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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丹娘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她的弓骑不过一千人,加上乱七八糟的兵力,不到两千,对方一万人,还是几胜的骄兵,这个时候谈不到什么骄兵必败,只能说是骄兵悍将,鲍丹娘只觉他们完全没有突围的可能了,深吸一口气,向着丁立道:“丁公子,你们走吧,我们拼死就……。”
“闭嘴!”丁立历叱一声:“未曾开战,先动乱军心,罚打八十军棍,我先给你记上,等这件事完了,我再找你算账!”
鲍丹娘被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老实的闭嘴,丁立取出地图,仔细的看着,手指敲着地图,喃喃的道:“会在哪呢?”
乐和走了过来看了一会,道:“主公……。”此时丁立的神情凝重,又现出统率千军的威风,乐和不由自主的自动变了称呼:“您可是在找李爽的中军在哪吗?”
丁立点点头道:“一万人马,月字弯形,要分成几股,行动起来,难免顾此失彼,李爽敢这么做,完全是欺我们不知道他军中虚实,只要把我们吓住……。”丁立在纸上轻划,道:“让我们向着阳城、密县一带逃窜,就把我们逼得离开了去陈国的大道,他可以像赶羊人一样在后面不停的赶着我们走,而董槐这个时候遣军顺西路同样挤压,那我们就会被挤得空间越来越小,那个时候他们的兵力优势才会显现出来,可以把我们完全逼死,可是……。”
丁立看了看鲍丹娘,道:“我们现在知道他的军马布置,就可以断定,他的中军,没有多少人马,丹娘,我听沈云英和我说,你们陈王弓骑最多敢于和三倍于己之敌交手,是不是真的?”
鲍丹娘傲然的道:“三倍可战,倍数可败!”
丁立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只要我们找出李爽的中军会在什么位置,然后急袭过去,就能撞开这个包围!”
几个人都凑过来看着地图,但是谁也不敢断定,丁立的两条眉毛锁成一个疙瘩,越来越急,时间长了他们不动,李爽必然会有查觉的。
“咳!”李彦突然干咳一声,手指向着地图上一指,道:“既然他有意逼陈王弓骑向阳城一带逃窜,那他应该就在嵩高山这里设中军,以便于指挥。”
丁立眼前一亮,嵩高山就是嵩山北峰,这里紧靠阳城,也就是后来的登封,既邻山又已经出了嵩山本峰,没有那么险峻,正好屯军,后来的王仁则就是在这里屯兵围困李世民,才引出了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故事。
丁立历声叫道:“全军上马,立刻向着这里进兵,李爽公开行兵,不可能没有踪迹,到了那里,直击他的大营,从这里打开缺口,杀出去!”
鲍丹娘还记着八十军棍呢,不敢违令,应诺一声,下令全军上马,鲍丹娘和直江兼绪二人在前,带着全军向着嵩高山冲了过去。
全军疾行,丁立猜到了他们的行动一定会被董槐的人监视,但是向嵩高山进兵,与逃向阳城的初始路线是一样的,不怕让他们看到,于是丁立下令大军只管走,不必有任何的顾忌,同时再次放出鹰隼,让李波尽快确定李爽大营的位置。
天色将晚,大军已经接近了嵩高山,鹰隼也飞回来了,把李爽大营准确地点的地图给送了回来,还真就在嵩高山的位置。
丁立下令马军休息了一会,然后率军按着地图指示的方向疾冲而进。
天色完全黑下的时候,两千兵马冲到了李爽大营的位置,丁立下令直接踹营,被选出来在前面冲击的是二百弓骑和五百散兵,这些人也清楚,自己这一去,可能就都回不来了,都郑重的向着战友拱手告别,然后放声大吼,催马向着李爽的大营冲了过来。
二百弓骑手的弓比普通的弓要硬,还没有到正常的弓箭射程之内,他们就放箭了,二百支箭,织成一个小的箭雨,向着李爽大营里砸了下去。
真就像丁立分析的一样,李爽的营里只有不到三千人,在丁立他们结休息结束,向他大营冲过来的一刻,李爽就已经知道了,急速下令左近的人马向大营靠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人没回来,丁立他们就杀到了,箭雨一至营门前倒了一片,李爽急得大声叫道:“还射,还射!”可是营中软了一号的弓射出去的箭,没到对方马前就都落在地上了。
看看双方的距离近了,那五百散兵的军侯一挥长矛,大声叫道:“随我来!”
五百散兵向前冲了过去,用他们的身体形成了三重盾牌,李爽大营里飞射出来的箭把这五百散兵射得纷纷滚落马下,但是就在他们射箭的一刻,跟在后面的弓骑也连续两轮猛射,守在门前的弓箭手被射得射伤殆尽,营门处的防守开始薄弱起来,直江兼绪大吼一声,催马杀了过去,手里从死人手中抓来的长槊向着对面掷了过去,正撞在营门上,营门摇晃,两边的营墙都跟着抖个不住。
直江兼绪连掷三槊,匆匆搭起来的营门轰的一声倒下,直江兼绪飞马到了营门前。
十几条长矛一起刺了过来,直江兼绪用力一带战马,那马人立而起,把直江兼绪给护住,长矛都刺在了马的身上,战马疼得长嘶一声,猛的向前冲去,撞到人群之后,倒在地上,直江兼绪先一步下马,轮开手里的戒杖刀,只如砍瓜削菜一般,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后面鲍丹娘也跟着杀到了,向着李爽杀了过来。
营门失守,丁立这才挥军疾冲,二百弓骑在营门口损失一百七十多人,给后面的人马争取到了时间,八百弓骑为主,二百散兵为辅冲进了李爽大营,直杀得尸横地,血流成河,李爽眼看不济,也顾不得再战,上马逃走。
这场战斗的时间不长,总共不到半个时辰,杀完之后,丁立下令,不可停留,穿过残营向着京县方向逃去。
只是军马都已经困乏了,而且多了数百的伤员,虽然弓骑坚毅,勉力向前走,但是马也已经开始受不了了,队伍的速度越来越慢,当赶到汜水的时候,全军都没有力气再向前一步了,那些将士看清亮亮的汜水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纷纷带着马向水边走去,丁立脸色难看,大声叫道:“先设岗哨,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渡……。”他的话音没落,就听杀声四起,箭矢就像是飞蝗一般的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一轮下来,所有散兵全部被射杀,而弓骑虽然纪律好一点,去喝水的人少了一些,仍有近二百人被射死,伤兵更是没有一个活着的。
鲍丹目眦欲裂,疯狂的叫道:“那个贼子,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大笑声响起,跟着一路人马杀了出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捧大刀,叫道:“某家皇甫斌在这里等侯多时了!”
丁立也是面色难看,沉声道:“董槐不愧被关东诸侯称之为‘董家孙武’竟然要设两路埋伏,佩服、佩服!”
这个时候李爽也从另一个方向杀了出来,听到丁立的话冷笑道:“其实你们死得不冤,这是我家公子给陈王设得连环套,我们二公子的人马就在西路紧逼,准备把鲍丹娘的人们给逼到阳城,然后围歼,我们家公子特意派人把消息漏给了陈王,陈王要是赶来了,那我和皇甫斌就在这里截杀,足以让陈王饮恨,可惜的是,陈王没来,偏你们又识破了我家公子的布置,没有向阳城进兵,那这个安排,就只好给你们了!”
(本章完)
第145章 一百四十七:同名事件()
看着李爽、皇甫斌得意的样子,丁立心中愧悔无比,他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统军值低这个缺点,以前在军中每次他出一个点子,去执行的都是樊梨花、上杉谦信、徐晃这类历史有号的名帅,他们对出现的问题能及时修整,哪怕是有不妥的地方,在他们高超的指挥能力下,都可以化险为夷,可是他把这些当成了自己指挥的成功,结果就是吃下了这么大一个苦果子。
丁立恨恨的握紧了拳头,如果他判断出来董槐要对付的是陈王刘宠,他就不应该进攻李爽的大营,而是在月字弯形包围里,选择一个离着汜水这样的天险之地远的位置突围,然后化整为零,在汜水和嵩山、大伾山之间打转,董槐将拿他毫无办法,可是现在却是他毫无办法了。
鲍丹娘靠近李鑫低声道:“我们全军拼命,你们保着丁公子杀出去!”
李鑫用力点了点头,鲍丹娘这才催马上前,一横掌中的双刀,大声叫道:“李爽、皇甫斌你们两个哪个过来,与姑奶奶一战!”
皇甫斌哈哈大笑道:“我们左卷在握,何苦跟你玩命呢,来啊,诸军千人一队,给我冲!”说完之后皇甫斌恶毒的道:“你们死了也别怪我,要怪就去怪你们的陈王殿下,要不是他们丢了你们不管,那你们还未必死在这里呢?”
鲍丹娘脸色大变,这个时候人心正是最无助的时候,如果被皇甫斌说动,那不用打就散了,只是鲍丹娘还没有去看身边那些士兵,就听见丁立大声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举刀!这会你们要是死了,怪天怪地怪祖宗,都不如怪你们的刀子不利!有种的就跟老子向前冲,死了的是命不好,活着接着杀,总有能冲出去的!”随着喊声,丁立催马先出,左手大漠金刀,右手青龙宝剑,抢过去,一剑斩了对方那千人一组的校尉,把人头掷下,大声呼喊。
这会李鑫、慧梅、胡仙真、直江兼绪、乐和一齐杀了过来,陈王弓骑也是三国年间的精兵了,眼看丁立他们不顾生死的向前,心中惶惑都被热血给冲散了,同时怒吼,在鲍丹娘的率领下冲了出去,他们的手已经伤了,不能射箭,就拨出八面汉剑一路砍了过去,杀得血洒长空,尸身倾倒。
两刻钟左右,战场平静了下来,七百多疲惫不堪的弓骑手对一千西凉步兵,结果是弓骑手以损失十八人的代价全灭一千西凉步兵。
丁立一身是血,左刀右剑只要一动,就不停向下飞落血滴,他看着身边像狼一样的弓骑手,沙哑的声音大声叫道:“你们现在死了吗?”
“活着!”七百弓骑手一齐大喊,丁立左刀向前一指,历声道:“他们多是步兵,只要我们的战马放开,肯定能有冲出去的人,现在……。”丁立回头目光一一在这些人的脸上掠过,沉声道:“现在各自分组,十人一队,放马冲出去!”
这些弓骑手也知道,这么一冲,就算马力不济,凭着一腔拼命的热血,至少能有百来人活着杀出去,而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于是这些弓骑手各自对觑,一面自行组队,一面向着战友告别,这一去;不是生离而是死别,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
李爽、皇甫斌二人面面相觑,惶急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在他们看来,被人围成这个样子,必死之下,被人以填油的方式不停的冲击,那点残留的勇气早就应该不存在了,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之间竟然这么悍勇起来。
李爽、皇甫斌两个打死也不明白,现代人都有过被传销、直销之类集会洗脑的过程,就算是没有参加过革命大会的,也一样对蛊惑人心有些道行。
丁立看着弓骑组队,沉声道:“双喜,你和直江两个找两个队伍在最前面,给他们冲出一条血路来!”
李鑫断然拒绝:“不行!我们必须跟在你的身边。”丁立还要说话,鲍丹娘也道:“公子不必说了,丹娘在前,冲出一条路来就是了,若是带累公子,丹娘万死难辞其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说道:“这么冲击,可是要死一大半人啊。”
丁立怕好容易鼓起来的士气被人给泄了,不由得怒吼道:“谁在胡说?若不这样冲击,那就是大家都死,这种妇人之仁的心疼,给我滚远一些!”
那声音接着凉凉的道:“你不心疼,孤可心疼,这都是孤的部下啊。”
丁立猛的一怔,而鲍丹娘急忙拨马,就见树林之中,一骑逍遥马缓的了出来,马上坐着得正是陈王刘宠。
鲍丹娘激动莫名,跃下马去,就扑到了刘宠马前,叫道:“殿下!”说完伏身跪倒,叩首在地:“殿下,鲍丹娘有负殿下,以至险被贼人所乘,还请殿下责罚!”
刘宠手里的凤凰单展翅向下一送,丁立急忙叫道:“殿下,鲍将军指挥无误,都是我胡乱插手才让大军受此困境,殿下不可伤害鲍将军啊!”
刘宠看了丁立一眼,冷笑一声,凤凰单展翅闪电一般的向下一送,所有人都心头一颤,只是他们都忘了,戈是没有尖的,刘宠的凤凰单展翅抵在了鲍丹娘的身上,把她托了起来,冷声道:“你们都给我记着,孤的人;犯了什么事都有孤来担着,有人欺负了孤的人,那就只有他去死的份,没有孤的人受罚的道理!”说完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