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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个人朕还没有想好。”李璟说道,放下折子,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皇兄,臣弟倒是觉得有一个好的人选,只是想想,又似乎不适合。”齐王李景遂说道,这话里就有了矛盾,既然是好的人选,却有不适合。
这话引起了李璟的兴趣,便问道:“齐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兄,海楚两州靠近汉国边境,如今大唐与汉国结盟,那汉国皇帝又是皇兄的义子,自然是没有战事了。两国如今开通商榷,便可互通有无,大唐可以将茶叶、盐等输出到汉国,赚取钱财。同样,大唐也可以从汉国购买军马、铁器等物,可谓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臣弟思前想后,觉得杨琏出使大汉,与汉国君臣有一些交情,想来镇守海楚两州,必然是好处多多。至少海楚两州的贸易不会有什么障碍。”齐王李景遂说了一大串话。
李璟不由点头,道:“不错,如果这么考虑,杨琏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此人有魄力有胆识,也有手段,似乎军事能力也不差。而且朕刚刚封他为顺天节度使,还没有想好将他安置在何处,如果选择在海楚两州,倒是一个办法。”
“可是杨琏虽然适合,却有不妥之处。”齐王李景遂摇摇头,又道:“杨琏最大的缺点是比较年轻,再有,陛下已经决定将怀柔公主许配给他,如此他就成了皇亲国戚,可不好带兵。”
“这个倒是不妨,自家人才靠得住。”李璟倒是不以为然,不过他对杨琏能否抛弃曾忆龄,迎娶怀柔一事抱着怀疑的态度,便问道:“这些日子,杨琏在做什么?他是否会迎娶怀柔?”这些日子,李璟倒是挺忙,一时没有顾上,因此问着。
李景遂对杨琏最近的事情倒是有几分了解,便解释了一番,又道:“皇兄,一个公主,一个是烟花女子,凡是正常人,都知道如何选择。我想杨琏一时没有做出选择,乃是觉得不能违抗父母之命。同时又觉得亏欠那曾忆龄,这才一时放不下。”
“嗯,有道理。”李璟说道,皱皱眉想了想,道:“齐王,不如这样,朕亲下一道圣旨,替那曾忆龄赎了身,你看如何?”
“这,似乎不妥。”李景遂摇头。
李璟想了想,道:“为何不妥。”
“看杨琏的态度,不管曾忆龄是不是烟花女子,都有要娶她的意思。若是赎了身,恐怕情况会更糟。”李景遂倒是想得深。
“那,朕将曾忆龄赏赐给旁人?”李璟又道,他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景遂摇摇头,道:“皇兄,这也不行,若是将曾忆龄赏赐给旁人,那杨琏岂会善罢甘休,就算他不说话,恐怕日后对怀柔也是不好。”
李璟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半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样?”
这时,高泽进来,道:“启禀皇上,江州节度使周宗觐见。”
“他倒是来的挺快。”李景遂说道。
李璟呵呵一笑,道:“快宣。”
周宗进来之后,朝着两人施礼,道:“老臣周宗见过陛下、齐王。”
“周爱卿不必多礼。”李璟摆摆手,道:“朕这次让你回京,是有几件事情。”
“陛下请说。”周宗正色。
高泽搬来了一个凳子,让周宗坐下。
李璟道:“每年夏时,长江泛滥,民不聊生,这一次,朕打算加大管理力度,因此,想让你代天巡狩,巡视洪州、鄂州、江州三地。务必要敦促各地节度使、刺史以及各府各县的大小官员,积极抗洪。”
“陛下之命,老臣自当竭尽全力。”周宗拱拱手。
“周爱卿果然是忠心可嘉。”李璟呵呵一笑。
“这是老臣应该的。”周宗说道。
李璟接着又问了一些江州的事情,周宗如数家珍,说的头头是道。李璟与他聊了半响,这才满意地停止了话题。
齐王李景遂这是插嘴道:“皇兄,听闻周节度足智多谋,那事情或许周节度会有良策?”
李璟自然知道齐王李景遂说的是什么,想了想,便问道:“也罢,多一个人,或许能想到主意呢?”
周宗咳嗽一声,奇怪地道:“陛下、齐王说的如此神秘,究竟是什么事情,倒让老臣有些费解了。”
李璟笑道:“齐王,这件事情就由你来说吧。”
齐王李景遂点着头,便道:“周节度,此事是这样的。杨琏这一次出使汉国,立下大功,加上怀柔对他有些意思,陛下便做主,将怀柔许配给杨琏。”
周宗听到这里,差点跳了起来,道:“什么,要将怀柔公主许配给杨琏?”
李璟捋着胡须,呵呵一笑,道:“正是。”
周宗心中咯噔一声,隐隐觉得不妙,齐王居然愿意将爱女许配给杨琏,这足以证明他与杨琏的关系,而陛下许诺了此事,同样证明陛下对杨琏的器重。
李景遂继续说道:“可是这事说来话长,有着波折,那杨琏居然有一个失散多年、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偏偏在杨琏接了圣旨之后,这个未婚妻就出现了。如今我与皇兄当真是头疼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宗道:“君无戏言,那杨琏既然接了圣旨,就要遵从陛下的旨意,迎娶怀柔公主。”
“事情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可是杨琏一再表示,他会迎娶未婚妻。”李景遂摇摇头。
周宗冷哼了一声,道:“杨琏这是在抗旨。”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了。
李璟摇摇头,道:“杨琏出使汉国,立下大功,朕怜惜人才,不忍治罪。再说杨琏刚刚立下大功,若是将他治罪,恐怕朝廷重臣,皆会有微言。”
周宗哪能不知道李璟这是在找台阶下,说白了,就是天子,或者是说齐王铁了心想要招杨琏为婿,结果为这事卡在这里,令两人十分郁闷。周宗想了想,心中反而欣喜起来,杨琏若是娶了怀柔公主,自然不可能再打娥皇的注意。周宗想到这一点,决定想个办法,让杨琏能迎娶怀柔公主。
李景遂见周宗陷入沉思,一时也不好催他,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周宗想了半响,突然问道:“陛下,不知杨琏未婚妻是何人,什么身份?”
李景遂回答,道:“是那潇湘阁的烟花女子,名叫曾忆龄。”
周宗微微一愣,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她来金陵的时间,比杨琏还要早,短短数月,就闯下了偌大的名头,金陵城中的登徒浪子,都会去潇湘阁捧场。周宗也曾听说曾忆龄除了美貌之外,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是想不到这两人居然会有这层关系。
又想了想,周宗忽然以拳击手,笑道:“有了。”
李景遂眼睛一亮,道:“周节度,你有什么好想法,不妨直说。”
“陛下,齐王,那曾忆龄既然是潇湘阁的烟花女子,自然是可以赎身的。若是齐王觉得可行,便为曾忆龄赎身,送给怀柔公主做贴身丫鬟,就算将来陪嫁,也只是下人而已,做不了妻子。”周宗笑道,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李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似乎可行。”
李景遂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可行,朝着周宗拱拱手,道:“周节度果然足智多谋,本王在此谢过了。”
周宗忙还礼,道:“不敢。”低声又嘟囔了一句,道:“这也是我帮我自己。”
李景遂没有听清楚,道:“周节度,你说什么?”
“老臣说这是老臣的本分。”周宗忙道,忍不住擦了擦汗水。
李璟想了想,道:“虽然是如此,也不能让杨琏轻易娶了怀柔,这事情,要先熬一熬,朕就不相信,那杨琏能熬得过朕?”
周宗拱拱手,笑道:“陛下英明,正当如此,杀一杀杨琏的锐气。”(。)
第八十一章 吴越人()
皇城里,天子李璟与齐王李景遂、江州节度使周宗的计划杨琏毫不知情,从周府出来之后,已经是响午十分,便寻了一处酒楼,随便吃些东西。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酒楼里到处都是人。
杨琏进去,店小二看见杨琏进来,忙迎了出来,接过杨琏手中的缰绳,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喂战马一些上好的草料,待会一起付账。”杨琏说着,大步走了进去。
酒楼里人声鼎沸,人们吃吃喝喝,有的人在高声聊着天,有人在划拳喝酒,杨琏直接走上二楼,一名跑堂的立刻跑了过来,笑道:“这位客官,吃点什么?”
“拿手的小菜来上一碟,上四个菜即可,另外再来一壶酒。”杨琏说道。
“好勒。只是客官需要稍等,今日小店来的人特别多。”跑堂的陪着笑,说道。
“不妨,只要不是吃成晚餐就可以了。”杨琏笑了笑。
跑堂笑道:“客官放心,小的尽快将吃的端上来。”说着,跑堂的退了下去。
杨琏选的包厢就在秦淮河边上,等待着的时候,便看着秦淮河外的风景,这时,杨琏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一张脸,有些熟悉,仔细看时,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人群里。杨琏没有在意,等了片刻,跑堂的上了酒菜,杨琏吃完饭,叫过跑堂,付了账,就要朝下走去。
这时,隔壁包厢内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被压得很低,但是杨琏还是听得十分清楚。这几人用的是苏州话。虽说金陵离苏州并不远,但实际上,话是有分别的。
不过杨琏在苏州与常州的边境呆了多年,这几人的话听得十分清楚。
只听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道:“少爷,上一次的计谋没有成功,那人似乎对李弘冀没有什么想法。”
另一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他不动手,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毕竟李弘冀是天子的长子,他就算得到天子的宠信,想要扳倒李弘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李弘冀已经被迫离开了金陵,去了润州,这难道不代表那人已经取得了胜果?既然是如此,为何不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那年轻的声音继续说道。
“乘胜追击?你真以为天子会杀了李弘冀不成?虽说皇家无情,但李弘冀毕竟是他的长子,皇后也会极力阻止。就算那人胜券在握,也不一定能拿李弘冀怎样。”那人回答着,又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们都起来,他的事情打探的怎样了,究竟是不是那人?”
“少爷,经过多方打听,如今确定的事实也只有一点,他原本住在苏州城北,靠近太湖的一个村子,前两年苏州大水,太湖水贼趁机作乱。偏巧他救了怀柔郡主,这才步步高升,到了今日的高位。”年轻的声音又道。
杨琏不由眉毛一拧,这两人的对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而他们口中的“那人”、“他”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少爷,你真的觉得他就是那个人?”年轻的声音又问道。
里面沉默了半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良久,另一个声音才说道:“是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杨琏这时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有说不出来哪里见过。
“如今,李弘冀算是失势,我们反而要去帮他。以李弘冀的性格,必然会闹腾一番。只要大唐持续内乱,我们才会安全啊。”另一个声音又道。
年轻的声音“嗯”了一声,道:“少爷,先吃饭再办事吧。”
“也好。”另一个声音说着,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只听见碗筷撞击的声音。
杨琏慢慢踱步走了下去,找到跑堂,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那间屋子里,是什么人?”说着,朝着刚才的屋子指了指。
跑堂歪着头想了想,道:“哦,你说他们啊,是从苏州来的客商,好像专门做茶叶陶器的生意。”
“嗯,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杨琏问道。
“就住在小店后院。”跑堂的说道。
杨琏笑了笑,袖口一抖,一小锭银子滚落出来,杨琏将银子递给他,道:“这位小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他们的行踪,你要记牢了,每天晚上,告诉我。这锭银子便是你的酬劳。”
这锭银子起码有一两重,大唐金陵物价相对不高,起码是一吊钱,可是跑堂的半个月工钱。跑堂顿时咽了咽口水,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伸手将银子接了过去,道:“这位爷,你相信,小的一定完成任务。”
杨琏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这点银子只是定金,你若是做的好了,我还另有酬金。”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跑堂的连连鞠躬,只要能挣钱,他才不管那么多。
杨琏微微一笑,告诉跑堂一个地址,让他每天来找自己,然后大步离开了。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