习,四面灯光通明,厅堂前众人围着表演,狼牙小队们正等着秦木开口。
“轻丝姑娘抬举,哪有啥本事,都是些粗俗的拳脚功夫,厉害不敢说,还有待提高。”秦木谦虚回应。
“秦大哥就不对了,众弟兄让你来一个,你怎好意思推辞。”轻丝说。
众弟兄跟着嚷道:“来一个,来一个。”
看着身后那群不甘平静的小兔崽子们,秦木俨然一笑:“功夫没练到家,到想学别人关公面前耍大刀。”
山狗搓下鼻子:“耍大刀不敢,耍个小刀倒行。”
“好吧,跟众山寨弟兄过几招,点到为止。”秦木答应下来,“不过,可别丢八路的脸。”
他后半句说得很轻,只有自己人听见。
助兴娱乐还是多人玩更有趣,狼牙小队一个个轮番上阵,跟山寨弟兄们较量砌磋,热闹声洋溢在整个山寨里头。
趁着大家都开心着,秦木想回屋帮着看下严三情况,确认他现在一切都好,也就退出屋来。轻丝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轻丝姑娘有事呀?”
“是呀,去你屋子唠叨话呗,反正外面吵,我也想一个人静下,不嫌弃吧。”
“主人要进屋,客人哪有嫌弃之礼,欢迎还来不及。”
轻丝的心有些乱窜,今夜就是她最后表明自己真心的时候,她迈进秦木房内。
第208章 落花有意()
秦木的屋内亮起灯,二人在屋里人影交错。
窗户外一轮明月当空挂,黑夜里星星闪闪在一片苍茫的无边夜色笼罩下的山林看不见一丝清晰的轮廓,是个有诗意的环境。
轻丝随意又看下秦木的那把枪,问道:“秦大哥,这枪对你很重要吗?”
“作为一个军人,枪当然是跟命一样,战场上没有枪就跟失去生命一样。”
她接着问:“如若我和枪同时出事,你是会保枪还是救我?”
她的问题针依旧是那样直接,秦木尴尬地想下,爽快地说道:“枪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有人遇难,我也可以舍枪救人。”
她觉得是时候了!
“秦大哥,我说话不太爱拐弯抹角,问你这么多问题,其实我只想说,我喜欢你。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嫁给你,你到哪我就跟去哪。”轻丝上前一步要握住秦木的手,被他本能地触碰到肌肤后缩回去。
他一下六神无主,慌乱加慌乱,片刻中也茫然失措。秦木对接下来要说什么样的话合适,怎样去拒绝一个如此真诚而又直白的表达。他不在乎她的土匪身份,更不会在其它方面有什么嫌弃,只是他觉得他已经在自己的生命中遇到一个对的人,他中意的人,其他再好,便也与他何干。
“你……你别这样说,我一个打鬼子的粗人,轻丝姑娘真爱玩笑。”秦木回答生硬而又尴尬,拒绝突如其来的男女之情,也是要有经验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想嫁给你为妻,跟你抗战打鬼子。战争结束后,一起在悠闲的村庄里度过下半生,找对我喜欢的人。”
轻丝饱含真情,她诚恳地看着秦木的眼睛,期盼从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秦木走到窗户前,试图躲避那对他而言不知如何是面对的目光与脸庞。
“秦大哥你是嫌弃我?不喜欢我?我有哪点你觉得不好的?”
当即摆手摇头,秦木回答:“你没有一点不好,我也不嫌弃你,敬佩你。要是可以,我可以做你哥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尽力而为。只是除了感情的事情,再无其它想法。”
“你对我是毫无感情还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如是前者,那我可以跟秦大哥相处久些,你一定会知道我的好,如是后者,那我只能衷心祝福秦大哥幸福了。”
他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感情的事情不该藕断丝连。
“我已有意中人,一辈子去爱一个也就够了。”秦木坦诚答道。
轻丝黯然走至窗前,她看到此时的夜色又是另外的情景,那里是无尺绵延着的黑暗,吞噬着所有,包括她第一次动的真情和难掩的悲痛。
她霍然一笑,带着应有的气度和情怀说:“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行走江湖,义字第一,今晚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还是知己友人。”
轻丝拳头握紧,秦木跟她拳拳对碰下,俩人相视而笑。几句简单的慰问与寒喧,轻丝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内。
她硬是挤出的微笑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哽咽和止不住地落泪。她趴在被窝里,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对于感情的事,双方勉强不来。
轻丝出来时,手心里握着一颗从秦木狙击枪上取下的子弹。他也没什么好赠送的,轻丝便要一粒作为纪念,它是代表着秦木形象的子弹。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却被赋予某些含义后对某些人变得意义重要。
取根姻缘红线,绑住子弹,挂在她的脖子上。仅以此看作是自己唯一能从秦木那里获得的东西,其它也再无所求。
喜欢他可能是短暂的接触就使她倾心相随,而要忘却又岂是短短说忘即忘。轻丝的心还是不能忘怀,她看着子弹喃喃自语。
“落花不意,留水无情。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朗朗上口的几句诗词,更能道明白她的处境。
“秦大哥的心中已有心上人,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我俩注定是有缘无份,只恨自己没能成为第一个他遇见的人。”
轻丝看着被姻缘红绳绑好的子弹,那根绳子能成为月老手中的红绳吗?她只当是一种放在心底的思想。她仍有一丝小小奢侈的幻想,希望红线真的可以有一天牵上他。
山寨在欢闹中平息,入夜后秦木没再去多想其余杂事,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站在窗户前,望着明月,有风习来,樱美成为他此时心中最大的眷念。
………
天明,醒来后狼牙小队踏上路途,不见轻丝姑娘来送,有些诧异,秦木想着可能是昨晚的拒绝,令她有些难堪,真是对不住了。
他们被山寨弟兄送至山脚处,狼牙小队才有人问道:“你们大当家的怎么没见着?”
“她起得早,说有些不舒服,让我好生送你们下山。她身体欠,对不住各位。”
“感谢大当家对我们的照顾和山寨全体弟兄,改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辞别他们,狼牙小队又匆匆上路,严三烧退得快,战地医院还没到,赶路要紧。
秦木离开时,似有隐约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环顾四周除了山寨弟兄,再无他人,他挥手告别,也转身而去。
他的直觉没有错,轻丝正躲在林子中,独自默默看着秦木离开的背影。她不对昨夜的事感到尴尬,她受不了说些道别的话和离别时的伤感。
心底的情愫在眼里扩张开,直至看不见他们,她还是望着广袤的林子,一人独坐山腰处发愣,缅怀着短暂而又刻骨铭心的真情,她此时只想这些情愫随风而逝,飘到远方。
………
半路上。
“我看轻丝姑娘对我们秦大哥倒不错耶,你说会不会………”有人在开着玩笑。
“女儿心,海底针,谁知道呢。”
秦木严肃下口气:“我看你们是学了些本事,翅膀硬了,还敢恶言诽谤。作为惩罚,等下谁都不许休息,没跑到中午,别想停下来。”
“哎,看来秦大哥是心虚。”跳蚤说着。
“跳蚤,你带头第一个,要是速度慢下来,我拿你是问。”
狼牙小队憋住笑意也止住玩笑,谁也不想被罚,跳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