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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你不要忘了,我除了是你的军师还是军法部的部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荀彧终于忍不住祭出了他的“杀手锏”了,满脸冷酷的说道:“主公早就说过,身为一军统帅不能一味的冲锋在前,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元帅身系大将军厚望,岂可轻身犯险?”
“多谢先生提醒,确实是辽太过孟浪了。”张辽这时才郑重其事的朝荀彧行礼致谢,然后回头对一直等候在身边的阎志、单通等将领说道:“我应该相信你们的,去准备吧,我和军师在这里看着你们大展神威。”
“喏!”众部将们急忙应诺一声,然后飞速的奔向自己的部曲。
当然,阎志、单经、单通这些幽州将领虽然是临时调到张辽帐下听用,不过张辽还是给他们每个人分配了一些部曲,让他们可以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如今自己不能亲自去参加这场战役,张辽只能选择相信自己这些部将,希望他们能够不让自己失望。
…………
烟尘近了,更近了。
张辽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单经率领着的那些幽州游骑散乱的阵型,看清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风尘仆仆的模样。那些幽州将士似乎真的被打得落荒而逃一般,明明知道已经开始进入伏击地点,可是依然没有半分松懈的模样,依旧在拼命的打马狂奔。
蹄声隆隆,大地不住为之震颤。一大群黑压压的乌桓骑兵呼喝着,在身后不断追赶着幽州游骑。由于乌桓人善骑,所以双方的距离一直在不断的缩短,已经有乌桓善射的神箭手不断放出冷箭,不断收割着游骑兵的性命。
看着那些中箭的幽州骑兵一个个不断惨呼落马,还没有来得及咽过气去,就已经被奔腾的马蹄践踏成肉泥,连唐浩这个冷血的锦衣卫都已经忍不住眼眶泛红。看着那些疯狂叫嚣的乌桓骑兵,张辽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已经压得发白。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荀彧显然知道两个人心中所想,但是此时乌桓人还没有完全进入伏击圈,还不是出击的最佳时机:“我知道你们心中不忍,可是如果不能一举全歼这部分乌桓人,那些将士们可就白白牺牲了。”
“我明白,先生无需解释。”张辽努力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是那呼吸还是像抽风机一样呼呼作响,根本无法平息下来。
不过荀彧随后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热血:“元帅,等乌桓人的先头部队进入山谷之后,你便率领三千精骑冲下山截断他们的退路,同时警戒乌桓人的后续部队。此战我们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能给乌桓人有来援的机会。”
“是,军师。”张辽顿时来了兴致,立刻顺手抄起他那把“银背刀”就冲出了指挥部,开始召集他的三千精锐卫士,准备截断乌桓人的退路。
唐浩顿时有些不解的问荀彧道:“军师,你不是说要让文远将军固守帅位吗?怎么又突然同意让他出战?万一将军有什么不测,那这北征乌桓的大业……”
“文远将军是个性情中人,虽然治军严明统兵有方,但终究只是大将之才,而非帅才。”荀彧略显遗憾的摇摇头,说道:“方才看到那些幽州将士惨死之状,他心中已经义愤难当,若是不能去激战一番,抒解心中的郁结,只怕会在心中留下魔怔。主公让我前来辅助文远,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将之塑造成统帅之才,而不是要毁掉一个大将。”
“原来如此,先生果然大才。”唐浩由衷的赞叹了一句,随即又不禁为张辽感到惋惜:“可惜,文远将军一时冲动,竟然错失了这样大的机缘。”
“何谓得失?也许文远将军就喜欢做一个单纯的武将,征战沙场、斩将夺旗呢。”荀彧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唐校尉也无需替他惋惜,虽然文远错失了统帅一方的机会,但是至少他可以留在狼骑军,继续当一个纯粹的军人。”
“是啊,纯粹的……军师,乌桓人全部进入伏击圈了。”唐浩突然惊呼出声,满脸激动的指着山下示意荀彧快看。
荀彧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朗声喝令道:“鱼儿上钩了,将士们推开伪装,发号施令。”
“喏!”随着一声整齐的呼喝声,掩盖在指挥所外面的伪装顿时被轰然推开,一座高台顿时屹立在高山之巅。台上有一名旗号手手拿着两面旗子,不断开始比划着,发布了攻击的命令。(未完待续。。)
。。。
三、大获全胜()
“杀啊!”
就在乌桓人疯狂的追过山道,准备在到达蓟县之前一举将幽州游骑击溃打散的时候,随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呼喝声,两支精骑左右齐出,像一把巨大的钳子般,拦腰将乌桓人的阵型拦腰斩断,并且迅速分割包围。
一万乌桓骑兵被困在狭长的山道内,两头都被冀州骑兵堵住了去路,中间又被拦腰截断,首尾不能呼应,顿时军心大乱。一直在亡命奔逃的幽州游骑军也立刻抖擞精神,调转马头朝着追杀了他们大半天的乌桓人发动了进攻。
乌桓大军都是由结构松散的群居部落组合而成,这样的结构有利有弊。有利的一面是在和前锋大将失去联系之后,各部落的战士能很快团结在有威望的族中强者身边,奋起抵抗;不利的一面就是,各个部落之间各自为战,根本无法完全发挥集团骑兵的优势。
乌桓的前锋大将名叫乌熊,是汗鲁王乌延的大儿子,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是乌桓人里有名的勇士,不仅作战勇猛无畏而且精通兵法战策,深得楼班的信任所以才委以重任。这一次追击幽州游骑,勇猛的乌熊就一直冲锋在最前面,所以当乌桓大军被拦腰截断之后,他就失去了和后军的联系。
身后数以万计的冀州精骑疯狂肆虐,想要原路退回已经是不大可能了,乌熊只好把心一横,挥舞着手中硕大的狼牙棒,嘴里歇斯底里的吼道:“乌桓的勇士们,长生天保佑我们。杀光这些卑鄙的汉狗。杀进蓟县去抢光他们。”说着。他就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单经他们杀了过去。
“呜呜呜……”在乌熊的刺激下,那帮乌桓骑兵就好像闻到血腥的恶狼一般,疯狂的嗷叫着,两眼通红的杀了过来。
这帮嗜血的强盗思维总是异于常人,面对冀州人的重兵包围,竟然只需要一点点诱惑就可以令他们疯狂起来,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正身处险境之中一般。真的以为突破了这个包围圈。就可以轻松打进蓟县,烧杀抢掠,夺走汉人的财富、粮食以及娇滴滴的汉家女人。
也许在他们眼中,汉人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罢了,人数再多也不足为惧,因为他们乌桓人天生就是吃肉的狼,再大的羊群也敌不过凶猛的恶狼。如果说,之前幽州还有一个公孙瓒令他们颇为忌惮的话,如今汉人自毁长城,还有何人能抵御长生天的勇士们的铁蹄?
单经和他的三千游骑兵。从公孙瓒时代就曾经与乌桓人多次交锋,自然明白这些草原部落的狼性。只要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些自诩是长生天保佑的家伙,就绝不会放下他们手中的屠刀。所以从一开始,游骑兵们就做好了血战到底的准备。
“放箭!”在两军还相距五十步远的时候,随着单经一声令下,三千游骑几乎同时将扣在弦上的箭矢射出,然后随手丢下短弓拔出环首刀继续冲锋。
此时,乌桓人还没有马镫可以稳定身形,就是简单的往马背上铺了块毛毡当鞍座,想要在飞速奔驰的战马上弯弓射箭,也只有族中少数几个骑射精湛的勇士可以做到。所以,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游骑兵竟然人人都精通骑射,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这一轮突然的齐射,顿时射得他们人仰马翻。
冲锋在最前面的乌桓勇士乌熊,自然成了游骑兵们最重点照顾的对象,虽然他极力挥舞着狼牙棒抵挡,但还是有好几支锋利的箭矢钉在他身上。所幸的是,那些箭矢都没有命中要害,而且乌熊皮糙肉厚,竟然面不改色,反倒是因此激起了他的血性,一时间瞳孔充血,有如一只暴怒的狗熊一般,不要命的冲了过来。
冲入游骑兵的阵营之中,乌熊挥起狼牙棒一阵猛扫猛砸,顿时有好几个游骑兵躲闪不及,被连人带马砸得血肉模糊、鲜血迸流。他就好像一只闯进了羊群之中的暴熊一般,一个人就打得游骑兵们人仰马翻,所向披靡。
“乌桓狗贼安敢如此猖狂,待某来取你狗命。”单经看到乌熊疯狂屠杀自己的将士,哪里还能忍得住这口恶气?当即飞马狂奔而上,枪出如龙直取对方的咽喉扎了过去。
乌熊见单经这一枪来势汹汹,也丝毫不敢怠慢,忙挥动狼牙棒将长枪扫到一边,随后抡起大棒就朝单经当头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单经百忙之中迅速收回长枪,双手紧握着往上一架,硬生生挡住了乌熊的攻击。
当啷一声巨响,金器交击火花四射,乌熊那沉重的一棒,生生砸得精钢打造的点钢枪杆都弯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单经座下的战马也连连悲鸣着后退了两步。不过乌熊也不好受,点钢枪杆独特的弹性,不但将他施加的力道尽数反弹,而且还震得狼牙棒一阵跳动,要不是他反应及时险些连虎口都要震裂了。
这野人好大的气力啊。单经心中一阵凛然:看来自己千万不能再跟他硬碰硬了。
想到这里,单经立刻改变了打法,枪法转而变得灵动诡谲,不再跟乌熊硬拼而是利用自身灵活的枪法,不断与之周旋寻找机会一击必杀。乌熊力大无穷又手持重兵器,注定了他的武艺只能走猛砸猛打的路线,一旦遇到灵活而快捷的对手,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也就是遇上单经,要是遇到赵云或者太史慈、张颌之类的快枪手,一个照面就已经将这头大黑熊刺落马下了。不过就算单经的枪法没有赵云他们那么快如闪电,但是那舞动得朵朵绽放的枪花,还是让人眼花缭乱,乌熊只能左支右绌苦苦招架。
一时间,情势逆转,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已经被单经牢牢的掌控。乌熊不是没有想过拼着一死也要跟单经斗个两败俱伤,可惜他的兵器实在太重,招数也简单而且也没有单经的速度快,要是想拼个鱼死网破,那无疑就是送死。
就在单经完全压制住了乌熊的嚣张气焰之时,游骑军也已经和乌桓残兵们厮杀在了一起。刚刚被一番箭雨射得惊魂未定的乌桓骑兵们,早已经阵型散乱斗志全失,根本无力抵抗游骑军的集团冲击,只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完全冲散了。
虽然那些凶狠的狼崽子们个个都负隅顽抗,但是势单力孤的他们,在强大的集团优势面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甚至都没能在游骑兵的滚滚浪潮中翻起几朵浪花。迅速清理完那些残余的乌桓骑兵,游骑兵们迅速汇拢遥遥将乌熊围了起来。
此时乌熊已经被单经扎了好几枪,虽然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可是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煞是吓人。眼看着自己已经落入重重的包围圈中,乌熊心知自己此次再难幸免,悲沧的苦笑一声,随手将那重重的狼牙棒丢弃在地,两眼紧闭摆出一副求死的模样。
“你这野人力气倒是真不小啊!怎么?想求死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单经随手一个横扫,将乌熊打落马下,然后冷冷的吩咐道:“来啊,给我绑了。”
当即有几个身手矫健的士卒飞身下马,用脚踏住乌熊的身体,用力将他的手背到身后,来了个五花大绑。这头暴熊不但力大无穷而且暴躁易怒,杀伤力十分恐怖,不由得那些战士不小心翼翼。不过,他们显然都是抓俘虏的个中高手,不但捆绑的手中十分专业,让被捆住的人使不上半分气力,而且用上了韧劲十足的熟牛筋,让乌熊也无力反抗。
“哎呀,这唯一的一条大鱼都被单将军抓住了,你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单经刚刚解决战斗,阎志就带着援军杀到了,看到场中的情形顿时有些悻悻然:“亏我还紧赶慢赶,生怕你们游骑兵发生意外,看来是我多虑了。”
“多谢阎志将军的关心,我们游骑兵虽然不如狼骑军骁勇,但是也不会给我们幽州军丢人的。”单家兄弟和阎家兄弟不对付是人所共知的,哪怕是在战场之上,单经也毫不掩饰自己对阎柔、阎志的厌恶:“我看阎将军还是赶快回去跟着张燕将军剿灭残余吧,不然一会连口剩饭都吃不上了。”
阎志倒是没有单经那样的怨念,面对单经的讥讽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多谢单将军提醒,我这就回去捡点残羹剩饭吃去,不过将军也要赶快跟上来,马上乌桓的后续部队就会赶到了,再不跟上来那才真的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