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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眉头一动,用力勒住了战马,他和王浑他们有约,来找他的一律叫他王家大爷。
王寅掏出一把铜钱丢在地上,道:“便赏你了。”
王寅丢钱的时候,好似不注意似的把一块玉佩也给丢到地上了,摔成两半,小乞儿惊慌失措,不去捡钱,先把玉佩捡起来双手捧送到了王寅的身前,连声道:“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王寅抓起玉佩看看,摆手道:“已经碎了就给你吧。”说完催马向前去,那小乞儿跪在地上一个个的捡着铜钱,路边虽有过客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
王寅在马上把抓玉佩的左手抬起,张开拳头,里面有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几个红字,却是这个时候的纸太粗糙,质地发暗,写红字能看得清楚一些。
“丁宫,今日死。”王寅猛吸一口冷气,把纸片揉碎,然后一带马缰转回了北门,只让随从的小厮去府衙告知,丁立人马有异动,他也不去了。
这个时候府衙之中,灯火点亮,光明耀日,大厅之中,酒宴满备,左首是丁绍和腾、马四将以及赵睿等军官,右首是丁宫的继室邢妙和丁国祥陪着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三个人,而丁国宝以父亲在座为由,不肯入席,带着人巡城去了。
丁宫满面堆笑,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伍月所,其实整个大厅里,所有的男人,除了丁绍,也都眼睛死死的盯着伍月所,有她在这里,在场这些女子好像一下子都失去了颜色,让人记住的只有伍月所那一张芙蓉面了。
伍月所喝了几杯丁宫特意让人拿出来的清冽冽好酒,脸上泛起一丝红润,让人看着更是馋涎欲滴,这会她双手捧了一杯酒,那娇怯怯的样子,好像一杯酒的重量在她的手里都是负担一样,轻声说道:“明公,月所谢您收容我们姐妹,我们这三个,都是嫁不出去的,如今得了明公的收留也让我们能有一个给人为奴为婢机会了,小女子感念您的大恩大德,这里敬您一杯。”
丁宫热血上涌冲头:“这……这是说她们都有意托付与我吗?也对,女人自然是要在闺阁之中,吃吃乐乐,等着男人的宠爱,然后享受着男人给她们挣来的荣光,像丁立那样直接立女军,终归不是正途,这三个女匪肯定以为我被丁立逼住了,所以在我危难时来投,入我家门,让我不记着她们女匪的身份。”
丁宫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由得举起酒爵道:“伍头领太自谦了,既然你们投到了我丁宫门下,丁某人自然要护你们周全的。”说着一仰头把酒干了,只是伍月所却不依的说道:“明公欺负人,我这样的弱女子吃一爵,您怎么能也吃一爵啊,要吃一觥才是。”
爵是古代酒器的通称,所谓酒器者;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觥,五升曰散,到散就是量器了,没有拿来喝酒的道理,而觥却是用来喝酒的,那玩艺就和一般都铸成各种奇异的形状,一觥四升,三国时候,大概也就张飞能拿它当寻常酒具使用,丁宫被伍月所的小眼神一瞟,竟然不顾自己的酒量,叫道:“取我的犀牛望月觥来!”
邢妙自去取来,满面堆笑的道:“大人却当与伍妹妹好好喝一杯,日后大家好相处啊。”
丁宫暗道:“这就是我的夫人,如此体贴,看出那伍月所有意,就要究合我们了。”他心中高兴,把巨觥的盖子打开,看到里面已经装满了一觥酒,虽然觉得多了些,仍然一举,道:“伍头领,我这里吃这一觥了!”说完仰头把酒倒进嘴去了。
伍月所也把酒吃了,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没有大人的好酒量,吃这一杯,已经心口突突跳了,要不然怎么也当再敬大人一杯啊。”
丁宫听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若敬一爵,本官就喝这一觥,你如醉了,就留宿府衙好了,怕什么啊。”
赵睿看得肝疼,心道:“我这妹夫也太好色了,他儿子还被人关着呢,竟然在这和女人喝酒!怎么不是我!”越想越恨,也取了大觥,没人敬自己喝。
伍月所一幅视死如归的祥子道:“月所豁出去了,就敬大人三爵。”说完倒了酒向着丁宫一拱手,然后仰头喝了,丁宫眼看那样柔弱的女孩儿都喝了,岂能示弱,当真就也来了一觥。
三爵酒尽,伍月所无力的倒在了苦人龙的身上,连声道:“这却是不行了,醉得我要睡了,三妹快送我回去,不要丢丑才是。”苦人龙翻了个白眼,伍月所最是海量,有一次和胡人交易,那些在马背上滚的胡人视酒如命,当时定下了交换的份额要占她们姐妹的便宜,被伍月所一口气三十八碗酒喝到马肚子下面去了,什么都按着伍月所说得办了,这点酒那里就醉了。
苦人龙装做伍月所真醉了的样子,把她抱了起来,左椋禹急忙起身陪礼:“小妹无状,还请明公勿罪。”
丁宫这会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但是更让他难受得是,自己的身体里,就好像有一股火在窜着烧一样,已经疲乏的权杖,又找到了挥舞的感觉,这会只想抱住伍月所,先博个云碎再说别的,只是他最后还留着一点理智,知道不能丢脸,于是举着大觥连声叫道:“不要走,却来喝酒,却来喝酒啊!”
丁绍起身向着邢妙微微一礼,道:“大哥醉了,还请嫂嫂送大哥回去休息吧。”说完摆手让人都散了,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邢妙,今晚的行动他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将谋杀亲夫,然后和情人逃走,以后还会出现在丁立的军中,虽然这女人会换个身份,仍让丁绍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丁绍对丁宫一点好感都没有,心道:“过了今夜,这女人就走了,只要他不在我面前晃,我也就装着不知道吧。”
邢妙扶着丁宫回到了后堂寝室,把下人都打发了下去,这会丁宫身上就如火滚的一般,双手把衣服都给撕烂了,朦胧之间,看到了邢妙,只作是伍月所,喃喃的道:“伍头领,不要走啊,却来再饮一杯。”
邢妙把长衣脱了,迈步上榻,手里拿着一个红色锦绳,就骑在了丁宫的身上,腻声说道:“好大人,你不是最喜欢我在上面吗,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丁宫这时候哪里去想伍头领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爱好,只是不住的点头,邢妙把身后的浑圆对着丁宫的脸,倒骑在他的身上,把丁宫的裤子去了,那货儿自己就蹦出来了,邢妙看它挺若青松,冷笑一声,暗道:“当真不负了我的那些药!”原来她给酒里都下了重药,这才让丁宫心智混乱。
邢妙用红绳把小丁宫缠了三圈,然后用力的勒住,那东西血都上去了,被勒住之后,一会变成紫色的了,看上去狰狞可怖。
丁宫感觉到了难受,连声叫道:“伍头领,伍头领……你在做什么。”
邢妙转回身来,骑在丁宫的身上,双手按住了他喝得都软了的双臂,腿压住了他的腿,然后猛的一伏身,胸前两个大排球压在了丁宫的脸上,正是任你悟空有神功,山若来时你难逃,两座大高峰把丁宫的口鼻都给死死的捂住了,喝多了的丁宫本来就喘息困难,心跳加速,这会被闷得拼命挣扎,只是他的身子虚胖,邢妙却是有一身的武功,他喝软的身体哪里挣得开啊,一口气倒尽下一口进不来,两条腿蹬空乱踹,虚踢了百八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踢到,最后一哆嗦,再也不动了。
邢妙缓缓的起身,回头把红锦绳子给扯开,尿就出来了,邢妙把头上钗子拨下来,随着眼扎进去,再拨出来的时候,鲜血狂喷,一床都是。
邢妙就站在床边看着,直到不出血了,才起身出去,一会的工夫把一个身量甚至长相都和她有几分相像的女尸拖了进来,然后挂在了梁上,做出自尽的样子。
一切都安排完必,邢妙换了一身婢女的衣服,把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开窗出去,又在外面用小刀把窗户的吊子给搭好,这才向府外而去,一路之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邢妙顺顺利利的从府里出来,才到府外,一个男人过来,把他接上了一辆大车,带着她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清晨,众将按着习惯来到了帅府,由于丁立那面太安静了,就连袁朗都被王寅拉来了,只是他们到了半响,丁宫还是没有动静,丁绍露出不耐的神色,大声道:“快去给我催明公过来!”
下人跑着去催,那些得了夫人严历督责的丫环婆子不敢再耽搁,都来门前叫人,可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婆子大胆,舔了窗纸向里看,只看了一眼,那婆子嗝喽一声就厥过去了。
所有人都慌了神了,纷纷向里看,一会的工夫府衙后院,就响起惊慑欲绝的叫声来:“大人没了,夫人没了!”
丁绍猛的跳了起来,大声叫道:“诸公与我同去!”
丁绍等人来得太急,他们到得时候,还没有人敢进去呢,丁绍用力推了两下门不开,袁朗性急,一脚踹开,丁绍抢先进去,只看一眼就大声叫道:“国祥!你和你师姐她们不要进来!”
丁国祥早有心理准备,急忙拉了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退了开来。
屋里众人先是呆滞,随后各自面色古怪,这个场景不用找大夫来他们也看出来了,这是昨夜酒喝得多了,丁宫回来就提枪上马,结果身子不行,闹了一个马上风下世,而邢夫人眼看如此丢脸,干脆也上了吊了,这个死法,实在让众将无语,这会说什么也不是了。
袁朗气得狠狠的踢了墙壁一脚,转身要走,丁绍一把将他拉住,道:“袁将军,却不可就这么走了,这丑事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袁朗拱手道:“丁太守是丁大人的弟弟,丁大人不在了,一切就都由您来做主吧!”
丁绍恨恨的一跺脚,叫道:“国宝,你派人传信出去,就说你大伯心疾而死,你伯母心伤欲绝,跟着一块去了,马上找人给他们收拾,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然后立刻收棺!”
丁国宝暗叹自己那位堂兄下手准确,这样的事,永远都是丑事,只怕是再也没有能翻出真相来的机会了。
雁门城里进行着善后,以及权力的交接,而邢妙和高杰两个连夜急奔,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赶到了太原。
邢妙看着太原城,拉住了战马,轻声向高杰道:“英吾,我们两个不要进城了,我们有这件事在手,丁立肯定不能放过我们,我们要是走了,从此隐姓埋名,只要没有人找到我们,丁立不敢声张,我们就能平安度日了。”
高杰笑道:“你不用怕,若是去见丁立,我还有些忌惮,这是去见我姑母,我们高家没剩下几个人了,我姑母一定不会害我的。”
邢妙长叹一声道:“冤家,我这也是被你给束住了,不管刀山火海,就陪你一遭吧。”
两个人进了太原,径到了府衙来见已经到了太原的高夫人,高夫人一看到高杰抱着他大哭起来,连声道:“好英吾,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高杰那一张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着邢妙丢了一个眼色,邢妙也赶紧过来见礼。
高夫人倒也没说什么,连声让慧剑送酒菜进来,用了圆桌小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高杰一天没吃东西,饿得狠了,拿起筷子大吃,本来邢妙还有一些防备,但是眼见高夫人和他们一起吃,不由得放下心来,也跟着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慧剑走了进来,轻声道:“夫人,该用药了。”
高夫人站起来,走到了一旁由慧剑服侍着吃了一颗丹药,高杰关心的道:“姑母,你吃得是什么药啊?”
高夫人平淡的道:“解毒药,我们军中有一个叫林黑儿的,她配制的毒药,可以延后发作,而在它发作之前,服下解毒药就可以没事了。”
邢妙一下就站起来,高杰还有些懵懂,怔怔的看着高夫人。
“英吾,你是我们高家的传人,我本来应该护着你的,可是……我是丁家的媳妇儿,我要想着丁家才对,我不能让你们存在,以后坏了立儿的名声,所以……这恶人我来做,你们……下去做夫妻吧。”
高杰暴吼一声,跳了起来,只是瞬间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是刀割一般中,巨大的痛苦让他又倒在了地上,恨恨看着高夫人,邢妙却一动都没有动,惨笑一声,道:“是不是不动,就不会疼啊?”
高夫人点头道:“英吾,你不要动了,……少……受点罪吧!”
邢妙眼中尽是悔意,看着高杰轻声笑道:“你这呆子,我说不来,你却不听,如今是你的好姑母先害了我们了。”
高杰奋力回头,看着邢妙,苦涩的道:“是我……对不住你了!”
邢妙看到高杰那眼中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