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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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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的惊骇无法言表,这是她让高白送去鄯州的,怎么会到了柳玉如的手上?高白没有把它送给那个宋大人,而是给了柳玉如?从厨房里拣的,她可真能说。眼见着自己价值不菲的东西却让柳玉如送给个孩子,崔氏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喊出来,“且慢!”

    她先见高白和丫环进院,以为他们是在准备着一起去交河买东西,此时见高白就在院子里,她叫道,“高白,你给我进来!”

    高白跑进来,顺着崔氏不善的脸色看到柳玉如的手上去,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发白,“这、这怎么!?”。

    崔氏厉声问道,“我给你去送的东西,你怎么送给了她?”

    高审行问崔氏,“你把这指戒要送去与谁?”这是他与崔氏的定情之物,乍从崔氏的口中听到要送人,这是高审行必然的一问。

    崔氏嘴里一点的磕绊都没有打,回道,“过半个月,便是江夏王侧妃的生辰,我在西州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去?选来选去也只有这件能拿得出手,我交与高白让他去长安,谁知道他竟然”

    崔氏并不怀疑柳玉如的话,但是指戒并未像高白所说给了宋大人,自己这样被亲信的人来骗,若不是柳玉如拿出来,她就要被一直被骗下去了!她见丫环也低着头从厨房里出来,心里便有一些明白。

    她心里冷笑一声,柳玉如、高白、菊儿女儿!哪一个是自己能相信的!她把心一横,手指着高白道,“你拿了我的东西不去办我吩咐的事情,却偷偷地交给她,是什么道理!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快说!”

    高白当了人,吓得胆子都破了。欺骗主子,把指戒据为已有,不但高审行夫妻再也不容他,就是此事传到高府那些家丁们的耳朵里,自己也没脸在高府里呆了。

    但是崔氏凌厉的眼神和她的质问,似乎是给自己指出了唯一的出路,虽然他知道在高府再也不能呆下去了,但这样的说辞自己还能支掩一时。

    他顺着崔氏的话,嗫嚅着道,“是是柳夫人说喜欢”

    樊莺在桌边已经看了多时,一听高白这话,气得柳眉倒竖。她当时就从桌边站了起来,把面前的一碗粥直接掼到了高白的脸上,烫得高白“呀”了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

    樊莺手指着他汤水淋漓的脸质问道,“我们姐妹跟着高大人,要什么没有?谁会稀罕你这破东西?要是你送的,柳姐姐断不会当着人还拿出来送给一个孩子,你有多大的胆子,敢污蔑柳姐姐?”

    高白猫了腰擦脸上的粥汁,坚持道,“就是这样!”樊莺从座上跳起来,到了高白的近前,飞起一脚踹得高白仰坐于地,骂道,“再胡说就宰了你,”说着返身去拿剑。

    崔氏冷笑着看着这一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件事。她打量着柳玉如,见她脸上通红,似乎是要哭的样子,暗道,“明知没有雨,我也淋你一身。”

    柳玉如没有站起来,指戒还在她的指尖挑着。她制止樊莺道,“妹妹你息怒,回来。”樊莺气呼呼地回来,见柳姐姐面色恢复了平和,就要听她怎么说。

    柳玉如道,“指戒是今天早上我和婆子刚刚在丫环床底下的面盆里捞出来的,我还纳闷它为什么到了面盆里呢。夫人你这样急着下结论,难道你认为有人私下里给你的这类东西,你会当着这么多人拿出来吗?”

    柳玉如叫婆子进来,问她,“妈妈,你对着夫人说一说,早上我们在厨房里的事情。”

    婆子道,“我先两日筛好的面,用布蒙着放在架子上,今天听说高大人要回来,要和好了面醒着,等晚上炸了来吃。但是怎么找也找不见,后来在菊儿的床下看到,盆上的布也没有了。夫人进来后,与我一起发现面里掉了东西,一捞捞出个戒子。”

    丫环终于知道了戒子是怎么不见的了,是自己晚上握着睡着了,让它掉下地、弹到盆里去了。但是此时她的想法与高白是一样的,再不表演恐怕连院子都走不出去,于是连哭带嚎踢打高白,“夫人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事,你却生着外心”

第299章 攻守同盟() 
柳玉如不听她胡说,把指戒递给别驾,“伯父你看看,这上边的花纹里还有面粉。”李袭誉接过去看,果然如柳玉如所说。他不住地点头,将指戒还给柳玉如,对高白和丫环说,“你们就不要闹了,这些胡言乱语谁信?”

    高审行也不信高白的话,今天饭桌上柳玉如的表现与婆子的话正好相互印证。但是他此时想的是:崔氏说的江夏王侧妃过生日的事,按理说她拿着两个人定情的信物去送礼,怎么也要与自己说上一句,更别说这是件价抵千金的东西了。她为什么此时才说出来?

    崔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目的已经达到了,指戒的事从自己这里已经能够说得通,顶多再与高审行解释一下便可。关键的是,脏水终于意想不到地泼到了柳玉如身上了,最后,即使此事不了了之又如何?

    她没好气地对高白和丫环道,“别在这里现眼了,还不去做我吩咐你们的事。”

    二人听说崔氏是让他们走,丫环也不哭了,从地上扶起高白往门外走去。柳玉如轻声说,“樊莺,拦住他们!”

    两个人被樊莺拦住,柳玉如问,“夫人你让他们去做何事?”

    崔氏道,“高峻马上回来,我让他们去交河买些鱼肉,不可以么?”

    柳玉如道,“先前是可以,但是这个指戒一出现,我就怕他二人半路上跑了再也不回来高大人鱼肉可以不吃,但是我相信夫人你所指之事,他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

    崔氏、高白、丫环身上同时一颤。柳玉如又对着丫环道,“你先前对高白又踢又打,怎么夫人一让你们走,便搀扶着他,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恨他了?”

    众人这时才发现,丫环的手还搀扶在高白的臂弯里。一听此话,丫环忙把手抽了出来,但是大家都已经有些明白了。

    崔氏的嘴上硬,“这确是必须察清一下,我的指戒怎么会到了你们的手里,再说仅凭婆子之言,又能说明什么?”

    崔嫣也看出了门道儿,她联想起上次她们与柳姐姐从旧村吃饭回来,在厨房中堵住丫环和高白的事,鼻子里哼了一声,想说,又不大好开口。

    她只是冲着高白和丫环说了句,“你们请的厨子就在高峪二哥那里,看来我们有必要问问她上次衣服淋了汤水之事。”高白和丫环听了,立刻把头低下,谁也不说话了。

    谢金莲、崔嫣、李婉清都知道此事,知道所有的鬼都出在这二人身上,几乎可以断定,上一次春宫画片的事也是他们所为,不禁一齐厌恶地瞅着他们的狼狈相,又一起过来安慰柳玉如。

    高白和丫环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脱身。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多年是崔氏的心腹。没想到崔氏的一只指戒竟然成了这二人在高府的断运之器。

    且不说崔氏心里明镜似的,当时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以后要怎么处置他们还在其次。方才在匆忙之间信口污蔑柳玉如,又把这些少主人们得罪了。高峻这个阎王立马就到,一个应对不到,挨打算是轻的,要怎么面对他,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

    柳玉如看到崔氏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恨她为什么当着别驾的面,拿这样的脏水泼人,本来刚才在言语当中她还想说得再狠一些,但是有崔嫣夹在中间,自己不能像她那样一点情面都不留。

    但是,她实在不想一抬眼皮就看到崔氏,于是站起来吩咐婆子道,“妈妈,午饭就麻烦你了,也不必多丰盛,”见婆子的意思是,“那高大人不是要回来?”便道,“高大人有没有心思吃还是一回事。”

    她招呼着姐妹们,到旧村去接着高大人,一群人就往外走。

    崔氏心说正是机会让高白和菊儿这两个混蛋离开。她猜得出,是高白只把银子送到了姓宋的手上,而这只金指戒是让他偷偷拿回来送给菊儿了。她不想再收留他们,就让他们远远地离开也好,至少别在这件事情上再让他们说出别的话来就成了。

    她打算等着柳玉如她们走了之后就让这两人走,他们爱去哪里去哪里,自己不追究他们私匿东西,也算是对他们以往出力侍候自己的报偿。等高峻回来时死无对证,柳玉如也只能恶心着了。

    谁知这些人到了院子里,柳玉如对樊莺道,“妹妹,你把他们两个绑在院子里,等高大人回来再审他们。”

    樊莺应了,过去不由分说,将丫环和高白二人推搡到拴马桩那里,不但用绳子捆住,还点了二人的穴道,让他们想动也是万难。

    柳玉如等人坐了马车到旧村,天已快晌午,她们站在旧村的村东头,看不到高大人的影子。柳玉如道,“接不到高大人,我就不回家了,要到高峪二哥那里吃些饭。”

    这些人都说好,在饭馆里吃过了饭,又回到柴屋里挤着休息了一阵,还是不见高大人。她们便去桑林里,与那些来浇水的村妇们一起干活儿。

    中午一大桌子的饭菜,就是别驾、高审行和崔氏、甜甜四个人吃的。崔氏说,“大正午的,又没有定论,怎么把高白他们绑着,”她自己去到马桩处解了二人的绳子,他们却还是动不了。

    丫环说,“夫人,都是我鬼迷了心窍,高白少花银子,把事情办了,本来是要回来把戒子交还夫人的是我,非得说看一晚上,谁知掉在了面盆里了!”

    崔氏道,“果真如此?那你们污蔑人家柳玉如干什么?等高峻回来,你们实话实说,或许会有一条命在。”

    高白此时就再不敢说是顺了崔夫人的意思胡说的,只是一连声地道,“是我吓傻了,以为推到柳夫人的身上会没事。”

    崔氏说了声“糊涂”,转身回屋。她知道,这二人再也不能信任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让樊莺施了什么魔法,一动都动不了,让他跑是不现实的了,也只好如此。

    柳玉如她们在桑林里做到傍晚,终于看到村东腾起一片蹄声,高大人回来了!

    她们纷纷欣喜地由地里跑到了大路上,挥着手招呼这些人。高峻从马上跳下来,借着暮色看到家中这些人,便问柳玉如,“你们不在家里,跑到这里来做活儿?”

    柳玉如道,“高大人,我们是来接着你的”她忽然想起高峻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更有崔氏与高白泼过来的脏水,她心里一委屈,声音便哽咽住了。

    高大人脸色一沉,问其他人,“我不在的时候,家里都有什么气人的事?”他发现人多眼杂,似乎谁也不好说什么,便说,“回家再说。”

    他让柳玉如她们坐了车先回,自己带了人去牧场里安顿,牛都入了厩房,打起马在家门口追上了柳玉如她们。

第300章 强打欢颜() 
高大人在家门口,正看到柳玉如她们从马车上下来,便一起进了院子。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栓马桩那里有人拿着哭腔叫着,“高大人,高大人,是我错了,我鬼迷了心窍,胡乱指证柳夫人,是我罪该万死!”

    高峻一进院便碰上这个,心里转不过弯子来。柳玉如说,“高大人,我在厨房的面盆里拣了一只指戒,却是夫人的。夫人让高白拿去长安,说要送给江夏王妃,他当了许多人的面说是送给我了。”说着把那只指戒塞给高大人看。

    崔氏在一楼的客厅里,见高峻和这些人一进院子,高白就扯了嗓子喊,知道这是他与丫环商量好的要争取个主动。她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认为高峻一听此事一定会大发雷霆,嚷得满院子都知道。

    但是她却什么动静都听不到,只看到高峻和柳玉如、樊莺、谢金莲等人站在院子里低声说话,高白也不大声了。

    崔氏看到高峻走上前去,在高白的身上踢了两脚,高白就能动了。高峻又去想踢丫环,但是停住了,他想了想,对樊莺勾勾手。

    樊莺竟然也学着高大人的样子,上去踢了丫环两下。丫环瘫坐在地,她的腿脚早麻了,好半天才站起来。

    高大人也不进屋,便在院子里问高白,“夫人让你把指戒送给谁?”

    高白按着崔氏对老爷所说的,“回回大人,让我送与江夏王的侧妃,是做生辰礼物的。”

    “你去是没去?”

    “去了。”

    “哪天去的?哪天回来的?你把指戒带回来,难道空手去见的王妃?”

    “回大人,小人是八月初五去的,昨天回来的王妃说指戒太贵重,只把三百两银子留下了。”高大人看柳玉如,柳玉如道,“今天是八月十四。”

    高大人连看都不看高白,对他道,“这么说,明天便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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