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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柔顿时赧然道:“柔只是对此感觉有些诧异,实无半分侮辱车骑将军之意,还望大人见谅!太守大人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可是车骑将军已然来到幽州,希望我等前去协助作战?”
单通不置可否的微笑颔首,直用眼神扫视在大厅里的那些侍卫,然后开玩笑道:“阎将军不是如此小心吧,就连接见我这么一个小书生。竟然也要随身带着这许多护卫?”
阎柔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暗示,当即装出一副尴尬的模样,连连摆手让那些护卫退下,然后才似笑非笑的朝单通笑道:“如今这里就剩你我二人,你说的话出自你的嘴,进入我之耳,再不会被他人所知悉,如此可好?”
“甚好!”单通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冷冷的盯着阎柔厉声问道:“阎柔。今日我奉命前来要代车骑将军问你一句:‘你阎柔是汉人还是乌桓人’?”
单通言辞冰冷无情,仿佛只要阎柔稍有迟疑或者应答不对。便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这种感觉不像是一个使者在对一方诸侯说话,倒更像是一个钦差在质问自己的下属。
阎柔并没有感觉有半分不妥,反而急忙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启禀车骑将军,末将虽然是在乌桓长大,但是从未曾忘却自己是个汉人的事实,此番会从乌桓借兵,完全是因为急于为刘刺史报仇,不得已而为之。”
“哼!”单通冷哼一声,直勾勾的盯着阎柔的眼睛说道:“阎将军,不是主公不给你机会,他也从未怀疑过你对汉人的忠诚,所以这两年才会一直派人不断的支援你兵械、粮秣,让你不断壮大汉人的部曲,不会有朝一日被乌桓人所挟持,明白吗?”
“末将明白!”阎柔在单通的注视下,竟然有一种冷汗津津的感觉,心下对这个年轻的太守早已经没有了轻视之心:“不知车骑将军此番派太守前来,是有何事吩咐于我?只要力所能及,末将定然不负所托。”
单通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此番前来有两件事要告诉你,这第一便是我冀州军已经杀入范阳,准备趁着公孙瓒的大军被你们所羁绊的时候,一举将范阳攻取,彻底将渔阳孤立起来,所以我要你立即对居庸关发动攻势,将公孙瓒牢牢牵制住。”
“喏!”阎柔一口答应了下来,虽然攻城会死一些人,但是相比较韩枫这些年的支持,以及日后自己在冀州的前途,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单通突然凑到阎柔面前,悄声说道:“此番攻城,尽可能消耗乌桓人的实力,他们死多少都无所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部曲,明白吗?”
“这……这是为何?”阎柔没想到单通竟然会作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惊讶的问道:“莫非将军真的如此仇视乌桓人,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成?”
阎柔毕竟是在乌桓人的部落里长大,对于乌桓人的观感不错,所以无法理解韩枫为何要如此对待乌桓人。虽然乌桓人偶尔也会祸害一下汉人的百姓,但是在阎柔的严密约束下,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算严重,所以也难怪他想不通了。
阎柔想不通,单通也没有必要为他解释这么多,只是淡淡的说道:“攻城总是要死人的,死别人的手下总比死自己的部下好吧,过些日子主上便要进军幽州,若是到时候你部下折损过重,在主上心中的分量就会越轻啊!”
阎柔这才恍然大悟,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时候该如何抉择似乎已经无须多言了:“太守大人所言极是,属下一定遵循办理便是,尽量保护好自己的部曲,将所有威胁任务都交给乌桓人去做。”
“不,这还不够。”单通毫不客气的摇头说道:“阎将军,我只想复述主上的一句话给你听,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主上说他攻下幽州之后便会对乌桓用兵逼迫他们归降,如若不肯归降者皆可杀之,甚至不惜夷灭全族,所以希望你能削弱苏仆延所部,为主上兼并乌桓做好准备。”
“兼并乌桓?如今乌桓不是早就是大汉臣属了吗?何须多此一举?”阎柔真的觉得想不通,甚至感觉韩枫可能不了解乌桓人和大汉的关系。
单通突然阴冷的笑了笑,寒声说道:“不是要乌桓人臣服,而是要他们舍弃乌桓的身份,成为真正的汉人,入汉籍、习汉字、说汉语……用主公的话说就是‘真正的民族大融合’。”
阎柔没想到韩枫竟然如此狠毒,这分明就是要断绝乌桓人的传承,只要那些乌桓人的后代学习了汉语,适应了汉人的一切,就可以从根子上将他们变成真正的汉人了。
这可真是挖坟绝户的绝顶毒计啊。(未完待续。。)
ps: 昨天晚上在老家没捞着睡,今天可把我困死了,尤其是本章的前半部分,要是有什么错误之处,还请见谅!顺便祝中秋快乐!月亮很圆,你我天涯共此时!
。。。
九、血战居庸关()
乌桓峭王苏仆延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汉子,和一般骑兵身材都略显矮小不同,他的块头显得十分突兀。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特异,他为自己选择的卫士也都是身材高大族人,所以使得他的亲卫队走到哪里都显得特别扎眼。
这一帮子大块头骑兵不但一个个身材魁梧,而且身披铁甲手持兵刃,那一身行头分量极重,根本不是矮脚蒙古马所能承受的,所以他们就选择了高大的大宛良驹为坐骑。正是由于这种身材高大,脚程极快适合冲击的战马,使得这支亲卫成为了苏仆延的一支精锐。为了使之和公孙瓒那支“白马义从”相对抗,他还特意为他们取了个“骁骑士”名头,虽然每次遇到白马义从都会吃亏,但是在白马义从被消灭之后,他们就已经算是纵横幽州所向无敌了。
遥望着居庸关那巍峨的城关,苏仆延心中更是豪情万丈。此番和幽州骑兵交战多时,每每总是能大获全胜,以前那支纵横幽州大地的铁骑,早已经被冀州人打了成了病猫,只能龟缩在城关后面苟延残喘。
只要打破这居庸关,那富庶的渔阳郡就完全成为自己的鱼肉了。
想到这里,苏仆延顿时感觉兴奋了起来,连声对手下那些骑兵呼喝着:“快点整理器械,准备再度攻城,打破居庸关,我允许你们纵兵抢掠三天。”
“呜呼……”苏仆延的话,完全将乌桓骑兵骨子里的狼性给激发了出来,他们都开始纷纷嚎叫着。扛起云梯冲车再度对居庸关发动新一轮的冲击。
苏仆延麾下并非全部都是乌桓人。也有许多掳掠而来训练成军的汉人。所以虽然骑兵不擅长攻城,但是有了那帮扈从军的协助,倒也能打得有板有眼。虽然他实在不明白阎柔为何会将居庸关的主攻任务交给自己,但是想到那个“渔阳割让”的协议,就忍不住心头一阵火热。
居庸关的守将便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止,此人虽然不像公孙瓒那般骁勇,也没有公孙越的将才,亦不如公孙范那般文才武略。但是他却是四兄弟中最稳重的一个。居庸关是渔阳的门户,公孙瓒能将这里交给他,当然不会只是因为他是自己弟弟那么简单。
而公孙止也确实不简单,虽然他没有郝昭那种将防御战术发挥到极致的能力,但是在居庸关巍峨的城墙保护下,手握数万重兵的他还是将城关经营得固若金汤。任由苏仆延如何调动过万乌桓骑兵和数万扈从汉军,就是无法越过巍峨的城墙半步,令他们只能望城兴叹。
“你们亲自给我上阵,今天就要打破这乌龟壳,把那帮懦弱的汉人全部给我斩杀。”一连激战十天。麾下士卒死伤无数,苏仆延早已经失去了耐性。他竭斯底里的朝手下的部将大声嘶吼道:“这帮汉人贪生怕死,想要破城是指望不上他们了,你们亲自给我领着乌桓勇士上阵,给我冲上城头去。”
“喏!”见到主将如此激愤,身为属下的乌桓将领们,自然是感同身受,顿时纷纷叫嚣起来,嗷嗷的带着部下亲自杀向城头。
有了这帮悍不畏死的乌桓人加入战斗,顿时极大的增加了守城的压力,使得城头上的守军感觉压力顿时变大了不少。经过这么多天的拉锯战,虽然消灭了许多乌桓人的扈从军,但是也将城中准备的战略物资消耗了许多,如今面对乌桓人的冲击,他们只能用人命来填了。
乌桓人拼死冲击,幽州将士居高临下毫不畏惧,双方顿时杀得难解难分,日月无光。
……
“杀!”
在连番的激战中,随着一声大喝,一员身手敏捷的乌桓将领突然云梯直接纵上城头。没等守城的将士反应过来,他手中那口钢刀猛然挥出,瞬间将眼前负责镇守这个垛口的三个幽州将士劈翻在地。跳下墙头,他顺手抄起一根长矛,将这个垛口死死的守住,为身后的将士开辟出一条通道。
附近的幽州将士纷纷反对反攻,越来越多的乌桓士卒纷纷冲上城头加入战团。准备不足的幽州将士们,猝不及防之下难免吃了大亏,在那帮悍不畏死的乌桓人拼死冲杀下,竟然变得阵脚大乱起来。
城下那些乌桓人看到自己人终于突破了城头,顿时欢声雷动,一个个拼死的朝城头上爬去,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尽快将那些懦弱的幽州人打败,进而抢占属于他们乌桓人的渔阳郡。可就在下一刻,突然看到那个抢先上城的将领不顾一切的从城头上跳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一架云梯上,将它砸成两段,云梯上无数的乌桓将士顿时哎呀呀的呼喊着纷纷跌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将领惊恐的模样,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要知道,他可是乌桓人中有名的勇士,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是苏仆延大王的心腹,怎么可能会惊惧成这副模样?
没等乌桓人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城头上再度抛下来数十具尸首,无一不是乌桓的精锐战士的尸首。这样的情形顿时让乌桓人们都吓呆了,这些可都是乌桓最精锐的战士,怎么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被人杀光了?
苏仆延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感觉心头在滴血,两只眼睛也都忍不住冒出熊熊火焰。自己派出最得力的干将,派上最精锐的战士,竟然还是没能一举攻下居庸关,反而使得他们损失惨重,这不能不让他感觉心头火起。
“杀上去,给杀上去,我要把那帮幽州人碎尸万段!”苏仆延歇斯底里,恨不得亲自杀上城头,和那帮幽州人决一死战。
“冲啊!冲啊……”
在苏仆延的严厉呵斥下,无数乌桓勇士再度扛着云梯朝城头杀上去。一架架云梯高高竖起。无数乌桓士卒和扈从兵丁如同蚂蚁攀树般蜂拥而上。似乎下一刻就会用人潮将城头湮没。就在此时随着公孙止一声令下。无数幽州将士纷纷将手中的长矛投下来,沉重而锋利的投矛顿时将无数乌桓人射穿,甚至将好几个扎成一串,进攻之势顿时被生生打断。
……
我们再将视线切换到城头。
就在乌桓人的敢死队冲上城头制造混乱,让城头守军阵脚大乱的时候,幽州人的援兵及时赶到了。在公孙止的指挥下,跟乌桓人纠缠的幽州将士们立刻纷纷抽身后退,而那些刚刚登上城头的援兵也迅速组成长枪阵朝乌桓人为了过去。由于幽州人突然后撤。使得乌桓勇士们完全被孤立起来,此刻面对幽州将士严密的长枪阵,大部分还手拿短刃的乌桓战士,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靠近他们的身边,只能不断被压缩到角落里,然后一个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乱枪戳死。
那个乌桓将领,就是因为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士一个个被挑杀之后,受不了这样死亡的威胁,最终慌不择路的跳下了城头。他虽然最终还是落得个生死不知,但是至少还有生的希望。而其他乌桓将士却是连跳下城头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就戮在城头上。
为了激怒早已经失去理智的苏仆延。公孙止甚至还命人将那些乌桓人的尸首都抛下城头,果然令乌桓人不顾一切的拼命围攻。面对城下密集到极点的乌桓士兵,公孙止如果不用投矛雨好好招呼一下,都会觉得对不起苏仆延那份深情厚谊。
幽州人不计后果的投射长矛,使得乌桓人损失惨重,士气受挫的他们,只能再度溃败。
……
“兄长,我原先不知你为何会将居庸关的攻坚任务交给乌桓人,但是此刻却是完全明白了,原来兄长对于居庸关的险峻早有预见啊!公孙家确实多将才啊,没想到竟然连这名不见经传的公孙止,也有如此能力。”遥望着居庸关下惨烈的战况,阎志忍不住对身边的兄长阎柔说道。
阎柔心中暗暗苦笑,只能面无表情的说道:“苏仆延虽然暂时吃亏,但也是因了他不熟悉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