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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晔深吸一口气,就一拱手,起身道:“这影子刚满,说输也行,说赢也罢,既然李将军这般大度,我就替呼延姑娘做主了,我们……降了!”桓晔知道,虽然李飞琼说是输了,但是他们没有了救兵,也就没有了出路,自然还是要降的。
李飞琼笑道:“先生真拿做主?”
桓晔点头道:“这点小事,晔自然能做主!”
李飞琼道:“不如先生还是回去,和呼延姑娘商量一下吧。”
桓晔摆手道:“不必!老夫一言,足以定曲江关的生死了。”
他们这里正说话的工夫,一个小校飞奔进来,向着李飞琼一礼道:“回中郎将,李俊将军派人传信,说是城中叛乱,呼延将军还有呼延姑娘各被围于一处,众将被杀,呼延家的亲兵捶墙而下,向我们求救,李俊将军请示中郎将,我等当如何是好?”
李飞琼脸色一变,叫道:“传令诸门,立刻攻城!慧娘,你这里不要歇了,就到南门,接替樊哙那一军,四门齐攻,不要漏了一门,走了一个!”
崔慧娘应令而去,樊哙这会正在与李华交手,却是又失了进城的功劳了。
李飞琼打发走了崔慧娘之后,下令中军也跟着拔营起寨,向着曲江关而进。
(本章完)
第685章 六百八十八:南方战场:二()
丁立在洛阳调动大批的军粮,押往南方,同时命西军秦良玉,率一部人马,准备南下,绕入南中,协同作战。
随后丁立又应众大臣的要求,向刘宠上表,再一次要求她回来,虽然丁立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上表催一下,他的压力也能小一点,不然大臣们都要活撕了他了。
丁立自己也很担心,所以又命梦烡亲自押粮南下,并留在南边,保护刘宠,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十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扈三娘她们急得嘴上都起泡了,天天都出营去张望,想着能不能看到有军令过来。
又过去五六天,还是没有动静,几个人也泄了气了,都跑去打猎解闷了,这天下午,扈三娘听说仇琼英、杨延瑛两个坐不住的又出去打猎了,于是把军务丢给了杨延琪也要出去打猎,才到营门口,一骑探马飞驰而来,就拦住营门的去路,向着扈三娘叫道:“扈将军,紧急军情!”
扈三娘脸色一变,叫道:“可曾有信?”若是口信就要进帐去说了。
探马就取出一封信交给了扈三娘,扈三娘仔细看看,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旁闻信赶来的杨延琪不由得问道:“可是有消息了吗?”
扈三娘点头道:“传令全军,准备今夜拨营起寨!马上把那两个家伙给我找回来。”扈三娘一边说边一边把信给了杨延琪,杨延琪匆匆看了,却是士壹替兄上表,说是士燮身染重疾,不能拜谒天子,但是马上就遭到了,苍梧太守吴巨的揭发,证明士燮完全没病,刘宠立刻以士燮抗旨、纳叛、图兵自重三项大罪,论定士燮有背国之嫌,于是下令大军立刻向南进发,袭取交州。
命令一下,李飞琼所部立刻向洭浦关进兵,而白寿则统兵进袭九疑山,由于苍梧太守吴巨突然降汉,九疑山地带完全陷入了白寿、吴巨的包围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士壹接受杨秀清的提意,全军放弃九疑山阵地,向着苍梧境内冲击,准备取谢沐、冯乘、富川、临贺、封阳五县,打通向南海郡的道路,而士燮也急令范天、范地兄弟二人率精兵由番禺出发,自南海郡向苍梧郡进兵,接应士壹。
汉军方面,白寿正在全力追击,而吴巨早就料到会是这结果了,他放弃了苍梧所有城市的防守,集结了苍梧全部精兵,屯扎谢沐,这里是九疑山向后撤的必经之地,吴巨只要守上三天,白寿的人马就能追上士壹,那时士壹背是追兵,面是坚城,将无路可退,而为了完为这个战略目标,唐赛儿要求扈三娘全力进兵,尽快拿下阳朔,随后插入到冯乘、富川、临贺、封阳之中的任何一县,阻击士燮援兵。
扈三娘敲着地图道:“这幅地图可是不够详细。”
仇琼英道:“没有办法,这是我们枢密府的探子潜入交州画的,不像我们用得,都有考据的,能有这个用,就不错了。”
扈三娘道:“阳朔守将呼延山是个名将,防守小心,我们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里拿下来啊。”
杨延琪看了看扈三娘,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扈三娘一眼看到,就道:“八姐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杨延琪这才道:“我听说阳朔主将不是呼延山,而是士燮的长子士廞,此人是士燮的庶长子,没有大本事,却好大喜功,尤好行猎,如果我们能把他钓到手,呼延山对士家的忠诚,一定会出城来救,只要他出城,我们还拿不下阳朔吗?”
扈三娘眼前一亮,道:“好主意,来来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行事!”四个女将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的商量起来。
士燮有五个儿子,老大庶长子士廞,是他的一个爱妾生的,他出生的时候,士燮正在北方游学,士燮的母亲思念儿子的一番心,就都放到了士廞的身上,把这个孩子给宠坏了,而士燮回来之后,对这个纨绔的儿子完全看不上,所以在母亲去世之后,严厉以待,但让士廞对他越来越叛逆,原史之中,士燮后来干脆把他送给了孙权做人质了。
老二庶次子士校且晃绘炬模皇钦馕绘炬鞘扣品蛉说男母梗云牡梦瑁啃}也是一切以嫡长子的意愿为主。
老三就是嫡长子士徽,此时这个士徽年纪还小,但是已经显示他的能力,长随在士燮的身边,协助处理政务。
老四嫡次子士干,老五嫡三子士颂年纪都还小,倒也看不出来怎地。
士廞在番禺一不得士燮的看重,二受不住士徽的排挤,这才请求外放,也不知道士燮怎么想的,就把他派到了阳朔,这里虽然风景清秀,但却是没有人注意的边地,士廞自觉不受重用,因此每日里闷闷不乐,除了饮酒就是游猎,好在呼延山把自己的放在了士家的家奴的地位,不敢来管他,他这才过得舒爽些。
这一日士廞闲极无事,正在和他的两个爱妾在家里玩‘鸟’,他的男宠许微突然不请自到,士廞就道:“贤弟来得正好,我和她们两个玩得正不爽利,你来;四个一起玩。”
许微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玩的,我的家人打听到,就在阳朔山下,发现了一头带着崽子的白象。”
白象为瑞,士廞听到立刻爬了起来,把两个宠妾赶走道:“果真是白象吗?”
许微道:“我怎么骗你啊。”
士廞高兴的搓着手道:“好,立刻集结人,我们出城去追捕那白象。”
此时还刚辰时,而且就是玩得晚了,在外面夜宿也不是什么奇事,于是士廞点起自己的亲军,就带着捕猎的家什立刻就出城。
一众人等到城门口,就见呼延山从对面过来,一眼看到他们,急忙过来见礼道:“公子,这是何处去啊?”
士廞看不上呼延山,冷哼一声,根本不肯回话,许微不敢无礼道:“老将军,我们是去山畔捕象。”
呼延山面色有些为难的道:“公子还是不去的好,我军已和汉军开战,我怕……。”
士廞冷笑一声,道:“你怕什么?我们这里不过是荒凉的边地,几时有汉军那般无眼,会到我们这里来了。”说完鞭马出城,呼延山看着他们走了,不由得摇头叹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士廞带着人马就到了阳朔山下,许微道:“公子,小人却先去找我家派来的家人,他们知道那白象的去处。”
士廞并不把许微放在眼里,挥手让他去了,带着人马就在这里等着,只是左等右等,再不见许微回来,士廞虽然人纨绔了一些,但是必竟是大家子弟,不是傻子,立刻感觉出来不对,这个时候一个亲信过来,叫道:“公子,可要让我们去找一下许公子吗?”
士廞摇头道:“不找了,立刻回去!”
军马转头要走,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鼓声响起,跟着数支人马飞冲而至,就把士廞给围住了。
士廞看着那飘扬的汉军大旗,不由得脸色变白,冷声叫道:“许贼骗我!”说着话从马上抓了自己的金枪,叫道:“随我冲出去!”说完带头向着汉军冲了过去,士廞知道,这会若是他退了,那就只能是死在这里了。
杨延瑛的人马不多,只有三千人左右,只不过分得散了些,看着好像满山遍野似的,不过士廞只有不到三百人,十倍相对,她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会看到士廞催马过来,不由得道:“好胆子,不愧是士燮的儿子!”说完催马上前叫道:“士家小子,你若下马投降,姑娘放你一条生路!”
“胡说八道!”士廞大叫一声,挺枪就刺,杨延瑛看着大枪过来,手里的长锤看准了,呼的一声卷了过去,用锤头兜住他的大枪,就在空中转了两转,然后猛的一振,士廞的大枪被震成了三截,横飞出去,两只手的虎口津津见血,疼得他怪叫一声,拨马向后就跑,后面的亲军统领催马杀了过来,杨延瑛虚招了招,却放他过去了。
后面士廞的亲军跟着向前杀了过来,杨延瑛长锤一挥,立刻箭若飞雨一般的射了过来,士廞带着人马出来是为了找猎来的,自然没有穿铁甲,只是一些皮甲,如何挡得住箭啊,被射翻一片,士廞只怕死得人太多,再没有办法向外冲,只得招呼人马退了回来,杨延瑛也不去追杀,只是带着人马,缓缓向前,把士廞他们压在了阳朔山下。
士廞的亲军统领拼命逃回了阳朔,寻到了呼延山把情况和他说了。
呼延山半截身子都凉了,他是打老了仗的,如何看不出来对方这就是在引他出城,只要他离开阳朔,那这阳朔城也就没了,而丢了阳朔,就算他救了士廞,只怕回去之后,士燮也不得不砍了他的脑袋了,但是他自以为是士燮的仆役,怎么也不能看着士燮的儿子,就这样死了却不管不顾。
呼延山向天哭道:“老天啊,这是我欠士王的,就让我还了士王好了!”说完点齐全城兵马,连城都不管了,立刻出来,就向着阳朔山而来。
呼延山这里前脚一走,后面杨延琪就带着人马进入了阳朔,死死的控制住了这里。
呼延山带着人马向着阳朔而去,离着阳朔还有十几里地,就听战鼓声响,跟着一路人马冲了出去,当先的正是扈三娘。
扈三娘拉住坐骑,就向着呼延山一拱手道:“呼延将军,前面的路被我封了,你过去不得,还是留下吧!”
呼延山面色狰狞,冷声道:“挡我者死!”说着催马过去,轮鞭向着扈三娘的头上打去,扈三娘,双刀轮开,就和呼延山斗在一起,呼延山穷极解数也不是扈三娘的对手,急得哇哇怪叫,正斗得狠时,就见阳朔山的方向一缕缕的青烟向着空中升起,扈三娘沉声道:“呼延将军,你自己看看,这是我们在阳朔山的人马已经进攻得手,你们家的那位大公子,已经被我们给拿了,你还要再战吗?”
呼延山目裂迸血,大吼一声,一鞭向着扈三娘的头上盖了下来,只是扈三娘手快,钢刀抽回来,就向上一迎,那鞭正抽在她刀口上,打得火花飞溅,扈三娘尖声叫道:“好鞭!”说着话另一口刀已经到了呼延山的目前,就向着他的脸上刺了过来。
呼延山急向后躲的工夫,那刀已经到了他的眼睛下面了,呼延山不由得眼睛一闭,心道:“完了!”
只是呼延山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痛感,猛的一睁眼,就见扈三娘已经收刀回去了,并道:“呼延将军,你的侄女呼延赤金已经降了我们了,所以我不来杀你,给你一个机会,你走吧!”
呼延山喘着粗气,还想要招呼自己的人马过来和扈三娘拼了,只是一回头看到,他的人马已经被仇琼英带着人马给冲散了,不由得万念俱灰,一时间呆呆的站在那里,既不走,也不语。
仇琼英一眼看到,冷声道:“你这遭瘟的死人,我家姐姐放了你,你还不走吗?”说着话手掌一招,一枚石飞去,正打在呼延山的头盔上,叮当一声,吓了呼延山一跳,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呼延山恨恨的看着仇琼英,只觉得她是在污辱自己,就在这个工夫,阳朔的方向,也是黑烟飞起,呼延山看在眼里,不由得心向下一沉,本来他没有想着阳朔,但是呼到士廞已经被拿了,不由得又想起阳朔来了。
仇琼英一眼看到,冷笑道:“老鬼,你现在看看,那阳朔我们也拿了,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说着话又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