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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看完,脸色几变,最终问道:“敢问少爷,取了这些帐簿信笺来,将欲何为?这其中可是有梁中书有些许关联,我等白天才和其交好,现在就要反戈一击吗?”
朱子龙微微一笑:“呃……阿正,你多想了。我只是想,这卢大官人家产丰厚,倒是值得用上一用。同时,这些证据,也可复抄一份给那梁中书,暗言不想此事过于暴露就是。要逼死一个只有白身的卢俊义,没了梁中书当保护伞。甚至于反过来成为夺命伞,这事不是很有趣吗?”
金正脸上精神一振,道:“少爷高明,这等于是拿住了梁中书的把柄,而且还能夺了卢家的财产,另外借他人之手,借刀杀人。妙不可言!”
“呵呵,卢家的财产,还是要分一半给梁中书的。这得失之道,控人之心,讲究恩威并施,本大爷别的没有,现在就是赚钱的门路多,也不差这点收卖人心的身外之物!”朱子龙又是一笑。
二人对望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
第二日,梁中书再次会客朱子龙,(高衙内自有事外出去了)!
朱子龙让其屏退下人,将昨天晚上抄写的帐簿和信件副本,给予其看。当下梁中书饶是一向沉稳,此时也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少时,恢复冷静的梁中书眯着眼睛道:“王爷啊,此事干系重大,不知王爷意欲何为?”
朱子龙却是不正面回答,东拉西扯了片刻后。梁中书明知他在打马虎眼,却也不来穷究。
转道,朱子龙却是再也不提副本之事,便要先把自己的价码开出来,让对方定下心来:“听说昨夜,卢府遇到走水,定是受惊非小。却是又闻,那卢员外近遭大丧,自身也是不幸于开封牢中。听说卢府每年往来北地贩运盐茶,想必事务浩繁。高衙内得过空闲,早就有意转入正道。也不知梁大人可否给个方便?”
此言一出,梁子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知道这是朱子龙讨价还价的意思!
既然事先已经定下了与其合作的方针,这当儿便要先把自己的价码开出来。对方能将副本拿出,也是暗示拿了好处,就可暂时不当回事的意思了。
对方手握铁证,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倘若真要翻脸。就算京中有蔡京为盟,只怕自己以后也别想再一路高升了,仅然如此,不妨再多结盟一个也无不可。
想到这,梁中书踌躇片刻,暗一咬牙,便是对朱子龙陆续提出的一些暗示和提议,全盘同意,并且表示了支持。
等到听说,整倒了卢府,还能平分之。梁中书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倾向了朱子龙,政治家就是如此,只谈利益为重。
至于牺牲什么老卢什么的,那都不是个事儿。再说了,反正卢俊义屁股下面也不干净。
……
第338章 西夏坚在,其实都是有人养寇自重!()
朱子龙和梁中书一但谈好,双方扯下了最后的遮羞布之后,又无外人说话就方便多了。
少时,朱子龙更是将高衙内叫回,三人在一间房间里密谋起来。
约定,以后大名府的黑X和卢府掌握的商道,由高衙内和朱子龙负责,当然表面上主要是高衙内负责。他一介富官二代,这么做是可以的。由官身的人表面上来做,总是不好的。
高家只要以大宋殿前司军资转运的名义,以后走这经商更好方便。而且,还可以不走私女人和工匠。因为路费省出了一大块!
因为,行商羁旅,最大的成本不是货物,而是路上的运输损耗,更多的则是沿路豪强和贪官污吏的勒索,各种买路钱、保护费等等不一而足。
每每,十成货物如果没有上下打点的能力,从开始地出发,到达目的地之时,一般只能残存50…60%。
如果能吞并了卢府的商队插上“殿前司军资转运”的旗号,加上有梁中书的人上下打点。不但盗匪望风披靡,各路大小豪强和官吏没一个敢伸手的,仅此一项每年就省钱不下几十万贯左右。
可以说,有此巨利,完全不用走私女人和工匠,那才值几个钱?
什么,生辰纲十万贯,说出来真是没啥了不起的。一年几个纲都是小事!
而且除此之外,更可以调用御河兵船转运物资和银钱,运费又省下一大笔,实在是笔划算的买卖。——只除了一点,殿帅府,朱子龙,梁中书,各分股多少罢了。
最终,朱子龙和他们二人约定,各占三成,还有一成,做为共控之股,暂时放在朱子龙那里。若是有啥其它的还要打点之处,就由这一成股份里的钱,来进行打点。
既然价码基本谈妥,大家伙也就成了自己人,毕竟一起狼狈为奸了嘛。
朱子龙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文件,笑道:“梁大人,小王这番粗浅的计较,您老可得看顾着些。免得小王年幼无知,有甚行差踏错之处。此时,借了你的东风,不知可否行了这上面的好处,也好为我等大事更为方便?”
梁子美接过来看了一下,都是自己能力之内的职权可以做到的。当下开口便笑:“高贤侄和王爷为了朝廷如此尽心竭力,当真为我大宋的栋梁啊,愚自当看顾则个。一切照此行事仅可!”
一桩桩黑暗的交易,就此尘埃落定!
…
数天后,朱子龙带队一行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东京汴梁城郊外,车仗人员一个不少,行囊还比出发时多了不少。高衙内暂时留在了大名府,如何夺卢家财产之事,自然由高衙内和梁中书来做就是了。
朱子龙却是带着梁中书的另一个生辰纲,和自己的好处,先行返回。
见到汴梁城池在望,朱子龙没来由的暗笑一声。原以为自己带了这么多财宝,半路上会上演“智取生辰纲”或者“赤松林剪径”之类的戏码。不过想想,这一路上,自己尽管人数不多,但关胜,林冲,扈三娘等,个个好手,外加还有禁军在侧。
别说有外敌,就算有内鬼,也不怕甚。除非撞上正规军,否则哪会有什么抢劫之事发生。
梁中书给蔡京的第三笔生辰纲可是个不可久留之物,朱子龙决定转道直接入的城中,送到蔡京府上去。路经太学附近的一家酒店市集,却是听得一群太学士子读书人,聚在一起谈论国事,声音甚大。
走在街道之上也能听见!
忽听一人高声道:“朝议既已决定赐童,以再取夏国城堡,便是已有定计,诸君在此谈论,不知何补于国?”
朱子龙在马车里听了一怔,便让马车慢行,到后来干脆驻足旁听。
却听得楼内另有一读书人,高声道:“今上登基以来锐意进取,奋勇开边,复青唐、湟中,累破羌人,断夏国右臂,正当犁庭扫穴,以期全功,奈何半途而废?区区方腊,何必呼回童之以换位?”
此言一出引来不少附议,朱子龙要下面却是听的一阵冷笑。
这帮大门不出,平时只知道喝酒泡妞,挂科等关系混官位的年轻人。还真看不起方腊了?
那货的威胁可不比西夏弱几分!
在朱子龙看来,西夏能一直活到现在,全都是宋辽之间要一些缓冲地带,以及历史问题才如此的。西夏没有天险可守,周围又与回纥、吐蕃、北宋、辽接壤,这么多国家随便打打就够受的,他还在中间很尴尬啊!
北宋最后20年的雄起,西夏眼看要被包饺子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童贯最远打到节占城,通常认为其为今新疆且末县。童公公还真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其实真要血拼,还真能拿下的。说到底,这里面的猫泥很多哟!
其实如果西夏的邻国少了任意一个(吐蕃除外)它都会灭亡,大国间的互相牵制是西夏夹缝中生存的首要条件。
至于其他理由都是次要的,西夏的铁鹞子再能打,也干不过北宋有钱。
在朱子龙看来,穿越一年多,了解这么多真实的历史情况。其实有句话,大家都是在心照不明的。特别是对奸臣来说,宋朝文贵武贱发展到了一个极端,文官一直在打压武将。作为武将的最大团体,西军,有一个词是千年不变的——养寇自重。
没错,童大爷和种师道,直所以还能到现在,没给文臣们按在地面上使劲的磨蹭生热。其主要原因,就是武将和他们等等,都是故意给西夏一条活路。
每次打个半死,占点便宜就撤退,美其名为对方有后招,穷逼不可深入。其实就是养寇自重!
你文奸巴不得我们大宋的武将没活路,我们正面扛不过,也不是傻子,就不能找外援?
至于说到,西夏不灭影响陆上丝绸之路。扯淡吧,现在谁不知道,大宋经济发展主要是海上丝绸之路了,那陆地上走上一二年,海上都来回几个回合了。
该赚的钱都能赚到,那陆地上的,就扔在那里吧。
君不见,后世的美国总是没事就拿*****出来,军方好要经费。大宋的边军和但凡有点本事的将军,也都知道。西夏威胁论,它在远比消失了要强。
最大的威胁,还是辽国。这几乎是宋朝武将的统一观点,当然,只是以后玩大发了。许多事不受控制!
…
就在朱子龙准备不宵的走开,继续让马车前行之时。
突然,酒楼外面走来一女子,出言讥讽里面的那群书生,道:“一群手无屠鸡之力的书生,不知农桑四时,不知柴米油盐,却在这里空谈军国大事,当真是可笑也!”
……
第339章 梁红玉的质问!()
太学是中国古代的国立大学。太学之名始于西周。夏、商、周,大学的称谓各有不同,五帝时期的大学名为成均。
汉武帝时,采纳董仲舒“天人三策”,“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的建议,于京师长安设立太学。
传到唐朝,仍为其重。进士及第而享文名者,大多由两监生徒出身。主考官在取舍中,也有意偏重生徒。
就算到了宋朝,仍为最高学府,隶国子监。
能在里面读书的都可以算是学霸和牛B的关系户,平时到哪不都是让人佩服的紧,现在竞然让一个不知来路的人喝到不学无术,手无屠鸡之辈,这口气让人当时不能忍。
一众贡生本是恼怒,不过然并卵!
因为一转过头来,看见骂他们的那少女,长的极其美艳。读书人的脾气是怜香惜玉的,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就是为了功名和美人,又哪里能对美人翻脸?
登时个个又变的和蔼可亲起来,当真是让人大掉眼镜,读书人,呵呵,节操可真比朱子龙还低!
不过斯文归斯文,道理却更要说清楚,否则岂非在美人面前失了体面?美人和面子,是读书人最看重的几样东西之一,当下有人还是轻轻的反驳道:“姑娘所言差矣,昔孔圣有言不问农桑,乃以为民各有其所司,士大夫当心怀天下,岂可于区区稼穑之道?当为言谈国事为重!”
这话很明白,就是说,俺们这群逼格很高的读书人,怎么可能做,怎么可能去关心种田人的事?孔圣人也说了嘛,要多关心国家大事!(其实孔子的话,多为后人所扭曲,当不得真!)
不过,朱子龙肯定知道。这少女可不会和你讨论这个!
因为,她就是梁红玉!
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从回山跑到大街上来管这闲事了?朱子龙有意,让人将她叫回来,却不成想,梁红玉已经接口那书生的话,道:“你们说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民间疾苦你等是闻所未闻,也当看不见。小事不为,还谈何大事?”
众读书人当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梁红玉得理不饶人,继续加大声音说道:“即便如此,只要能吃口安稳饭,老百姓也就忍了。可是,洪灾刚退,蔡相公上台又用上了什么大钱,一枚钱有以前十个重,居然说要抵十枚钱用,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吗?另有,物价一天天地涨,百姓之田中产出,米粮却一天比一天不值钱,你们还在讨论战事,可知民生才是国家之根本?”
这些话如机关炮一样的连绵不绝,当下把一众书生说的个个脸红之余,却又一脸的不解。
朱子龙在马车里一阵叹息,他知道这也怪不得这些书生,为什么不理解。出生在富二代,官二代家庭,是不可能理解穷人家是过的什么生活的。
底层人民生活,对他们来说,间隔的太远。他们并不关心,能在太学读书的,都不是穷人家的儿子。
顶多就是闲时读白居易的《卖炭翁》时,感叹一下百姓生活不容易,但是,你要真问这些读死书,出来就能当公务员的官富二代们。穷人到底哪里不容易,要怎么帮助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