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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斌笑了笑,又突然收敛笑容,正色道:“在下在这府衙内发现了韦妃和柔福帝姬以及韦妃二子!”
“韦妃和柔福帝姬?她们是什么人?”杨贲纳闷道。
刚说完,杨贲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不由问道:“你说的这个韦妃不会是南宋皇帝的生母韦氏吧?”
范斌点头道:“正是!”
杨贲傻眼了,刚才的疲倦瞬间不见了,他立即问道:“韦氏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啊,韦氏如此重要的人物,金人怎么会让她在这南京应天府呆着?”
范斌道:“因为她现在是盖天大王完颜阿鲁的妻妾,而且她还给完颜阿鲁生了两个孩子,这事极端隐秘,外人不知!”
这玩笑开大了!杨贲还真不知道宋高宗的生母韦氏竟然给盖天大王完颜阿鲁生过两个孩子,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沦为天下笑柄,宋高宗赵构也会名声扫地,宋室颜面尽失!
杨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说道:“范先生,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
范斌道:“首领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范斌的神色让杨贲彻底相信了这事情的真实性,他揉了揉脸,好半天才消化掉这个消息,说道:“这真是南宋皇帝的生母韦氏竟然在我手里?嘿,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好吧,这事先放一放,那个柔福帝姬又是谁?没听说有四个字的人名啊,难道是金国权贵人物?”
范斌摇头道:“非也!柔福是封号,帝姬就是公主的意思。政和三年,徽宗皇帝下旨改公主号为帝姬,从此不再称呼皇帝的女儿为某某公主,而称呼为某某帝姬。柔福帝姬的本名叫赵多富,靖康二年四月,金人攻破汴京(北宋时期叫东京,金人破城后改称汴京,是为了与金国的东京加以区别),俘获了包括两位皇帝、众多帝姬和官员在内的三千余人,大多都是女子,柔福帝姬也在俘虏之中。当时柔福帝姬十七岁,是众多帝姬中未出阁年龄最大者,因此金人格外重视她,决定把她献给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不过据说柔福帝姬在被押送北上的途中仍然难免遭到金将金兵们的**凌辱!动了准备敬献给皇帝的女人,谁能有好果子吃?此事后来捅到了金国朝中,吴乞买大怒,凌辱过柔福帝姬的金将和金兵们全部被处死。也许是金太宗嫌弃柔福帝姬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并未临幸她,直接把她送到了金国的浣衣院,后来她就被盖天大王完颜阿鲁所得,据说盖天大王后来把她嫁给了一个叫徐还的汉人部将!”
(本人在这段历史上比较倾向于相信靖康稗史笺证,其中详细记载了汴京沦陷和金兵北归的情形,它虽然不是正史,但其中记载皆为作者亲身见闻,逐日记录,可信度比较高。而宋史毕竟是元朝人所写,虽然是官方所出,但毕竟年代久远了一些。而且官方记载在很多方面都有所偏颇和隐瞒)
杨贲听了范斌的话叹道:“这位公主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
范斌摇头道:“只怕柔福帝姬不愿意经历这些遭遇吧,经历是丰富了一些,但是却是痛苦的、不堪回首的,被俘的男人们吃点苦不算什么,忍一忍、咬咬牙就过去了,但是对于那些被掳的女人们来说,每日都要遭受非人般的**侮辱,生不如死啊!”
杨贲忍不住道:“先生又不是她们,怎知她们感觉生不如死?说不定她们还很享受呢?这世道,你反抗不了或者没有决心反抗就只能忍受,时间长了就慢慢适应并试着去享受!并非是每一个女人在遭到侮辱时的感受都是痛苦的,是痛苦还是享受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这”范斌一阵愕然,然后摇头苦笑,问道:“首领打算怎么处置她们?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在下已经下令把她们二人分开并派人严加看守,应该暂时还没有人知道她们是身份!”
杨贲想了想说道:“给我去准备一些酒菜,我要分别去单独见见这两位大人物!”
“好!”范斌拱手答应,转身离去找人去准备酒菜。
半个小时过后,杨贲在范斌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后院的一间厢房门口,门口站着四个兵士站岗,几人见到杨贲到来,当即要单膝下拜行礼,却被杨贲阻止。
“有其他人来过吗?”杨贲问道。
“回首领,没有!”
杨贲点头道:“好,把门打开!我和范先生进去之后,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杨贲迈步走进厢房内,范斌提着一个食盒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内惴惴不安地坐着一个妇人,这妇人三十余许,身上的衣着华丽、长得丰润美貌,肤色晶莹剔透。
杨贲打量一眼,心中颇为惊讶,这就是柔福帝姬?看不出来是遭难的公主啊,看她身上这绫罗绸缎、头上的金步摇和滑嫩的肌肤、水汪汪的眼睛,这似乎不是惨遭折磨和凌辱的女人模样啊。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柔福帝姬看见杨贲身上站满了污血、双眼眼神凌厉,杀气四溢,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杨贲和范斌顿时一愣,面面相觑。
杨贲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这盔甲几乎是从血水里浸泡过的,难怪把这女人吓成这样,他上前两步蹲下,对柔福帝姬说道:“你是赵多富吧?我叫杨贲,是铁血军的首领,你可以称呼我杨首领或者杨将军,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草寇山大王!你这样跪在地上让我觉得自己很不礼貌,我是不是也应该跪在你面前才能跟你平等的说话?”
赵多富犹豫了一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杨贲也起身,伸手指着桌边的椅子:“请坐!”
赵多富起身后向杨贲做了一个万福后慢慢走向椅子坐下,杨贲坐在她对面,范斌提着食盒上前把酒菜碗筷酒壶酒盅一一放在桌子上,给两只酒盅斟满酒后退到了一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2章 私会帝姬和韦妃(2)()
杨贲端起面前酒杯举杯向赵多富说道:“柔福帝姬,请满饮此杯,在下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帝姬?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称呼啊!”赵多富忍不住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一张白嫩的脸上瞬间出现一片酡红,喝完后说道:“杨将军还是不要如此称呼奴家了!”
“奴家?”杨贲忍不住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再给赵多富倒上一杯酒,说道:“听帝姬这声自称,想必这些年过得不如意吧?从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室帝姬沦落为金人手中的玩物,这种身份上的落差和遭受的待遇可以说是从天堂瞬间被打入了地狱,帝姬的遭遇和感受,我能想象得到!为了活下来,帝姬忍辱偷生,连自称都改了,可见现实的残酷和无奈可以摧毁一个人的尊严!”
杨贲的话似乎直接触及了赵多富心里最深处的伤口,这让她瞬间落下泪来,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范斌向杨贲拱了拱手,慢慢退了出去。
女人的虚荣心让赵多富在见到杨贲之前尽量维持自己的体面,她把自己尽量打扮得像一个贵妇、装成一副不可侵犯的高贵女子模样,以此引起所有男人内心那种对女人的征服**,这是她从东京被俘开始经过这么多年来经历无数次凌辱和折磨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她认为这一招对一支匪军首领应该有效,但她却没想到杨贲的表现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相反,杨贲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而被击败得全线溃败。
女人痛哭了一阵,杨贲迟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卷丝帕递过去。
赵多富看着面前大手中的洁白丝帕,抬起了满是泪水的脸庞看向杨贲,杨贲的这个举动让赵多富猜测杨贲肯定是一个饱读诗书却又不迂腐、受过良好世家教育却又不做作的男子,他是一个体贴的人!对待一个令人唾弃的失节女子尚且如此,对待其他人又该会是一个怎样的态度?这个想法让赵多富心中悸动,一副想要亲近杨贲的感觉瞬间袭上她的心头。
“多谢将军!”赵多富接过丝帕擦了擦脸庞的泪水,说道:“原本以为将军应该是一个莽夫粗汉,却想不到将军是细心多礼之人,奴家本是被俘待处置的一个贱妇,将军竟能如此礼遇相待,奴家感激不尽!”
杨贲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一个莽夫粗汉又怎能知道家国破亡的悲哀呢?一个莽夫粗汉又怎能不甘被异族杀戮和欺压而奋起反抗?一个粗汉又怎会有能力带着一大帮有识之士和觉醒的汉人壮士们夺襄城、夜袭颖昌、强袭应天呢?帝姬,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找人解惑,却一直没有找到,因为我所遇见的人都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今日在这里遇见了帝姬,我想帝姬应该是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因为帝姬是皇室成员之一!”
赵多富不由问道:“将军有何疑惑需要找皇室之人解答?”
杨贲道:“大宋丢了半壁江山、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两位太上皇以及包括帝姬在内的众多皇室成员、大臣、宫女数千人被掳去北国遭受非人待遇,国破家亡啊,江山支离破碎、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究竟是谁的责任?总得有人为此负责吧?”
赵多富闻言恶狠狠道:“当然是金人!金人背信弃义,先是与我大宋结盟联合灭辽,等灭了辽国就翻脸不认人,立刻挥师南下侵入我大宋,如果没有金人,我大宋怎会变成如此这般?父皇、皇兄、其他姐妹和宫中数千宫女又怎会被掳去北国?我大宋无数百姓又怎么会遭此大难!这一切都是金人造成的!”
杨贲笑了笑,问道:“请问帝姬吃肉吗?猪肉、鸡肉、羊肉或牛肉,只要是肉就行!”
赵多富脑子没有跟上杨贲的思路,疑惑的点了点头。
杨贲又问:“狼为何要吃羊?狼为何要吃人?”
赵多富道:“当然是狼饿了!”
“狼饿了要吃羊、吃人,它有错吗?帝姬饿了要吃肉,你有错吗?”
赵多富摇头:“牲畜是人类和猛兽的食物,人吃肉、猛兽吃牲畜,这是天理!”
杨贲用筷子夹着桌上的菜肴放进嘴里吃着,等赵多富说完后就说道:“按照帝姬的逻辑,金国就好比是猛兽,大宋就是无害的牲畜,因此金国攻打大宋也是天理!在下这样说没错吧?帝姬把两位太上皇、诸多帝姬、宫中数千宫女被掳至北国、无数百姓惨遭罹难、山河破碎的罪责怪罪在金人身上是不是不妥?”
“这”赵多富被噎住了,强辩道:“这是两回事,怎能相提并论?”
杨贲摇头道:“一旦发生涉及到自身的祸事,无论是否是自身的问题,人们总是习惯把过错怪罪在别人身上!帝姬说这一切都是金人造成的,可是金人却说:我就要抢你、我就要凌辱你、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就是要杀你,你能把我怎样?”
赵多富听了这些话之后身体颤抖不止,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贲也不管赵多富停了这些是什么感受,他不停地吃着菜、喝着酒,直到把桌上的菜肴扫光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
剃了剔牙,杨贲看着仍旧在颤抖的赵多富说道:“帝姬想明白了吗?面对强盗,你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跟他打,如果打不过,就只能苦练武功,等练好了武功再跟他打,直到打得他屁滚尿流为止!你打不过他不是他的错,是你自己的错,谁让你整天吃喝嫖赌弄虚了身子?谁让你整天诗词歌赋、不思苦练武功?谁让你把家丁们的武功废了?你是一个种田的农民,却整天跑去吟诗作对,把田地都荒废了,这是什么?这是不务正业!地里收不到粮食、粮食少就吃不饱肚子、饿着肚子又怎能打得过强盗?你既然在吟诗作赋上有天赋,你就去做你的诗人好了,种什么地啊,你这样的人种地是害人害己,明白吗?搞得家破人亡怪谁啊?都是你自己不争气好不好?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脸皮真是够厚的!”
赵多富哪里不明白杨贲这番话是骂人的意思?杨贲骂的就是她的父皇徽宗皇帝,本来是一个皇帝,却整天抛下政务跑出宫去喝花酒,成天跟李师师等名妓厮混,皇帝就去干皇帝该干的事情嘛,为啥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道和钻研诗词上?他既然喜欢修道和钻研诗词,那他把这些作为本职工作好了,别做皇帝了,他这样的人做皇帝不但害他自己,把全天下的百姓都害惨了。
赵多富脸色变得煞白,如果她现在还是帝姬,她一定大声呵斥眼前之人,一定会喊来侍卫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拖下去斩首示众,但是她已经不是帝姬了,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