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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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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走走看。”说过后也不听万士巨的劝阻就下令开拔,一群人赶了马匹,也不往北去,径朝东面而来。

    众人行了两日,前面就是高山。虽不险峻,但看上去也不会轻松翻越。听向导说再往东就是戈壁阿尔泰山岭,看看走得也不近了,就扎下了帐篷。

    岳牧监带来的人中,除了四十人的牧子外,其他六十人是护牧队组建后第一次拉出来的。他们平时都是二十人一组的马队在牧群的外围巡视,如果有事又能极快地组合在一起,这让岳大人放心不少。不过这么久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在岳大人看来倒像是多余带了他们。

    岳大人叫在舅子万士巨,两人坐在帐中,拿出随带来的酒对酌,喝了两杯后岳青鹤就说出了心里话,“舅子,你说说,我现在在牧场里倒是个什么角色!做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局面,我是太上皇?”

    “我呸!”万士巨道,“姐夫你别不知足,就让你还回到过去,让你做个下牧的牧监,什么都让你说了算,这就如意了?要不是高大人,我看你也就死在从六品下阶上了。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我告诉你啊姐夫,你不想干也别倒拉车,小心我扇你!”

    听了舅子的话,岳牧监哭笑不得。想不到这小子挨了高大人的狠揍,心也跟着过去了。二人正喝着酒,听到帐外有人回禀道,“岳大人,有情况!”

    岳大人和万士巨扔了酒杯,出来看到东面的远处山谷中有马队出没,也没旗号,远远的看对方的打扮定是胡人无疑。没等岳大人吩咐,护牧队三支小队已经集结在了一起,队长是个体格粗壮的汉子,对岳大人道,“可能是突厥别部的人,他们不认识我们,大人需要小心”。

    在远处,发现在情况的十多名牧子正在驰马收拢跑得远的马匹,此时正处在双方之间的位置。从对方上百人的队伍里冲出来十多匹马,像旋风似地,马上的人挥了马鞭劈头盖脸朝那几个牧子们抽去。岳大人看到,对护牧小队喊道,“快去相助!”

    六十人的护牧队飞快地驰出,最前边二十杆长刀挥舞着,随后就是三十名弓手、十名弩手。这里面有上次随了高大人打过仗的,知道临敌勇气最重,在气势上绝不能让人压在下面。这些人远远的就在飞驰中上了箭,看起来有模有样。

    过来骚扰的十多名胡人,再也不抢马,双方还离着有一箭开外的距离就拨了马头遁走。远处的大队胡人似乎看到对方的底细,也无心接触,很快又隐回到山谷中去了。

    柳中牧这边毫发无损地将散马收拢回来,岳牧监连声叫道,“返队、返队!”

    队长说,“岳大人不可。那些人说是走了,谁知不会伏下来看我们动静?我们这么匆忙走掉,说不定人家立刻就追过来了。”

    万士巨道,“听你的,是不是再散逛一会儿?”队长说,“正是。”

    于是岳大人在提心吊胆中,看着这些人又将马匹散开去,在四处草密的地方啃了一个时辰,这才下令收拢了马群,收拾了帐篷等物慢慢地走上归程。

    此次小规模事件又让岳大人的信心足了起来,不得不佩服高大人的远见,看来柳中牧的护牧队不是白配置的。心说就这么做个不操大心的牧监也不错。

    他们一回来,人马无缺,连旗子都是干净的。前来迎接的高大人冲岳牧监道,“岳大人野牧可还顺利?”

    岳青鹤道,“遇到大批的胡人的骚扰,让我们一个冲锋打跑了!”

    将马送回马厩时,万士巨才发现原本宽敞的厩房变得十分拥挤起来,这才看到牧场中又多了一千匹马,跑回来对岳大人说。高峻听了道,“哦,是郭都督取了焉耆,新送来的一千匹。”丝毫未说自己与思晴的事情。

    这样一来,柳中牧的马匹总数是五千五百三十,实打实的上牧了。岳大人想到高大人已经早于自己做了上牧监,而自己的职位如果依照定法再升上去,那又谁大谁小?他不禁喜中掺忧,不知道与高大人之间要怎么划分。

    高峪拆窑的事情早就到了王允达的耳中,他好似被人打了一闷棍,怀疑起大哥王达是否摸对了高峻的脉。正想着此事要怎么计较,又有人传来话说,柳中牧再得一千匹马,现在高大人正操持着村民们乔迁新居呢!

    想想对方红红火火,自己这边都快活不起的架势,王副牧监怒从中来,摔了好几只酒碗,还不解气,又把高大人骂了几句。骂过了高大人又骂贾富贵,当初姓贾的不来找自己帮忙,自己又何至于与高大人产生这么多的纠葛,真是贪了人家几十两银子,倒把自己的前程砸得不成样子了。

    他别无他法,只有再去找王达,找王别驾——他的大哥想想办法。

    王别驾正在府上坐卧不宁,自己因为投入到牧场村的那两万两银子的事情真不算个什么,让他一直是心如乱麻,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的,是他没有按时发出援兵的事。

    那日中午接到了郭都督由前线发来的催援信件,他马上去找兵曹派兵,谁知兵曹郝大人不在衙内。恰好此时他派出去牧场村的心腹刚刚回来,告诉他高峪拆窑的事情。有道是关心则乱,王别驾有些气急败坏,难道是又着了高峻这小子的道道?

    据他所知,高大人的堂兄在背地里也一直收购那些旧房子,他们这时候拆窑,难道旧村子里就不建新居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老大不放心,这个时候王别驾还想着调兵支援的事情,但是陆尚楼牧监随后让人给他送来的消息,就让王别驾把什么都忘了,眼里只剩下了他的银子。

    陆尚楼副监派来的人说,村子里的人正操持着买新房子呢,那些从他们手里得了卖房钱的村民们,此时正忙着在新村子中选房、交银子,操持着搬家的事情。现在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个闲着的人。

    王别驾一想,自己别总是坐在这里听信了,少不了要亲自去牧场村一趟,也好看个真实的情况再做打算。这样,王达带了随从骑了马直奔牧场村,找到陆牧监,又仔细地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按兵不动。只要盯紧了高峪,他不动咱也不动。就不信他高峪会拿了手里的银子当砖头扔。

    大计定下,陆牧监是放了心。于是看看天晚了,上州别驾来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岂有不好好招待之理。因此谁也没通知,连王允达都没告诉,就大大的破费了些,在家中把山珍海味尽都做了来孝敬王大人。

    王大人也为自己有了主意而放了心,再加上许不了那是个劝酒的好手,不但尽都拣王大人爱听的来说,还把那风月场中练来的经验使出了大半,哄得王大人更是什么都忘了,席间不免多喝了几杯,就在牧场村住下。

    待到清晨酒一醒,他才猛然想起了郭都督催兵的事情,吓得好半天才穿好了鞋子,飞马赶回了西州。王别驾一看,郭大人已经班师了。

    贻误军情弄不好是要罢官的,郭大人得了胜还好,若是因为援兵不到吃了败仗,郭都督一刀砍了自己都不是没有可能。他也不敢像别的官员一样出去迎接得胜之师,躲在屋子里转圈儿。

    正在此时,他的兄弟王允达到了。

    王别驾只是对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回去烧烧香吧,”他摆着手道,“别忘了给你哥也加上三柱香。”言外之意,他们兄弟的官职怕是都要不保,还想什么银子!郭都督只要处置起他们兄弟来别太严苛就好了。

    王别驾把兄弟打发走,还是不敢露头,只等着郭大人提他过堂,谁知郭大人像是把他忘了,一直到天黑也不理他,让他又生出一点点的希望来。

    高峻在牧场里看到,二哥拆了一座窑没顶用,那些人还真坐得住,他回家来找夫人。

    一进门,高峻看到柳玉如正招呼着家里的几个女人们收拾家当,准备搬家呢。高峻曾带了她们,随了二哥高峪去新村看了他们的新居。

    高大人的新院子座落在村子的正中间路北,一人半高的院墙内是宽阔的院子,里面花圃都安置好了,大门边还有两间门房,高峻由漠北带回来的老汉已经和他的小孙子过来看院子了。

    院子的中间青石甬路,对面是一座别致的二层小楼,小楼的底下是宽敞的客厅,里面设施一应俱全。沿着楼梯上去,二层是六七间的向阳房子。高峪当时还低声对兄弟说,“怎么样?二哥给你想得周到不周到?”

    原来,二层的主卧室在最东边,与二层的客厅相连,客厅的对面是接连的六间小规格的卧室,既不彼此相通,又能同时开门到客厅里来。“怎么样?抓点紧吧,你这几间小卧室还差着几位女主人呢。”

    房子的布局让柳玉如十分的满意,不在于它有多大,而是她想到自己搬过来以后,总算能够与高大人有个单独相会的地方了,再也不必时时有人打扰。眼下她正与几位姐妹做着搬家的准备,高大人回来了。

    高峻说,“村子里还没动静呢!”柳玉如就明白了,笑着对他低语道,“高大人你这么多的主意,该不会是来问我的吧?”

    “不瞒你说,这时候我还就是想问你呢。”

    柳玉如问,“那就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夫人此话何意?”高峻还不明白。

    “接着拆。”柳玉如只说了三个字。高峻急道,“不行啊,你都看到又进了一千匹马,马厩又紧张不够用,再拆了一座窑,我上哪找砖去?”

    “谁让你拆窑了,人家是让你拆房——你和二哥买那些旧房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想拆了盖新的?与其等什么都准备好了再拆,为什么不提早着手?也省得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的马厩紧张你就不懂得盖?没砖怎么不把村边的半截子小楼拆了?”

    “是,夫人,我这就去办。”

    高大人说过此话,把樊莺、思晴和谢氏都逗笑了。大家笑的什么,柳玉如一想便知,看着高大人匆匆地出去,她也忍住了笑,指挥着几人接着干事。

    谢家大哥夫妇两个正犯着难,村里人都迁去新村,留下他们一家在北坡上就更孤零零的了。要银子没有,眼看着脸也没有了。任你是什么名门大户,拿不出银子买房也就脸上无光了。她们看着二弟一家这些日子倒是坐得稳,谢大还拎起了鸟笼,心里十分的纳闷,又不好问。

    谢家大嫂咬咬牙说,“我去探问。”

第79章 狗皮膏药() 
谢家大嫂转出房门,听到谢家二嫂正在屋里摔盆。就听谢二嫂差着声问,“你说,银子哪去了?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不然我夜里出恭得了来的上百两银子都让你这耗子拿去喝酒了,是什么生死的交情让你这样放得了手去喝?”

    原来谢家二嫂见村中人家都在准备买房搬家的事,就与丈夫商量此事宜早不宜晚,晚了好地势都没有了,可是说了几遍谢大也不热心。

    原来家里的银子此时已经让他拖出去了六十多两,虽说不至于影响到买新房,但是不长的日子出现这么大的亏空他也不好说得出口。

    当媳妇发现帐目不对询问起来时,谢大一口咬定是去与人喝酒了,只字也不敢提这些日子自己流连于杨窑姐那里的事情。

    不过,两口子在屋里的口角却让谢家大嫂一字不落地听了过去。她也不进二弟的屋,一转身又回到自己家里来。一进屋,谢广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好看,他媳妇恨恨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把自己无意中听来的秘密与丈夫一说,谢广说,“怪不得那天早上二弟大方地给我五个大钱让我去买膏药,这是从没有过的事!你说什么?是她夜里出恭时拾到的?”

    谢家大哥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崴脚的事,顿时不说话了。也许那次自己稍动善念,回头去搬掉那“石头”,今天捏了喝酒壶甩狗皮膏药的就是自己了。

    高大人从夫人那里得了锦囊妙计,马上出来与二哥高峪商量。高峪想了想道,“就这么办。”他在牧场村自己买到手的那些最破烂房屋里选了几间,找了人拿了镐头铁锹就拆开了。都是些土坯房子,甚至都不用家伙,上去三个小伙子喊了号子一推,墙就倒了,砸起一片尘雾。

    高大人一看二哥行动起来,也不在街上吃烟,又溜回牧场里和刘武商量加快马厩建筑的事情。刘武这些日子一直与刘采霞在一个屋子里休息,偶尔刘采霞撵他,才去武氏的房里过上一夜。这天早起,刘大人从武氏的房中披了衣服出来,看到刘采霞正坐在床头抹眼泪。刘武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她,过来好言安慰,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是刘采霞夜里独睡,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也不知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如果真像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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