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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指望有人辩的清黑白?”(。)u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尘埃落定未可知()
readx;(第一更)
黑夜散去,晨曦将至,很快,中国的政坛就革然一新
彻夜的枪声已让满城百姓战战兢兢,而白天的到来并没有让这份恐惧消减多少,清晨的雾霭中到处可见街头巷尾洒落的零星血迹,如蛆跗骨般贴在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即便有知道的,也再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禁卫军严守各个主要街道,经过连夜审讯,大批政变相关者被押着送上囚车,几万带甲之士,维持正常秩序,俨然成为这座城池》小说m一盾牌和长鞭。
这样的情景已经多少年没见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十年前
各种猜度在光天化日之下快速升温,无论朝野皆是一片沸议,很快,宫里就传来了消息,摄政王载沣以皇帝的名义,正式昭告天下。
“昨夜,京师剧变,桀臣谋逆,朕几陷入贼手,赖忠勇之士拼死庇护,元恶悉已平息,期百姓各安其业,朕心方始安”
总的来说,这份诏书起草的还算低调,主要出于不大动干戈的考虑,叶开稍加润色了一番,就由宫中制知诰公布了出去。
当然,谁都知道,后续的清算,绝非诏书上写的这么轻描淡写。
******奕…劻,外务部副大臣袁世凯,陆军部大臣冯国璋,农工商部副大臣载振四人,被定为谋逆“首犯”,以谋反罪下论处,另有从犯一百二十六人,包括三位亲王,四位郡王,七位蒙回台吉,贝勒九人,贝子十一人,镇国公及以下爵位者三十八人,军队中,热河副都统齐顺,江宁将军福顺,警察厅长赵秉钧,以及曹锟,段祺瑞等一干北洋嫡系,共计十一位高级将领被查出与此次谋反有关,悉被下狱。
距离政变结束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最终的处理结果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犯下了这等谋逆大罪,少数也是个满门抄斩的后果,即便你是公卿大臣,折一条命也是至少的。dudu1;
与此同时,二十六份劝进书也被搜了出来,这是关于谋逆铁一般的罪证,一时间,京师大狱人满为患,哀嚎声连连不休。
史称,辛亥宫变
乾清宫,崇德殿。
“奉三无私”匾下,端坐着一身暗黄正装的载沣,登临此地即意味着他再一次重掌大权,在蛰居王府近一年后,权力,竟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他的指尖。
而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他最信任,同时,也是大清最炙手可热的人,禁卫军大臣叶开。
“臣考虑不周,昨夜,让摄政王受惊了。”
叶开刚做跪拜,载沣快步上前,一把扶起。
“若无赉臣计,本王何有今日?”
在载沣的心中,早就把面前的人当成了他最大的依仗,这一年期间,两人的位置已经悄然发生了调换,究竟谁依赖谁,事中人一目了然,也是,如果没有叶开,哪有今天的载沣?
“臣拿皇上的性命当赌注,实在冒失了些。”叶开实在“惶恐不安”。
“谋害皇上,那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dudu2;
提到皇帝溥仪,载沣顿时脸若寒霜,不过,瞬间之后,他又脸色柔和了起来,“赉臣不要太过内疚,皇上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经过抢救,溥仪已经脱离了危险,虽然离康复还有好久,但也总比不省人事好得多,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怒火难消,为此,早起他和照顾皇上起居的隆裕大吵了一顿,而后,为了发泄心头的怒火,那位投毒的太监已被载沣下令凌迟,其余涉事人员一律杖毙,抛尸荒野。
不过,这些怒火通通烧不到眼前人的身上。
他把叶开缓缓扶起,认真地说道:“本王说过,若有一日重登大位,定与你共治天下,如今本王依旧记得,也决不食言。”
“共治天下”,载沣一直把这句话放在了心口上,失势的这段日子,他在王府中无时无刻不在心中默念,对于眼前的人,他始终给予最高信任。
“臣不敢!”叶开低头。
“赉臣,这是你应得的,你不负本王,本王也绝不负你。从今往后,你就是大清国的总理,这个总理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载沣肯定的说道,丝毫不带犹豫,奕…劻伏法,内阁也就不复存在,而余下的总理人选,功臣元勋的良弼,当之无愧。
“摄政王,不可!”叶开突然道,“万万不可”
“赉臣,这是为何?”载沣一脸疑惑,想了想,一拍脑门,片刻后,又道:“你在担心功高震主?赉臣尽管放心,本王绝不学那刘邦,明太祖,有敢违者,天诛地灭!良弓藏走狗烹的事,本王绝对做不出来!”
“臣并非此意。”
叶开不紧不慢的否认,而后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臣的意思是这个总理大臣,应让泽公来当。”dudu3;
“载泽?”载沣咦喃了一声,“为何是他?本王已经答应你了,岂能反悔?”
“摄政王的心意良弼心领了,但这总理一职,臣绝不敢受,臣为副相即可。”
载沣着实为难。
叶开又道:“摄政王,良弼不过一介武夫,领兵打仗或许尚行,但治国理事,赞襄国政,却远逊于泽公,再者,财政为安邦强国之本,而泽公为度支部大臣,工商税收,方方面面,比良弼强之太多,由他来当首相,对国家大有裨益,臣安可越俎代庖?军中的事,臣或许还可以为摄政王参详一二,但总理大任,万万不可。”
叶开的一通解释,却让载沣更为犹豫,要说赉臣没有治国的经验,这却是过谦了,赉臣在坐镇东南,干的委实不错,要不然,自己身居京城,怎会隔着大老远风闻?
半天后,载沣长叹一口气,说道:“赉臣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了点,没经验可以学嘛,还怕本王怪罪你?好好,你如果真的不想当总理大臣,那本王也不为难你,你就当副相吧,不过要改一条规矩,协理大臣以后就改成一人吧,我晓得你的脾气,办起事来不习惯别人掣肘。”
“臣谢摄政王隆恩。”叶开不做推辞,坦然接受。
“另外,你在身兼一个陆军部大臣吧,换了其他人,本王不放心,禁卫军的事还是你暂管,由你拱卫京师,本王才睡得安稳,这段日子,赉臣多费些心,奕…劻袁世凯二人虽然伏法了,但未见得会事事太平。”
“臣,责无旁贷!”
从乾清宫出来,叶开深呼了一口气,望了望天地四周,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一切似曾相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信任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了,知人知面,未见得摸得到心思,即便摸到了,也未见得是真实的那个。
别人对他是这样,他对别人,亦然。(。)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清洗与大洗牌()
readx;(第二更)
翌日,清廷公布了对“辛亥宫变”的最后处罚,消息立下,四方震颤。
首犯奕…劻被褫夺其爵,永废******世袭罔替之续,斩立决,但念起年事已高,且为皇族老臣,圣上特为优眷,准其狱内自绝,死后开除其籍,永不入宗庙。
主犯,袁世凯被夺去一切职权,凌迟处死,但念起往日有功,朝廷特为悯慈,改判斩立决,死后谥“狷”。
主犯,******之子,爱新觉罗载振,大逆不道,荼毒主上,立废多罗贝勒之爵,除以凌迟极刑,死后开除其籍,永不得入宗庙,其子嗣三代,皆废为庶人。
主犯,陆军大臣,冯国璋,判斩立决,念起往日有功,改为自裁,死后谥“昏”
从犯,热河副都统,齐顺,判斩立决,死后开除其旗。
从犯,恭亲王,溥伟,褫夺其爵,永废恭亲王世袭罔替之续,圈宗人府,非死不得出,死后谥“庸”。
从犯,克勤郡王,崧杰,褫夺其爵,永废克勤郡王世袭罔替之续,圈宗人府,非死不得出,死后谥“氓”
从犯,江宁将军,福顺,斩立决,死后谥“戾”。
从犯,袁克定,斩立决。
从犯,曹锟,流喀尔喀。
从犯,袁克文,流黑龙江。
从犯,段祺瑞,流新疆。dudu1;
从犯,。。。。。
其余的,但凡有官职在身,皆革职,永不叙用,身为宗亲觉罗的,拔掉黄带子,开除宗籍,降为庶人。
纵观这份处罚决定,可谓严苛至极,特别是凌迟这样的酷刑,一经发布,就第一时间遭到了外国使馆的抗议。
诉说的无非是“文明演化至今,就有如此泯绝人道的酷刑”,叶开也在一旁劝道,最好把凌迟改为斩立决。
尽管如此,载沣仍坚持己见,处以载振凌迟的决定,谁也不能动。
他甚至放出话去,别的都可以商量,唯独载振这一条谁提就罢谁的管,他要为儿子溥仪出一口恶气。
当然,在后续的诏书中,载沣还是做出了一定让步,他下令,自载振伏诛之后,永废凌迟酷刑,死刑最高就到斩立决。
三天后,载振被拉到菜市口,当众千刀万剐,声音凄惨,行人不能目睹。
又两日,主犯四人先后被斩首示众,叶开派人把他们的首级取回,和衣葬在郊外,荒草之中,短短的墓碑便是人生最后的缩影。
十二位*****奕…劻内阁也随之覆灭,到此,一切尘埃落定。
。。。。
同一时间,载沣下旨,对剿灭政变的功臣一一封赏,而建功首勋的叶开,其赏赐几乎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
“禁卫军大臣良弼,忠心奉主,平叛有功,庇朕于危难之间,功勋卓著,世人折叹,特赐其世袭罔替昭奕郡王衔,告以天下。”dudu2;
有清一代,非宗室而封郡王的,只此一家。
同时,赐叶开东珠金瓯红宝三眼花翎,清朝二百六十八年,宗室之外,也仅有福康安一人而已。
除了叶开之外,其余人也有封赏,而且,这些封赏都大大超过定制,如哈汉章被赐予一等勇毅侯的爵位,蒋雁行被赐予二等肃敏侯,孙传芳为一等靖安伯,蒋志清为二等嘉义伯,禁卫军及军谘处中,被封赏为子爵及男爵的,共二十七人,其他位置上的官员,被加封的也有六人,至此之后,异性王爵的数量,史无前例。
这些人中,十之有九,出自叶开门下,足见其权势之重。
封赏过后,新内阁也走马成立,虽然总理是载泽,但新任阁员中,几乎都和叶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首相,载泽,兼度支部大臣,副相,叶开,兼陆军部大臣。邮传部大臣,盛宣怀。农工商部大臣,张謇。司法部大臣,戴鸿慈,海军部大臣,载洵,民政部大臣。。。。
经过了一轮洗牌后,如今的内阁,基本可以叫做“叶氏”内阁,当然,这些人中,还是可以看到一两副的新面孔的,比如学部大臣,蔡元培。
。。。。。
紫禁城,文华殿。
在进行完的新内阁成立仪式上,二十几位阁员刚刚见过了面。
刚当上总理,载泽自然满面春风,但稍微弄明白后,他又觉出不对劲儿来,内阁的大臣皆是事先任命,并非正常的总理提名,也就是说他这个总理其实名不副实,这算什么事啊,正想着,身旁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泽公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总理大臣,可喜可贺。”
“良大人”dudu3;
载泽闻声转身,来人正是叶开。
“泽公位极人臣,我瞧着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有么?”被猜透了心思,载泽忙掩饰道:“是啊,摄政王信任,让我当上了总理,我深感肩上责任重大啊,如何能轻松啊。。。”
“原来是这样”叶开点了点头,道:“泽公,今年的资政院马上就要开了,咱们不光要为摄政王服务,更要对资政院服务,切不可出现上一届内阁府院之争的闹剧。”
“当然,当然”
不知怎么,载泽突然觉得,在叶开面前,自己就像觉得矮了一头死的,连说话也低声哈气起来。
“那我就先行一步,泽公请便。”
“赉臣慢走”
看着叶开渐行渐远的背影,载泽心里突然涌上来了一股酸滋味,可不是吗,人家已是世袭郡王,副相,又手握军权,即便自己是总理,也不能对其指指点点,而在内阁,他看似是一人之下,但背后有摄政王撑腰,他这个“下”又能“下”的哪去?
“这叫一个什么事啊!”
载泽猛地摇了摇头,嘴里唉声叹气不止,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蔡元培是谁,只晓得他是个东南地区的教书匠,还是个被通缉的革命党,良弼啊良弼,你怎么把这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