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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咬紧牙关,若不是这几个月来,吕晨的功劳不可磨灭,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怎么不说话?认为我说错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吕晨怒吼道。
“宫的确认为小君候所言,乃危言耸听!匈奴疲于奔命,温候此次出征,自当大胜而归!”陈宫道。
“大胜而归?那你他娘的找老子要兵?”
吕晨反问。
现在,吕晨带回了四支兵马,陷阵营已经打残,另外三支他们调遣不动。所以需要来请吕晨下令。
一千五百名虎贲自不必说。赵云七年前就是白马义从的校尉,后来公孙瓒划过来的一千人马中,许多人曾在赵云麾下做过,自然听命赵云。而赵云和曹性又听吕晨的。
赵家军两百人。名义上划给了吕绮。实际上还是听命赵云。
文丑的四千五步兵是大头,但文丑虽然跟陈宫张杨关系混得好,好处拿了不少。酒肉吃了不少,但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大概是被吕晨玩儿怕了,说什么也要吕晨先点头,他才敢出兵。
陈宫只觉得被一个黄口小儿数落,无比屈辱,眼中更是血丝密布。
“瞪什么眼?这么讨厌我,何不把眼珠子挖出来挂在老子身上?”吕晨本就盯着傻子的名头,发起飙来,自然也就不管不顾了,“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吕晨不死,你陈宫日后别想再砰军事!”
“你……”陈宫一向自诩甚高,岂能接受如此严重的数落。
吕晨深呼吸一口气,踏出一步,道:“我父此次出兵,必败无疑!我现在来告诉你,你们错在何处!其一,我方将士自南而北跋涉日久,军心匮乏,士卒厌战!其二,此次出征,有许多新招募之兵士,战力低下不说,战心不稳,一旦遭遇失败,他们溃逃,必然引得大军崩塌。其三,此去美稷,沿途多山,又是边关,粮草兵械转运困难,自古用兵,补给不足,无一得胜!其四,我父虽勇,却是匹夫之勇,向来少谋寡断,一旦遭遇变故,必然受制于人!”
陈宫听得冷汗直冒,怒气和憋屈早就不翼而飞,只觉得被吕晨这么一说,心里一阵胆颤。。
吕晨每说一条,便进一步,陈宫只得不不后退。
吕晨最最狠毒的一句话,是最后一句,直言吕布之弊端。
按说,这是个子不言父之过的时代,但是,生死存亡之秋,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
“以上四点,只是我方之败势!待我再给你分析分析,匈奴之胜势!你可听仔细了!”吕晨再踏前一步,道,“其一,南匈奴十余部族,控弦之士愈十万,虽与鲜卑相征伐,然其妇孺幼童借口上马杀敌!你给算算,这又是几多兵马?其二,纵然匈奴之兵,正与鲜卑争夺草场,但你认为他们心腹重地遇袭,他们还能不回兵救援?哪怕我们撤军,匈奴也必然报复,届时……十余万铁骑踏破雁门关!”
陈宫听得一阵踉跄,道,“刘豹,还有南边刘豹偷袭,或可一战定美稷。”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刘豹何许人也?匈奴右贤王!他的部族是匈奴人!他们要的是什么?贡品?钱粮?都他妈不是!他们跟南匈奴和鲜卑一样!要的是……草场!春末夏初之际,正是水草逐渐丰美牛羊幼崽出生之时,各部族都草场,驯养牛羊!刘豹会在这时候,放着全族死生大事不管,跟你们一起谋夺什么王庭?在胡人眼里,王权,爵位,钱财,甚至,都抵不过生存!而草场、牛羊和人口,才是他们生存的根本!你看着吧!刘豹的骑兵会北上,却绝对不会到达美稷!他只会沿途掠夺草场、牛羊和人口,随后,当他等到匈奴回援之时,就会率先撤兵!”吕晨掷地有声地说道,“北方胡人,春夏之战,想来是夺草场牛羊,只有到了冬季,才会过冬而掠夺财物粮草!这就是为什么刘豹要我们先攻,他随后的原因!他是在借我们的势,牵制南匈奴,以争夺南部草场!”
“这,这,这……”
陈宫已经被吕晨逼到墙根,脸上大汗淋漓。
随后,吕晨冷笑一声:“最,最致命的一点,我还没有告诉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宫木然摇头。
吕晨咧嘴:“春雨交加,山路泥泞,一旦不敌,骑兵很难脱身!”
陈宫脸色顿时死灰一片,险些跌倒。
张杨不自然地打圆场道:“也,也,也不一定就真的这么糟吧?兴许君候不会有事。”
吕晨哈哈大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不用在意。也许,我父亲大发神威,直接把匈奴单于庭给灭了呢!”
说罢,便有小兵连滚带爬滚了进来,大呼:“前方急报,君候被一万匈奴铁骑包围!而那刘豹根本于半路便回了兵,根本没去美稷……”
陈宫再也不住,登时滑倒在地,瘫坐在地上。
张杨拿着杯子,手抖得抽风,茶水洒了一地。
吕晨深深吸了一口气:“派人传我将令,文丑领其部出雁门关往西,接应我父。”
那禀报的小兵匆匆又是跑了出去。
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陈宫张杨二人,吕晨摇摇头,声音终于放缓,道:“二位叔父,不必过于担心。你二人来之前,我已经派了子龙将军领一千五百名虎贲兼程赶往美稷。子龙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有满腹韬略,定能保我父周全。另外,我已经派了士兵传信给鲜卑,以五千铁枪,七百车粮草为价,要他们出兵突袭美稷,援助我父。父亲和文远将军,只需坚守三日,必能获救。”
陈宫和张杨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许平静,但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惭愧,没想到,吕晨小小年纪,不但看透了迷雾般的局势,更是早早谋划妥当,万无一失。
二人对望一眼,都是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这吕布的势力,恐怕真的要落到吕晨身上,才能得以保全。
吕晨不再理会二人,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哪怕是吕布不同意,他也要抢班夺权!
这可不是大逆不道,而是至孝!
一肩挑起大梁,护住全家老小的性命,难道还不算至孝?(。。)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定风波()
ps: 呼!!!消失了好几天,是迫不得已。不愿多说,谢谢大家的和!
差点吓了个半死的陈宫和张杨,坐在吕晨的屋子里默默擦冷汗,连茶凉了都没顾上喝一口。吕晨却在一旁侃侃而谈,谈的不是其他,而是他要权!在吕布未归来之前,政务由陈宫负责,军务由张杨,但,大事,必须请示他吕晨。
陈宫和张杨倒是点头答应了,见识过吕晨的聪慧,或者说阴险也好刚才分明他就布置妥当了,故意吓他们两个长辈,还不算阴险?,归根结底,经过这件事,他们彻底服气了。以往那些傲慢或者说自以为是,也就渐渐消磨掉了。
这二人心想,吕晨十六了,也算成年了,他是吕布独子,吕布的时候,由他做主,这也无可厚非。他们不曾想到,就算吕布回来,吕晨也不打算把权力还回去。
吕晨不贪权,甚至都不大愿意管这些破事儿,但是不管就要死,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送走了陈宫和张杨,吕晨则躺在踏上小喵给他踩肚子,一边在心里谋划着,怎么从吕布手里夺权。
虽然吕布对吕晨宠…爱得无与伦比,但这权力的事情,向来与亲情对立,不知道他到时候又该作何想法。不管他怎么想,吕晨已经铁了心要“篡位”!
对于吕布陈宫等人的冒失,吕晨从进马邑得知“噩耗”之后。就在想办法补救,看起来他无所事事,实际上,却费了不少脑细胞,这个老爹,确实比吕绮会捅娄子多了!要是不篡权,一家老小,雁门几万人,铁定个个下场凄凉。
这个时候,他就非常想念还在跟乌桓人对爆老菊讨价还价的庞统。有这货在。他几乎就不用冥思苦想,只需要顺着他的邪恶计谋延伸一下就好。
吕晨想了许久,然后就累得睡着了。
小喵不满地在他肚子上踹来踹去,小脚丫都红了。哥哥也不醒。她只好无聊地坐在吕晨肚皮上吐泡泡玩儿。
但最累的可不是吕晨。他不过是指挥指挥而已,最累的要数赵云和无名了。
赵云自不必说,刚刚大战之后跟着长途跋涉来了雁门。这又要带兵去匈奴地盘救素未谋面的老丈人,连跟吕绮负距离切磋的功夫都没有,不可谓不辛酸。当然了,在赵云看来,硬悍匈奴百万铁骑,恐怕都要比面对吕绮轻松。
无名也不轻松,吕晨交给他的任务是去联络鲜卑人,用钱粮甚至兵械,换取匈奴的出兵,因为他在西凉长大,懂些匈奴话和鲜卑语。这算不上太难的任务,毕竟,鲜卑人的贪婪无需赘述,不过却要赶在三天内谈妥,就必须要三匹战马日夜兼程!
这之后,张杨和陈宫这两个助纣为虐的猪队友,吕晨自然也不能叫他们闲着。
陈宫负责日夜兼程往骆县送粮,他可不跟匈奴野战,就是要张顾等人死守骆县,接应吕布,赵云是援兵。相信,撑到匈奴出兵不成问题。
张杨负责动员全军,驻守雁门各处关卡要道,并派出斥候,侦察周遭百里的风吹草动,吕晨担心袁绍突袭。毕竟,吕晨刚刚才把袁绍的老菊捅得鲜血狂涌,没理由他逮着吕布贸然与匈奴开战的好机会,不给吕晨来一下。
什么?停战条约?
没错啊,停战条约是签订了,双方还按了手印,但是,跟打仗有什么关系?
签了停战条约就真的互不攻伐?脑子里装了屎才这样认为!
只有双方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和平。吕晨虽然不用对等袁绍的整个势力,但光是离他最近的晋阳高干,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易京之战结束之后,派出的军队回来了,晋阳现在有整整三万大军!且粮草齐备!
不过,几日之后,晋阳高干倒是没有异动,倒不是袁绍没有下令让他伺机偷袭雁门。
这是因为在吕晨派兵去救吕布的当天,他就派人给张燕送了一封信。信的一如既往的无耻,大意是说,我爹干了蠢事,雁门现在很危险,高干随时可能出兵讨伐雁门。咱们是友军,而且,你儿子又在我这里做客,你看你是不是帮个忙,解个围?你出兵攻打壶关牵制高干半个月,我呢,跟你儿子聊得投缘,半个月之后放他回来。
不得不说,吕晨的确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居然能跟死人聊得投缘?
话说,当晚帮吕晨写信的吕展就做了噩梦,最后还被愤怒的阿圆一通浪骑,惨不忍睹……
张燕收到信后,在绢布上戳了七十八刀,然后一把火烧了信。这家伙还懂保密?保密你大爷!他是气得,自己一个人对着一团灰烬的信骂了大半天,嘴巴都起泡了!
友军你大爷!老子还特么中毒了!刚刚才活过来,有这么样的友军?
帮你解围?你他妈当老子是傻子吗?你们被灭了老子才开心呢!
打壶关?天下有数的雄关,老子失心疯了才去打!老子还正等着曹秃子和刀疤袁死磕,我好简陋呢!
你抓了我儿子不放回来,乌龟王八蛋才出兵帮你!!!
然后,张燕就出兵攻打壶关去了。
乌龟王八蛋什么的,偶尔当当也没什么,特别是儿子的小命,貌似拌乌龟也挺有乐趣的嘛!哈哈,笑得好苍凉,算了,吕晨,总有一日,老汉要亲手推死你!
所以,刚刚接到袁绍命令,准备偷袭雁门的高干,不得不分兵壶关,跟张燕乌泱泱一大片黄巾贼开茶话会去了。
陈宫和张杨这两人,最近几天菊花紧得都便秘了。最后才发现,风波未起便被吕晨给平息了,心里又是庆幸又是佩服。
论玩儿人的手段,吕晨高出他们太多,更别说还有一个心肠比长相还恐怖的庞统。
雁门没了后顾之忧,吕晨这几天却也忙坏了。
却是庞统跟乌桓人交易完成,带着大批大批的牲口回到雁门,吕晨忙着跟他商量安置问题。
庞统带回的牲口种类繁多,有嗷嗷待哺的羔羊,有健硕的牛。有高大的战马。此外,最多的是一种两腿自立行走的牲口,是衣不蔽体的乌桓奴仆,大约一万多人。没错。他们就是牲口。至少在乌桓人眼里。他们是牲口,而且还是挺不值钱的牲口,听庞统说。一头成年乌桓奴仆等于三分之一匹马,二分之一头牛。
吕晨和庞统一商量就把这些奴仆给卖了。
没错,就是卖了,卖给了雁门的大家族和新迁徙来的文家,他们都需要人力畜力开垦荒地。这里的规定是,谁开垦的荒地归谁,三年内不交税,谁不想多买奴仆牛马多开垦荒地呢?
当然了,这期间,不少人纷纷议论吕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