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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皇上却又是一声叹息让他心中一紧,但接下来李璟的言语更让他心中大喜。
“呃!多谢父皇,孩儿定当聆听父皇的教诲。”揣着欢喜装郁闷是一件颇难的事情,不过好在我们六皇子是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的,此时上前行礼将那种并不是太情愿却又不得不从还不能过多表现出情绪的样子演绎的是淋漓尽致,同时心中还在暗自腹诽李璟,父皇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这皇上一叹气身为臣子的谁不慌?
“你这孩子,等你到了地方自然知道朕的用心,来啊,取两锭元宝来。”李璟见了李从嘉的样子不禁又是摇头,可得他之言妙语解梦此时心情却是大好,六皇儿由来也就是这副模样,不过随着岁数的增大再加上自己的指导未必不能成才,想到这里李璟都不由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的教导李从嘉,说完亦是回头吩咐杨公公取来赏钱。
“父皇不可,儿臣此为在公乃是臣对君,在私亦是子对父,皆是为人臣为人子该尽的本分,岂敢因此而领父皇的赏。”张公公一会儿拿来了一个紫檀木的托盘,其上是两锭闪亮的金元宝,看分量足有二十两一锭,且工艺还十分精湛,绝对称得上是重赏了。不过六皇子此时却是上前正色言道,他的欢喜在于父皇此言一出江淮之事终于尘埃落定,至于这些黄金虽然也不少但李从嘉现在可是真正的有钱人。
“你不是说过朕乃是金口玉言吗?既是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理,拿着吧,日后多多用心便是,今天还要去娥儿家中吧?早去早回,晚间父皇在御书房与你小酌一番。”听了二子之言又见他一脸真诚李璟心中更是欢喜,当下很是随意的言道,却完全是普通父亲的口吻了。
“是,儿臣愧领。”李从嘉这才从张公公手上接过了金元宝放入袖中,今日前往周宗府上叫做回门,按民间习俗一般是三日之后,讲究的是顶着太阳去,顶着太阳回,皇宫之内诸事繁杂李从嘉又是远行在即,因此便定在了今日!而看见这对父子如此笑的最开心的莫过于锺皇后了,李璟对爱子一向颇有冷淡之处可今日却是极有亲情
有了这么一出锺皇后再叮嘱周娥皇几句之后便让他们小夫妻两出宫往周宗家里去,拜别父皇母后出宫上了马车之后李从嘉从袖中拿出刚才父皇赏赐的金元宝便递给了周娥皇,一切显得极为自然,随即很是轻松的言道:“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以后有了娥儿为夫就不用为这银钱之事劳神了,和表哥处的生意账目亦要拜托夫人一并打理,对了,刚才偷偷掂量了一下,给岳父岳母的礼物似乎轻了些。”
“这是妾身的本分岂劳夫君用这拜托二字?父皇母后已经给的很多了,不过,不过……”方刚新婚夫君就能如此信重自己让周娥皇很是欣慰,看他说起岳父岳母和礼物轻的样子又不免好笑,当下出言道,不过说道最后心中之意一时不知如何出口却是踌躇起来。
“那账目可是麻烦的紧,娥儿你记得切不可太过劳神,有什么事在夫君面前都要尽管直言,还记得昨晚的话吗?”李从嘉心道那可是十几处的账目了,以后还要增加,可不能让爱妻过于劳神,见她欲言又止更是柔声言道,他可不希望周娥皇会对自己隐瞒什么。
“父皇说的是,以夫君的天分才情若是用在政事之上定可为国建功,如今前往江淮就在眼前,父皇又是亲自指导,娥儿方才观夫君颇有不虞之情,故才做此言语,父皇的苦心夫君不要辜负才是。”见夫君说的肯定周娥皇这才言道,此时为人妇者的行事准则是什么?“相夫教子”,周娥皇也脱不出时代的局限,在他心中夫君与锺瑞年为商事是颇为有**份的,但那还是小节,李璟所言才是正经之处。
李从嘉听了先是静静的看了周娥皇片刻,见爱妻露出忐忑之意不由笑道:“我李重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娥儿所言皆是正理,为夫自当听之,只是与表哥之事也是至关紧要,你我去了江淮样样离不开此物,还有为夫那全唐诗亦是耗费银钱,还望贤妻放在心上。”
六皇子再怎么韬光养晦以后也肯定瞒不过枕边人,不如此事顺势而为,听周娥皇言中对他与表哥的商事颇有微词,她有此想法并不为怪,自己可以循循善诱吗,这一席话说的也全是心中之言。
“夫君言重了,还是娥儿见事不周,这银钱之处确是不可或缺,日后也定当为夫君尽心竭力与此。”见丈夫从善如流,周娥皇心头的一丝忐忑消失无踪,但听他后来之言又是暗恨自己还是思虑不周,夫君岂会是贪财之人,全唐诗更是正经,这一下出言亦是极为真挚。
“呵呵,尽心便可,竭力却是不必,累坏了我的娥儿为夫是会心痛的,便是万两黄金也补不回来。”李从嘉展颜笑道……周娥皇则是心中暖意沈腾,暗自下定决心定要为夫君将此事打理的妥妥帖帖。
等到了御史府上,周宗夫妇与周立山皆是出迎,李从嘉组织了岳父岳母施礼,自己则是极为恭敬真诚的给二老见礼,丝毫没有半点皇子的架子,倒像是一个孝顺的“贤胥”,口中所言亦是让岳父岳母放心他会好好对待周娥皇云云!让二老心怀大慰的同时亦是觉得女儿所托得人,六皇子风度翩翩才华不凡更是平易近人真是佳婿!
至于周立山这个大舅子李从嘉就更是亲热,临走之时还和他耳语一番,周立山听了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周娥皇不知丈夫到底与大哥说了什么,可见他如此对待父母兄长亦是心中满意,这回门之宴虽是稍稍有些离情别意却算得上完满了。
大唐保大十年三月十五,皇帝李璟降下圣旨,正式将六皇子李从嘉册封为淮王,周娥皇为淮王妃,并令近日启程前往泗州!
五代龙腾第二卷欲向江淮觅封王终!
第一百零九章 长亭践行有何()
大唐保大十年三月二十,淮王李从嘉启程奔赴泗州,随行之人除了家眷之外自不会少了赵龙率领的三千士卒,其中尚有司徒刚统领的六百骑军,齐明远与此也算是大出血了。此外曾在江淮因得罪宋齐丘而被罢官的徐铉以及李从嘉曾经在燕王李景遂府中看过的那个道士李平亦在队列之中,此二人便是李璟为六皇子准备的幕僚班底了。
对于徐铉和李平二人李从嘉后世还有着一些了解,前者不光有名士之风亦有治政之能,在南唐绝对算得上是能臣了,虽然最后李煜的死和他的高密多少有些关系但其时两人已经等若同殿为臣,说其不忠有些偏颇,最多是德行有亏,但今世李从嘉要用的是他的才干,也不会允许再有那般的情形出现。至于李平,印象中是提了一个正确的意见却被人诽谤,接过也被后主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李从嘉要尽量避免自己范这样的错误,但此人人才究竟如何就要留待时间的考验了。
封王出行之前的这几日,李璟的确是说到做到,在为上之道和驭下之法上都很是认真的传授了李从嘉不少经验。六皇子也是虚心受教,虽然父皇在历史上的评价并不高,甚至可以算是低的,但只能说他缺乏文韬武略,这帝王之道还是非常精深的,比如说似徐铉这般的人物有着名士的声名,这样的人的忠诚度是要一点点磨出来的。
数日之间父皇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大相径庭,是离别之前的父子之情的显露还是有着某些用心在内?李从嘉不得不去考虑这些问题,谁叫那是皇帝老子呢?在他看来李璟对自己的看法应该是有一些改观的,细心指点他亦是发自内心,而整个过程之中他都没有提及皇兄李弘冀和皇叔李景遂一句,难不成他还真有意思培养自己为继承人?
应该说这个可能是存在的,抛开父子之间的关系,他和李弘冀与李璟就是君臣上下,或者说他只是在为李弘冀树立一个威胁,给他压力让他成长,假如这是事实那么李从嘉也脱离不了棋子的命运
。人们常说最是难测女人心,其实最难测的应该是帝王心,对此六皇子也只有猜,并且根据各种可能去设置自己的做法,恰是千头万绪。有时候李从嘉亦会心头发狠,等自己做了皇帝就让你们猜猜猜猜猜猜猜!
在宫中辞别父皇母之后,一行浩浩荡荡的出了北门,往渡口而去,宋承宪的车丈也在北门处加入了队伍,要说今天这几辆大车,就连淮王李从嘉的座驾都没有宋家大少爷的拉风,这辆大车光是拉拽的骏马便有八匹之多,装饰华丽考究!宋公子可是一向自诩为名士,这出门是极为讲究的,此番他跟随淮王前往泗州,乃是为了编撰全唐诗方便,并亲向皇上请命,六皇子对此倒是颇为惭愧,他花在此处的精力是远不及宋承宪了,一旦做起学问,宋家大少可是极为严谨认真的。
此时车上除了几个容色不凡的侍女之外,尚有另一位俊俏公子,生的面如美玉,若论俊美,还要胜过宋承宪三分,且看宋少爷的样子,对他还颇为忌惮,此人坐与车上读书他也尽量不去靠近。
到了城外十里亭,大队人马忽然停下,李从嘉正在疑惑之时,赵龙已是飞马来到了车前,言道前方皇太弟要为淮王践行!李从嘉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下车随赵龙前往,只见那亭中摆有一桌酒食,皇叔李景遂正坐在亭中对自己微笑,当即吩咐赵龙留下十数护卫等候,大队人马则继续往渡口而去,自身则是缓步来到亭中。
“从嘉今日远行,未曾辞别皇叔,却劳皇叔在此相侯,实是失礼之至,请皇叔勿怪!”李从嘉抱拳施礼,心中却在想着李景遂此举的目的,选择这个时机大张旗鼓的送别,这是在向外宣扬什么吗?
“呵呵,重光何出此言,此番前去,你我叔侄怕要有年余不得相见,特在此间备一桌薄酒,为从嘉践行,入座!”李景遂不以为意的笑道,抬手示意李从嘉入座,旁边侍从立刻斟上美酒。
“从嘉多谢皇叔厚意,先干为敬!”李从嘉举起酒杯说道,心中却想皇叔此来定不会是仅仅为自己践行这么简单,反正你不先说出目的我是绝不会开口,想来你也不至于留我过夜。
“重光此行要经寿州,清淮节度使刘仁赡将军乃我大唐名将,久镇江淮,重光你受封淮王,的确应该先去拜访一番,为叔这儿有一份书信,劳烦重光交予刘将军!”果然一番寒暄之后李景遂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李从嘉,言语间似有所指。
“呵呵,一封书信而已,皇叔太客气了,从嘉必定带到!”李从嘉面上轻松,心中却是一凛,李景遂此举又是何意?难道刘仁赡还与他交好?又为何要让自己送信?就不怕我拆开先看?
“刘将军对我大唐忠心耿耿,想必此次对重光定会照顾有加,却不知重光到任之后作何打算?”李景遂淡淡的问道。
“皇叔你还不知侄儿性情?此去泗州,文有徐铉及各位知府大人,武有刘仁赡将军,小侄左右不过做个逍遥王爷罢了,还能有何打算?”李从嘉叹道,从李景遂的神情上他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像是自己的父皇一般,对他们用察言观色这一套说不得还要反受其害。
“这倒也是重光性情所致,不过皇上将你封为淮王,绝非单只形势所迫,其中必有深意,重光到任之后想来皇上定会有所安排,若只是想做个逍遥之人怕是难以如愿,以重光的资质,既然去了泗州,就该上体天恩,有一番作为才是
。”李景遂依旧是轻描淡写。
“哦?皇叔知小侄在这些事上一向鲁钝,以后该当如何还请皇叔细言之,免得小侄不知高下,有什么行差踏错!”李从嘉闻言心中一惊,皇叔又怎会得知父皇心意?不对,他要真的得知该不会如此与自己言语了,因此也是一脸诚恳的向皇叔讨教起来。
“皇上心意岂是我们为臣子的可妄加揣测?不过重光既然受封江淮,就不可置身事外,当要将其掌握手中,此处虽是贫瘠,却为兵家必争之地,重光不可轻视!我亦知重光不好此道,徐铉治政无碍,其余却非上佳,你到任之时,各地官员皆会来见,泗州知府杨秀杨大人重光可多与结交,除刘大人之外,若有行伍之事,建武军张大人定会相助重光一臂之力!”李景遂侃侃而言,可那口气却似与己无关。
“小侄自当听皇叔教诲,哎,皇叔如此说,大哥……,看来小侄这安乐日子怕是难过。”皇叔难道是在向自己展示他在江淮的实力?杨秀倒还罢了,这建武军指挥张从久可不是一般人物,屯兵于江淮之间,皆是大唐精锐,本来李从嘉就想与其结交,可现在就要谨慎为之了,看着面前的皇叔不动声色,他故意在话中有所疏漏。
“呵呵,重光也不必过于烦恼,这些事情你早晚要置身其中,与其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