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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事情倒也没什么大碍,既然现在不杀自己,证明他们还是有些图谋的,本着这一点,自己的生命便没了什么太大的问题,
轻轻的摇了摇头,周遭的声音便的渐渐模糊起来,睡意也是从未有过的汹涌,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抬了起来,然后被平放到毅哥箱子里,再然后,便是一片黑暗了。
“子文今日精神不佳,昨夜又想家了?”
武元庆坐在车上,看着边上正在闭目暇思的王子文轻声问道。
她摇了摇脑袋,掀开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而后重新坐下歪过头笑望着武元庆,过得片刻,这才有些疲乏的说到。
“怎能不想,出来这些时日,家中也不知是如何情况。”
“那边在车上休息一阵,过会到了,我便叫你。”
“多谢武公子。”
“你我也算相熟,称呼上随意一些便好。”
看着少女继续躺在车厢中沉睡,武元庆微微笑了笑,从边上拿出大氅轻轻披在她身上,这般照顾,却也算是无微不至了。
今日是中秋,街上也是颇为热闹,听着外面人群喧嚣,王子文轻轻笑了笑。
街道上的武侯依旧不断的在城中巡视这,只是规模忽然小了很多,只是城门处搜查依旧严厉,众人越过西门,转眼便到了土路上,王子文睁开眼睛看了一阵,转而长出了口气。
皇城之中此时却是有些凋零,每年过中秋的时候,总是宫中最热闹的时候,离着近些的王子公主都会赶回长安团聚,只是今年哪些王爷公主虽然回来,但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模样。
李二冷着脸坐在主位上,首位下方往常是李承乾的位置,如今也空了下来,其余一众人见着他脸色不好一个个也都是低头丧气的,不敢抬头。
宴会的气氛虽然有些冷淡,但这些事情总不会影响孩子们的欢乐,两岁的李治在看护宫女的看护下买过了一膝高的大门,转而蹬蹬朝着殿中央跑去。
看了看高台上的李二,咯咯一笑,转而就跑了过去抱着大腿开始央求起来。
“耶耶~抱~耶耶~抱。”
“都吃吧!别等了。”
李二长出了口气,将李治从地上抱在怀里,伸着手想要够桌子上的菜品,见李二不不许,活鱼似得扭动这身体不依,转而却是被边上的长孙抓住,抱在怀里,轻声的哄弄着。
“稚奴胡闹。”
“不嘛~不嘛~”
“稚奴听话,来,阿娘喂你吃。”
“大哥喂!大哥喂!咦?大哥呢?”说着扑腾着下了地,两条小腿飞一般的跑到李承乾桌子边上,里里外外的开始翻看,半晌才丧气的坐在地上。
“大哥不藏!大哥不藏!稚奴吃饭饭!”
边上李泰见此抬头看了一眼李二,起身想要将李治抱起,却是被耍了脾气,如何也都不让他碰,只是觉得大哥在跟他玩笑,嘿嘿的笑起来满屋子寻找哥哥的踪影。
“朕~朕没胃口,你们吃吧。”
自从那夜之后,李二一直都保存着这种状态,他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正是自己的自大与狂傲造成的,一直都有一种愧疚或者是后悔的情绪在心里不断酝酿着,那些情绪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长孙从来都是懂事的,见着他岿然离场,朝着底下的人说了句慢用之类的,转身便也就追了过去,此次离开一些知道内情之人大抵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放下手中酒盏,说了些安慰之类的话。
夫妻俩就这般在宫中一直走着,看着熟悉的景致,恍然间似乎少了些什么,李二努力的想在脑海中寻些东西填补进去,但不知为何,却是一阵阵的心痛。
“承乾的事,其实还是我的自大造成的,若非我坚持,他也不会主动护卫。他是我最得意的儿子,人情练达,聪颖刚毅,便是我有时也有些羡慕,只是如今……那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心中那些情绪仿佛一瞬间有了突破口,不知不觉的就像拿出来回忆一翻,只是这般回忆,却是难免有碰到伤心的地方,恨恨的骂着,恨恨的质问着,狠狠的怨恨着。
可笑的是,他连对方是谁,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都不清楚。
事实上如今这番结果也不会全然怪责与他,这种疏忽再说难免,即便是李二如何也想不到那些人谋划如此之深,各个情节上的把控,甚至于对人心的把控,都精准到了极点。
“二郎也不必过于自责。”长孙轻轻的上前拉着李二的手“若是那些人想要刺杀,当夜趁着承乾不省人事的时候便就下了死手,何必还将人带走?承乾行事诡异沉稳,相必也不会有太多危险……”
长孙的心很疼,但她总归还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儿子的消失带给李二的是一种内疚后悔的情绪,而带给她的,则更多的是灵魂上的缺失。
“皇帝是人间最大的权利,可如今……如今我却如同一个瞎子聋子,看不清,猜不透!我好恨!好恨!”
说着用力的抹了把脸,似是觉得有些精神,转而无力的坐在石凳上,眼中便如被沙子迷了一般,瞬间变得红润起来,“承乾最不喜的便是闷在一处,或是受人摆布,现在入了对方手中,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今日本为中秋,却是连他是否健康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后面的话想要张嘴再说,却是忽然间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话道嘴边,竟是哆嗦的不成样子。
夫妻俩终归还是有些默契的,李二在她的面前从来不会避讳什么情绪之类的东西,今日心中烦闷,这些话本想说出来开解长孙,却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有些难以为继,反倒是长孙比他大度更多。
“承乾无恙的,七八岁便开始上战场的人,心里总归还是强大的,那孩子顽皮,不知那时就跑了回来,笑嘻嘻的跟你说他经历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告诉你他是如何从困难中解脱出来,卖弄自己聪明。若是见到二郎如今这般模样,指不定心里偷笑成什么样呢。”
说着又将李二的手紧紧放在脸上,轻轻摩擦了一下:“朝中行事本就繁杂,你性格又亲力亲为,最近见面,纵觉得脸上憔悴之色越浓,承乾的事情,关心则乱,思多无益。”
长孙言辞恳切,李二的心情也是开朗了不少。只是在这种“痛失爱子”的情绪下,即便是在开朗,也只是稍微松懈心情一下罢了。
长孙眼泪大颗大颗的在脸上不断滑落着,话语渐渐的从平和道哽咽,从哽咽变的颤抖,从颤抖道了最后,变成了不发一言,只是呜呜的哭泣着,若说苦,谁比她更苦?
**************
一路去山里,到了大山中以是傍晚时分。
穿过山中土路,再往前走,便是秦岭间的野山黄坡了,气温也渐渐湿冷了起来。等到再往前走几里,山路便已经断了。
昏黄的夕阳透过大大小小的树叶折射道地面,斑斑点点的不断摇晃。武元庆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轻轻皱了皱眉头,转头本想跟王子文说话。
她既然在睡,武元庆也就不打算打扰她,坐在车上看着他。蝉鸣声中,招呼过仆役,让他去准备饭食。
只是这边刚有动作,边上王子文也已经醒了,看着外面的景色,整理了一下面容,转头看边上武元庆笑道:“多谢公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杀!()
初秋的傍晚,就着和煦的微风,在这般美丽的晚景之下。这样的笑容似乎比多了几分轻松自然,若是比较,却像是初晨的阳光,加上那副清纯美丽的容颜。
这般美景,算的上是人间难有几回闻了吧。
如果能与她厮守,便是在这山林间蓑衣竹杖,也是幸福的。
温柔的报以微笑,武元庆下了马车,回头正准备撩开帘子,却是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啊~”
人在惊恐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王子文朝着外面看了看,那边的几个仆役正在收刀,此时武元庆带来的几个侍卫已经被料理干净。
鲜血混着湿润的泥土留到了岸上,死鱼一般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景致,似乎有些惊吓,又有些不可置信。
靠在车架边上,武元庆不断的颤抖这身子。直到王子文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多谢公子替吾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啊?……子文……你……你是……”
王子文此时已经不笑了,一脸冷峻的看着武元庆,一时间,这般场景似是从早晨过度到了初雪之前……
王子文白衣白衫,身材婀娜,白皙光洁的脸颊正对着武元庆这边,白色的鹿皮短靴踩在黑软的你图上,她伸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一根白色布条,转而将一头长发如云瀑般长发束在头上。
武元庆注意到这光景时,女子也已经回过头来,接过边上仆役带带的横刀,看了看武子楚武元庆。
“哇~比喝醉了都难受,如果能选择的话,下次能不能换一贴药剂。”
李承乾此时也被人从车厢中放了出来,遮着眼睛看了看天色,适应了半晌之后,这才低下头,这帮混蛋的医术还算不错,至少胸口没有发炎。
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这才转头看向一遍的武元庆,嘴角轻轻一勾,忍着疼痛道:“没想到还能遇见故人~武元庆,好久不见啊?武兄!”
那身影看起来有些虚弱,面色苍白,嘴唇干燥,然而其中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冷了两息“你~你~李~李高明!你是刺客一伙,你!”说着爬到王子文面前,不断的求饶道:“子文~子文,这段日子我对你也算无微不至,更未曾有过半分逾越,放过我,放过我!”
李承乾很早便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如今这种伤势,即便是反抗也是徒然,所幸也就配合不在挣扎。
见着武元庆如狗一般匍匐在地上求饶,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胸口的疼痛还在翻涌而来,电涌似得一次次牵动着神经。
他在别人的搀扶下蹲下身子,感受着对方的无奈与绝望,这种感觉他尝试过无数回,自然也知道这滋味到底如何,接过边上王子文手里的长刀,嘴里不断哼哼着,似是疼痛,又似在念叨什么。
武元庆想要挣扎着站起,却是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翻过身子不断的朝后退着,嘴里艰难的说着一些关于求饶的话:“放过我……放过我……我爹是武士彟……我不会说什么的……”
说着说着便又重新爬了起来,转身正要逃跑,却被后面的人一脚踹了回来,重重的摔在李承乾面前,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斑斑点点的阳光映着眼睛有些发晕,只是再抬头时,却是碰见了李承乾的眼睛。
怜悯中带着一丝期盼,期盼中带了一丝不忍,不忍中又带着几分兴奋。
他仿佛从没有看过如此复杂的眼神,在那种近乎于绝望的情绪下,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想躲避李承乾的这种目光
“你说你,瞎掺和什么?”话语似是有些埋怨,又有些无奈,双手用力的拿起刀,刀尖顶在武元庆的胸口,接着晚间昏黄的阳光,许久才渐渐的向下用力:“我是谁?你也配跟我争执?你也配跟我说那些三两不着的话?”
那声音有些沙哑、惫懒而虚弱,胸口渐渐的传来一丝丝疼痛,然后不断加深,武元庆此时却是没有一丝反抗念头,只是不断的自语着:“李、李兄……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错了啊~~李兄。”
刀尖忽然停住,李承乾轻轻提起,看着刀尖上粘连的血渍,愣在了那儿,微微张了张嘴,呵呵笑了一声。
放过你,我到是也想放过你!可是……放过你谁替我报信?应国公长子被人在山中残忍杀害,这应该是一条很大的新闻吧,片刻之后,嘴巴张大了一点,然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翻了个白眼。
重新举起刀,重新将刀尖抵在另一个地方,目光灼灼的盯着武元庆看过来的眼睛,轻轻的加重了力道。
地上的武元庆低头呆呆的看着刀锋一点一点的插入胸口,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脸上滴落。,清风吹拂而过,恨恨的打了个哆嗦。
“不要!不要。求你~我错了~~我错了……”
李承乾依旧我行我素,双重轻轻拧动,仿佛在感受着刀锋入肉的那种快感。
武元庆双脸的肌肉不断颤抖着,无力而又恐惧的表情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样,鲜血随着刀锋不但插入,呲呲向外冒着,不过片刻间,胸前已是殷红一片,此时的他仿佛终于回过神来。双手用力按住伤口,死死抓着刀锋似是想要阻止。
“唔……唔……嗯……”
他有些慌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