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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份免职诏书,载沣再三审视过后,心满意足的拿起皇帝玉玺,狠狠地盖在了上面。
。。。。。
“老爷。。。”
迷迷糊糊中,一道柔和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叶开的耳朵,把它从睡梦中叫醒,缓缓睁开眼睛,叶开看到了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大丫鬟韩翠儿。
“翠丫头是你啊。。。”叶开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答道。
“老爷,这大厅里冷,我给您拿件衣服,您披上。”看着略带疲惫的叶开,韩翠儿关切的说道。
“不用了”叶开摆摆手,冲外面看了看天,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韩翠儿在一旁说道“还不到傍晚,天还早着呢,老爷您要是累就去里屋躺会儿,那暖和些。”
叶开没有回答,快一上午的休息让他已经没有了睡意,抬起头来,看着脸上冻得通红的韩翠儿,有些调侃的说道“翠丫头,我看你才是冷呢。”望着身子微微发颤的韩翠儿,叶开越发觉的她那蓝格棉袄紧扎下的腰肢纤细起来,有些皱眉道“怎么也不多披件衣服。”
“丫头不是冷的,丫头刚才出去了一趟。”韩翠儿摇了摇头,挪着步子凑近了叶开。
“哦?干什么去了?”
“丫头去医院看了看夫人,给夫人送了鲫鱼汤,但那些洋大夫说夫人不能下口,丫头只好原封不动的提回来了。”不大明白的术后不能进食的韩翠儿,郁闷的样子颇有些无奈。
“夫人情况还好吧?”身子微微扶正,叶开问道。
“嗯,好多了。”韩翠儿的小脑袋点了点,片刻后接着道“丫头觉得夫人要是能够过年时候回来,爷一定欢喜。”
听见韩翠儿的劝慰,叶开久久没有说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之余只能在心头为这个可怜的女人默默祈祷。
“但愿吧。。”
望着这个机灵丫头,最近一直扑颠不止的心情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兰娘不在的日子,多亏了翠丫头,看着院子里悬挂好的灯笼,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忙碌身影,叶开对这个年轻姑娘干练的印象十分满意。
“还有一件事,老爷你没忘吧?”见叶开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半晌后,韩翠儿鼓起着嘴,样子小心的问道“今个我把韩春儿叫来了,老爷你看看他?”
韩春儿?叶开忽然想起来了,“是你那个胞弟吧?我记得,你把他叫来。”
“是老爷,我这就把他叫来。”不知是为了避险还是什么,韩翠儿脸上没有露出过分的喜悦,只是微微点了点下头,没有再多说话。
“你也下去穿件衣服吧。”
刚想要转身离开,叶开的吩咐,让这个才不过二十岁的机灵丫头心中一暖,十分懂得分寸的她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微微颔首,轻轻的应了一声。
“诶,丫头知道。”
为了给胞弟谋个差事,这位年轻的长姐颇有些煞费苦心,贫苦的出生让他们从小就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小心谨慎,学着用最乖的语言和自己的主子们交流,但在转身的那一刻,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耳朵根处,一缕精致的细发,正靡靡地蜷在那里,宛如实质的目光久久在那停顿,给座下的某人留下深刻而又特殊的印象。
第十章 云幕始开()
(第一更到,以后会尽量把第二更提到晚上十点前,关于清末国际对中国官方称呼,日本主要是清国和支…那两种,一开始支…那并不是贬义词,二三十年代这个词才跟侮辱歧视挂钩,西方一般是a(瓷国)或manchou(满国),沙俄是契丹,大清国对外自称一律“中国”,意思是中央之国。)
1909年一月一日,西方社会的新年日,清廷外务部依照惯例给各国的大使馆发送了祝贺电,对于中国农历日期更加根深蒂固的普罗大众,这一天的到来同样重要,时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准备过年,集市上的稠密人流让维持秩序的京师巡警压力倍增。
雪在昨天夜里就停了,笼罩在北京城上空的阴天也在同一天消失,外面艳阳高照,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年味也随着气温的回升逐渐攀高,叶开不用刻意,都能四处闻见鞭炮响过悬浮在空中的淡淡硫磺味。
略显慵懒的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叶开手中捧着杯淡淡的温茶,目光对准了庭院外,正在玩雪的容吉容懿容妍三人,看着看着,唇齿间的茶香越发的甘之如饴。
难得歇了一口气,叶开自然全身心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安静,对于三个小娃娃,他倒是不用担心,有佣人和丫鬟在一旁精心的陪着他们,磕了碰了都是小概率的事,其乐融融地仿佛他们才是一家子。
话又说回来,叶开心中时刻清楚和明白,现在还远不到含饴弄孙尽享天伦的年龄,1909年的到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年份,新一轮挑战和危急正缓缓浮出水面,他需要抢在所有人的前面做好谋划,领先一个身位以上的优势,才能让他有施展艺术的空间去应付种种棘手和不测,不过眼下,叶开还是选择舒服闭上了眼睛,彻底放空大脑,将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尽可能在脑海中拖得更长。。。
同样享受这份轻松的,还有坐在弘德殿正位上的摄政王载沣,初掌政权的一个多月来,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人心情舒朗了,那些被袁世凯银子喂饱了的官僚,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仓皇辞职,暂避风头,对于这些人的辞职折子,载沣连书面性的挽留都没有做,直接批准。
尽管知道距离真正“乾纲独断”的那一天还是有些距离,但这次的倒袁事件给了他更加十足的信心,罢免袁世凯军机大臣的上谕已经拟好,盖上摄政王印章和皇帝玉玺之后,这份骂人不吐骨头的命令正式有了法律效力,唯一有些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诏书上的那句“着即开缺,回籍养疴,以示朝廷体恤之意。”载沣每每看到都有种百爪挠心的不适感,他真想改成“跋扈不臣,万难姑容,此枭臣永世不得叙用。”这样的狠话,但出于皇家的体面,他最后还是忍住了,跟最终的结果比起来,这点微小的瑕疵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在叶开的建议下,袁世凯会在勒令退休后三个月,被一纸突然的任命书挑破平静的退休生活,然后规规矩矩的登上邮轮,不得不赶赴十万八千里外的美洲土地上任。
望着这份免职诏书,载沣再三审视过后,心满意足的拿起皇帝玉玺,狠狠地盖在了上面。
。。。。。
“老爷。。。”
迷迷糊糊中,一道柔和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叶开的耳朵,把它从睡梦中叫醒,缓缓睁开眼睛,叶开看到了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大丫鬟韩翠儿。
“翠丫头是你啊。。。”叶开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答道。
“老爷,这大厅里冷,我给您拿件衣服,您披上。”看着略带疲惫的叶开,韩翠儿关切的说道。
“不用了”叶开摆摆手,冲外面看了看天,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韩翠儿在一旁说道“还不到傍晚,天还早着呢,老爷您要是累就去里屋躺会儿,那暖和些。”
叶开没有回答,快一上午的休息让他已经没有了睡意,抬起头来,看着脸上冻得通红的韩翠儿,有些调侃的说道“翠丫头,我看你才是冷呢。”望着身子微微发颤的韩翠儿,叶开越发觉的她那蓝格棉袄紧扎下的腰肢纤细起来,有些皱眉道“怎么也不多披件衣服。”
“丫头不是冷的,丫头刚才出去了一趟。”韩翠儿摇了摇头,挪着步子凑近了叶开。
“哦?干什么去了?”
“丫头去医院看了看夫人,给夫人送了鲫鱼汤,但那些洋大夫说夫人不能下口,丫头只好原封不动的提回来了。”不大明白的术后不能进食的韩翠儿,郁闷的样子颇有些无奈。
“夫人情况还好吧?”身子微微扶正,叶开问道。
“嗯,好多了。”韩翠儿的小脑袋点了点,片刻后接着道“丫头觉得夫人要是能够过年时候回来,爷一定欢喜。”
听见韩翠儿的劝慰,叶开久久没有说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之余只能在心头为这个可怜的女人默默祈祷。
“但愿吧。。”
望着这个机灵丫头,最近一直扑颠不止的心情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兰娘不在的日子,多亏了翠丫头,看着院子里悬挂好的灯笼,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忙碌身影,叶开对这个年轻姑娘干练的印象十分满意。
“还有一件事,老爷你没忘吧?”见叶开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半晌后,韩翠儿鼓起着嘴,样子小心的问道“今个我把韩春儿叫来了,老爷你看看他?”
韩春儿?叶开忽然想起来了,“是你那个胞弟吧?我记得,你把他叫来。”
“是老爷,我这就把他叫来。”不知是为了避险还是什么,韩翠儿脸上没有露出过分的喜悦,只是微微点了点下头,没有再多说话。
“你也下去穿件衣服吧。”
刚想要转身离开,叶开的吩咐,让这个才不过二十岁的机灵丫头心中一暖,十分懂得分寸的她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微微颔首,轻轻的应了一声。
“诶,丫头知道。”
为了给胞弟谋个差事,这位年轻的长姐颇有些煞费苦心,贫苦的出生让他们从小就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小心谨慎,学着用最乖的语言和自己的主子们交流,但在转身的那一刻,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耳朵根处,一缕精致的细发,正靡靡地蜷在那里,宛如实质的目光久久在那停顿,给座下的某人留下深刻而又特殊的印象。
第十一章 鹰犬与马鞍()
(第二更,又是凌晨了,汗~大家晚安,深夜错别字有点多,大家可以私信我。)
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叶开始终没有说话,手指在一旁的茶几上轻轻的敲打着,“哒哒”的声音在厅堂中极富规律的响起,目光细密如针。
主人翁的缄默不言,让这位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有些浑身不自然,他的脖颈微微弯曲,低下一个可以躲避目光而不至于喧宾夺主的角度,漫长的等待让他下半身微微有些发僵,出于最起码的礼貌他始终强忍着,气氛尴尬而耐人寻味。
如果仅仅认为叶开纯粹是摆架子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对方的一言一行中可以分解成无数个微小的动作,他就是用这种近乎苛刻的洞察力,开始了他的测验,由此反馈的信息可以初步判断对方是否是可塑之才,而这才仅仅是第一个关卡。
清末变换莫测的政治气氛,让几乎所有身边人都有可能成为隐匿的挖腹人,所以,他必须用最严格的方式,优先在家里构筑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如果这一点都无法保证,那些摆不上桌面的黑色计划几乎无从谈起。
始终将冷静和理智排在第一位,叶开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特殊的经历让他对大多数诱惑已经有了免疫性,它所表现出的不是故作高深的铁面无私,而恰恰是一种自我保护,因此他不会因为一句话就会改变原则,如果仅仅是因为韩翠儿的缘故,他大可以动用是手中的渠道为她弟弟谋一个衣食无忧的差事,不说别的,单单凭借陆军部军学司主管的身份,他还是有这个底气去买这个单。
为叶开做事是一门极具风险的差事,但与此同时,也是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渠道,总而言之,想获得与之匹配的身份地位,那首先证明自己的价值。
“叫什么名字?”
叶开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
提出问题的那一刹,叶开几乎可以听见对方如释重负的喘气声,已经有些发颤的回答声“回大老爷的话,我叫韩春儿。”韩春儿的结束语干净利落,话不多不少。
“原来是做什么?”叶开接着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在京津楼做事,干的是跑堂伙计的粗活儿。”
“读过书没?”叶开再次询问着。
年轻人点了点头,“庚子事变之前,读过几年私塾,后来洋人打来了,全家奔到了通州躲着,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读过书。”韩春儿回答的很具体。
“也就是说你识得字了?”提问过后,后者再次点了点头。
得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后,叶开顿了顿,没有着急着发问,片刻后,才接着问道“家里面还有什么人没?婚配了没有?”这一连串的看似拉家常一般的询问,实际上在悄无声息地圈定着对方的退路和底线。
“双亲过世得早,还没有说亲,家里面就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姐,庚子年的时候被卖给了别人家当丫鬟。”说到这韩春儿总算抬起头来瞟了瞟叶开。
家庭贫苦,手里拮据,孑然一身,考验进行到这,一个大概的形象已经跃然于叶开的心里,有过这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