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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终于来了?
果然听宁王笑道“再过一段时日,暑气消退,陛下就要召集百官,举行秋狩了。过去十几年,为父都是带着你们大哥二哥去的,今年你们三哥也去,你们两个小丫头也一起去!”
“好!”谢临渊第一个高兴地叫好,转过头来望着坐在身边的宝意道,“那你们可得抓紧时间练习骑射了,不能输给给你们三哥。”
“没错,正好可以一起练习。”谢易行也看着妹妹,含笑道,“三哥听说,父亲今日送了你们两匹小马?回头去庄上,同三哥一起练习。”
“嗯。”宝意忙点头,说道,“都听三哥的。”
她面上虽然笑着,可是心中却是沉重,这件事情果然同她梦境里发展的一样了。
秋狩,坠马……应该说幸好自己在梦境中先得到了预兆,所以能够有所防范吗?
宝意想着,听见柔嘉的声音含着欣喜在旁响起,说道“是,女儿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她说这话,却是对着宁王说的。
总算,总算有一件事是跟上辈子一样,不枉她借着生辰的机会去向宁王妃索要马匹。
凭借这个事情在宁王心中留下她要学骑射的印象,这在秋狩到来之际,宁王不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她?更甚至也让谢易行一起去。
柔嘉一冷静下来,就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谢易行得了玉坠,她要将玉坠重新变成无主之物,就要对他下手。
可她身边没有可用的人,贸然动作就会暴露自己,还有可能什么都做不成。
但是秋狩之日,现成的陷阱就在那里,她只要用一些手段就能把宁王救下来,让谢易行代替他去赴这一场灾劫。
父子二人,一命换一命,公平得很。
宁王府依旧要办一场丧事,同上辈子一样。
这样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可以同时达到她的两个目标。
柔嘉想着,一双眼睛在灯火中显得越发的明亮欣喜。
她的欣喜落在宝意的眼中,令宝意心中生出了疑窦——
对柔嘉来说,参加秋狩应该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她为何会这么开心?
自柔嘉失去郡主的身份之后,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的放矢,到最后都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
通过先前种种,宝意已经总结出了这一点规律。
无论是施粥赈灾也好,其他事情也好,都是一样。
这一次,她先要马,又要练骑射……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跟去参加秋狩?
她去秋狩做什么?
难道她跟自己一样,也在秋狩的时候有所安排?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skb6wswl
第91章8。1开始1更新()
家宴结束,人人都喝了好几杯。
宁王太妃与宁王妃婆媳二人还商量好了; 明日要去灵山寺还愿; 于是早早散去。
夏夜暑热在晚风中消散了许多; 宁王府处处流水,水汽更消了热意,让夜晚变得怡人起来。
灯火憧憧中,宁王妃扶着宁王太妃离去; 众人也皆在厅前各自散去。
谢易行才要移步; 回往自己的住处; 就听见身后传来宝意的声音“三哥。”
他停下脚步; 站在原地回头; 见妹妹挥退了身边的丫鬟; 小跑到了自己身边; “我送三哥。”
宝意在三哥身旁站定,仰着头看他,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三哥现在好了,宝意到现在还觉得欢喜得不行。
幸好所有人都高兴,不然要宝意隐藏住看到三哥行走自如的欢喜,她是做不到的。
冬雪、爷爷、三哥……这一个个她诊视的人都被纠正的命运。
每一次看到他们好好的,宝意就觉得自己不枉重活一世,重返人世的意义就在于此了。
这一次要是能成功把爹救下来,就好了。
“好。”谢易行也被妹妹的欢喜所感染; 笑着抬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 “跟三哥走就跟三哥走; 你笑这么开心做什么?”
“就、就是!”谢临渊也有些不稳地凑了上来,大着舌头道,“你三哥好了,小、小宝意,他自己会走回去。二哥我的院子才跟你在同一个——方向,你怎么也不说送送二哥?”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心地整个人趴在了弟弟身上。
他酒量马马虎虎,但又特别好美酒,一下子就把自己灌晕了。
柔嘉没有参与,在旁看了一眼,同大哥行了一礼之后就先回了院子,她还要去想想在秋狩的时候要用怎样的计策,才能让谢易行替换了宁王,代替他落入狩猎林子边缘的陷阱里。
见柔嘉离开,谢嘉诩才走上前来,把二弟从三弟的背上拉了起来。
“好了。”他搀着谢临渊,对站在一起的三弟跟妹妹说,“大哥会看着他,你们先回去吧。”然后又对妹妹说,“你三哥大病初愈,看好他。”
宝意答应了,兄妹四人便各自散去。
宁王府花园的夜晚,比起白日来蝉鸣要少许多,宝意跟着哥哥从小桥上走过,听见桥下的流水声,低头便看见水面上映出小厮手里提着的灯笼。
一路走过来,谢易行都没有主动开口,就等着宝意自己说她的来意。
在他想来,妹妹这样跟过来肯定不是没有事的,可结果都走到他的院子门前了,宝意还是没有说话。听着宝意说“到了”,谢易行意外地一挑眉难道是他想错了,她真是只打算送自己回来?
小厮进了院子,先去点灯。
很快,这原本只有月光的院子就多了灯光。
谢易行站在院子门口,对宝意说“要进哥哥院子里坐坐吗?”
既然不是用说的,那她跟自己回来,就是要来见白翊岚了。
可是宝意的反应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用了。”宝意站在台阶下摇摇头,“不用了,我送哥哥回来就好了。”
“真没有事了?”谢易行真的意外,又再问了一句。
“没有了。”宝意推了推他,“哥哥进去吧。”接着就转身离开。
小厮点好了灯,又让小厨房里的人准备了茶,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公子一个人站在门边,郡主却不在。
“公子。”他凑上前来,望了望左右,问道,“郡主回去了?”
“嗯。”谢易行应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点古怪的笑容,握了握手里多出来的纸团。
宝意一路上没说话,也不回他院子里坐,可是却在推自己进去的时候,往自己手里塞了个纸团。
等回到书房里,没有旁人在,谢易行就在灯光下打开了这纸团。
他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什么字,然后失笑。
还想着她怎么不进来见白翊岚呢,结果这上面就写着要约白翊岚晚些时候到后山的亭子去。
谢易行看着纸条上秀雅的簪花小楷,自言自语道“是觉得在哥哥的院子里,说悄悄话不方便?”他想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把这张纸条放在在灯里烧掉了。
宝意回了自己的院子,像平日一样看了一会儿书,到了熄灯的时分就把其他人屏退了出去,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了一身丫鬟的衣裳。
尽管现在她已经拿回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从前的衣裳她却没有扔掉。
重新穿好了这身普通小丫鬟的衣裳,宝意抻了抻衣角,满意地把柜门关上,打开房门出去。
今天在外面守夜的是冬雪。
冬雪还没有睡着,听见声音便撑起身来看,“郡主——”
月光下,只见宝意竖起一根手指,朝自己嘘了一声“小声。”
冬雪立刻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宝意这身装扮,不由得问道“郡主你去做什么?”
宝意指了指外面“我要出去。”
冬雪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从榻上下来。
这么晚了,宝意还穿着这身丫鬟衣裳出门,明显是要去做什么事。
冬雪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
“不用。”宝意摆手,这越多人一起去,就越容易被发现。
她做了个手势制止冬雪,“姐姐你就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什么人来才好替我遮掩。”
见冬雪担心,宝意又保证道,“我不离开府里,我是去做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冬雪看了宝意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郡主你小心。”
宝意从被困在屋顶上淋雨高烧之后,就已经不是从前的宝意了。
她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主张。
宝意得到她这句话,点头说了声“走了”,就从这屋子里溜了出去。
外头月光亮堂,出了院子,宝意提着裙子一路小跑。
这路上都没有人,虽说没有灯笼,但这明亮的月光却足以照亮前路。宝意脚步飞快,朝着后山的亭子跑去,跑向了她跟白翊岚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在飞奔中,夜晚的凉风扑在她的脸上,把少女的鬓发吹乱了几分。
她刚刚在门口把纸团交给了三哥,知道三哥看了肯定会让白翊岚来后山这里等着自己。
三哥的腿刚好,如果他们能够自己想出办法来,那就自己解决,要是想不出,再找三哥也不迟。
宝意轻快小跑,裙摆划过地上的草叶,一直跑到了后山亭子旁的大树下。
她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喘了一会儿气,然后站直了身体。
这月夜安静无比,在这后山上看,人跟天上的月亮好像又更加近了几分。
月光如银,撒在下方,笼罩着整个宁王府。
宝意不光看到王府,甚至看得到远处宅邸的布局。
她抬手挽起了耳后落下的头发,出神地望着下方。
等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有风声,她于是期待地转身看向身后——
果然,白翊岚如约而至,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在面罩上方看着自己。
白翊岚一回到院子里,就被谢易行召了下去,跟他说宝意晚上约他在后山见面。
宝意要见他,从来都是直接来这院子里找他的,怎么今日要到后山去呢?
白翊岚心里想着,听谢易行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特意要约你在后山相见,也许是有什么事情想跟你说,不想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听见吧。”
听他这么一说,白翊岚的耳朵就红了起来。
谢易行原本在灯下看书,抬眼见到他这反应,有些好笑,只说道“你去见我妹妹归见我妹妹,但不该做的事情不可以做。”
本来他们两个这样约见已经不合礼数,而且还是他这个做哥哥在中间当传递纸条的人。
可是白翊岚到底是要走了,而谢易行也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这才帮妹妹转达了这个信息。
白翊岚一晚上就在等着时间到,在房间里简直待不住。
十二看着他这样躁动,想着刚刚白翊岚被召下去他觉得非礼勿听,就没听师弟在里面跟这宁王府的三公子说了什么话。
不过等时间一到,白翊岚起身出门,让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十二嘴上应着好,但是一转头就形同鬼魅地跟了上去。
他隐匿的技术比白翊岚好,否则先前也不会等他到了身后白翊岚才发现。
尾随着小师弟,十二看他从院子里出去,然后一路飞跃上了后山,在一棵树下停下。
十二躲在山石后远远地看着,就看见树下有个小丫鬟打扮的少女在等着他。
见到自己的师弟停在这小丫鬟面前,十二忍不住抱起了手,靠在石头上看着他们。
“好一个十四,这些年在宁王府生活不简单啊,竟然还夜里出来私会小姑娘。”他远远地看着宝意的模样,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先前在哪儿见过,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们师门的审美一脉相承,十二也觉得宝意长得可爱。
他隔着面罩摸下巴,想着有这么个可爱的小仙女在身边,难怪师弟听到说师父他们在路上,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看上去非但不觉得焦急,而且还像是松了一口气。
白翊岚看着宝意身上穿着的衣裳,有些恍惚。
上一次见到她穿着这小丫鬟的衣裳,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就是那
天她在这树下偷偷哭的时候,她穿的好像就是这身。
白翊岚忍不住开口道“是什么人又欺负你了吗?”
“啊?”宝意翻出这身衣裳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白翊岚一问,她才想起来,他们初见的时候自己就是穿的这一身。
“没有。”她连忙摇头,“没人欺负我。”
她现在已经是郡主了,还有谁能欺负她?
只是想到这好像刻意让白翊岚想起那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