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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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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后,这位名义上的度支部一把手,也终于苦尽甘来,饱尝了实权在手的初体验,然而上述那条突如其来的消息,却宛如一道惊雷般,好心情戛然而止的同时,嘴角的弧度也由正转负。

    载泽不知道,一场为其私人订制的“狼人游戏”也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悄然展开,作为玩家之一的载泽并不孤独,一套横跨帝国内部数个部门的组合拳正在预谋当中,阴谋,往往就是在这种不经意当中,悄然笼罩在当事人的头上。

    而作为那个始终睁着眼的“上帝”,叶开就是要用手中的权力,颠覆着整个游戏的规则,向场内的所有人证明这个变了味的游戏真谛:上帝才是唯一。

    。。。。。

    载泽出任度支部尚书以来,工作还算得上兢兢业业,作为宗室中的开明派,他倒是对于西方的经济金融政治制度充满了兴趣,一系列类似的改革堪称大刀阔斧。尽管案头上公务浩如烟海,诸如开设中央造币厂,改组户部银行这样的头等大事还在等待着他做最后裁决,但他却始终提不起心劲,烦闷的心情始终困扰着这位本该年富力强的政治新星,并且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工作热情。

    正团团困在焦灼的郁闷当中,尚书办公房的笔帖式忽然来报。

    “禀尚书大人,良弼良大人来了。”

    “良弼?”

    对于这位突然到访的朝廷军官,短暂的惊诧之后,未闻其面的载泽就有些意兴阑珊,两人不过是泛泛之交,谈不上熟悉,但对于这样的政坛后起之秀,载泽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一想到载涛,载洵,他心中便颇不是滋味。

    一个今年才二十三岁,便委以筹办海军大臣的重任,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就出任练兵大臣,这一对兄弟无非是靠了摄政王的荫亲,良弼和载涛交好,怕是一路的货色。

    当然,这些想法,尚在门外的等候的叶开浑然未知,不过,他倒是乐意于载泽这么想,嫉妒和自负,从来都是阴谋发酵最好的催化剂。

    “让他进来。”

    没有不见的理由,紧了紧官袍上的纽扣,载泽静静地等待着一位“下官”的到访。

    “泽国公,近来可好?”进门后的叶开先声夺人,微笑示意。

    “良大人别来无恙。”

    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载泽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盯着面前的度支部大印,有些冷淡地说道:“良大人在事言事,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公堂在上不言爵称,一声尚书大人还是不为过吧。”

    听见载泽这般话,叶开微微一愣,悄无声息的将这抹尴尬从脸上擦去,心中慢慢调整应对。

    “别人都说尚书大人博闻海内,骞正不阿,今日良弼一见,外界风闻果然不虚。”

    “不用说这些客套话,良大人今天前来,有什么正事还是明说吧。”载泽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开门见山的说道。

    “既然尚书大人这样讲,良弼也不多言,摄政王饬令下官和涛贝勒,朗贝勒,铁良大人密练禁卫军,练兵所需的军费支出还望尚书大人多多襄助。”叶开将今天的公事一并说出,眼睛时刻紧盯着,小心翼翼的探着这位载泽大人的班底。

    果然还是练兵要钱这些老腔调,听到这些话时,载泽脸上微微一冷,道:“军费一事,靡费甚巨,非同小可。良大人知道仅仅北洋军一年的耗度就有多少银子吗?”载泽故意顿了顿,嘴里蹦出个天文数字,“足足一千两百八十万两。”

    “摄政王亲令,还望大人行个方便。”叶开脸上也跟着严肃起来了,对于这种人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在凉屁股上。

    载泽站起身来,背对着叶开,说起话来飘飘然,“别人都当我这度支部是金窝银窝,殊不知庚子赔款,铁路款息,黄河赈灾,样样都是吃金喝银,别看我这大堂还有个模样,私底下可有着无数个窟窿洞,摄政王可是不知道我的苦处。”

    对于载泽自言自语,叶开实在没必要多费唾沫,直接了当的问道:“那尚书大人可为禁卫军支多少两银子?”

    “那良大人要多少两?”载泽转过身来。

    “军械九十三万两,饷银一百二十三万两,官员用度十万两,一共两百二十六万两。”叶开报上了自己的预算,历史上禁卫军就是在这种缺金少银的状态中,拖拖拉拉,直到清朝灭亡的几个月前才草草练成,自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良大人真以为我度支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对于叶开的要求,这位尚书大人的嗓门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最多八十万两。”

    载泽的咄咄逼人,叶开并没有反驳,甚至连最轻微的一丝不耐都没有浮现在脸上,对于这种目的写在脸上的人,叶开甚至乐意遇见,条件再简单不过,无非是用利益来交换利益,或者用权力来兑换利益,要想让他安心的参与游戏,就要先喂他一块糖或者一根骨头,想到这叶开微笑着反问道:“那尚书大人宁愿给北洋军一年一千两百八十万两,也不愿意给禁卫军两百万两?”

    载泽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叶开知难而退,也让那位远在紫禁城的摄政王知道,他的官衔前还缺些什么,然而,叶开接下里的话却让这位颐指气使的度支部尚书瞬间动容,“袁世凯能当上军机大臣,靠的是北洋军,那尚书大人要想当上军机大臣,应该靠什么?”

    军机大臣。。。听见这几个字时,载泽的眼睛明显眯了眯。

    “良大人,军机大臣人选自有朝廷定夺,你这样说总会给人一种持兵犯上的嫌疑。”载泽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不不,尚书大人,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望着这位即将落入陷阱的权欲家,叶开的手重重的推了一把,“我说的是。。。内阁总理大臣。”

    当这个比军机大臣还要重千斤的词汇落入载泽的耳朵里时,整个人的身体轰然绷直了,半晌后,才如同脱力了一般重重落在了座位上。

    “来人,给良大人看茶。”这是回过神后的载泽说的第一句话。

    对权力一旦上瘾,比吸毒还要可怕,因为它不仅让你倾家荡产,还有可能让你搭上性命,毫无疑问,载泽已经上瘾,因为接下来的话如果被外人听见一个字,都随时有杀身之祸,叶开和载泽都心知肚明,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十章 立宪狂潮上的危险冲浪者() 
第二十章立宪狂潮中的危险冲浪者

    (第一更,粗略介绍一下满清的皇族阶层,大致分为宗室和觉罗,宗室中还可以细分为近支宗室,铁…帽…子…王,一般宗室,闲散宗室,统被称为“黄带子”,传统意义上的天潢贵胄主要指的是宗室,还有一些就是普通皇族远裔,一般没有爵位,称为“红带子”,中国的皇族体系比日本更为庞大)

    世纪之交的大清帝国如同一艘老旧的破船摇摇晃晃,不断触礁,先是以一个悬殊的比分惨败给了不怀好意的东洋邻居,随后在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中输得连底裤都不剩,在愤怒的船员罢工起义愈演愈烈的危险中,这艘破船的掌舵人不得已宣布对甲板上的设施修修补补,然而,船员们早已不满足于此,他们要的是彻底偏转航行的方向,而载泽想到的,除转变航向之外,顺带更换这艘破船的船长。

    在1905年日本菊掀翻北极熊之后,世界舆论哗然,称之为继战胜清朝之后立宪对专…制政体的又一胜利,也就在这个时间段,一股思潮如洪水猛兽一般,侵入到了大清高层的四肢百骸,欲脱困自强,必先行立宪之政。

    作为立宪派的领袖,载泽一度成为当时最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三十多岁就官拜度支部尚书,然而时过境迁,慈禧死后,新一代的最高统治者似乎暂时对这位鼓吹立宪的皇族远亲并不感冒,在一帮元老和新贵中,年逾不惑的载泽一直处于不尴不尬的地位,在独自愤懑的同时,也只能感概老佛爷的赏识已是昨日黄花。

    对于这位载泽的所思所想,叶开当然了如指掌,的确,作为清廷有名的开明一派,载泽既有出身,又有资历,思想上并不落伍,但似乎总还缺少那么一些临门一脚的运气,当然,叶开明白,在运气的背后,是派系之间的暗流汹涌。

    手捧着一杯茶,叶开不急着展开接下来的对话,轻轻吹拂着杯中的茶水,饶有兴致地看着上面划出了一个个涟漪,始终无动于衷,而坐在他面前的载泽,同样没有急于求成,两人都明白这是一场怎么样的交易。

    半天后,载泽还是耐不住这份微妙的寂静,首先出声,话一刚出口便油然而生一种艰涩尴尬的感觉,怎么说呢,自己刚才摆的谱哭着也要装完。

    “良大人你刚才所言是为何意?”

    叶开心中冷笑一声,请抿了一口茶,直言不讳的说道:“泽国公,什么意思你我都心知肚明,等我大清实行君宪,政体变更之后,军机处铁定要裁撤,摄政王也将退归藩邸,我皇帝陛下统而不治,届时,谁当上内阁总理大臣,那就是万古无一的真宰相。”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拐弯子的必要,叶开直来直往。

    载泽这时候也不在意称谓上的变化,单单刚才的一番话,就彻底改便了他之前对于叶开本人的种种“偏见”,此人并非载涛载洵不学无术荫亲靠祖之流,最起码对于朝中的政治风向标,把握的还是格外准确。

    “不说立宪还有九年之期,就算将来政体变更,内阁成立,这总理大臣对本部来说也是镜花水月,良大人凭什么就这么言之凿凿。”载泽还不想就此将主动权教到叶开手中,既然是交易,就要先探清对方的诚意。

    “良弼不过一军队偏将,自然没有实打实的把握,不过泽国公,事在人为,凡事预则立,早作谋划未必就没有好处。”话到这,叶开再接着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转而说道:“泽国公可听说过,光绪三十二年,奕…劻袁世凯奉命大行皇太后厘定官制,当时人人皆言,这未来的内阁总理大臣非奕…劻莫属,协理大臣也将花落袁世凯家。”

    叶开的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摧毁了载泽心中隐藏的所有顾虑,同样作为参与者的他知道,这条消息早已超越了传言的范畴,几乎已经是不少人的心中默许,虽然因为袁世凯被罢免的缘故,协理大臣的位置已经少了一个竞争者,但载泽的胃口远远不止这些,他不想再等下去,那只会为别人做嫁衣。

    “良大人有什么办法?”载泽的声音明显不如刚才那么强硬,已经演变成是一种商量的口吻。

    “泽国公不妨瞧一瞧,庆…亲…王…奕…劻是如何在这领班军机大臣任上岿然不倒十几年,再瞧瞧,他袁世凯如何从一个军旅小卒变成权倾天下的首辅重臣。”叶开不动声色的反问载泽。

    载泽没有说话,他等着叶开继续说下去。

    “泽公啊,一人之力,终究是势单力薄,泽公的声音再大也挡不住一大群虫蚊鼠蚁整日鼓噪,泽公是君子,奈何周遭一群小人。”叶开声色具下,接着满脸慷慨地说道:“君子朋而党之,同志者互为援引,无可厚非。”叶开的意思拿捏得极为隐晦,说白了就是要载泽组建自己的政治集团。

    余声入耳,载泽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他是聪明人,不可能不明白叶开话里的意思,但事关重大又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不能轻易得出结论。

    叶开没有着急,他小心翼翼的探察着载泽的一举一动,“泽公熟悉西洋宪政,又是出洋五大臣,奉命考察英,美,法,德,意,比,日各国内政,咱们大清国要立宪,没有泽公是万万不能,举朝之内,有谁可比,良弼真是遗憾,泽公如此硕才,却仅仅是一部尚书。”叶开表情丰富,几乎将戏演到了极致。

    “良弼。。。”这般极具煽动性的话,载泽听后突然有些欲言又止,脑中缓缓回想起了一年多的考察各国宪政的奔波日子,当年就是他那一句“立宪始成,大清皇位自会万世不易,垂之无极”使慈禧太后最终下定了君主立宪的决心,实行自上而下的改革,所以,在即将到来的君宪时代,他自然不甘心当替补演员。

    之所以选中载泽,就是因为叶开站在时代变局的交叉口,在国内立宪狂潮愈演愈烈的关键时刻,他清楚载泽有他的优势,并且足以掩盖他的劣势。

    当然,对于载泽的顾虑,光口头上话是远远不够的,他很清楚要摧垮前者的顾虑,就要满足对方最急迫的要求,至于这个要求是不是可行,能不能行,已经不是今天讨论的话题了。

    “宪法颁布还需时日,在此之前,泽公还要先谋划一件事?”叶开一脸我都是为你着想的面孔。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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