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谁也不愿意作为牺牲品。原本低沉的要坠到地上的头终于有点欣喜地微抬,身体也不再那么瑟瑟颤动,她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期待神僧说的下一句话。
“我方才感应到天上的神明并不喜欢,他给了我暗示,告诉我要选择的人。此人此刻就在这个大院内。”
和尚们坏笑的目光悄然往同一个人物身上集中而去,百姓们交头接耳,对于上天的指示也是意外,五个带着少女的妇女把她们的孩子拉回。她们更多的是激动,像是生死离别后的重逢般紧紧相拥在一起,无需再多言,声泪俱下。
百姓们都在打量着眼前每位可能成为神的指意的人,猜测与不安散布其中,愁眉苦脸的表情换不来一丝肯定的答案。当神僧抱以邪恶的眼神看去那水灵灵的姑娘樱美时,百姓们会意地投向目光过去。
他们是外村人,他们粗鲁无礼,对上天丝毫不敬,神僧的眼神明显是看在他们的身上。于他们几人之中,唯有一温文而雅气质的女子。她的与众不同,让百姓们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上天的指示,神僧果然高明。
被这么多目光折射过来,八路们不可理喻地暗自对那些迷信的百姓顿感无语。
“什么屁话,随口说几句也能骗人,可笑。”
“团长,他们好像看的是樱美姑娘。”三营长说道。
周子云转动下脖子,筋骨的声音咯吱作响,“见机行事,看看他们到底在卖的什么药。”
神僧伸手一指,指尖正对樱美,他似有领悟到神的话语,闭着眼睛严肃而又诡异地说道:“此位姑娘正是神明给我指示,她是解除血光之灾的关键。”
在这样朴素而又迂腐的年代里,受骗上当的往往是那些单纯而又善良的人们。
就这样轻轻伸指,把话丢下,百姓们七嘴八舌地炸开锅。
“有救了!全村有救了。”
樱美静静地站在那,她甚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莫名其妙卷入他们所谓的血光之灾中,太荒唐了。她静穆的表情夹杂着丝丝的气愤与不解,看着那群无知的百姓,除了同情与怜悯,她找不到更多的情感。
“他们都是受骗太深了吧。”她说得很轻,只有他们几个听见。
和尚们径直走来,对着他们说道:“此女是要作为祭品,解除血光之灾。”
神僧不停得意地在捋着胡须,如此美艳的女子,非此村那等普通人可比,自有她的动人之处。百姓等着和尚带走女子作为祭品,众人的心才会安定下来。有人解除灾祸便可,牺牲一人,拯救全村,理应如此,他们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
“笑话,尽是些江湖骗术,骗财劫色。”秦木挡在和尚面前,谁都近不得。
被人识破,即使是骗子都心生不乐,还是极少有人敢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们行骗。有这样说的人,差不多已经在他们眼前消失,理由是,触犯上天,受到降罪。
“你们别不知好歹,上天是要给你们解除灾难,否则全都不得好死。”理直气壮的言语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欺骗。
樱美对这样的骗术反感之至,她冲口说道:“你们全都是骗子,我又不答应,那又怎样?”
她的话说得秦木等人听得心生大爽,却看和尚看想要靠近又近不得,个个看起来都是个硬茬,怕是动起手来,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上天的指意,不容你们凡人违背,全都是天注定的。”和尚们说完试着上前试探着动手。
秦木暴起手臂上的青筋,双拳猛地捏在一起,发出骨头之间强有力的脆响令所有的和尚停住进前的脚步。
百姓们随着慌乱起来,也想上前帮忙,成功与否关系到他们的命。
“取火来,取符纸来。”神僧突然说道。
背后传来神僧的命令,和尚们冷哼一声:“会让你们知道上天的指意的。”
他们从后院里抱出一堆堆柴火,整齐有序地堆放在神僧的周围,数堆柴火将他围绕在中央。火燃起,凉嗖嗖的空气在周围众火的感染下酝酿出温热,甚至有些热乎。
他们静待又要弄什么鬼把戏。
百姓们重新恢复寂静,看着神僧再度请出所谓的神明,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样神圣的表演,他们的心中仍然是万分的期待,百看不厌。
一锦盒在神僧的手中高举过头顶,嘴里喳喳乎乎叨念着不名所以的话,右手持着举向天穹的木剑,犹如见证一场腥风血雨。
静静地站在被火焰包裹的中央,神僧闭目静止,他的额头和后背上渗出被高温侵袭出的汗水。他估计时间差不多,周围的温度也是符合时机。
“我现在就要请出神明,若纸符燃烧,说明神明出现,表示此女子必须作为祭品贡献给我。”
交待完说辞,神僧拨开锦盒,里面堆着十来张土黄色的纸符,木剑伸入锦盒之中,暴喝一声。挑剑凌空,纸符被挥散到半空,如雪片般落下。
从挑出纸符起,神僧预估好时间,立即紧接着食指合并着中指往纷乱的纸符上一指,喝道:“火来!”
纸符跟见鬼一般随着他的指示在落下的半空一下燃烧起来,有些会晚点,不过随着所有的纸符边燃边落,请神已至高潮阶段,无不再次感染着周围的百姓,又是好一场请神。
团长和营长看得也是愣头蒙脑,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呀,还真有点玄乎。
“老张,你怎么看?”周子云满眼都是落下的火团。
“老周,你先说你怎么看吧?”张立明无语了。
营长们也见过街头杂耍,吐火刀枪不入,可是这样凭空即燃的表演,在普通人眼里都是神乎其神,更别说单纯善良的百姓,被唬弄也不足为奇。
樱美似乎从中看出些许的端倪,而秦木则并不惊叹于此艺术,他淡定地现出微笑,一点也不对此感到什么意外。
“只可惜赵指导员不在这里,否则他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捅破骗人的把戏。”秦木说道。
团长问道:“秦木那你看出什么明堂没有?”
“嗯。”
火被熄灭,现场迅速进行清理,没有了火焰的加温,周围的热被凉嗖嗖的风刮过后一下散去,冷意瞬间又覆盖大院。
“大伙都看到了吧,神的指示。为解救全村,此女子我是要定了。”神僧抛下定论。
“你们敢!上来试试看。”张九剑拔弩张地站在了最前面。
任凭是恶人,见到他的模样也会先惧三分,和尚们犹犹豫豫谁都不敢近前,神僧见势知道又是个会蛮力的刺头。
百姓们此时更加相信上天的指意,嚷着要樱美跟从神僧方才能驱灾避祸,他们如失去理智般叫嚷着,场面有点失控。
“慢!”秦木一声雄壮的喝止,人群静止下来,“让我来揭穿你们眼中所谓神僧的骗术。”
还在自得其中的神僧心中闪过微妙的情绪变化,他的把戏难怪会被这样揭穿,他有点质疑又有些害怕。和尚们心虚,但对方是否真的是夸夸其谈,他们还不知晓。
所谓的把戏,不过是运用一些物质的自然反应罢了。
他走到众人的跟前,指着地上已被烧毁的纸符,说道:“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这个天气冷了,神僧点火请神。那夏天的话,怕是他根本就无需用火,直接就请到神明了是吧。”
百姓们连点头不迭,说得没错。
铁青的脸色跟苍白的嘴唇在神僧的脸上出现,没人注意到,听到秦木的话他知道此人看来真是知道其中的奥秘。一个怒声从背后传来:“你是谁?竟然敢当面侮辱神明,放肆,还不赶紧滚开。”
“做贼心虚了吧。”樱美跟着回应道。
秦木继续向百姓解释道:“其实他的纸符上是涂上过东西,就是一种叫白磷的东西。只要周围是高温,它就会自燃,根本没什么邪乎,要是不信,改明你们都可以试试。”
骚动在人群里出现,对于此种说法,大伙都在议论纷纷,时不时投来质疑的目光看着神僧。
“胡说八道,莫要乱开口,到时有血光之灾休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神僧假装置气地甩袖背过身去。“无理取闹的顽劣之徒。”
迂腐的信念已在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即使秦木说出其中的奥秘,仍然在百姓的心中维持着半信半疑的状态。神僧一席气话令他们的心智又失去平衡,威胁下马上又进入迷蒙之中,即害怕又惆怅,事情没个了结,谁的心里都没底。
“神僧息怒。”
秦木本以为他能揭穿一些江湖中人的把戏,竟没想到他能做的仅仅是表面的动摇,那深入人心的信念依然盘踞着主导地位。
第226章 骗人劫色()
形势又重归于起点,从百姓们央求的态度中看出,秦木的话并没有太多的份量,或许他只是个外村人得不到信任,或许是他们惧怕未之的血光之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跟大灾大难相比,贡献一个女子算不得什么。
神僧背过身耳闻着百姓们的央求,一场平地而起的风波侥幸给躲过去,他迟迟没有转身,只是再给自己压压惊。心平气和后,他又以往日那得意的姿态重视众人。
“是否要此女子从我,你们自己决定吧。”
“应该的,应该的。”
在百姓的话语中,和尚们拾起往日的风采,他们从后院中拿出棍,将八路都包围起来。
有好心的村民站了出来,八路们见势头以为他要帮忙,也是个有良知的人。没想到话语一出竟然是:“神僧也不想动手,只是想破除血光之灾,你们还是乖乖交出那姑娘,我们也不愿看到你们受皮肉之苦。”
张九不置可否地哼一声:“老子帮你们铲除妖言惑众的骗子,你们一点也不知悔改。”
“瞧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和尚,你们动个手试试,别以为拿着棍子能怎么着。敢动一下,我一人打瘸你们的腿。”秦木说道。
“别抢风头,老子也要跟他们过过招。”张九就期待对方动手。
神僧也不傻,多阴谋诡计,他从那强劲的势头中也看出一伙人要真动起手来,吃亏多半是他们。于是他驱散百姓:“为村里头着想,付出点牺牲不算什么。遇上困难再所难免,就其你们都各自回去,待我施展法力对付这群恶徒。灾祸一定替大家破,请诸位都放心回去吧,我不想因为施展的同时伤害无辜。”
见神僧要出手,众人再片刻之间往大院门外挤去,推嚷着整个院头清静下来,人流往东西南北路分散,虽是有些惊魂,心中还是对神僧充满无限的期待。
院门被合上,门栓落下,此时此地再也不复那种村民心中神圣的境地。众人离去后,和尚和神僧露出真正的面目,他们装模作样好久,撕下面具后重新做回本来的样子,轻松不少。
往案桌上抬上腿,神僧气哼哼地骂道:“一群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在我面前逞什么英雄。今天不管你们是不是英雄,我都要让你们成为茅坑里的屎。”
张立明放松大笑道:“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什么所谓的神僧,都是子虚无有的。既然坏事做绝,还要欺男霸女,那我可不能放过你们,就当是为民除害。”
两伙人就这么对峙在一块,神僧脱去那身道士袍,没有长袍的束缚更自在。
“我也是老江湖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跟俺们斗,当自己是八路呀。”
他们都笑了,笑得前胸贴后背,逞能也不看地点,到贼窝来逞能,选错地址了吧。
若是按部队规矩来,他们现在应该被带回去做思想教育,可是他们并不是以部队的身份出现,全都便装而行。想来探探底,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一伙和尚,现在弄清是个贼窝,那端掉就没有任何理由了。
向来带兵打仗的他们,没有枪炮,没有士兵,更没有摆兵布阵修长防御,能用到的只有搏杀。对面的小喽罗于他们不值得一提。
不会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伙八路,为首的是团长带的头,营长级的士兵也跟着出来,杀了他们也可以不声不响。
一营长活动起筋骨,扭动胳膊低声问道:“团长,这是为民除害,不违反纪律原则性问题吧。”
“违反个屁,都听好了,我们从来没来过里,至于此地有没有人死,跟我们没任何关系,明白吗?”
既然团长都放话,决口不提,军区自然也不会知道。再说了,都是为民除害,对方先置他们于死地,反抗再自然不过。有了充分的理由,一场硬对硬的搏斗就该开始吧,张九都不耐烦。
“好大的口气,来的时候也不问问此地是谁的地盘。都什么时代,你们真以为我会跟你们用这些古时候才会用的刀枪棍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