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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已到,请秦玉瑶姑娘献舞。”此时却是楼下传来侍者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一阵桌椅搬动之声,那开窗户的声音也响成一片。
“汴梁玉京楼秦玉瑶,今天晚晴楼还真是大手笔啊。”周娥皇心道难不成李从嘉所言的惊喜就是这个?倘若如此虽也让人期待她却是要失望了,想象之中殿下的惊喜是肯定会让自己开心的。
“秦玉瑶?谁啊?难不成是周公子的熟识?不用管她,她跳她的舞,我们聊我们的。”李从嘉订座之时还没有秦玉瑶献舞之事,今天来到晚晴楼他脑海之中想的全是信鸽养殖的事情,对那门口的木板看都未看一眼,此时除了周娥皇也再难有事令他分心的。
“哦,李公子当真不知秦玉瑶?”周娥皇闻言不由又喜又疑,喜的是看李从嘉的表现这肯定不是他言中的惊喜了,疑的却是秦玉瑶如此名声殿下素来有风流之名怎会不知?难不成是故意如此?
“在下心中现在唯有一人,余者皆不足提,真不知这秦玉瑶是何人。”李从嘉不忘表露心迹,但说的也是实话,今夜除了周娥皇之外能被他记在心上的就只有此时在锺瑞年座上的杨瑞了,此人不是什么官家子弟,但他却擅养信鸽,六皇子夜间还要去赶场子了。
“既如此,李公子就更应该一观了,这秦玉瑶号称舞有天魔之姿,倾城之态,我也早欲一见了。”看着李从嘉的表现听着他直白的语言周娥皇心中欢喜,看来未来夫婿今夜除了自己还真是心无旁物,她也应该表现的大方一些,何况自己也想看看倾城之舞到底如何。
“天魔之姿,倾城之态?说的大了一些吧?既然李公子有意我们便看上一看,观她如何倾城。”李从嘉笑着便让流珠晏紫将酒菜移到了靠近大雕花窗的桌上,随后也推开了窗户。坐在这里楼下舞台尽收眼底,视线绝无干扰,可见设计之时定是极有巧妙。
“不会吧,中央音乐团演出?好大的排场。”此时只见楼下高台旁已然做好了十数位手持各种乐器的乐师,再过片刻便有一个一身盛装的高挑丽人在全场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姿态优美之至的走上舞台。
第八十一章 此事唯我与卿知()
楼下信步而上的女子绝不会过双十年华,一袭霓虹羽衣,面上淡施脂粉,巧笑嫣然,眉目之间自有风情万种,论容貌当可与清风楼四大花魁相较,更难得的是女性的柔美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行走恰如风摆河柳,小蛮腰盈盈一握,尤其是一对金莲小脚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美不胜收,在座无不侧目,更有多人露出色与魂授的摸样。
“兄弟你口水滴下来了。”这秦玉瑶固然称得上绝色,但以李从嘉的见识和气度又怎会失仪?更别论自己身边还有周娥皇了,倒是对面窗口的那个胖子看美人出神,不觉间胸襟处已然湿了一片却令六皇子发笑,当然在秦玉瑶的艳光四射面前失神的可不止胖子一个。
要命的其实还是那件霓虹羽衣,须知舞蹈表现的是一种韵律美和肢体美,这件华贵的舞衣就把女性的那种柔美体态展现无遗,虽然只有半截莲藕一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可那玲珑曼妙的身形却被勾勒的妙像纷呈,就连李从嘉见了也要稍有口干舌燥之感就更别提其余的旁观者了,如此再加上秦玉瑶美丽的容貌和通身的风情就并不为过了。
李从嘉后世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些论调,言道中华女子之裹脚,起源便在南唐后主,李煜有一绝色歌姬名为窅娘,便是白帛裹足,成新月之状,舞与莲台之上,有倾国倾城之美,南唐当时可是经济文化最为发达的国家,皇帝的爱好自然为众人所效仿,因此便有了缠足之风。
现在六皇子知道这肯定是个误传,先不说他这个身体的记忆中没有偏爱小脚的印象,便是周娥皇流珠晏紫也都是裹足的,一双脚分外娇小,但绝对没有畸形之说。看来是什么事情追求过头就不行了,裹脚最后也成了人们口中对女性的迫害,其实看看现代的芭蕾舞,女性的高跟鞋,其实都与古时女子的裹脚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舞台上已经搭好了莲花形状的高台,一干乐师也在两侧坐好,颇有点演奏会的架势,待秦玉瑶仪态万方的步上舞台之后,悠扬的曲声便响了起来。这美妙的乐声一起周娥皇就不由看了李从嘉一眼,原来那些乐师所奏的正是六皇子最新谱出的鹊桥仙,而那是为南平凤来阁准备的乐曲,没想到流行的速度竟也是这般快捷。
“看来即使是秦玉瑶姑娘也对李公子你颇为看重了。”周娥皇微微笑道,刚才李从嘉看秦玉瑶的眼光之中虽有欣赏却没有外间众人的那种失态,从容的气度令得周小姐心中暗暗点头,再联想到他刚才看见自己的失态,由此可知那一句心中只有一人当不是虚言,心中怎不欢喜,这句话说出来虽是微微带着调侃之意可亦是与有荣焉。
“见笑,见笑,倒是这帮乐师的功力的确不凡。”李从嘉很是谦虚的言道,如今论及曲乐六皇子可谓顶尖高手,他听得出这帮乐师水平很不简单,单独比之清风楼四大花魁或许不如,可这种熟练之极的合奏更容易让人心醉,在李从嘉心中,这帮乐师便是与宫中相比也丝毫不见逊色,互相之间更是极有默契,将鹊桥仙演绎的分外动听。
前奏已是不凡,却让众人对秦玉瑶的舞艺更是期待,倒也算得上一种颇为高明的手法!忽然之间,乐声渐渐低沉下去,如泣如诉,秦玉瑶曼妙的身影便于此时出现在了高台之上,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开始登上高台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但李从嘉已经觉得她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协调的美感,他虽是不精此道眼光却是高明,于皇宫之中,太师府上岂会少了舞姬?不过与眼前的秦玉瑶相比,却皆是相去甚远。
鹊桥仙的乐曲之声不断变化,高台上的佳人玉臂伸展,纤腰微扭,莲足轻动莫不是妙相纷呈,女性的肢体美和无尽温柔在她的舞姿之中都得到了完美的展现,乐声急时秦玉瑶全身都处在一种美妙的律动之中,让人眼花缭乱,而乐声缓时美人轻舒的臂膀,笔挺的**更是惹人遐思。上佳的柔韧性也使得舞蹈中种种高难度的动作轻而易举,娇柔的腰身犹如无物,这样的舞姿以天魔之舞名之亦绝不为过
舞台上的莲花形高台共有九坐,秦玉瑶穿梭其间便像一个轻盈的精灵,步伐美妙却又精准,随着乐声**的到来,她的动作也迅捷起来,两支长袖迎风招展,更添无穷风姿!舞到最后恰似穿花蝴蝶,众人的眼光都有点跟不上她的动作,感觉上竟是形成了残影,而舞蹈的结束便是诸多残影的合为一体,一对长袖也被秦玉瑶收回袖中。
台上的佳人保持着一个金鸡**,支撑腿微屈的美妙姿势,周身上下纹丝不动,恰似时间定住了一般,这种极动到极静的转化让人更为震撼,一时之间场中竟是鸦雀无声,皆被玉人的舞技所折服。片刻之后便是采声如雷,直欲将晚晴楼的楼顶都掀了去,其中也不乏有些名流之士出言夸赞,极尽溢美之意,言之倾城二字当之无愧。
“各位先生谬赞了,玉瑶一点微末之技,怎敢称倾城二字?不过抬举罢了,倒是从嘉皇子的词曲才能配得上倾城之说。”秦玉瑶檀口一开,语音亦如出谷黄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听她言语,玉人巧言轻吐很是自抑,但提到从嘉皇子之时面上却有仰慕之态。
“可不是我说的,如此佳人,此等妙舞,李公子可有回应?”周娥皇笑道,此时她心中已无嫉妒之念,只觉得这般佳丽也对自己的夫婿如此仰慕却是欢喜,心情轻松之下倒想看看李从嘉会否有所表示。
“人是美人,舞是妙舞,不过要和我给周公子看的物事比起来,她却还要稍逊一筹。”出乎周娥皇的预料,李从嘉却是直接将雕花窗关了起来,屋中一时颇为安静,六皇子缓步走到临街的窗口,将之推开之后又转身言道,言语之中也饱含着一份浓浓的情意。
周娥皇闻言心中一动,原来李从嘉要给自己的惊喜在这里,不由带着期待来到了窗口,但满眼所见还是人流花灯与画舫,一时间又有些不知所措。便在此时但见六皇子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对面那座宽大的照壁上立刻有火光闪现,映出lcj?zeh的字样,周围则是一圈的花朵状图案,周娥皇见此内心中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一股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而李从嘉亦在旁对她说了一句什么。
二人之间除了墙头墙角还有书信往来,李从嘉说起过计西之处有一岛国名为英吉利,这lcj和zeh就是他们名字的英吉利写法,此时两人名字之间还有一颗?岂不就是二人同心之意?六皇子的话周娥皇听不懂,语音像是爱捞鱼,但看他真诚的表情却令自己心动。
“殿下,这句话何解?”带着那种幸福的晕眩感享受了片刻之后周娥皇方才轻声对李从嘉问道,此时言语之中却再不用李公子了。
“记得我第一次送你的东西吗?娥儿,就是那个意思,你知,我知。”李从嘉也极为温柔的言道,后世他一直觉得男女之间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并非真心实意,可此时才知两情相悦之时却唯有此语方可表达心意,说还怕唐突了佳人,因此不假思索的就用上了英文。
照壁上的那些图形是用浸过灯油的枝叶编成,这边李从嘉一旦发出信号那边就点火,之前还演练过数次今夜也分外完美,当时六皇子还想弄点现代元素,可转念一想却是不对,周娥皇就算再如何渊博也不会知道丘比特之箭,到时要理解成一箭穿心可是大大的不妙,如此最为保险,果不其然在周小姐心中那便是两人同心之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周娥皇自然不会忘记李从嘉送她的礼物,此时二人在窗前并肩而立,第一次如此的近距离接近,他们似乎都能听见对方快速有力的心跳,周娥皇心中一再闪过的是大诗人白乐天的诗句,应该说改一字最为应景,“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脉脉无绝期”,假如时间可以在此定格,将是多么美好!
第八十二章 玄机暗藏画图中()
一直到了入夜亥正二刻,周立山才带着周娥皇离开了晚晴楼,对一个大家闺秀而言此时已经很晚了,要是过了子时恐怕御史周宗大人非得出来寻人不可。李从嘉为了避嫌并没有送周娥皇下楼,但二人心中自有依依不舍之意,今晚一会也会在他们一生中刻下印记。
坐在“宇”字一号房中喝了一杯香茶,回味着刚才那一刻那种两情相悦的动人感觉,李从嘉不禁就露出了微笑,情之一字确有颠倒众生的魔力。不过接下来他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现在已经是保大十年,外封、大婚、商事、争权,种种问题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运筹。深吸一口气,微笑从脸庞上隐去,李从嘉起身下楼,锺瑞年还在清风楼等着他了,虽是接近午夜时分但秦淮之处依旧十分热闹,不输日间。
晚晴楼和清风楼之间只隔了两条街,李从嘉一路漫步过去盏茶功夫便到,眼看已经要到了大门,却有一个扛着算命布幡的玄衣道士迎面走了过来,打量了李从嘉片刻之后便道:“这位公子面上紫气升腾,定是大贵之人,贫道精擅相人之数可知福祸,不知公子可有意乎?”
“哪里来的道士,我们公子的福祸也是你能算得?快走!”那道士三四十岁年纪,形容颇为丑陋,面颊之上还有一颗显眼的黑痣,加上道袍之上的点点油污,浑不似一个修道之人的模样,在这金陵城中可不乏借算命之名骗取钱财之辈,因此王云林立刻出言道,并拦在了六皇子的身前,今夜他要负责护卫李从嘉,自然要小心谨慎为上。
“云林不需如此,今日乃是天官赐福,给他些银钱让他去吧。”李从嘉笑了笑言道,后世他的绝症就是那个道士师傅给治好的,因此对道门之士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至于算命他倒也不是不信,不过假如命中注定,算出来又有何用?就算是趋吉避凶之道今天让你躲过危难说不得下一次来的就更为猛烈,再说其中还是以骗子居多。
王云林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串铜钱递给道人,那道人微一稽首坦然而受,随即亦从袖中取出两张白纸交到王云林手中,对着李从嘉一笑言道:“公子宅心仁厚,日后必有福报,今日既蒙公子所赠,这两幅图就当是贫道的回报,有缘自会再见。”说完竟是转身便走,脚步亦是颇为轻盈,不片刻就过了文曲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呵呵,这却是什么鬼画符?肯定是个招摇撞骗之辈,也就是碰上了我家公子,你看他拿了钱走的多快?”王云林看了看手中的白纸摇头笑道,这句我家公子他说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