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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8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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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捷(婉清所生)、李掖(金善德所生)、李惠(苏殷所生)。

    这么多的孩子,除了李雄、李掖之外,剩下的居然都是做饭婆子接生下来的,皇帝想到这些,命人赏了婆子,“永宁坊最后一件大事,便有劳你了!”

    婆子谢道,“陛下你尽管放心,婆子手到擒来但我这次一出大明宫,注定一两个月不能回来了,临走前想去看看谢金莲。”

    皇帝准允,就让她自己去。

    贵妃的寝殿名曰“大福殿”,此时居然成了冷宫。

    金徽皇帝在盛怒之下宣布:没有他的命令,上至皇后、下至诸妃,谁都不能到这里来。

    皇帝的意思是,你身为贵妃不能替朕分忧也就罢了,却像个村妇一般跑到太极宫去,谁做了这样大的错事,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日常的伴儿一个不缺?

    冷宫要有冷宫的样子,除了安排两名宫人照料谢金莲的饮食起居,谢金莲连半步都不准出大福殿。

    即便这次婆子有这么大的面子,皇帝仍然只同意她自已去大福殿。

    皇后等人一听,这是气还未消,便叮嘱婆子道,“妈妈你见到金莲时,对她务必多加开导,告诉她我们不便去的原由。”

    婆子在两名宫人领着到大福殿时,谢金莲刚刚受过两名宫人的气,被削夺了名份的贵妃什么都不是。在宫里,这类事情多了去。

    宫人们没必要对谢金莲有多客气,想喝水等着,想吃饭等我们先吃过了。

    一名宫人曾经亲眼见到过贵妃对宫人施威,不时拿话牙碜谢金莲,“有的人此时都不如我们宫人了!”

    另一个说,“前时被叶玉烟责打过的姐妹和我说,这都是报应!看看叶玉烟吧,成了掖庭宫的一般宫人。你再看看这个,还不如叶玉烟自由了!”

    第一个说,“这怪谁呢?凭着以往从西州随陛下走出来的经历,若是好好的不起刺,这个贵妃是没什么大事的。”

    谢金莲在里面叫水,说口渴,但两人谁也不动窝。

    “她怎么就不明白了,这又不是居家过日子,以为大明宫就她们几个女子么?我就不信,大明宫若是少了我们,她们住着会不冷清!”

    谢金莲这些日子,这样的话没少听,生气也不敢多说,此时又在殿内央告道,“两位妹妹,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宫人不解恨地道,“你去跳太掖池吧,那里水管够。等我给你递水,须我高兴才行。你见哪个失了名份的妃子还这么摆谱儿的?”

    另一人道,“就给她些吧,皇帝不待见她,但皇后和另几位娘娘却不敢得罪,那个容妃去城上查哨时,还在殿外专门叮嘱过我。”

    这个道,“我才不去,她有什么了不起,不都是侍候陛下的女人,凭什么我要侍候她!”

    另一个起身,将水给递进去,她看到谢金莲嘴都干了,人也脱了原形。

    婆子一进来,宫人便收拾着水碗走出去,谢金莲哭着对婆子说,“妈妈,你替我看一看后背,是不是鞭伤还未好呢?”

    婆子赶忙替她解开后边的衣带子,一看,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在目,她问,“陛下也真心狠,连个太医也不给叫。”

    谢金莲被婆子动了伤口,呻吟两声道,“不要怪陛下,他有吩咐的,药也在这里呢,只是外面两个宫人不伸手,你让我自己如何将药敷到后背上去。”

    她一边替谢金莲敷药,一边劝道,“金莲你也不要委屈吧,陛下可不是绝情的人,等日子一久,说不定就放你出去了。”

第1274章 神秘老者() 
药很快换好,婆子再劝道,“你说说你,身为贵妃,怎么净做些谢广媳妇才会做出的事!听说太极宫中死的那个,身世也极是可怜,我从殷妃那儿听来的半句话音,徐惠本不姓徐,”

    谢金莲问,“那姓什么?”

    婆子说,“听说是果州徐刺史武德五年出使高昌、从牧场村一带姓谢的夫妻手上抱养来的,姓谢,谢家四个孩子,两男两女,这是最小的那个”

    婆子还嘀咕说,“怎么会这样巧呀,你也姓谢,可是我听说牧场村没第二个人姓谢”

    临走,婆子答应再来看谢金莲,并在宫外对两位宫人道,“两位姐姐,婆子求你们好好照看金莲,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仍是贵妃了。你们只当给婆子个面子,陛下八位皇子,我可接下来了六个,”

    宫人不敢怠慢,唯唯应承,谢金莲在屋中听了,无声哭泣。

    傍晚时分,有内侍在紫宸殿外回禀,赵国公请求觐见皇帝。皇帝屏退众人,请赵国公进来。

    赵国公见了皇帝的面,什么都不说,先从怀中掏出一叠子地契呈予皇帝,赧颜道,“陛下,微臣有罪!这是有位同僚求微臣助力,送给微臣的上万亩渭河边的良田,微臣已捐出一千亩去,这是余下的八千亩。”

    皇帝问,“是不是褚遂良?”

    长孙无忌本不想说,但皇帝问到了,便不能隐瞒,回道,“是的。”

    皇帝说,“国公你且收起来吧,不必与人多说此事了!”

    赵国公有些惊讶,皇帝对他的称呼,与前几日当众直呼“舅父”有着天壤之别,体现着皇帝的冷陌,但看样子,他并不想过深追究这件事了。

    “陛下,微臣深受大唐三代皇恩,却不思自省,但子午峪之行,令微臣回去后时时汗颜,不将这东西拿来,微臣于心不安呀!”

    皇帝道,“国公,看你说的,其实你一向做的都很好,自我们相遇,国公不论知不知朕的真实身份,对朕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友、良臣。”

    赵国公越发汗颜,说道,“陛下此语,更令我不能释怀了!徐惠”

    皇帝一抬手,不耐烦地制止道,“不要再提她了!国公将地契拿回去,朕不会收回,就当是对国公辅佐朕的酬劳。”

    赵国公哽噎道,“老臣惭愧!更是愧对先皇和文德皇后!陛下对长孙府之厚爱人人皆知,微臣实在不该如此!陛下将地契予臣,是不是已与微臣见外了!臣微末之功,不值这些!”

    皇帝道,“舅父大人,朕哪有那个意思!你在朕的眼里仍是赵国公、大司空,朕只是不想听徐惠的事了至晚本月末,朕便将她葬在昭陵旁边,我们继往开来,把这篇儿掀过去!”

    赵国公数度哽噎,断续地说道,“陛下,微臣对不住徐惠只因私心作怪早年程重恪的儿子曾到赵国公府送过些钱,微臣怕陛下苛责!”

    皇帝想起了徐惠,又是一阵懊恼,轻声对长孙无忌道,“朕已说过不必再提她了,朕只是难过,我大唐少了一位良相,但日子总须向前走吧?”

    赵国公捶胸道,“是微臣糊涂!猜不透陛下胸怀,”

    皇帝道,“怪只怪朕,只知用她之才,却不知对她施以保护,试想,如朕带她同去延州,哪里还有今日之事?”

    又自语道,“朕处处以先皇为榜样,看来还是不如他呀,别的不说了只说这个徐惠吧,朕时时在想,若说看人之精道,无人能出父皇之右!”

    长孙无忌点头,但又说,“陛下胸怀却已强过先皇,陛下谆谆善诱,上至晋王、下至高审行,人人都有个大变化。陛下待兄弟如手足,先皇泉下有知,一定会以陛下为荣!”

    皇帝此时才有了点推心置腹的意思,与赵国公道,“舅父,但朕已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有个徐惠你是不知她的能水!朕常说,施政者要有仁者之心,但一政所出,须堵掉所有小人钻营的空子!徐惠便能做到。”

    赵国公有眼泪又涌出来,“陛下你还是不原谅老臣了!”

    皇帝道,“是朕不该多提她,只是朕这些日子,总感觉后脑勺上贴了一块膏药,时时的不大清醒。但舅父大人今日到来,总算令朕释怀不少,不如我们把酒深谈!”

    于是,皇帝吩咐准备便宴,单请赵国公。

    所有能出席的后、妃们都出席了,柳玉如、樊莺、思晴、崔嫣、婉清、丽容、丽蓝,人人对长孙无忌口称“舅父”,一点不见生分。

    皇帝不觉叹道,“徐惠之死不是哪一个人的主谋,但为什么连谢金莲、叶玉烟也不容她呢?叶玉烟又同她有什么仇恨?还不是看贵妃眼色行事!”

    他叹了口气,举怀道,“朕由此事所得的教训,囊括着以往所有教训之总和!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皇后道,“我们姐妹生怕陛下一招不甚、对舅父有损,这就真不妥当了!对不住母后大人。难得陛下与舅父尽释前嫌,我们也十分欣慰!”

    酒是真没少喝,时间渐渐晚了。

    赵国公正要起身告退,忽然有内侍在门外回禀道,“陛下,有太极宫玄武门守门郎将派人传过信来,说安仁宫小太监徐韧跑到玄武门下,口口声声要陛下去一趟。”

    皇帝自语道,“他胆子可越来越大了,竟敢跟朕如此!”

    皇后笑道,“还不都是陛下,总觉着对不住徐惠,才将他惯到这般!”

    内侍道,“传话的人说,玄武门上也是这么回复徐韧的,但徐韧极为气极败坏,连狗都不带,拿脑袋撞墙,声称今晚见不到朕下、他便不活了!”

    皇帝道,“国公,不如你陪朕去这一趟,看他个究竟。”赵国公焉有不从,于是即刻起身,出丹凤门、往太极宫而去了。

    皇后猜测,“是什么事这样急,一个小太监竟敢将陛下的军!除了徐惠活过来,别的事都不大可能。”

    众人笑说,“皇后魔症了!一个过世半月之久的人怎么能够!”

    如果这些说笑的女子们见到安仁殿的场景,一定会感叹皇后料事如神。

    徐惠活了!!

    小太监徐韧敢在天黑的时分、不带他的狗、穿过一重重黑黝黝的殿宇、千步廊、西海池、北海池跑到玄武门去,足足二里来地,这需要些胆子。

    而且他又敢这么近乎无礼地请皇帝过去,不是这个事的话,还有哪件事敢让他这么做?他不能对守门郎将说什么,只能以死相逼。

    郎将知道皇帝陪着徐韧玩狗的事,玄武门上一时没有人动身,徐韧一时便往城墙上撞,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于是飞报大明宫。

    徐韧发现这件事多亏了他的狗,天都黑了,一向温顺不咬的狗突然在安仁殿内狂叫起来,徐韧循声跑进姐姐的寝室,发现凝血珠已被一块黑而蒙住,在徐惠的床前坐着一人。

    他吓了一跳,狗还在门边冲着那人叫着,不敢进去。

    先前那条狗常常狂吠,宫人和内侍们见怪不怪,谁也不露面。

    只有一人一狗的小太监颤着声音问,“你、你是何人?”

    那人起身,看得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不答徐韧的话,而是对他道,“让你的狗别叫了!你去端些水来,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

    徐韧道,“凭什么!你不说清楚从哪里来、到我姐姐这里做什么,我知道你走不出太极宫的!”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狗已然不叫了。

    老者道,“这里除了徐惠还有谁,老夫总不能到这里淘金吧?”

    小太监义愤填膺,“你敢非礼我姐姐,不然便是盗珠,看我告诉陛下。”

    老者哭笑不得,对小太监道,“识相的照我说的做,要不你再也听不到你姐姐说话!她没有死!”

    小太监愣怔着,以为听错了,老者道,“还不快去,机会难得!”

    徐韧飞奔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水回来。

    老者不让点灯,摸着黑扶起徐惠,将水一点点给她灌进去,在她身上点指如飞,说道,“蒸饼吃多了尚且不好,甘草虽然解毒,过量服用甘草,同样有不宜之处,更别说她还服用了那么多天大补的人参了。”

    徐韧道,“上仙,我姐姐真的没死?”

    老者道,“我们试目以待。”

    他使徐惠靠在床上,用被子和枕头给将她倚住不倒,小太监摸着黑帮忙,老者道,“你捏住她鼻子,向她口中吹气!”

    小太监照做,捏了徐惠的鼻子,凑过去往她嘴中吹气。

    老者脱了徐惠的袜子,屈指如锤,在她两只脚底不住击打,偶尔提示徐韧,“吹!”、“住!”

    一边做这些,老者一边自言自语,“民间都有将茯苓磨粉、掺入白面中做饼的习俗,食来宜于脾胃,但她偏偏吃那多的人参!”

    徐韧惊喜中带着期待,此时已无暇探究老者的来处,一边忙着吹气、一边问,“老神仙,她真的没事?那你可是大本事了!”

    老者道,“她的病其实根本不算绝症,连虚弱带绝望,急火攻心。就这么躺了十数日,白天晚上被凝血珠近身相伴,宝珠的潜移默化之功,卸去了徐惠体内的人参大火、白术积毒但说到老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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