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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律疏议》曾有言,诸翁欺奸男妇,诸男欺奸义男妇,居父母丧而欺奸父妾,奴欺主,均视情节轻重、亲等处以杖、笞,直至处死,以奴欺主向来是大忌悔,纵使杀了亦不为过,你卢家欲辱我姑姑,还好我姑姑以死相逼拖延时间,才引得我等相救,莫说是你卢家次子,此事就算你卢居安亲在,我亦能生啖了你。”
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话语中的那抹森森然的冷意,却是让在场的诸大臣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凉气,生啖,这是要将卢家制得死死的了,但是朝堂之上的李二却是眼角一抽,本能的意识到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了,看着李承乾的眼神,李二第一次有种看不透李承乾的感觉。
“哈~小小孩童如此残忍,还说什么贤!道什么聪颖,不过就是一个嗜杀残暴的恶人!卢家如何自有法度管辖,一届王爷私设公堂,你也敢跟老夫辩法?”
李承乾却是冷冷一笑,全然部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既然当初敢这么做,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纵使不能让卢家粉身碎骨,但绝对能让他们伤筋动骨,打人不打脸,他李承乾不止要打脸,还要将卢家的脸面撕下来,让他以后不敢见人!
“呵~痴痴老朽如此狡辩,还做什么士大夫,说什么法,不过就是一个无知无畏的昏官,李家的仆役自由李家管辖,你说我私设公堂,我倒是想要问问,卢伟不管以前是不是良人,但自从卢伟进了公主府做马夫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是一届贱`人!”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踏书信,朝着众人说到:“此间乃是卢伟的户籍,这可是贱籍,既然是贱籍那就是公主府的财产,卢伟以贱人欺辱贵人,本就是犯了律的,你如今再此犬吠法度,那么我倒是要问一句,你凭什么!”
卢居安气的老脸涨红,看着李承乾手里的那份户籍说不出的气闷。
“凭什么?就凭你无权杀人!卢伟是贱户不假,但也由不得你打杀!”
说到这里,李承乾眼中却是泛起了一丝笑意,疑惑的看着卢居安说到:“打杀?我何时打杀了卢伟?他卢伟做事荒唐,我不过是给他脱了层皮让他张长记性而已。”
一言出,众人大惊失色,李二亦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堂下的李承乾,人拨了皮还能活?这件事情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却是见李承乾阴阴一笑,盯着卢居安说到:“你在大殿之上辱我为人,坏我名声,此间事了,定要与卢老讨个公道!”说着朝着李二一拱手说到:“如今卢伟正在殿外,烦请父王通传。”
“传!”
话音刚落,就看见四个军卒抬着一个粉红色的人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人没死,因为他们隐约还能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声,卢居安死死的看着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粉红色的人,眼中一片灰白,卢伟若是死了,他卢家自然占理,但此时卢伟却是好端端的活着,不,也不算是好端端的,因为一个没了皮肤的人,就算是活,又能活到几时?
“李承乾!你~”
卢居安双眼含泪的看着李承乾,他怎么会如此的残忍,他怎么会如此的卑鄙,杀人不过头点地,将人的皮肤都剥了,人还留着,这是最大的惩罚。
卢伟全然不管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他只是想死,真的很想死,身上的皮肤,哦是表层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的痛痒,想要去抓挠,却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抓起,只要自己稍稍一动,整个身子就开始痛,那种直入肺腑的痛让他不敢再动哪怕一下。
“丹阳公主觐见~”
随着堂外一的声传颂,一个身穿浅蓝色宫裙的少女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上,少女脖颈绕着一块白色的稠布,布上隐隐有些血迹,苍白的脸色配上满是悲伤泪水的脸,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疼惜,李承乾看着丹阳过来,嘴角微微一钩,说只是给人一种感觉,但是受害者现身说法,却是让人无比的震撼。
“二哥~给丹阳做主啊!呜呜~”说着眼泪又是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眼角不断的抽搐,这倒不是装的,任谁脖子上挨了一刀都会难受,更何况是从未受过伤的丹阳。
“这是怎得了?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李二心下大急,这姑奶奶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事,怕是不好解释,更何况丹阳与他感情也算深厚,此时出了事也是担心的。
“二哥,昨日那厮趁着薛郎在牢里,竟然贿赂内侍,丹阳以死相邀才脱的姐姐与侄儿过来搭救,丹阳~呜呜呜丹阳~!”
“混账!混账!这就是你卢家做的好事!”
李二目呲欲裂的指着卢居安大声喝骂,众目睽睽,卢居安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又看了看在朝堂上的众人,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生到如此地步,耳边嗡嗡的响着,竟是听不出众人再说什么,眼前亦是开始晃动,那些人,那些景致不断的在眼前就晃动,仿佛天地都开始翻了一般。
“噗~”羞怒交加之下,卢居安竟然呕了一口血,人也开始晃晃悠悠的,李承乾见此眼神一亮,上前就过去搀扶。“卢老!”
神色慌急,嘴里大胜喝叫,但脚却是“不小心”勾了一下,脚下受力,卢居安竟然朝着卢伟到这的地方甩去。
“啊啊~”
痛苦的嘶鸣~对就是嘶鸣,那团本来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的肉团竟然开始嘶鸣了起来,整个身子骤然坐骑,本来已经止了血的表层竟然分分开裂了起来,黑红的血液仿佛是泉水一般,顺着开裂的地方淼淼而出,尽管不汹涌,但却在片刻间渲染到了周围三尺的地方,不多时,身体就已经抽搐了起来,直到半刻钟之后,才渐渐的停止,原本就闭不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殿之上,空灵,而又悲伤。
卢伟被他爹生生砸死了~
“孽畜!”
待到两人被抬走之后,众人许久才反应过来,当时的事情发展的太过意外,看见李承乾使绊子的也只有寥寥几人,李二当然就是其中一个,看着几人出了大殿,大喝一声朝着李承乾就走了过来。
拎鸡仔一般的将李承乾拎到殿外,二话不说,拿过侍卫的横刀,抽刀出鞘就要以正王法。
第九十九章:李二教子()
“殿下!殿下不可,殿下不可啊!承乾虽是胡闹,但终归还是赤子之心,此时就算是说出去,也是为了护住姑姑名节惩罚恶奴的好事!”
长孙无忌赶紧上前拉住冲动的李二,谁知却被李二白了一眼,撕扯了几番,故意将刀柄放在了长孙无忌的手里,长孙无忌暗暗一翻白眼,抽刀出鞘就将横刀仍远了,李二抓着刀鞘,看着李承乾大声骂到。
“不为人子的东西,今日我必打死你!”
捉着轮圆了刀鞘朝着李承乾的后背就打了过去。
“不是天地有正气么?给我背!给我背!”
说一句,便发出一阵啪啪的声音,夹杂着李承乾的闷哼声,甚是让人揪心。
“天地有正气,恩哼~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恩哼~上则为日星。于人~哼~曰浩然,
沛乎塞苍冥。哼~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李承乾一字一句的背着,看着远处渐渐离去的卢家众人射出琳琳寒光。
“可曾悔过!”
李二眼中含泪,红着眼睛大胜斥问道!
“不悔!”
声音坚定,没有是一丝一毫的迟疑,不后悔,就是不后悔。
“何以为仁!”
李二喝问一声,手中的刀鞘便发出嗡的一声击打在李承乾的后背上,然后发出一声闷响。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臣忠者为仁。”
混账东西,到了现在了还再硬挺着,李二居高不下,只能又是一棍子抽了过去。
“何以为义!”
“哼~”李承乾死死的咬着牙,身后传来的不是痛苦,二是木涨涨的感觉,然后就是一阵憋闷,那感觉竟似是被掐住了喉咙,连喘息都变的有些困难。
“大孝大勇为义!”
大孝大勇!李二恨不得现在就抽死他,省的自己这般难做,咬了咬牙,眼中的泪却也是憋不住了,带着怒火又是一棍子!
“何以为礼!”
李承乾趴在了地上,然后又缓缓的直起了身子,尽管跪在地上,但脊梁骨却是挺得笔直,后背开始发疼了,那疼痛竟然牵扯到了脏腑,本就未曾好多少的伤似是更重了几分。
“自强不息为礼!守德护法为礼!孝敬亲长为礼!”
李承乾谈自强不息,说守德护法,说孝敬亲长,这都是真话,李承乾打杀了仆役,手段纵然有些过激,但李承乾未曾悔过,就像是自己曾经说过的,“我非恶人!但我今天要行恶事!犯我亲眷者,纵千万人相护,我必杀之!”
这与礼字并不相驳,李二又何曾不知道李承乾的心思,他的心比李承乾要痛上千分百分,他大可让周围的侍卫行刑,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亲手去打,因为看着自家这个懂事的儿子在别人手底下受罪,他终归是有些不忍的。
更何况作为一个继承者,李二不允许李承乾身上有太多的污点,他想用自己的惩罚洗干净那些污点,让世人知道,他李二的儿子,是个好样的,事实也是证明了,他确实是好样的,没有皮籁的推脱,没有小人一般的求饶,有的只有坚持自己的信念,这跟好,他很满意。
“何以为智!”
李承乾有些熬不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有些模糊了起来,后背的疼痛越发激烈,就连意识也渐渐模糊,咬了咬舌尖,振作精神,他知道李二的意思,只要自己服软,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咬了咬牙,大声说道。
“敬礼重法为智!恪守本心为智!”
恪守本心,敬礼重法,李承乾依旧是那般的倔强,依旧是那般的刚强,话音虽然开始虚弱,但是那份气度却是未减丝毫,这就是李承乾对于智的理解,他在告诉众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敬礼重法,亦是恪守本心,这个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曾几何时,自己也有着一腔热血,但是渐渐的就忘了自己的初心在哪,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那些自己经常鄙视的蝇营狗苟,初心不改才是大智慧。
“可曾悔过!”
“不~悔!”
依旧是虚弱的回答,但语气却是更加强硬,汗水浸湿了衣衫,滴落在地上渐渐的在青石铺就的平台上染了一片水渍,提醒着众人,此时的他是多么痛苦。
“殿下!此事非贤王之过!这悔字又从何而来。”
“殿下!殿下!”
唐人的膝盖不会打弯,他们认为膝盖是用来走路的,而不是屈辱的相人来下跪的,但是此刻,众人却是不自觉的伏倒在地,为的就是让这个帝国的主人放过他的儿子。
赤子之心,什么叫赤子之心,有着从千万人吾往矣的态度,有着初心不改,纵使泰山崩塌也要完成自己理想的倔强,有着恪守本心,不为外物动摇的决心,在他们的心里,李承乾是纯孝的,因为从以前的事情看来,李承乾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纵使有些顽皮,但不会做这种过分的额事情。
李承乾做的一切让他们有些感动,或者说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着一种冲动,动我家眷者,纵千万人相护,我必杀之,或者这就是唐朝独有的一种精神,不似后世的那些所谓教授、喷子、键盘侠,嘴上厉害,若是祸到临头,管你爹妈妻儿,死就死了,奸就奸了,与他何干。
远处的王子期看着这一切,忽然笑了,笑的很得意,想到那些五姓七宗,嘴角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不由分说的走上前去接过李二手中的刀鞘,朝着李承乾又是一棍!
“打你个不学无术的!何以为仁?大智大爱为仁,敬重自然为仁!敬重生命为仁!卢家有错,你大可寻亲故旧,连而讨之,卢家家风不正,大可让天下人近皆讨伐,自弃身份与那等肮脏之人辩驳,不智!”
说着又是朝着他后背打了一棍,和骂道。
“打你个不智不义的,何以为义,尊师重道为义,敬重百姓为义,恭敬亲友为义!卢家之错,并非在于龌龊,而是不义,身位臣子,却行卑鄙之举,大家族少不得龌龊,但你缺紧抓着这一点不放,你就不知道派人去卢家查证,我就不信他卢家这些年未曾兼并田亩,未曾有过其他的龌龊之事,只会蛮干,活该你受罚!”
棍子敲击在身上,力道不大,却是让李承乾将疼痛缓解了许多,能遇见的,后背的疼痛感渐渐变得有些麻痒,随着他每一棍打下,那种感觉便是强上了一份,心里感激,之是不止该如何诉说,之是呆呆的跪在那里,听着师长的训斥。
周边的人闻言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