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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局势可能有失去控制的可能,聪明人韩公终于站出来喝止了这个六国小团体的喧闹,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之中走到李知时的面前,恭敬的行上了一礼。
“在下韩修,李义士有如此言论,想来已经想好了应付秦国之策吧?”
果然聪明人就是反应快,李知时歪歪头,看了看这个父亲被秦始皇杀了的老者,韩非子?战国末期法家之大成者,这韩修作风倒是硬朗,看来多半也随其父入了法家大门。
“韩公有礼,在下确有头尾两计,头策倒还好,可今日看各位如此模样,这尾策只怕是无力实施了。”
“什么头策尾策无力实施,我看是你根本无计可施吧!还吾等如此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项梁身后一人听闻还不等韩公有所反应便一句话怼了出来,刚刚的声讨当中就属他的声音最大。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语言攻击李知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全然不觉得自己的如此反应会让攻击之人有多么难受的想吐血。
“不得无礼,让李义士说下去!”韩公摇摇头看了那人一眼,只感觉楚国的这些家伙当真是骄横惯了,连脑子都少了几两,在他看来如今要想稳定局势的最好办法,就是把面前这人逼出原型,其若是真有才那便再看,若无才那么杀其的理由不也就名正言顺的出来了?不然这议事之人让人如此侮辱却拿不出个由头来便杀人,这联盟也就真到了解散的时候了。
对于韩公的打算李知时自然知晓,不过他的打算本就不是摧毁这六国联盟,故而轻笑一声便将自己早准备好的言辞说了出来。
“这头策便是将联盟中人分批次偷送出咸阳,以此将反秦之势带动于天下局势当中。”
“而尾策则是在头策行进最后,以剩余之力刺杀秦始皇,此策需要所谋之人勇猛无畏方能成事。”
见李知时轻描淡写的便抛出了计策,韩公略微思考了片刻便质疑道:“逃出咸阳之举六国中人尝试者不知几何,但皆尽数事败身陨,阁下如此说来是否过于轻巧?再者那尾策刺秦,如此之事岂是随意便可为之?恕老朽直言,李义士所言头尾两策皆为纸上谈兵。”
“韩公所言极是,你这人莫非是来哗众取宠的不成,还头策尾策,皆是一些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龌龊把戏!”听闻韩公的点评,项梁便明白了韩公的谋算,便附和出言开始给李知时定性,一时之间再有风雨飘摇之势。
对此李知时却是笑笑不说话,直到看着项梁头皮发麻之后,才用几分自傲的语气开口。
“尔等做不到,不代表在下做不到,尾策暂且不提,那头策李某若是做到了……众位又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如果你真的做到,吾等楚国之人日后便听你调遣又如何?!”项梁不屑的嗤了一声,看着在他看来大放厥词的李知时只是一声冷笑。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冷笑的项梁并没有发觉李知时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唯有距离其最近的韩公感觉到一丝不妥皱起眉头,“难道此人之前如此言行便是等着项兄说出来的这句承诺?”
不过虽然有所察觉,但毕竟项梁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也不好阻止,一时之间也只能看向李知时,看其如此信誓旦旦,究竟是有何超出常人的高招?
下一刻,已经达成目的的李知时便回过头看了一眼季礼,然后对着齐国主事之人躬身一礼,说道:“大夫,若是信得过小子,在下愿助大夫……”
“将齐国受困于咸阳之人安然送出此城!”
第四十八章 新来的上司()
众目睽睽之下,齐国主事之人听闻一怔,然后苦笑着说道:“在下匡真,李义士如此言之凿凿,可是有何良策?”
姓匡?李知时瞳孔缩了缩,齐国姓匡又比较有名望的就只有匡章流传下来的氏族,匡章原本姓田,与田齐王族田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怪不得困在咸阳城的齐国之人对于田建之死表现的如此轻描淡写,现在想来……大概是有意要扶持这一位复国称君?
不得不说春秋战国时期当真是中华历史上的篡位高峰期,动不动就是大氏族,君主亲戚弑君篡位,篡位之后还一般没什么后遗症,这在后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一念及此,李知时便明白现在咸阳城中,齐国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比韩国更有力的盟友。
“匡大夫,齐国留存于咸阳之人,可有手脚灵活之人?”
匡真想了想,回道:“倒是有几人武艺不错,其余人等大多也有技艺傍身。”
李知时点点头,却是不在多说,然后看了看满堂看着自己的复杂目光,稍稍笑了笑,“此地非言事之地,可请匡大夫移步?”
……
……
随着李知时与齐国之人的离开,这一日在驿馆地窖,联盟本营的“闹剧”也算是没了主角而结束。李知时自然知道当自己走后,身后的那些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语,反正最后总逃不过打呀杀呀一类的叫喊,这个时代之人思维还是有局限性,现在想想,若是对方一上来就搬出《满清十大酷刑》,《近代刑讯一百条准则》,《特工审讯法则》这些东西,没准他二话不说就直接认怂了?
此刻的他已经随着匡真来到了一处宅子里,宅院的大小自然比布道的民居大得多,而且一应布局规划颇为有灵气,想来也是请人专心布置过的。
“李义士,此间宅院觉得如何?”见李知时左右打量,匡真突然问道。
“布局规划无不上佳,无风无动便有靡靡之音,天下之繁华也不过如此。”李知时笑着夸赞了几句,然后便闭嘴不言。
见其反应匡真却是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布道的评价实际上早就已经由季礼转达给了他,“此子言语间有大智,君可查而用之。”
“既然布子已如此言语,此人应当信得。”匡真一念及此淡然一笑,问道:“义士当真是如此认为?”
李知时瞄了匡真一眼,答道:“那匡君以为如何?”
“在下认为,这府邸,美则美矣,但方寸小则颓其意,奢华靡而乱人心,终究难逃囚牢之本质。”匡真想了想,终究还是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来。
“匡君不怕在下是秦王派来的探子?六国本营从事者多,吾一人轻言微倒还无事。可若是将君今日之所言报了出去,只怕君逃不过那车裂之果。”李知时默然应道。
“哈哈,吾若不信义士,怎会说出如此言语?”匡真哈哈一笑,眉目当中散发真诚,不过他当然也不是傻子,实际上从第一眼看见李知时时他便在不断的打量,虽然拿不准李知时的真实身份,但以其提起秦始皇时那并无多少敬意的语气来看,断然不可能是那嬴政手中一颗棋子。
看到匡真如此渴求的眼神,李知时倒也不想管这份眼神的真假,直接说道:“匡君既然如此信过在下,那在下对所行之策便也不藏私了,此处可有密室?”
“自然有。”匡真面露喜色,然后便带着李知时走进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偏房当中,遣了几名心腹在四周看守,没有跟着进去的季礼当然也在其中。
“季大哥,那个家伙真的可靠吗?”隐隐约约听见房间内传来不甚清晰的交谈,门外匡真留作看守的一名心腹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好奇的扯了扯季礼的衣服。
对于对方的问题季礼倒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柱子,这件事虽然我全程参与其中,但却也不知道布道和匡真两位大人是如何打算的,但想来能过布道大人之眼的人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吧。”
“那他不会是那秦王的探子吗?”一旁听到他们说话的另一名心腹不由开口问道。
季礼一笑摇摇头,“哪有秦王的探子也叫‘秦王’的,这传出去就算他有功那也是大不敬的罪名,况且咱们这些人身边的探子还少吗?何必多此一举?”
“也是,御史大夫李昙李恶狗手下的那些家伙,现在恨不得连伪装都懒得做了,每日直挺挺的在我们面前晃悠。”柱子瞪着眼睛往宅院门口的方向望去,目中恨意不少。
就在几人被秦国御史台派来监视他们的人咬牙切齿准备好好抨击一顿之时,身后那间被他们看守起来的屋子,在经过了长达三炷香的时间之后终于被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此事便全权交与李兄,若有不听令者李兄只管按例处罚便是!”匡真一脸敬佩的将李知时送出房门,如此仍旧觉得礼节不够,更是在几名心腹和季礼的面前躬身对着李知时行了一礼,“一切,便都仰仗李兄了!”
“谢匡君信任。”
相对于李知时只是风轻云淡的回礼答应,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季礼等人则是瞪大了眼睛,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副景象的啊,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名叫李世民的年轻人对着大人行礼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此刻竟然是在他们面前一向威严极重的匡大人……如此恭敬的礼敬一位今日才见一面的陌生年轻男子?
难道……这人是隐藏起来的齐国王室后裔?可匡大人不也是……
无数的疑惑和猜想在几人的心中不断的萦绕交缠,可身份局限,面前这两人不说,这件事在他们心中永远都只能是个秘密。
“桃柱,愣什么呢?还不快去给李君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此时见身旁自己的心腹都有些心不在焉,匡真不由呵斥了一句,然后看向同样有些愣神的季礼,皱了皱眉说道:“乐生,将你手下的那些人都聚集起来,从现在起你们就跟随着李君行事。”
季礼木然的眨了眨眼,虽然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但还是极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不由看向自己今后的上官李知时,想到自己手下这些人对于整个咸阳齐人的重要性,眼神中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这人……究竟说了些什么,能让主上得以如此信任?!”
第四十九章 短箭()
没人知道穿山……李知时说了什么,但由不住众人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胡思乱想。
对此,一直跟在匡真身旁十数载的老人柱子是这样说的:“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夏风卷席着落叶,这时君上领着那名神秘的男人进了宅院,经过一炷香的详谈之后,再次出现的两人对视的眉目当中充满了知己之情,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最后……”
“最后什么?柱子哥,你倒是说下去啊!”
见柱子说到最后闭上了嘴巴微微仰头沐浴阳光,旁边的侍卫们不由抓耳挠腮,只感觉心头上有几十只猴子跳来跳去,难受的要命。
本名桃柱的柱子特别享受这片刻众人瞩目的时光,好不容易有了个大料,他当然要好好的酝酿一下情绪,等到周围的渴求声音继续到极点之后才说出来。
可没想到闭上眼睛等待了半天,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句,后面按照惯例的追问竟然好似被人掐断了一般没了,感觉气氛突然尴尬下来的柱子只得稍稍将眼睛眯开一条缝,下一刻便瞳孔紧缩,膝盖发软,差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李,李大人!”
李知时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爱嚼舌根的心腹,细声问道:“最后怎么了,吾也很好奇呢?”
对此桃柱只得躬身九十度对着李知时行了一个礼,“大,大人,小的一时糊涂多嘴,请大人恕罪!”
见桃柱如此惧怕,周围的亲卫们却是没有丝毫的不解,反而露出一种心有戚戚焉的表情。这些天的经历以及听闻告诉他们,面前这个男人绝对是比发起火来的君上还要恐怖,在其居住的西院那边巡逻时经常能够听到琐碎的啮齿声与呢喃,让人大白天的就汗毛炸立心生惶恐。
“恕罪倒也不必了。”李知时摇头摆摆手,然后轻轻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向匡君把你要了过来,听说你是他手下跑得最快的?”
……
在有了桃柱之后,李知时的计划终于有了实施的基础。
“大人,刚得到消息,一日之后那秦王小儿子便要出城游猎。”在一件不起眼的屋子内,季礼拿出了一根竹条递给了李知时。
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素来不安分,过不了多久就要借口游猎出城玩一玩,这一点整个咸阳城的人没人不知道的,毕竟每次的声势都不是一般的浩大。
“明日?”李知时拿来竹条看了看便丢到了火盆里,复又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扫过了屋内坐着的以季礼为首的几人,至于桃柱,经过他这些天的特别训练,此时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至于会不会因此而有了某些心理阴影他就不得而知了。
匡真交给他的,原来由季礼指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