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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掉的门派,心里都不服气,相互争斗,久而久之,名家的辩会成为诸子百家争斗的盛会。
这次盛会,名家如往常般向帝国各门派发出请柬。
不同就是他们邀请了楚云,如果楚云参加辩会,将会变成鬼谷派唯一参加过名家辩会的人。
“巧辩天下,口气真大!”
请柬封面四个字,彰显着他们的傲气和心态,先秦时期,十教九流门派都对脸面看得极重。
名家辩会,他们盖过所有门派,自然少不了冷嘲热讽。
“都只是一群耍耍嘴皮子的人,没什么真本事。”楚云淡然道。
名家弟子称为辩者,虽是诸子百家名气不弱的门派,但他们几乎没有可圈可点的人物,影响到诸侯国的更是寥寥可数。
他们没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思想,只为权威者研究统治对象归宿问题。
名家前贤最有名望的是公孙龙提出的“白马非马”和“离坚石白”的学说。
两种学说在诸子百家广为流传,更被名家视为经典。
“白马非马”影响力甚远,一直被称之为名家最强辩合王牌。
名家分合同异和名气流两派,最具有代表性的合同异派的惠子,他和庄子齐名,曾在魏国两次为相,提出合纵抗秦,魏齐互尊为王。
他的主张得到魏王的重用,在抗秦时期,起到重要作用,他促进六国联盟,影响七国十数年。
辩论的能力,惠子和公孙龙都很厉害,他们拥有奇异思想,博学多才,让人叹服。
名家辩会,诸子百家都会参与,辩合的门派更是难以计算。
名家的辩者,墨家的墨辩,儒家的文辩都是诸子百家最盛名的流派,他们的辩论也是诸子百家最激烈的文斗。
他们巧言善辩,尤其是名家辩者,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每次辩会,都盖过诸子百家所有光芒。
“他们邀请我参加辩会,这其中必有猫腻。”楚云摩擦着下巴,想道。
鬼谷派是谋略和辩论最强门派,楚云是鬼谷派弟子,但他已入朝为官,本不该参与诸子百家的事。
可名家还要邀请自己,难道就只是为了争胜负,向所有人证明名家辩合能力胜过鬼谷派?
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鬼谷派从不参加名家辩会,庞涓,孙膑,张仪和苏秦,他们出世后,也没有收到邀请。
鬼谷派的思想就是以目的性采取行动,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隐藏着目的,无论这个目的是否存在,他们都会假想成真,然后再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开它的真假。
楚云继承鬼谷派的能力,自然会抱着怀疑去看待名家邀请。
“诸子百家汇聚,若帝国有所行动,将会是他们的灾难,若没有动静,所有门派也会发生偏歧,他们各自为营,帝国也能逐个击破。”
诸子百家拥有影响帝国的力量,也能威胁到帝国安稳,这是秦王不允许的。
秦王眼中,他为天子,天下只需要听他一人号令,他要用愚民的方法来巩固大秦江山。
诸子百家各大流派,阻碍他的政策,不听他号令,当诛。
第九十四章齐鲁之地()
若是以往的名家辩会,楚云不会在意,但这一年来,道家,墨家相继遭到攻伐,被帝国毁灭,这是始皇帝要把屠刀挥向诸子百家的前兆。
名家辩会,必生事故。
楚云拿着请柬,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府中堆积的公文,他一件都没有处理,司廷府的将军,他的副将见之,觉得很奇怪。
以前上任的将军,在看见司廷府堆积的公文后,都会废寝忘食的批注,做出功绩。
楚云却无视之,没给任何批注。
名家辩会盛名远播,但凡辩会脱颖而出者,将备受关注,若想入朝为官是轻而易举。
此次辩会于齐鲁之地举行,而楚云受到名家邀请后,便收到始皇帝密令。
嬴政命令他秘密带领三千秦军前往齐鲁之地,等待第二道密令。
“我才上任第一天,就急着把我推向诸子百家对立,不知这是赵高还是阴阳家的计谋。”
楚云读者密令内容,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诸子百家交错纵横,他们在朝野都有大量的人物,只要自己带领秦军对他们动手,必为诸子百家所憎。
他会变成千夫所指,将会举世皆敌,无论身处帝国何地,都会有人来刺杀自己。
他上任司廷将军职位,职责是包围咸阳城和皇宫,若要派遣将军去围剿诸子百家的人,首先考虑的不是他。
但秦王却派遣他去,必是有人从中作梗,让他去齐鲁之地,肯定不是去观光游赏,秦王之心,显而易见,就是要他去对付诸子百家。
十教九流,高手如云,倘若他和诸子百家结怨,对他来说将会腹背受敌。
“朝堂水太深,需要步步为营,一步错,将万劫不复。”
诸子百家遍布天下,高手众多,儒家和墨家并称两大显学,他们的弟子是诸子百家最多的门派。
墨家虽然被灭,但分居全国各地的弟子仍然很多,再加上农家,名家,小说家,杂家,他们若联合起来,始皇帝都要忌惮。
如若他奉命去围剿诸子百家,在帝国,他很难立足,在朝堂又有阴阳家和赵高做对手,就算他投靠扶苏,也很难自保。
历史的扶苏,他都是自身难保,会被赵高设计害死,帝国的天下,会落到胡亥手中,而赵高也会权倾朝野。
楚云觉得自己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但他也不能等死,至少在这乱世中,他要自保。
他的对手很聪明,知道他和扶苏关系破裂,故而向秦王进言,下令派遣他前往齐鲁之地,让他在朝野到处树敌。
楚云给张良,张照传信,然后钦点三千秦军,秘密赶往齐鲁之地。
项梁叔侄离开咸阳城不少日子,他们都返回楚国,打算集结旧部,日后谋事。
路途遥远,楚云也联系不到他们。
“无崖子前辈就在齐鲁之地,千楼想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张良道。
此次名家辩会很悬,听闻阴阳家的左护法日昼,都会在齐鲁之地现身,名家辩会将会引起一场诸子百家的动荡。
看似平静的辩会,暗中却已是汹涌滔滔,隐藏着巨大危机。
“不过是为虚名的人,被名利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暗中隐藏的灾难。”楚云道。
道家被灭,墨家遭毁,各门派仍然勾心斗角,为虚名而争斗,结果只会变成秦王的猎物。
“人活着大多为名为利,自古来又有多少人能够看破。”张良叹道。
“我们都生存于弱肉强食的世界,丛林法则的唯一路就是让自己更强,大家都是活在黑暗丛林的野兽,都是彼此追求活下去的机会罢了。”张照道。
“秦王就是隐藏黑暗的猎手,他把所有猎物集中一起,让猎物们厮杀,但两败俱伤时,他就能后全部铲除。”
“千楼,阴阳家,赵高都将掺和进来,名家辩会的局势,我们很难左右。”张良道。
楚云点头,他是司廷将军,不能违背秦王的召令,而自己能够做的,就是阻止灾难的发生。
“我们要尽快找到无崖子前辈,有他的帮助,我们能更有利的解决根源问题。”楚云道。
无崖子追捕公输尹,阻止凶兵饕餮出世,祸害世间,而此时名家又举办辩会,秦王密切关注,秦军秘密调往齐鲁之地。
齐鲁之地,很有可能变成诸子百家的坟墓。
张良和张照隐藏暗中,他们此次行动,只有三人出发,馨月,小遥和芷兰都留在咸阳城。
如今的楚府,守卫森严,有重兵巡逻,很安全,就算是饕餮杀手也无法轻易闯进去,楚云很放心离开。
齐鲁之地,营丘,名家根源在此城,也是举办辩会之地,他们邀请帝国各地的贤能和诸子百家有名望的人。
除此外,还有很多无名小卒前来参加这场盛会,他们都想要在辩会大放异彩,名传帝国。
自名家请帖发出去后,营丘的人量每天都在增长,短短数日就增加了两倍。
楚云把秦军隐匿,分成上百支小队赶来,他和张良隐藏于营丘,把秦军安排进齐鲁之地各州县府衙里,随时准备着听他调遣。
“那是儒家的二当家景臣,想不到他竟然来了。”张良道。
他们每日都关注着营丘的情况,看见一支人马风尘仆仆赶来,为首者骑着黑马,身着厚重的衣裳,俏脸似梅喜藏春,双目如神像秋水,眉宇透着一丝英气,如双剑般弧度划动。
景臣是儒家颇负盛名的人物,号称儒家文辩第一人,他的辩合能力极强,心思缜密。
他时常带着微笑,只是那轻佻的微笑后隐藏着严谨的逻辑思维,他的才气和武功双绝,是儒家弟子崇拜的偶像之一。
“那是名家的方惠,一张嘴能把黑说成白,在名家也是号人物。”张照道。
名家来到接待儒家景臣,接待他的人却是名家极难缠的人物。
方惠辩合能力,在名家足以排名前三,如今他直接出来迎接景臣,是想要在辩合前,压压儒家的气势。
“他们都是名辩中名气极大的人物,看名家的气势,恐怕不会轻易让儒家下台。”张良笑道。
第九十五章以谬驳谬()
“儒家辩论,在诸子百家也是名列前茅,名家是想要搓他们的锐气,但景臣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张照道。
“名家掌门不出,想要对付景臣,可不容易。”张良道。
方惠迎面而来,拱手道:“景路师兄,好久不见,欢迎来到营丘。”
“方师弟,别来无恙!”景臣笑道。
“托师兄洪福,一切安好。”
方惠看着景臣,笑道:“先前我听闻弟子言,景师兄骑着一匹马驹而来,我还不信,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匹黑马驹。”
楚云,张良和诸子百家小门派的人物饶有兴趣的看过来。
“我明明骑着的是大黑马,怎会是马驹呢?”景臣淡然道。
诸子百家的人惊异看着景臣以及方惠,后者分明是睁眼睛说瞎话,把大黑马说成马驹,前者却像是蠢萌的二当家,不知方惠设的陷阱,直接跳了进去。
景臣直接被方惠牵着走,尚未辩论他就落入下风。
“请问这是什么马种?”方惠明知故问道。
“纯血马!”
景臣道,他仍然很平静的回话,像对方惠的陷阱没有察觉。
“当纯血马还是三尺时,它是成马还是马驹?”方惠问道。
“自然是马驹!”景臣如实道。
“我方才看景师兄骑着纯血马进城门时,纯血马尚只有三尺,如师兄所言,它自是马驹,现在走近一看,它的确是大马驹。”方惠道。
众人讶异,景臣骑马进城门时,两人隔着距离尚远,所以纯血马看起来会很小,就像马驹般高大。
但方惠愣是耍赖,把成年黑马说成大马驹,多个大字,还是幼年,却又找不出反驳他的话来,明知道他的理论是错误的,又无法反驳。
景臣一开始就落入他的陷阱,被他牵着鼻子走,这场辩论,几乎要输了。
“名家铁嘴,名不虚传。”张照道。
“此为孔夫子东游,见两幼儿辩日,孔夫子却无法反驳,方惠借用儒家孔夫子之典故,来压制景臣,儒家尚来主张的伦理纲常天地君亲师,若景臣辩之,即使能赢,也是盖了祖师,违反了伦理,那也是输。”张良道。
“以马的身躯来判断马的大小,让景臣陷入两难境界,让他无法辩,不能辩。”张照道。
“但看似落入陷阱的人,未必会输,看见胜利的人,往往都会失败。”楚云道。
景臣拍拍黑马,平静道:“方师弟,我的马其实和你是一起长大的。”
方惠闻言,脸色突然变黑下来,景臣之言,等同把他和黑马做等价的评论,说他和马没区别,言外之意就是羞辱他。
“景师兄何解?”方惠道。
景臣笑道:“我骑着马进城,师弟看它不过三尺,是马驹,我的马看师弟也是三尺,是幼童。”
“当我和师弟相遇,有一段时间了,马驹和师弟一起长大,变成大黑马,师弟也变成大人,故而我骑着的是大黑马。”
方惠闻言,张嘴欲言,却又说不出话。
景臣说得很清楚,你看我的马是马驹,我的马看你也是小孩,但我骑着马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我的马就长大了。
虽然是谬论,但也是很合理的反驳,你睁眼睛说瞎话,我就陪着你说瞎话。
他没有否认自己骑着马驹,故而没有对祖师无礼。
如果方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