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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叶护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喝了一口热茶,朗声道:“战事紧急…唐人来势汹汹,龟兹守不守得住,诸位的富贵保不保得住,也变就全看这一次了,若是胜了!他唐人五十年内无力西进,若是败了……这西域,以后可就该看唐人的脸色啦!”
此时房间里的十几个人,都称得上是西域的一方枭雄,或为武将。听完肆叶护的话近皆眉头紧蹙,又问及城内的状况。其中一名贵族询问:“……可汗南征北战,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了,如今,依可汗看来,这龟兹城,可还守得住?”181
第二百二十四章:围城(2)()
另一人道:“唐人这次看来是铁了心非要将城池攻破不可啦。”
“这冰天雪地的千里奔袭,若说不想破城,那才是唬人的。”肆叶护看着城墙图纸,皱了皱眉,他身材魁梧,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而城池攻守,瞬息万变。唐人铁了心,我等难道不是铁了心要将城守住么!当此危局,只能戮力同心,再不要有愚蠢念头,你等回去,抓紧召集自家兵将,勿要再有拖延!”
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看着远处的大唐军队道:“外面的军队加上城里的二十万军队,我倒要看你大唐怎么跟我拼!”
唐人这次算是铁了心的想要将西域一扫而净,为了守城,短短一日内,肆叶护甚至都将自家守护王城的兵力都进行了几番调动,下方发动居民帮忙,但在其中自然也有差别。
普通民众只能帮忙搬砖烧水、递送物资,一些西域商人,贵族家的护卫,又或是舞刀弄枪的无赖混子,组织起来却可以真的上城头拼杀。
肆叶护的不理不回,然后底下叫阵的李承乾有些尴尬,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微微啐了一口,手中马鞭轻轻一打马腹,回到自己的位置,哼了一声道:“安营扎寨,休息一日,明日开始攻城?”
几个将军微微一愣,看着李承乾道:“肆叶护战意坚决,城池……随时可能被破,何不趁热打铁,非得等着肆叶护准备好了之后,岂不还要更添几分麻烦……”
“城池攻守,若论细部,很多时候无定论可言,考的交战双方犯错和补上错误的速度。”李承乾下了马,用脚扫开地上的积雪用横刀轻轻戳了戳,一字一句地说着“肆叶护紧守不出,若是我方强行攻城,怕是要损失惨重。如今肆叶护威望尚在,那些依附于他的小部族,自然也会喂他,马首是瞻。而我要做的……”
在地上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指着龟兹城周围的几个要道说到:“围城打援!各个击破!”
李承乾眼下是武朝军方地位最高之人,在许多人眼中,至少也是会打仗的。只是这般战法别说的见,甚至连挺都没听过
李承乾顿了顿:“寻常围城,长讲围三缺一,为的便是让敌人在心里产生侥幸心里,随着战事不断的发展,这种侥幸会不断扩大,然后开始露出破绽,在心理崩溃的时候从我虚留的这一面突围逃跑。让敌人走出是假,使敌人进入我伏击圈便于我在运动中将其歼灭才是真。这就是,用我之强大的优势,使敌人产生错觉,造成判断失误,以真当假,又以假为真。”
他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沉默了半晌:“我便偏偏反其道而行……肆叶护源此人,若铁勒部压了他数年,如今我大唐战事,恐怕更要窘迫的厉害了。如今这般地步,他定会源源不断地调动人回防,这些人都是各部族的散兵,况且临时征调,人数定然不多……”
“你是想要吃掉这些人……”侯君集微微愣了片刻“天寒地冻的,我方粮草又带的不多,如何能……”
“粮草?这西域周边的小部族铁了心的跟他肆叶护混,如今这西域归了我大唐,自然要开始收税喽,顺州行军大总管阿史那什钵苾听令,着三万骑兵,巡视周边三百里!”这而说到“况且,这场战事也不会经历太久。”
他拿着马鞭对着城墙指了指,有些感叹:“如今拦住我的变就是这道城墙,只要这道城墙一破,龟兹城,便是一个赤果果的羔羊,好不任由我等宰杀……”
李承乾的理论自然是因为他有着必胜的理由,城墙上的战事会怎样。如李承乾所说,在细节上无从判断,但从大局上来说,汉人的战绩名满天下,强攻虽能得胜,但损失太大,自己的目标是吐谷浑,在这种地方损失人手,他李承乾如何舍得。
战略制定完毕,剩下的变就是开始实施起来,李承乾将十六万大军分成共计四军六万驻守在龟兹城四周,晚上的时候每军抽调两万组成六万开始了围城打援的计划,而且就在城外一箭外的地方,李承乾又开始造瞭望台,只是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比城墙还高。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承乾的生活也便渐渐变得轻松起来,时而带着手下的一些兵将出门打猎,偶尔坐在瞭望台上朝着城头无聊的烤肉喝酒,这般模样看的肆叶护肝火大动,边上的一种兵将亦是十分无语。
行军打仗了一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主将。
所幸的肆叶护也便不管李承乾如何,令人便开始在城墙上浇水,晚上浇水,几日的时间,整个城池仿佛都变的臃肿起来。
只是这些时候,他还抱着一些或多或少的想法,毕竟西突厥的领土直直波斯,兵将调配也需要一段时间,他无法像李承乾一样了解外面的形式,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在李承乾这般平静的表象下,外面究竟是如何一翻混乱的场景。
但无论如何,以肆叶护的智慧,身边还有些智囊的情况下,几日之后,也便渐渐的明白了,外面好像是出现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
于是他手头上也就动作起来,在数百次的向外派遣斥候失败之后,渐渐的也开始慌了起来。
事情,好像渐渐的不可控制了起来。
真正的战事,是从这样成千上万琐碎事情的运作里支撑起来的。城头上的突厥人们没有发现异端,还只是以为唐人怕了,以为唐人只是吓唬他们而已,城中食物现在开始统一分配,根据那些人说,食物够全城的人吃上三个月的,到了那时候,唐人早就推走了。
就在这般的精神之下。龟兹城,渐渐变得更加团结起来,所有人都在严防死守的等待着,盼望着,自己的援军过来。
然而没有人知道坐阵城头的肆叶护已经两日两夜没有合眼了。
整个城楼之中——包括城楼外的城墙上,无数的声音都在响,兵将、斥候奔走进出,有些事情下方的官员便能当场作出判断,有许多事情则迅速地传到肆叶护这边,而后,一种将领通过地图不断谋划,推演战争的发展方向。接着再作出调配的决断。
肆叶护麾下,所有组织运作的能力都已经发挥到极致,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种谋划就在第二日的清晨,全然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假想。181
第二百零五章:围城(3)求推荐,求收藏()
大年三十。
长安城的新年总是喧嚣繁华的,到处都是爆杆爆裂的声音,家家都在门口贴上新制的桃符,烟雾之中,
新年对孩子来说总是最欢快的节日,家里的汤锅里炖着新买来的肥肉,伴着清新的爆杆的气息,一边吃着这样的亦或是那样的吃食,一边颠颠的绕着燃烧竹子的火堆欢喜的叫嚷着。
“嘭~”偶尔一声爆响闪过,然后便看见远处天空中,闪过一片巨大的火花,转瞬而逝,宛若昙花乍现。
“烟花~烟花~”孩子们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一边用小手指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在向边上的人诉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而后又是一串串的烟花自京城上空炸然而响,虽然颜色单调,但那刹那间的芳华,依旧让所有看见的人,回味不决。
新年的味道。
皇宫里亦是热闹一片,甘露殿前的广场上,长孙在李二的看护下一手拿着香头,一手捂着耳朵,躲躲闪闪的凑近一挂鞭炮。
三两次的实验之后,鞭炮这才被成功点燃,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她瞬间便扔了手中的火引,一下窜到李二的怀里,看着不断闪过的光点中,似乎有谁的身影在不断起舞着。
“娘~娘~”
李治双手用力捂着耳朵,怯生生的挤进长孙跟李二的位置。
“啊娘~啊娘~哈哈,看看孩儿新制的烟火,听听响不响,过些年等着材料足了,还能弄出别的颜色,红的,绿的,蓝的,那时候才叫烟花呢。”长孙怀里抱着李治,眼中闪过的却是去年李承乾欢喜的笑容,一切宛若昨日。
“娘~你怎么哭了?”李治轻轻抹去长孙眼角的泪水,轻轻捂着长孙的耳朵奶声奶气的安抚道:“稚奴也怕,稚奴给阿娘捂住耳朵就听不见了,哥哥就给稚奴捂耳朵,稚奴也给阿娘捂耳朵。”
“阿娘,没事,去皇祖父那,给皇祖父讲故事去。”
“哎~”小李治笑着应了一声,两条小腿飞快的跑到边上李渊哪里:“皇祖父~皇祖父,稚奴给你讲个故事。”
李渊微微一笑,将李治抱起,看着那边李二正在安慰长孙,摇了摇头轻声道:“夫以曾参之贤与母之信也。”转头点了点李治的鼻头,轻声道:“你爹好命啊,妻贤子孝,光是这点,便比我强了太多。”
“嘻嘻~皇祖父是在夸稚奴吗?”
李渊微微愣了愣,轻哼了一声,而后凑近李治的身上闻了闻:“一股子硝烟味,臭孙儿~”
李治一听,亦是皱着小鼻子冲着李渊哼了一声道:“臭祖父~哼~跟我五哥一样,臭臭的。”说着还凑近李渊闻了闻,小手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看向李渊。
“祖父臭?哈哈~小东西。叫你说祖父臭~”说着,将整个脸埋在李治胸前,痒痒的李治一边不断咯咯笑着,一边用手不断的推李渊的脑袋。
淡黄色的火光不断地在天上闪动,爆响,微风吹过,一片片指甲大的红色纸屑如雪般飘落,远处腾飞而起的烟花,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迎来了。
贞观五年。
而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李承乾,则是坐在高台上看着远处龟兹成的灯火通明,事儿嘴角轻轻一勾,时而呵呵的笑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的,亦是那些开心的,感动的场景。
“二憨,长安城,此刻应该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吧。”
边上二憨回头看了一眼,转而闷声闷气的说道:“子时已经过了,怕是已经放过了吧。”
而在封土堆的背后,六万人排成一个个巨大的方针,夜风吹过,带起旌旗咧咧作响,半晌后,李承乾才叹了口气,站起身子看着边上的几个老头说道:“今夜若是龟兹城告破,尔等,居功至伟!”
为首的人戴着斗笑,映着昏黄的火光,抬起头来,却就是在高昌城中的墨穆。
“初试身手罢了,只是某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趁此机会,还望殿下如实相告。”
李承乾微微笑了笑,叹道:“先生,但说无妨。”
“殿下这身,神鬼莫测的本事,究竟从何处而来。”墨穆此言一出,边上两人亦是抬头直直盯着李承乾,眼中似是有些热切。
李承乾见此也只是摇了摇头:“梦里~”见着几人脸色似是有些羞恼,微微苦笑道:“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信,但,真就是梦里学的。”转而呵呵一笑道:“不过,你若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莫不是巨子转生?”墨韩闷声闷气的刚说出口,就被边上的墨贺离踹了一脚。
“岂不闻,鬼神者,固无有,若不明鬼,妄为墨者。”
墨韩横了墨贺离一眼,转而闷闷说道:“墨子言曰:“虽有深溪博林、幽涧无人之所,施行不可以不董,见有鬼神视之。“墨祖都说有鬼神视之,我说这小子乃是巨子转世又有何错?”
墨贺离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脸色叹道:“世人愚昧,墨祖以“见有鬼神视之。”规范百姓行为,约束自己,不求甚解~”
李承乾挑了挑眉头,转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人们之所以出敬畏鬼神的感觉,是因为我们的内心中需要寻找一种道德上的敬畏,而鬼神则是这一道德敬畏的外化而已,然而这与真正的敬畏“鬼神”之类完全无关系,若真要讨论这东西真的是否存在,吾不知,遂不解焉。”
听着李承乾这么说,边上的墨穆微微点了点头道:“大则攻小也,强则侮弱也,众则贼寡也,诈则欺愚也,贵则傲贱也,富则骄贫也,今日殿下以弱罚强,此事可知否?”
“哈哈~”李承乾笑了一声,转而拍了拍墨穆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龟兹城说道:“诛无道,攻无罪,儒讲义兵,墨讲非攻,道讲无为,而纵横,战攻非所先,而我的主张。”沉了口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