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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的动作一下僵住了,看着方百花笑道:“你知道我向鲁国进兵?”
方百花微微摇头,道:“不是知道,而是料到丁公当如此。”
丁立这才发现,方百花面色平静,带着一丝丝疏离,丁立干笑一声,道:“那你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方百花低头不语,丁立看到她黯然的样子,走到她的身边,道:“你……你究竟怎么了?”
方百花沉声道:“就在我回到鲁国这两个月的时间,相邻诸郡国之间,除济北国之外,泰山郡、山阳郡两处,几番陈兵与鲁国边境,我手头无兵可用,如果不是高将军的人马一直停留在沛北三县,鲁国早就被人拿下了,就算是这样,应劭的部将孙观也夺了我的汴县,兵马一直打到了郚乡城,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征僻我进兵的令旨一下,孙家兄弟立刻就让出郚乡城,退到了汴县。”
方百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人保护的郡国,在这个乱象已生的时代,几乎无法生存,这汴县是鲁国与泰山郡相邻的地界,而郚乡城则在鲁国中界,方百花全无兵马,原来的鲁国相也跑了,郡兵散乱,只能看那些人占领鲁国大半土地,这让方百花心灰意冷,等到丁立的征僻书一到,孙氏兄弟退去,她就有了彻底托庇在丁立门下的想法,所以再也没有了防备丁立的心思了。
丁立思忖片刻,就明白方百花的心思了,沉声道:“我知道,你眼见鲁国沦陷,所以才会这样灰心,我如今已经准备拿下彭城国了,自然会找一个刘姓族人,承袭鲁国王位,给你养父留一点香火。”
方百花眼中蕴泪,伏身跪倒,道:“方百花多谢主公大恩大德。”
丁立此时才觉得消了几分火气,道:“你就带着你的那七百护卫为一队,我点庞秋霞——她是我部下的一员女将——与你做副将,连夜奔袭广戚,现在不到汛期,留县於地可以通行无阻,你到了广戚和姚訚前后夹击,拿下留县。”
方百花心虽然还有一些疙瘩,但还是痛快的接了将令。
丁立看到自己偶像憔悴的样子,心下不忍,走过去轻声道:“你放心,我会让你驻军鲁国,保护这里,只要你方百花没转投他家之心,我保你鲁国无事。”
方百花也郑重的道:“只要主公保我鲁国不受战乱,我必不负主公。”丁立笑道:“想要不让鲁国做战场,就要冲出去,进袭其它郡国,把你周边的邻居家都变成战场,就没有人能进袭你的鲁国了。”
方百花咬着下唇,半响才道:“末将明白,主公尽管放心,从今日起,方百花必不在回避,凡事种种,皆似主公为马首是瞻!”
丁立就屯兵在武原,方百花带着庞秋霞率一支人马向北急行,路过傅阳,又把孙安带上,只留孙尚香驻守傅阳。
七天之后,方百花的人马将近广戚,方百花下令大军暂停,派人去见姚訚,她的统军数值高过姚訚,所以丁立委命方百花为主将,统率广戚所有兵马。
姚訚接到消息之后,不由得眉头深锁,不以为然的道:“这方百花只是一个没有打过仗养尊处优的女儿,主公如何以她为主将啊。”
前营将领偏少,祝公道、黑虎星二人随高览取萧县,直江兼续、蒋雄随高一功回救梁国,姚訚这里只留下了杜远、廖化二人,这杜远专以迎逢拍马为要,听了姚訚的话道:“姚兄所言极是,我想主公一定要收复鲁国,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给她加了一个头衔,而主公知道,姚兄雄才高略,一定能夺取广戚,这才让她来这里捡一份现在的功劳。”
姚訚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自矜自傲,在历史上,姚訚和张巡一齐赶到睢阳,许远眼见他二人文武全才,就自行提出让出首将之位,姚訚看不起张巡是县令的身份,很是和他争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张巡的才德所倾,这才老实做了副将,此时他虽然也听说过方百花的名头,却有些颇不以为然,但是方百花必竟领了主将的名头,若不应命前往,只怕不好交待。
姚訚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色,杜远是个有伶俐的,立刻看出了姚訚心思,笑道:“我们何不立刻攻打广戚,只要战事一开,自然也就不用去见她了,若是能先拿下广戚,正好可以好好的羞羞那金芝公主。”
廖化急忙道:“此事万万不可,我军攻打广戚不是了一天了,当初大军在此,尚拿不下广戚,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三千人,如何拿得下来啊。”
姚訚却不以为然的道:“前番无功,不能说是我们也不行,我看杜贤弟这个主意不错,不如立刻攻打广戚,再做决定。”
廖化还想再劝,姚訚已然文书道:“给方将军回信,就说我们马上就要拿下广戚了,请恕不能前去参见之罪,但是她到广戚的时候,本将将在广戚城中,请她饮酒!”
文书写了一封书信,给姚訚看了,那里面颇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只是姚訚看了,还是非常满意的,立刻让人给方百花送去,然后下令准备攻打广戚。
方百花接到书信,又惊又怒,一掌拍在了帅案上,叫道:“主公说这个姚訚素来稳重,怎么这么大意!”
庞秋霞冷哼一声,道:“必是看我们是女人,不肯服我们的调遣。”
孙安也道:“我见过这个人,他确是有些自以为是。”
方百花拿起来的笔又放下了,道:“既然是这样的人,我就是再写信给他,他也不会听令,这可如何是好啊!”
庞秋霞道:“我们不管他,让他去打,刘敏必然全心对付姚訚,我们趁机夺了那广戚,好好羞羞这个姓姚的。”
方百花摇头道:“不行,刘敏是袁世凯部下难得一见的智将,守城这么久,不是姚訚一战可破的,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姚訚只怕要吃大亏,我方为主将,就出了这样的事,如何有脸面去见主公啊。”
孙安露出赞赏之意,沉吟一会,眼见庞秋霸急得一个劲的挠头,却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这才道:“惟今之计,只有先一步拿下广戚才能避免姚訚有失,但是那样一来,姚訚必然恨你。”
方百花淡淡一笑道:“我何惧他恨我!只是我们如何才能抢先一步拿下广戚呢?”
三个女人商议半响,仍然没有头绪,到了中午的时候,亲兵端了饭进来,却是炖得牛肉,庞秋霞用手扇了扇热气,道:“好香的牛肉,快来吃饭,那个家伙的死活,等会再说。”
孙安也去端饭,方百花看着牛肉突然叫道:“我有办法了!”
广戚东城外空犷无人,由于姚訚的兵马少,不能围城,只是堵住了西城门,但是为了避免奸细混入,所以这里也是关着城门,只是守军要少了一些。
远远的大路上一群好肥的黄牛被人赶着向广戚城而来,城上的守将是刘敏的侄子刘甲,西门外由于姚訚正在备战,那里紧张的混天黑地,而这里却闲得发慌,城外全无人影,刘甲闲得发慌,就倚着城墙睡觉,突然城上一阵喧哗声传来,刘甲一个激灵跳起来,叫道:“可是有敌军来袭吗?”
一个兵士摇头道:“是城下过得一群好黄牛。”
中国古代,以牛肉为尊,羊肉为贵,猪肉为贱,但是古代的生产力低下,牛肉是严禁随意捕杀的,人们能只到牛肉的机会也不多,这些兵士由于没有参战,所以这几日秋的食都不太好,一个个两眼饿得发蓝,看着那群好黄牛,只恨不得从眼里生出牙来,就对着活牛啃几口才是好的。
刘甲上城来,看了看,也是眼馋,但是他受刘敏的训教,不敢大意,喝斥着那些兵士:“休在这里胡闹,那些牛也不是我们能肖想……。”话说一半,刘甲脸色突地一变,这些黄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而广戚周围没有大户,突然间出现在了这么多的牛,却是给谁送去得啊?
刘甲生怕有事,一面让部下严密防守,一面下了城墙,飞马向着西城门赶去,要把这里的事报给刘敏。
刘甲刚走,那牛群就到了城下,十个赶牛的,都是晒得漆黑的汉子,其中一个生得高壮一些的汉子大声叫道:“好了,大家都歇歇吧,我们马上就到了,到也不用快走。”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凑了过来,捅了捅那些兵士叫道:“我是刚来的,能和我说一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那领头的汉子笑道:“有个屁事,就是走得累了,来;放倒一头牛,就在这里烧了,吃完了再走!”随着命令,这些人立刻就拖出一头牛来,摔在地上,只一刀就把血放了出来,几下杀完,剥皮剁肉,都砍成大小差不多的肉块,然后丢到了锅里开煮,不过一会的工夫,浓浓的牛肉香气,就散了开来。
(本章完)
第203章 二百零六:高梦鸾用兵:中()
牛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城上的那些兵士好像都闻到了似的,用力抽起鼻子来,普通的兵士还不敢太过表现,两个队正则是馋涎欲滴,急得抓耳挠腮,直恨不能抢过来肉咬上一口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二十来个汉子呼啸而来,当先一个穿着青皂袍的瘦小男子,手里提着一根三股猎叉,用叉子向前一指,叫道:“好小贼,竟敢偷我们家的牛!”说完带着人冲了上来,那些赶牛的汉子,各自提了板刀、大耙子之类的兵器迎了上去,当先那汉子只管乱骂:“你们吴家这些牛不也是从我们手里强夺过去的,我们只是把自己家的牛给赶回去,有什么不行的!”
城下两伙人打得不可开交,后来的那伙仗着人多占了上风,那个提着三股猎叉的胖汉子一脚把架在火堆上的牛肉给踹翻在火堆里,跳动着的火一会就把牛肉给烧成炭了。
城上的两个队正看在眼里,队正甲道:“贤弟,原来这是些偷牛贼,后来的却是牛主,我们不如……。”
队正乙明白队正甲的心思,他也馋肉馋得历害,尤其是看到那些牛肉被烧成黑炭,不由得心疼的直抽抽,只是他胆子还小,犹疑的道:“哥哥,要是这些人是奸细……。”
队正甲冷笑道:“你往下看看,他们才多少人,五十来头牛,两伙加起来不过三十来个人,这城下三里之内,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你怕什么啊?就算这些人是奸细,我们开了城门他们发了信令,敌军也要在三里之外,紧急奔过来的工夫,我们逃回来的时间也足够了,有什么可怕的?”说着话,他又指了指城内,道:“趁着校尉没到,我们岂不是正好动手吗。”
队正乙也觉得队正甲说得是道理,于是点头道:“我们点一百个兄弟下去,把那些农人赶走……。”
队正甲摆手道:“你留在上面,我只带五十人下去,能赶几头回来就是几头,终还是不要惹祸才好。”
两个队正商量完必,队正甲带着五十人下城,开了城门出去,队正乙把城门半掩住,小心的戒备着。
队正甲到了城下,大声叫道:“什么人在城下喧哗,都是奸细,全部赶走!”说完带着人冲过来,只管赶了牛就走,那些庄户和那些偷牛贼打得混乱,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来理会这些兵痞,队正甲赶了十几头牛就走,眨眼的工夫就过了吊桥,向着城门跑去。
就在这个时候,庄户和偷牛贼都停止了打斗,余下的三十来头牛都被赶成了一排,尾巴上点火,向着城门处奔了过来。
队正甲立时就知道不好,大声叫道:“丢了牛不要,快回城!”只是那里还来得及,那些被赶回来的牛听到后面牛的声音,立刻就恐惧的叫了起来,然后四下冲撞,五十名兵士都被撞倒在地,队正甲被撞得滚了出去,两头牛在身上踏了过去,立刻踏成了死人了。
队正乙急声叫着关门,只是这些牛好像疯了一样,都向着城门冲了过来,那城门本来就开着,急切之间,人力岂能和牛比拼,立时就被撞开了,挡在城门前的兵士被踏死无算,五十多头牛一齐撞进了城中。
刘甲奔到西城,找到刘敏,把那些黄牛被赶到城下的事说了,刘敏皱眉思忖,片刻之后,沉声道:“不好!你不该回来!”说完把西城门交给了部将薛永,自己带着五百精兵向着东城门赶过去,等到了东城,只见城门大开,群牛碎踏而进,其中大半都点着了尾巴,灼疼之下,只管乱撞,五百精兵竟然无法过去,而城门大开,一个提着三股钢叉的男装瘦小女人,四下里只管杀人,而城外马蹄声响,一队敌军,正向着广戚东门杀过来。
刘敏骇得心胆俱裂,急催马向前,硬从牛群之中冲了出来,一直杀到了城门前面,挺枪向着那个瘦小女人刺去。
孙安手里的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