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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娱之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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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渣男果然有一套!严政立刻将马屁流水般送上,乐的王诜满脸红光。

    第二轮,风入松的卢俊义又豪掷两千五百贯赐舞剑器,乃是前唐公孙大娘的武舞。气的满堂皆拍桌子,斥其愚鲁匹夫、不懂风月。

    奇怪的是他们有钱不拍人,净是瞎捣乱,坏了行情,搅得麻婆心乱如麻。

    第三轮,许是杠上了,许是麻婆快刀斩乱麻,一个前排的杭州富商以三千六百贯力压卢俊义的三千贯,成功的将比赛画风带回正轨,八名清倌人依次朗诵了诗经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声音犹如天籁一般美妙悦耳,严政赞道:干得漂亮!王诜更是称其“义士”,台上台下都赢得了满堂喝彩,那富商得意洋洋,仿佛为民除害一般,站起身连连施礼。

    麻婆甚是欣慰,临时出了个主意烘托气氛:四名花魁同时抛绣球,抢到者可上台作为特邀嘉宾分别点评最后的妖艳展示。

    这下气氛果然爆棚,许多厢房的高官豪绅纷纷带着护卫高手来到大堂一展身手,台下挤作一团,人人高呼,个个争前。

    王严二人相视苦笑,只好站到桌子上看热闹。

    最后四名花魁背对着汹涌的人潮,优雅的抛出了紫、橙、粉、红四个藤条为骨,外包彩绸流苏的绣球。

    那绣球极具弹性,若接不好便弹手而出,若护不住,瞬间便被人夺去。

    那粉色绣球抛的最高,众人仰首以待时,一个雄壮大汉拔地而起,迅猛而不失敏捷,如灵猿展臂,闪电般一把抓住,待他落地时,身边已经有四五壮汉团团护住,此人高举绣球,几步飞身上台,这个算是板上钉钉了。

    其余三个犹如长了翅膀,在无数条胳膊中飞来飞去。s

    一个十来岁的清秀少年骑在一个魁梧大汉脖子上,登时高出众人一截,瞅准机会抓住了紫色绣球,紧紧抱在怀里,哈哈大笑。

    王诜惊得差点跌落在地,严政赶紧扶他从桌上下去。

    那橙色绣球被一人擎住,不料还未抓牢,另一人猛然一拍,竟笔直的向严政身旁冲来,他背对绣球,看王诜脸色惊诧,不知怎地竟脑后长眼般,身不由己的使出蹴鞠技法,先是长腿一伸凌空停球,未等球落,另一只脚往上一勾,就在桌子上辗转腾挪,躲过无数偷袭,那绣球如同长在身上一般,头顶、肩膀、膝盖、胸口来回跳跃,抢夺者皆甘心认输,纷纷退却,这绣球是唯一数个回合实力服人的,并无人再来争夺。

    趁着众人围观严政,红色绣球被一瘦高者轻松得到,不过却递给了一个英俊中年,看样子颇有官威,因此也无人争抢。

    总算尘埃落定,哄乱场面为之一静,不少人各自回位整理衣衫,更有甚者在寻找靴子。麻婆如释重负,赶紧让歌女们帮忙整理,又送瓜果慰问。

    四名花魁摘下面纱,仅看相貌还算实至名归,不过王诜真的赚到了,赛飞燕身材玲珑,凹凸有致,容貌婉丽,气质优雅,比之任何花魁不遑多让。

    这四个清倌人分别是怡红楼的白仙儿,丽春院的凤小菲,群芳楼的玉兰花和倚翠阁的慕霓裳。而四名嘉宾分别是辽国特使萧兀纳、东京学子赵仁吉、户部尚书蔡京和布衣百姓严政。

    那萧兀纳粗犷彪悍,头饰发型颇为可笑,不过尚算知书达理,和蔡京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自称不喜虚礼,一口大宋官话却说的十分流利,毫不客气的指着玉兰花,便要她展示妖艳。

    玉兰花吓得花容失色,扭扭捏捏完全不知在扭动什么,好像浑身瘙痒一般。萧兀纳似乎知道惊吓了美人,也不点评,扭头走了。麻婆瞪了玉兰花一眼,命人扶走,硬着头皮赶去赔罪。

    白仙儿比较主动,走到蔡京面前表演了一段天竺舞,身姿柔若无骨,眉目含情脉脉,节奏欢乐明快,动作大胆豪放。蔡京捻须赞道:“异域风韵,令人心动,艳如妖魅,骚到好处,不输于狐精矣。”此点评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许多人深以为然,大有同道知己之感。蔡京挥手致意,缓步回房。

    赵仁吉看来看去,台下有人起哄:“你这娃娃毛长齐否?”弄得他十分尴尬,面皮通红。

    凤小菲见他幼稚俊秀,十分喜爱,便过来贴面贴身的扭动起舞,又是呵气又是轻抚,时不时的用敏感之处挑逗与他,赢得了更多的喝彩,气氛重新高涨起来。

    最后一位倚翠阁的慕霓裳似乎并不愿如何展示,但只有严政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高手。此女只是两眼一对,便把严政的魂儿给勾走了,整个过程仅耗时数秒,外人却毫不知情。

    回过神来的严政思索道:此女似乎无心夺魁,若对着君王,便是祸国殃民的存在,只当我是平民百姓,故而小试牛刀,其中必有缘由,我当小心从事。

    他故意垂首捏着衣角,一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样子,虽然脸不够红,却果真换来了台下不明真相者的轰然爆笑。他结结巴巴的说:“真、真好看!”

    可惜演过头了,慕霓裳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来勾他,被他成功躲过,都道他面皮薄,笑的更加大声。

    严政无形中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就连王诜都被他的演技骗过了,可是,他总觉得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始终等着和他对视。

    花魁择婿是今夜的重头戏,可惜被卢俊义和萧兀纳搞的气氛全无。麻婆不敢生事,竟让玉兰花服侍赔罪,那姑娘泪水滴答着被扶回后台,只剩三人等待票选最后的魁中魁。

    台下许多人大为不满,王诜火上添油道:“仗打不过,就将女子送人?若去圣仙太祖宗祠,小心被天雷劈作两半!”

    此言一出,台下民族情绪立时爆发,就连弱冠小儿赵仁吉也气势汹汹的要麻婆给出合理解释,严政也附和道:“如何不送与我?真无骨气,你们怕这鸟人,我却是不怕!”

    “呔!”一声炸雷响起,原来那萧兀纳感觉受了鄙视侮辱,竟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立在台上。这一手震得四下无声,台上的三位姑娘挤作一团,赵仁吉也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严政身前,后者连忙扶住。

    萧兀纳扯开上衣,露出护胸毛里隐隐可见的狼头刺青,霸气道:“我大辽豪杰视宋人如两脚羊耳,若论财势,我皇若愿意,这花花江山随时便可拿走,若非当初澶渊之盟结为兄弟之国,哼!天下皆知宋人奸诈,诡计多端,其实不过区区弱鸡罢了,再有多言者,看我砂钵大的拳头是软是硬!”

    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那蔡京却是走的早,不然无地自容,弱冠少年赵仁吉紧攥拳头,四五个矫健仆从迅捷赶来,架起护走,一个公鸭嗓的青年谢过严政而去。

    台上只剩萧兀纳和严政二人。萧兀纳侧目朗声道:“这位兄弟刚才所言我未曾听清,烦请复述一遍。”

    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严政,犹如无数只枪口瞄准了他,王诜也不找人帮忙,严政两腿发软,竟迈不开步伐。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的热血青年,虽然害怕,但骨子里无产阶级接班人的傲娇还是占了上风,他脑子一抽,嘴硬道:“你这蛮夷,只懂弯弓射大雕,我大宋卧虎藏龙,英雄无数,岂容你在天子脚下撒野?你别动,再过来我就打妖妖零了,你干什么?我擦!”

第七章 强中强一招退敌 魁中魁四美择婿() 
萧兀纳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拽住严政的衣领,轻松一提使他两脚离地,狞笑道:“英雄?看我如何让你做狗熊!不对,你连狗熊都不配”

    严政只觉得脖颈勒紧,喘不过气,两手用力想要掰开对方的铁钳,竟如蚍蜉撼树,纹丝不动。他闭目后仰,咬紧牙关等待挨揍,却听台下齐声惊呼,噗的一声后什么东西落地毯上,自己的脖颈一松,跟着跌坐在地。

    他睁眼一看,萧兀纳又惊又怒的捂着自己的手腕,地毯上有一个酒盅还在滴溜溜的打转儿。

    “何方卑鄙宵小暗箭伤人?可敢现身一较高下?”萧兀纳对着二楼叫嚷。

    咚咚咚,从木制楼梯下来三人。当先一人五十余岁,身长九尺,髯长半尺,目光炯炯,正气凛然,只是须发有些花白。

    身后两人三旬左右,皆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右侧之人略矮,短须怒目,衣着朴素,有些风霜之色。左侧之人也是身长九尺,美髯飘逸,三人之中,最为英俊轩昂,衣着简约,华丽低调。

    台下有人叫道:“是周教师!”“周大侠!”“这下好了!”

    当先那人正是周侗,他缓缓开口道:“倚强凌弱非英雄,豪取强夺盗寇也!”声线独特,自带混响,令人不由的心生景仰。

    萧兀纳好歹一国之使,知道行事越界,有些心虚,连忙拱手道:“不知周大侠在此,有失礼数,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说完跳下舞台,带着随从匆匆离去。

    堂中一阵欢呼,忽又有人叫道:“那人便是卢俊义!”

    众人瞬间忘记了萧兀纳之事,议论纷纷道:“就是此人乱点歌舞?”“大煞风景的便是那高富俊者!”

    略矮者似乎不愿多事,轻声说了些什么,周侗点头,对着众人一拱手,三人阔步而出。

    严政呆呆的望着这三个大胡子的背影,摸摸自己稀疏的几根短髯,心生一阵无力感,今天实在太丢人了,也错失了结交英雄的机会,怎么就没过去打个招呼感谢一番呢?操!

    那慕霓裳俏步踱来,细声笑道:“公子可好?”

    严政忿忿:“日后我誓杀此人!”

    麻婆几乎崩溃,今日一波三折,揪心不已,虽有强大后台,但处置不当,首先受罚的便是她。好在事端都已平息,台下多为常客,很快又催促花魁献艺,一决高下,大堂又重新恢复了喧闹。

    说的是花魁献艺,其实就是投珠排名,刚才混乱,俱不过瘾,现在两个作俑者均已离开,大家兴高采烈,故态复萌。

    麻婆连忙安排四位姑娘重新表演,并亲自将严政扶回席位,连连告罪,自罚三杯。

    严政这时才觉浑身湿透,魂魄归位,哪知王诜毫不在意的说:“我早知你平安无事,你自饮几杯压压惊。”

    “这又是为何?”严政连忙问道。

    “进门时麻婆告诉我周教师在,你也未必无恙,他一贯不喜多事。”王诜故作高深,颇为得意:“后知卢俊义也在此处,二人乃是师徒,岂有师傅带徒弟公然喝花酒之事?”

    周边听到的几个人都笑了,邻桌一人饶有兴趣的插道:“听说这卢俊义继祖富豪,甚是忠义,慷慨疏财,远近闻名,不想今日见到,果然人中俊杰,可惜粗陋武夫,不懂风月之乐。”

    又有人道:“能以酒盅做暗器,十几丈远分毫不差,果然武艺高绝,不知何人出手?”

    王诜微微一笑,显摆道:“此种手法,其三人皆不在话下。”

    哦?那人又问:“周教师自不必说,卢俊义也许可以,那另一人何方大侠?”王诜轻呷小酒,闭口不答,众人无趣,各复其位。

    严政心知必有隐情,愈发心痒,小声恳求:“此三人于我有恩,请告知也。”

    王诜低声道:“此乃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附耳过来。”严政连忙凑了过去。

    “此三人出门,竟无随从,你可察觉?”王诜观察细微,不愧是大画家:“适才有数人簇拥一老者离去,恰巧我却认识。”

    不错,此三人之地位,出入闹市,若无几个随从,不提身份地位,行事亦颇多不便。

    原来那卢俊义年轻时景仰名将“面涅将军”狄青狄汉辰,便效仿其从军,参与了数次对夏作战,屡屡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积功至河东路宁化府马军副营指挥使。

    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却被上司所忌,后在一次战斗中被当做诱敌之饵,后无援军,身中数箭杀出重围,心灰意冷又被定临阵脱逃死罪,花费无数钱财方才脱罪还乡,更加悲催的是伤愈后留下暗疾,至今尚无子嗣。

    严政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水浒传里他娘子与管家刚才也不曾拍得一个清倌人,原来如此啊!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还要戴绿帽,最后无奈落草为寇,真是悲情啊!他不禁想起了宝宝,不过这和自己化险为夷又何关系?

    王诜抿了一口酒润润喉,继续述说。这略矮之人他也认识,姓宗名泽,字汝霖,为国忘家,文武双全,乃主战一派,可惜官职低微。此人最见不得狄夷张狂,且又与周侗交好,那武艺能差到哪去?最不抵也只比卢俊义差些。他能眼看你当众被契丹人殴打?周侗或可忍,他必不可忍。

    宗泽?此人也被拍成电视剧,依稀记得是个文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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