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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充裕,三五月间无虞。”
周学熙近来的日子还算不错,毕竟不需要低三下四的向各国银行团求爷爷告奶奶讨钱过日子,中天商行上个月底交割的一笔钱如今还在国库里未动,现在这腰间算是鼓鼓的,说话时都有了底气。
打仗打的是什么?
领土,人口,政治斗争……
是又都不是。
打仗打的就是金钱,正所谓,金钱叮当一声响,魔鬼都听召唤。
一切的战争都是为了经济而服务,而战争又靠着经济来支撑。
听到周学熙的这般口气,袁世凯这心里的底气又加了几分。
可是,梁士诒的一番话立马搅得袁世凯心绪再次不宁了起来。
做为交通银行的掌门人,在金融行业,梁士诒的身份地位可是比贵为财政总长的周学熙还要高。
梁士诒说:“大总统,华夏银行的钱更多,奉天的林雄部也不容小觑。”
就这么一句话,里面的意思都不用在往深里说什么,在座的几人都明白是什么个意思。
这正是袁世凯所担忧的。
但,奈何?!
当初可是有立下白纸黑字的,而且人家又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勾当,只是到处做生意而已。
袁世凯一脸惆怅的神色,向着众人扫看去,而后长叹一声。
一直被当成边缘人物的段芝贵却不这么看,大声囔道:“大总统,怕他个球啊,一介土匪而已,若是听命,咱们还是和气生财,否则的话,几十万中央军可不是闹着玩,当摆设看的。”
段芝贵这人有本事,但小本领更是冠绝当场的几人。
虽然段芝贵多次领军,但你让他真的去独领一军的话,除非敌人弱的不行,否则的话,接到的只有兵败之说。
当然了,此时段芝贵的这番话确实没有讲错,而且大有震人心之举。
第六十二章 战火是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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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段芝贵的这番话后,这原本略有低落下去的心确实是被抬起了不少,但那也只是相对的,毕竟实力摆在那呢。
在场的几人,又有谁是傻子,不明形势的。
要知道,中天商行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如今政府都是靠他们援助的金钱才得以存活的。
他们援助的可是中央政府,可是拥有万里江山,拥有亿兆民众的中华民国的法统政府。
可是,袁世凯却表现出异于众人的神态,也不是段芝贵那种莽夫般的举动。
“其实,他们诚如香岩所言,无需放在心上,外强中干,徒有虚表罢了。”
冲着几人很是霸气的摆了摆手,袁世凯轻描淡写般的说道。
看着袁世凯的神情,众人不禁将双眼看向他,似乎是想从他的身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来。
可惜的是,并不如他们所愿,他们面对的是那对于神态的一举一动,一翕一合间早已驾驭的是炉火纯青的袁世凯。
任凭他们都是人中龙凤,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辣之辈,在袁世凯的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见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自己,袁世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担心什么。
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在悬空中轻轻地做着下压的动作,说:“林雄和宋兴他们虽然同出一处,互为表里,但是,是人他就有缺点,只要有缺点,我们就不愁找不到,再有了,他们这段时间在全国范围内大肆的撒钱,买路圈地,只要他们不想之前所做的事情鸡飞蛋打的话,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傻到自掘坟墓吧。”
虽然袁世凯的话语较为轻佻了些,但心里却还是不能如面上那般完全放松下来,这也算是内紧外松吧。
梁士诒眉心还是紧锁着,他是“大总统,可是……”
做为政府内少有的在金融上有深究的大佬,梁士诒对中天商行一系是一丁点也不放心,恨不得现在大总统能下令,让他领一军去将中天商行给全盘接收了,否则的话,他还真是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就好比看着别人在榻侧鼾睡,那种心情真不是好受的。
“翼夫无须多心,大总统洞察之明你还不知吗。”
说话的是段祺瑞,其实,这个时候,段祺瑞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着急,都担忧,一旦林雄他们真的行不轨之事,那么他段芝泉必然也会跟着倒霉,要知道林雄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说大点的话,那可都仰赖段祺瑞从中调度,不然的话,他们在刚起步的时候就被人给吞了。
梁士诒又岂能不知段祺瑞的小算盘,没有好脸色的冲他冷哼一声,又欲张口。
不等梁士诒说出来,袁世凯就堵住了他的话,“翼夫,小心无大错,但也不能过于高估他人的本事。”
“大总统说的是,那孙猴子纵有天大的本领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相比而来,咱们的大总统就是那如来佛,而他们撑死了就是半个孙猴子而已,真出事了的话,不需要大总统亲自出马,我老段领一军前去就可以将其剿灭。”
段芝贵不愧能在前清和民国的官场里不倒,而且官还越做越大,这情商还真不容小觑,说话是一套一套的。
别看段芝贵学问不怎么,但他打小就跟在李鸿章身边。
李鸿章是谁,这民国官场上的大佬们没有不知道的,而且有很多人当年就是跟在他手下做事,听从他调遣的,在前清的官场中,李鸿章算得上是一枚标杆,一枚旗帜。
正所谓,这起点高,可以省去几十年的奋斗。
“香岩,他们就是条恶狼,切不可轻看。”袁世凯笑着对段芝贵摇头道。
虽说段芝贵的情商高,但这智商是天生的,并不怎么样,普通人的水平而已,现在被袁世凯这么来回一高估,一轻看,给弄糊涂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拍袁大总统的马屁了。
“大总统,那先前的合约是否继续执行?”
周学熙不愿去理会轻看与否,他关心的是那些后续的钱能否按时打到财政部的账上来。
“缉之这就白担心了,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着的嘛,他若是胆敢单方面毁约,到时别说我政府不饶了,就是民众知道了,这舆论也是不会饶他们的。”
梁士诒做为当时签约的当事人之一,对于合约上的条条框框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胆敢单方面毁约。
当然了,凡事无绝对,万一他们真的毁约了,那也是有拯救的法子的。
……
天津宋公馆里,林中天正手里抱着个苹果一边啃食着,一边冲着一边沙发上坐着的宋兴抱怨道。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嘛,我又不去哪,总是将我禁锢在这巴掌点大的地方,那可是不利我成长的啊,我就到院子里透透风,几分钟而已。”
宋兴自顾自的翻阅浏览着今日的报纸,对于林中天的话,那是听到跟没听到一样,都不理睬他,任其发挥耍泼功夫。
“大伯,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喉咙都快说干了,你怎么还跟个普照一样啊。”左右无奈之下,林中天只能放软下来,哀求着。
宋兴还是那副神态,右腿放在左腿上翘在悬空,一手持报,一手端着沏好茶水的紫砂小壶,很是怡然自乐,很是享受的样子。
“呼呼,不行,我不行了,我要离开着,我喘不过气来了,再不离开这,指不定会什么时候去见阎王呢。”林中天使劲了十八般本领,可惜宋兴是软硬不吃,他只能自怨自艾的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这般咒骂着自己。
胆敢自己骂自己,话还不毒不说,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林中天的怨念有多深。
对于林中天的把戏,宋兴就好像能够洞穿一切一般,就算他自己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上一遍,他也不会理睬他分毫。
以前不明,总会被这小子骗,现在可不能在同一条河流里掉下去第二次了,不然的话,传出去自己这颜面也会不存的。
还有,对于林中天的耍无赖,宋兴还算是能摸到些脉络的,这小子骂自己那可是一个狠,一个毒,不过,他从来不将咒骂的本领扩散到身边人的头上,那更别提他的父母叔伯长辈们了。
“大伯,你就给个明话,到底给不给出去!”又哭又闹后,林中天也很干脆,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来,走到宋兴的面前,盯看着他这般问道。
看着一脸认真样的林中天,宋兴知道这小子较起真来了,心头不由自主的一紧,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和报纸,正了正身子,平视着他,说:“今天就不出去了,外面冷,小心着凉,家里暖和。”
看着宋兴那招牌式的笑容,加上他刚才的话,林中天此时的心头里,就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般。
这回答也太坑了吧。
幸好承受能力好,不然的话,此时林中天都不确定自己还能否站在这里了。
“好吧,你厉害,我上楼了。”林中天也不抬头看眼宋兴,很是无礼且无力的扬了扬手,转身便向楼梯处走去。
上楼的脚步都显得绵软无力,那开门关门的声音更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宋兴并不担心,而且他倒是乐见此景。不然的话,听凭林中天嬉闹的话,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在林中天进房后没多久,宋公馆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徐将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宋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拱手对身穿军装的来人寒暄道。
“劳宋总裁挂念,又铮不敢。”徐树铮没有对宋兴行军礼,而是摘去手套,伸出手去,和宋兴握手。
“里面请。”
“宋总裁先请。”
两人客气了下,而后便客随主便,走进了房间,二人在客厅处的沙发区分坐了下来。
宋兴虽然猜不出来徐树铮此次到来的目的,但根据以往的经验,那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宋兴也就没有拐弯抹角,先礼节性的寒暄一阵,然后再折进话题中去,而是看门见山。
要知道宋兴的时间可是宝贵着呢,要不是今天要看着林中天,不让他出门的。不然的话,他此时是不可能待在家里的。
“不知徐将军莅临鄙府有何贵干?”
宋兴虽然可以不这么说,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官尊商卑,纵然你握有万贯家财,富可敌国,那也是见官矮三分的料。
徐树铮是一个骄傲的人,听到宋兴这么说,并没有多于的激情或满足的神色,他认为这都是应该的,毕竟他是官,他是民,官就该有官的样子,民也该有民的觉悟,这一点是不能错的,否则的话,这尊卑无序,社会和国家会出乱子的。
“宋总裁,徐某人也不藏着掖着了,本次徐某人登府确有要事。”
宋兴见徐树铮说话顿了下,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身边的管家和佣人们使了个眼神,让他们都退下。
待管家领着众人都退了下去后,宋兴这才说:“请说。”
徐树铮继续道:“我此次是奉总长之命前来,就是想问一问宋总裁你对如今的时局有何看法。”
宋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低头默语,心里道,千算万算,还是我那傻弟弟倒霉,让人又当了回枪使。
做了一番思索后,宋兴这样回道:“如今之局的结点不在民间,不在大总统,而在南方的革命党一众人身上,是太平还是生灵涂炭,一切都在他们一念间的决断。”
宋兴的这些话,是他自己说的,但对于形势的判断,他也是听了林中天他们的分析后才有了如今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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