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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愣了一愣,吃惊的看着眼前之人,半天没说出来话,他怎么在这?
奕…劻也有点吃惊,躲得好好的,怎么出来了?
场面像冻住的冰,被袁世凯一句话打破了。
“王爷,今天过后,双方注定要撕破脸皮,为何必吝惜这一刻?”袁世凯沉声说道,下一刻,便反客为主,厉声喊道,“来人,把摄政王请到里面去!”
“袁世凯,你想干什么?”载沣大喝一声,双目直瞪,“你想造反么?”
刚才的一句话把奕…劻喊醒了,他当即领会了什么意思,挥了挥手,外面的卫士,鱼贯而入。
“果然是你们!”
见状,载沣指着二人大骂,“你二人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天地不容!列祖列宗。。”
载沣话还没说完,就被进门的卫士连推带搡“请”到了里间。
“王爷,时间不早了,不能再等下去。”载沣一消失,袁世凯急迫地立马道。
奕…劻点头,“行动吧”
。。。。
按照之前的计划,袁世凯这边兵分两路,一路有冯国璋带领,和城外的齐顺会和,然后再与禁卫军的载捕等人里应外合,夺取军权,而另一路则由赵秉钧带兵京师警察,直扑军谘处,最迟在天亮前可以攻破。
计划虽算不上天衣无缝,但也是十拿九稳,谁叫良弼那厮早早的就“英年早逝”呢?
冯国璋骑着一匹快马,一路飞驰,城外的官道上扬起了沉沉黄沙,四周一片虫鸣。
齐顺已经在等候了,他手底下有六千多人,倾巢而动。
“冯大人,怎么样了?”
“袁大帅下令动手。”
“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大人请。”
听到命令,齐顺急忙调动着兵马,迫近禁卫军大营,热河离京城不远,他也是提前两天赶到了北京周边。
“禁卫军刚刚演习完,人马疲惫,现在攻进去,趁势可以拿下。”
“齐大人不要轻敌,禁卫军是精锐之师,即便这样也不能小觑,咱们要的只是哈蒋二人的脑袋,对于禁卫军,袁大帅吩咐了,不能硬来。”冯国璋很清楚眼前这支军队有何种战斗力,提议提醒道,以防不测。
“那现在怎么办?”
“等里面的消息。”冯国璋说完,掏出望远镜,接着零星夜光,死死地盯着禁卫军的大营,里面黑漆漆,毫无动静。
“只怕他们还都在睡梦当中。”齐顺笑了笑,擦了擦身上聚积起的露珠。
冯国璋没说话。
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了哗然之声,夹杂着零星的枪声。
“噗”
天空燃起了信号弹。
“里面得手了,咱们上!”
听的就是这一刻,冯国璋起身大喝一声,冲在了前面,几千名士兵荷枪实弹,跟着他向大营奔去。
。。。。
京城,铁狮子胡同,军谘处。
“快快快,跟上,跟上!”
漆黑的街道上,一排排带枪的警察,脚步迅疾,闷头快速行走,几百人把军谘处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剩下的几队人马,则在军谘处大门前待命,随时准备攻进去。
“这就是军谘处”
看着大门上的匾额,赵秉钧很清楚。
“弟兄们,等会儿我一发口令,你们就冲进去,见到人不管活的死的,都给我抓住,还有,守在外面的弟兄,眼睛都给我睁大了,不要放跑一个人。”
“是!”
一千多人齐声声的喊道。
赵秉钧乃袁世凯的心腹,当初倒袁风波他是第一个落马,如今大帅重新出山,他自然跟着鸡犬升天,重掌京师警备力量,在他看来,拿下军谘处,简直唾手可得,可不是吗,整个京城都已经落在了手里,军谘处那几个人能跑到哪去?
再说,里面还有内应不是?
“这地方不错,以后就当巡警厅的大宅吧。”
赵秉钧笑了笑,手臂狠狠的落了下去。
。。。。。
“夫人,您在加把劲儿,头已经出来了,夫人,您看呐!”
稳婆大声喊着,仍然无济于事,孩子卡在了中间,脸都憋青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一尸两命。
韩翠儿的双眼翻着,眼白开始扩散。
“夫人,您可不能泄了气啊!”
“夫人,夫人,老爷,老爷来了,您看看啊!您看看啊!”
“老爷?”
韩翠儿轻喃了一句,细弱蚊呐,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老爷。。在哪。。。”
“老爷,老爷在等你,在等你回家。”
“回。。。家。。。”
“夫人,老爷刚传了电报,他在京城,明天。。明天就您回家!”
“老爷。。”
“老爷!”
“老爷!!“
陆双鸣在门外转了好久,身上已经湿透了,眉头始终锁着,这么怎么办呢?
忽然,一声纤弱的惨叫,刺破门板传来,似乎耗尽了女人所有的力气,叫人心里直发颤。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
陆双鸣晕倒在地,嘴里喃喃的念叨。
“大帅,你听见了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成王败寇()
(第一更)
春初时节,天黑得早,夜里更是没有月亮,禁卫军军营里枪声迭起,一场血腥的夺权正在上演。
几处警戒的关卡已经顺利拿下,冯国璋齐顺带着人马冲到了大营里,却蓦然没了内应的踪影。
“捕公爷!”
“捕公爷!”
齐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刚才还亮着的大营一下子暗了下来,周围黑漆漆一片,连半点枪声都没有。
“冯大人,捕公爷呢?”
载捕是这次夺权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它的作用就是杀掉哈蒋二人,控制禁卫军大营,退一步讲,就算杀不了哈蒋二人,也能制造不小混乱,他们也好趁乱把大营包围。
而现在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还能指望这六千人把禁卫军几万精锐吃干净?
“不好!”
冯国璋,心中突然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情况有变!齐大人,速速退兵!”
退兵就可意味着整个计划的崩盘,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看中了埋伏。
齐顺稍一犹豫,冯国璋又叱道,“速速退兵!”
“撤!撤!”齐顺大吼道。
还没迈出几步,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几千只火同时燃起,惶惶如炬。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缴枪者,可活,抗拒者,格杀勿论!”
冷冰冰的话语,似乎从四方八方风驰而来,一个“杀”令所有人心里一寒,枪都有些拿不稳。
他们被包围了,而且还是最惨的那种瓮中捉鳖。
“冯国璋,齐顺,看你们二人抗拒到何时?”
冯国璋,齐顺心里一颤,对方井然有序,哪有半点混乱之后的表现,而且,对方居然连主将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冯大人,现在怎么办?”齐顺吓得直打哆嗦。
“固守待援!”冯国璋咬着牙道:“等城里平定了,大帅自会来救咱们!六千多人,足够撑到明天早上。”
“子弹都给我上膛!”冯国璋大吼。
“找死!”
这一切哈汉章都看在眼里,随着他一声令下,战火腾然而起!
“抓了冯国璋,献给大帅!”
禁卫军营房之外,还有大队人马赶了过来,他们是禁卫军第三镇,从天津疾驰而来,严防不测。
远远的,营房里火光通天,一位中年人,身披军服,拿着望远镜,注视着那里的一举一动,即便是统制孙传芳,也退后他半个身位。
“看来,汉章那边已经清理干净了。”
才不到半个小时,营房里的声响就越发稀松,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大帅”
孙传芳上前一步,恭声问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传令下去,第三镇兵围北京城,另派一队人马跟着我,合兵一处,天亮前,大军进城!”
“赵厅长,赵厅长,都搜遍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听见这话,赵秉钧有些不知所措,这这不应该啊!他抓着那人的脖领,大声喝道:“真的一个人没有?”
汇报的人讷讷点头。
“妈了个巴子,见了鬼了!”
赵秉钧手里拿着枪,喷吐着脏话,闷闷不乐,那人白天的时候还传了消息,难道情报有误?
“搜!给老子接着搜!军谘处里兴许有密道,说不定都藏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搜捕工作仍旧无果,整个军谘处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偌大个宅院空无一人。
凌晨一点钟,赵秉钧率人马回到庆…亲…王府,情况有变,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要重新请示袁大帅。
“咚咚咚!”
良府的大门不断传来响声。
兰娘一向睡得轻,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她赶忙起身,不料,韩春儿已经跑过来向她汇报。
“春儿,出了什么事?”兰娘问。
“大夫人,宫里的德公公来了。”韩春儿答。
“德公公?这个时候?”兰娘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离天明还早得很。
“好,我就去看看。”不做犹豫,她披上衣服,就出门去。
来到大堂,小德张气喘吁吁,一脸焦急。
“给夫人请安!”
兰娘可不相信他是来请安的,“德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
“夫人,来不及解释了,良大人嘱咐在下,务必把夫人和夫人一家安全送出城去。”
“老爷说的?”
小德张点头。
“今夜?”
“今夜!”
“可容吉容懿容妍都还在睡着”
“诶呀,来不及了,夫人,车马已经备好,到了城外,您就能见到良大人了。”
“我知道了”
拿定了主意,兰娘也不再问。
“春儿,叫醒她们三个,今夜我们娘儿四个,都跟着德公公走。”
“好,我这就叫醒格格们。”
僻静的黑夜,良宅里突然响乱了起来。
禁卫军大营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时间比冯国璋预想的要短得多,齐顺手下的卫队本来就是新招募的新兵,能打的不到两千人,在禁卫军强有力的攻势下,死伤惨重,子弹还没打光就缴械了。
他本人也做了阶下囚,而梦寐以求想拿下的大营,此刻,也成了他囹圄之地。
哈汉章,蒋雁行二人,穿戴整齐,佩戴手枪,从一旁走出来,完全没有慌乱的模样。
“冯大人是陆军部副大臣,位高权重,大半夜的来禁卫军做什么?”
哈汉章冷笑着问话,“带着这么多人马,这么多支枪,莫非是想取本人的脑袋?”
事实俱在,冯国璋不说话,也不愿受这份调笑。
“你闯了不该闯的地方,冯大人不说两句?”蒋雁行戏谑的问道。
冯国璋依旧保持沉默,不言夜不语。
哈汉章接着冷笑道:“哦,差点忘了,本人只是军资使,禁卫军统制,身份地位,远比不得冯大人这堂堂的陆军部副大臣,看来,也只有等大帅来了,才能让你开口。”
“你你说谁?”
第三百二十三章 忠臣与反贼()
第一更
午夜的时钟敲了两下,天色仍旧浓稠如墨。
庆王府内,奕劻和袁世凯面带急色,他们等来等去,预想中的好消息却始终没有登门。
“慰亭,已经两点钟了,冯国璋那边还有发来消息?”
奕劻有些不安问道,迄今而至,冯国璋已经出城四个多小时了,按照计划他早就应该夺取了军权,向庆王府打来电报,即便有突发情况,最晚也不会超过两点,而现在,不但大大超过了预定期限,距离天亮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政变,政变,关键就在一个“变”字,要是变的满了了,等各方反应过来,他们可就立于不利之地。
个中利害,袁世凯当然心知肚明。
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即便再老谋深算的人,也会不由得产生恐惧感,袁世凯也不例外,中间的变数太大了,要是哪一环掉了,那就会满盘皆输,想着想着,他宽大的脑额上隐隐渗出汗水。
半天后,他还是强打着精神,安慰道:“王爷莫急,再等等,再等等。”
话虽然没什么实质内容,但也算聊胜于无了,毕竟,袁慰亭可从来没让他失望过,奕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也是。
没人说话,场面一下冷清起来,沉默中,载振站了出来。
“阿玛,咱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载振左顾右盼,见没人插话,他又道:“我倒有个法子”
“你?”奕劻首先就不相信。
“振贝勒不妨说说,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