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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基本也说明了目前的态势,新军之所以盛行革命,主要源于士兵基层,他们可不是一字不识的大头兵,而是念过学堂的中高级知识分子,自然对革命有天然的好感,在新军队伍中也有很深厚的基础。
“既然是‘革命同志’,本督愿意去拜访拜访,汪先生可愿同往?”叶开突然提议。
“好”汪精卫自然不会拒绝,欣然接受。
“啸光,通知徐绍桢,本督要亲自视察第九镇。”
“是,大帅。“
。。。。
视察第九镇,一切都在叶开的小心计划中,前几日叶开召开军政会议,徐绍桢称病未去,正巧利用这个机会,见一见徐绍桢这位龙虎人物,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对面的张勋。
在江宁城中,徐绍桢是革命党人的消息,不用刻意隐瞒,几乎人尽皆知,早在创建第九镇期间,他便将这股革命风潮渗进了军队中的方方面面,这几年,经他手进入同盟会的中高级将领,不下三十人,而这一点,时任两江总督的端方有所觉察,对徐和他的新军第九镇多有疑忌,后接任两江总督的张人骏对其态度更是变本加厉,不但克扣军饷,连弹药供给也百般刁难,还把张勋的部队调到了周围,日夜监视,正因如此,徐绍桢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给了叶开足够的施展空间,他不是张人骏,也不是端方。
几小时后,叶开等人驱车到了第九镇驻地,徐绍桢副官崔士奇带人迎接。
“良督,统制在大营里等候,请!”说完,便一个人向前引路,看也不看。
“大帅,此人是谁!连一个副官,竟也这么大架子!”
张啸光皱着眉头嘀咕,对此人的生硬态度十分不满,叶开倒无所谓。
“宣统元年,第九镇几位管带密谋行刺两江总督端方,事泄,枪决五人,株连十几人,而后,新总督张人骏对他们百般提防,他们自然对两江总督无甚好感。”叶开小声说道。
“那大帅岂不。。”张啸光一下子变了色。
“无妨,咱们只是拜访,又不是动刀动枪。”
大帅发了话,张啸光只得把担忧吃到肚子里,但心中仍旧惴惴不安。
正说着,一行人便到了大营,徐绍桢等候在那。
“参见良督”徐绍桢没有跪拜,只敬了个军礼,便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总督大人,军营里就坐。”
叶开带头进入,后面跟着张啸光,陆双鸣,当眼神瞥见汪精卫时,徐绍桢脸色突然急转直下。
“固卿兄的病好些了吗?”刚一落座,叶开便问道。
“承蒙良督关照,末将的病已痊愈。”徐绍桢点头回答,目光始终不离叶开身旁的汪精卫。
“徐统制身体无恙,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叶开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新军是国之重器,是大清赖以生存的根基,朝廷下旨编练三十六镇新军,无非是为了安境保民,抵抗外辱,我听说徐统制的第九镇一向声名远扬,也是,第九镇拱卫东南,你这身上的担子不小啊。”
“保境安民是本分,抵抗外辱是天职,至于其他,我倒记不起来了。”徐绍桢面无表情的说道。
叶开没有多想,接着道:“本督前脚到江宁,后脚就风闻了一件事,外面传言说徐统制你是革命党人,和孙文私交甚密,不知这风闻是否属实啊?”
“哗哗哗”
叶开刚说完,外面涌上来了一排兵。(。)
第三百零七章 阳谋()
(第一更)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张啸光一下子站了起来,哆哆嗦嗦,不知所措,陆双鸣则反应及时,蹭的一下拔出枪来,对着面前这群不速之客的脑袋,怒目以示。
局势猛然剑拔弩张起来,谁之前也没预料到,汪精卫看了看身旁的叶开,却是手不离席,谈笑自如。
“徐统制,这可不像是待客之礼啊?”叶开沉声说道,半笑的口吻中已经携了三分质问。
徐绍桢看了看叶开,又看了看闯进门的士兵,思绪片刻后,对为首的汉子说道:“成基,把枪放下。”
“统制,这人可是冲着你来的,怕是和张人骏一等货色!”汉子名叫何成基,是徐绍桢的亲兵,他手中的枪柄狠狠捏着,相貌狰狞的大声喊道。
听得这汉子大放厥词,陆双鸣当下便吼道:“放你娘的屁!你亲太爷的总督大人就在这里,睁开你的瞎眼看看。”要不是大帅之前嘱咐过他,入第九镇不能轻举妄动,他早就和这帮人拼起来了,哪容他们这般明讽大帅?
“第九镇都是革命党人,你不是来抓革命党吗,那便来抓吧。”何成基毫不示弱,枪口直对叶开。
“成基,把枪放下!”徐绍桢又重复了一遍,脸上起了愠色,他虽然让何成基领兵埋伏,以备不测,但没想到他会这般不听吩咐,不过,想来也难怪,张人骏大肆扑杀第九镇的革命党人,其中就有何成基的兄长。
见状,叶开低声对汪精卫说道:“汪先生,看来还是得靠你疏通疏通。”
汪精卫点了点头,当即站了起来,“徐统制,在下是同盟会民报的主编,汪兆铭,笔名精卫,在日本和徐统制有一面之缘。”
“民报?汪兆铭?”
徐绍桢一怔,突然响起了什么,问道:“你是那个行刺载沣的革命党人?”
“正是在下”
徐绍桢这下清醒了,民报他是晓得的,同盟会的机关报,刺杀载沣之人它更是如雷贯耳,听说是孙先生身旁的一位年轻同志。
原来此人就是汪精卫,他说在日本和自己有一面之缘,难怪刚才有点眼熟。
不过,再一想想,徐绍桢又糊涂了。
“汪同志不是被抓起来了吗?”徐绍桢还不敢肯定。
“幸得良公庇护,死里逃生。”汪精卫道。
“良公?”徐绍桢看了看叶开,眼珠忽然一凸,“莫非良公也是。。”
“良公和孙总理是同一立场之人。”汪精卫又道。
听到“孙总理”这三个字,徐绍桢彻底清楚了,眼前的这位新任两江总督也是一位“党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开,心中仍旧难以置信,前两位的总督都是迫害革命党的急先锋,没想到第三位竟是同道中人,这如何不让他大为吃惊?
想到这,他更觉得自己刚才鲁莽了,当即狠声命令:“成基,赶紧收枪,退下,如若不然,军法处置!”
“大帅!”
徐绍桢板着脸,“军法处置!”
何成基只得愤愤收了枪,一脸恨意,带人退了下去。
“良督,刚才多有得罪。”徐绍桢凑了上来,颇为抱歉的说道。
叶开还没发话,陆双鸣便道:“哼,小小的镇统,好大的架子!”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总算倾泻了出来,自己受点辱没什么关系,怎能让大帅也跟着被人诋毁。
听闻,徐绍桢脸色骤红,不由得恭声道:“良督莫怪,之所以这般小心提防,实在是近两年,第九镇糟了太多的不公,走了一个端方,又来了张人骏,再加上张勋,福顺之流,第九镇腹背受敌,冤屈等身,成基这孩子我自小看他长大,平时1没有这么鲁莽,要不是长兄被人砍了脑袋。。。。”说到这,徐绍桢长叹了一声。
“徐统制的处境我早有耳目。”叶开看着徐绍桢略显沧桑的面孔,坦白道:“不然,本督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亲自造访。”
“良督。。。”徐绍桢看了看叶开,不明白什么意思。
“福顺的事,徐统制你听说了吧?”叶开点拨。
徐绍桢点头。
“张勋便是第二个福顺!”叶开咬牙道。
一听这话,徐绍桢猛然一惊,良弼突然前来,居然是打张勋的主意。
“愿闻其详!”这个话题,徐绍桢很感兴趣!
“我不说,徐统制怕也明白,张勋的巡防营和福顺的旗兵营,一内一外,就是为了钳制第九镇,免于江宁城落入革命党之手,此举大大不利,但眼下福顺已除,下一个就要轮到张勋了。”
“良督打算如何做?”徐绍桢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开。
“张勋不比福顺,他的巡防营有三千多人,实力不容小觑,所以,除掉张勋不能硬来,本督打算借口变更江南三省军制为名,改编张勋的巡防营,一旦成功,虎失爪牙,必然远遁。”叶开缓缓说道。
徐绍桢听后,犹豫片刻,抚着胡须说道:“要裁撤张勋的巡防营,恐怕不好办呐。。。”
“这就需要徐统制的帮助了。”叶开道。
“良督请讲”
叶开说道:“变更新军制,张勋十有**会抗拒,本督打算缓缓图之,步步紧逼,先撤其番号,在停其军饷,三五个月之后,巡防营必定生变,一旦激变,第九镇再加上禁卫军,近两万人马,必定能将张勋团团围住,强攻之下,巡防营定然坚持不住,当时候就以抗拒改编问张勋的罪,大事遂成。”
这不是逮捕福顺的套路吗。。。
徐绍桢想了想,也觉得可行,终于缓缓点下了头。
“都听良督的!”
。。。。。
天色已晚,叶开乘车回到了总督署,总的来说,今天的收获颇丰,说服了徐绍桢,接下来就等叶开运用捭阖之法,让第九镇和巡防营斗起来,他坐山观虎斗。
这盘棋,半年之内,就见分晓,叶开倒也不急。
沉了沉心,叶开向传讯室走去,按照惯例,他总要去看一看今天的情报,还没走到,李广本便从门口冲了出来。
“大帅!大帅!警卫局紧急电报!”
接过电报,叶开快步来到办公房,锁上门,比划着密码本,他一个人小心的转译。
“袁贼未停新加坡,乘英属印加轮船直上京津,刺杀失败。。。”
头一行字,让叶开浑身战栗。(。)
第三百零八章 袁氏枭雄()
(第二更)
轮船行于海上,远近一片碧绿汪洋,高高的船桥上,一老一少,凭栏而立。
“父亲”
年轻人对身旁的老者说道:“咱们过南海了,前面就是台湾海峡,出了海峡,一路北上,用不了半个月就到天津了,火车已经差人备好了,一路向西,当天就能到京城。”
老者背着手,看着远处,良久才回应道:“咱们到了天津,不上陆,改水陆到大连,乘南满铁路入京。”
到大连?乘南满铁路?京津那么近为什么不直接陆路?而是绕一个大圈子吗?年轻人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这一路上,他不知道父亲大人改了多少次行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听他的总没错。
“克文,知道咱们为什么舍近求远吗?”或许看出年轻人的困惑,老者开口问道。
“请父亲大人训诫。”
老者缓缓说道:“这人心呢,总想着一劳永逸,一蹴而就,却不知路程越近,路况越陡,要是转个圈子,看似慢了些,实则平稳,这人心呐急不得嘞,为父在直隶总督任上时,老佛爷下旨搞宪政,直隶首开地方宪政之先河,哪知第二天就被人说,袁慰亭胆子太小,迈不得大步,他们只会在一旁鼓噪,可曾一天治过民,一天带过兵?可知道百姓心中所思所想?人心急不得。”
这番话说的袁克文云里雾里,他虽然年轻,却也知道当年父亲在任上的难处,片刻后,他点头道。
“儿子明白了”
“你不明白”
老者一眼戳穿了儿子的伪装,见状,后者也不掩饰什么,坦白道:“克文还没到父亲那种境界。”
“你没见过世道,自然不清楚。”
袁克文低着头,老者又道:“只有反其道行之,那些不愿意咱们进京的人才会减少提防,在者,南满铁路是日本人经营,外人的手伸不到那里去,东三省我有不少故交,从那里经过安全些。”
安全?父亲一直在提防安全?难怪一路上,隔三差五的改变行程,可这这茫茫大洋,谋害的人还能长了翅膀不成。。。。
“变更路线的事,要不要告知大哥?”袁克文道,“大哥说,庆王对父亲挂怀的很,一天到晚的催着,巴不得第二天咱们就到京城。”
老者摇了摇头,“不用通知克定。”
“要是******问起来。。。”
“什么也不要说”
年轻人又疑惑了,要说在海外提防就算了,这都快进京了,父亲怎么还这么小心?
老者道:“我离京前曾经密查过,咱们的电报被人动过手脚,时间长达半年之久。”
“电报!?”袁克文大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人不难找。”老者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你说当今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