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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而是真的忙到什么都不愿意去想。郝仁先在所做的一切也都与忽必烈当年一样,忽必烈叹口气,“唉……郝仁,你起来吧。”
“谢大汗!”郝仁擦着眼泪站起身。然后掏出礼单,“大汗,臣专门准备了礼物。”
侍从接过礼单。忽必烈接过来看了看,忍不住笑道:“这蜂蜜倒是不错。”
忽必烈一笑,朝堂上的气氛就轻松起来。
之后忽必烈问道:“郝仁,我听闻你受到了歹徒袭击?”
“回禀大汗。臣那天百日里教训了一些纵马吃麦苗的蒙古牧民,晚上臣居住的驿站就被人袭击。袭击的人也没有求伤人,也没有求抢掠,只是烧了驿站就跑。臣觉得里面有蹊跷。”
“哼,我听说了,你上去就打人。倒是很威风。”忽必烈笑道。
郝仁毫不迟疑的答道:“大汗,臣的部众里面有汉人,也有蒙古人。汉人精于种田,蒙古人长于放牧。而种田需要牛马耕地,所以蒙古牧民平日就负责放牧,每年需要用牲口的时候就驱赶牲口去田里劳作。劳作的结果则是农民用粮食做报偿。这样各得其所,田里粮食多,牧民也得到更多人吃马喂的粮食。臣以为纵容牧民肆意妄为并不适合。”
重视农业,约束农业的事情,忽必烈当年也这么干过。在解决了李璮之乱后,就开始严谨蒙古人放马吃麦苗,砍伐桑树。只是后来忽必烈放弃了汉化政策,加上被撵走。这些也都跟没发生过一样。所以听到这话,忽必烈露出一脸不耐烦,他命道:“你就去和答剌麻八剌讲,他最想听这些故事。”
郝仁不是廷臣,而是外面的王爷。见完忽必烈,他就下了朝堂。按照忽必烈的命令,郝仁就去见了答剌麻八剌。答剌麻八剌是真金太子的二儿子,按照蒙古规矩,没有长子继承家业的说法。而是最小的儿子继承家业,其他兄长领着部众和牲口到其他地方发展。
从成吉思汗开始,这个蒙古传统就发生了改变。忽必烈大汗做了一些改变之后,变成了蒙古大汗直接推举继任者,只要大汗领地里面的王爷们不反对,忽里台大会就会接受这个结果。所以真金的三个儿子就成了继承大位的候选人,答剌麻八剌据说是比较受宠的那个。
身为一个公认的汉化蒙古人,郝仁知道任何装模作样的洗刷都不可能让蒙古上层觉得郝仁变回了蒙古人。所以郝仁面对族侄答剌麻八剌的时候就只讲述他自己的理念。
令郝仁意外的是,答剌麻八剌听了农民与牧民充分合作的事情后连连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郝仁,这个说得好。我觉得就该如此。”
“啊?”郝仁根本不关心蒙古大汗的直属领地到底是啥局面,他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被蒙古朝廷里面的人所重视,郝仁能够自由自在干他的工作就好。没想到忽必烈的孙子竟然会支持一个汉化的方案。
“我在朝堂上听了说你遇到的事情,我也见到许多这类事情,想阻止却阻止不了。那些蒙古牧民许多背后都有人,我遇到这等事情就加以惩戒,然而让大汗下令严惩,大汗怎么都不肯答应。大汗不下令,我一个人又能做什么。”答剌麻八剌语气中都是沮丧。
郝仁也不知道该说啥,庄稼是农民的心头肉,牲口是牧民的心头肉。郝仁在元国是靠元国朝廷的武力杀的那些自己为高高在上什么都可以不放眼里的牧民人头滚滚,这才让牧民知道他们不是制定规矩的人。可是在大汗的直属领地里,如果答剌麻八剌所说是真,大汗倒是保持了蒙古人是一等人的政策。大概色目人还是二等人,真神教的家伙就是三等人。一等人是可以随意杀戮欺辱三等人的。
“郝仁,你在基辅罗斯是怎么管的牧民如此听话。”答剌麻八剌好奇的问。
“这个,国家有法令。法令必须执行。”郝仁没有谈他的铁腕,而是选择了最温和的描述方法。
答剌麻八剌听了之后完全无法理解,若是郝仁所说的是真,那郝仁手下的牧民简直是太让人意外的存在。虽然郝仁没有直接说那些被郝仁鞭打的牧民就是袭击驿站的家伙,但是他仅仅是没有直接说明而已。只要听了郝仁的话,都知道那些人只怕是逃不了干系。这才是蒙古现状,只要有胆子,又没有被抓住。很多人是为所欲为的。
所以答剌麻八剌问道:“郝仁,我听老师讲过你做的府兵,听着很厉害。我觉得咱们蒙古骑兵这些年来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的厉害。如果改成府兵的话,会不会再好些。”
“这个……府兵是对那些耕地的人用的法子。咱们蒙古骑兵是从部落里召集,那些人集结之后成为蒙古精锐。府兵并不适合蒙古。”郝仁答道。
“真的?”答剌麻八剌盯着郝仁问。
“真的。”郝仁回答的干净利落。他说的是真心话,要是再年轻些,郝仁肯定觉得府兵最好,现在他年纪大了,见识的多了,就感觉到府兵制度与农耕制度之间的关系。畜牧与农耕之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自然不能照搬。
“……现在局面已经不同。”看郝仁没有敷衍,答剌麻八剌果断答道:“你没有在巴格达,却不知道现在蒙古军已经败坏到什么地步。我们在南边的军队与天竺军作战,只要天竺军出战列队,蒙古军就不肯冲阵。其实上前冲阵激战,很可能就拿下了天竺军,但是蒙古军就是要四处走,想绕到天竺军背后去。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
第214章 巴格达妖风(二)()
“上学?”
“上学!”
同样的词汇,王爷与皇孙说出来的语气完全不同。郝仁已经在元国模仿大宋制度,将元国的《义务教育法》定为元国的立国之本。皇孙答剌麻八剌则是一脸茫然,他方才询问族叔郝仁,这么多蒙古人无所事事,该怎么安排他们。
郝仁说出什么来,都不会比‘上学’更让答剌麻八剌惊讶。蒙古的大汗家族都要上学,每个皇后所生的孩子都不止请一位老师,答剌麻八剌很清楚上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仁,为何要让穷人上学?”答剌麻八剌不解的问。
“不上学,他们怎么能够学会那些手艺。”
“那需要很多钱。”
“看怎么组织学校。学校教的东西和皇子完全不同。”郝仁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元国的教育体系努力学习大宋,所有学校的课程都一样。
答剌麻八剌一脸的困惑,他不解的问道:“这几千万人,哪里有那么多学校。”
郝仁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让他突然心生庆幸。元国内有七十万汉人,其中能拖出来当老师的怎么也有千号,能够当辅导老师的,也有几千号。大宋人口八千多万,老师数量也不够。所以正式老师们主要管讲课,辅导老师们负责辅导学生复习老师的课程与完成作业。辅导老师在这样的过程中逐渐提升自己,逐渐提升为正式老师。
蒙古是个人口三四千万的大国,合适的老师只怕还不如两百万人口的元国。在蒙古实施这样的制度真的不适合。想清楚这个关节的郝仁面不改色的答道:“主要是教授各种手艺,懂这些的人可不少。”
“……嗯。倒也是。”皇孙答剌麻八剌觉得这话在理,也没有反对。
此时天色已晚,答剌麻八剌就邀请郝仁吃晚饭。两人从下午谈到晚上,此时都饿了。郝仁并没有吃太多,他这一路上奔波,只是感觉疲惫。
答剌麻八剌给郝仁敬了一杯酒,然后说道:“郝仁,今天就别走了。住我这里。”
看着皇孙那一副彻夜长谈的神色,郝仁立刻表示拒绝,“我困得很,只想回驿站睡觉。”
“我这里有修澡堂,比驿站强太多。”答剌麻八剌不想让郝仁走。
郝仁被澡堂给吸引了,想了想,他还是答应下来。。。
这边吃了晚饭,郝仁就准备去泡个澡。前面有仆人带路,郝仁没有迈步,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答剌麻八剌见郝仁不高兴,伸手一挥,立刻有侍卫伸手拽住仆人的脖领子将他甩到一边。接着侍卫抽出皮鞭就向着仆人劈头盖脸的抽去。
听着仆人的惨叫,郝仁觉得于心不忍。他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那仆人做错了什么,而是那仆人身上散发出一股膻气。在郝仁娶了包惜弱之前,他对这味道也不敏感。这种膻味不是不洗澡带来的味道,而是发自肉体的味道。等娶了包惜弱之后,郝仁爱上洗澡,才越来越受不了这味道。
但是郝仁没必要解释这么多,他说道:“算了。”
侍卫又狠狠抽了仆人几鞭子,这才停手。答剌麻八剌说道:“郝仁,咱们先走。让侍卫收拾这厮。”
郝仁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事情,他的部下都是万里跟随他西进的人,敢在队伍里这么搞的,要被队伍的人跑掉,要么自己被杀。血淋淋的事实让郝仁明白,团体内部不能这么搞公然的欺凌。这种欺凌越重,面对巨大外部困难的时候就越容易崩溃。
此时那仆人抬起头,看着那张脸,郝仁看出那厮并不是汉人,也不是蒙古人。大概是真神教的人。这下郝仁也觉得心里释然,汉人和蒙古人身上很少有很大味道。十字教与真神教等人,大部分身上都有很重的体味。郝仁当然不知道,在2世纪的基因监测中,所谓蒙古人和汉人的基因一样。所谓草原部族和汉人都是相同的祖先。但是那些十字教与真神教地区的人不是。
“走,洗澡去。”郝仁对答剌麻八剌说道。
答剌麻八剌身为皇孙,被赐给很大的宅子。浴室自然有,郝仁进去之后就有仆役伺候。泡澡,搓灰。之后女子前来服务时,见到躺在软床上的郝仁已经进入了梦乡,就退了出去。
郝仁一觉睡到大天亮,又去泡了个热水澡,立刻觉得精神百倍。吃了早饭,答剌麻八剌却还没醒来。郝仁站在庭院里,想着答剌麻八剌昨天说过的话。蒙古进攻天竺北部的部队遭到很严重的战败损失,天竺北部邦国的骑兵发挥出强大的威力,从背后包抄蒙古军。击败了两支蒙古军队。蒙古朝廷被震惊,只是不敢说而已。谁能想到蒙古骑兵竟然会其他国家的骑兵击败。
想到这些,郝仁就觉得很手心有些冒汗。正好答剌麻八剌的庭院里有个小喷泉,就是一股细小的水从一个石柱顶端的喷嘴流出,注入石柱下边的石碗里。在石碗里洗了手,郝仁才觉得清爽些。他最在意的不是蒙古骑兵战败,在基辅这么久,郝仁知道当年蒙古军西征的时候,在波兰那边也失败过。伯颜大帅也曾经战败过,他所属的怯地不花的近万骑兵几乎全军覆没。
郝仁最在意的是他询问蒙古军中的火器发挥的威力之时,答剌麻八剌竟然避而不谈。如果火器没有起到作用,郝仁可得在与西边色目诸国交战的时候小心才行。
想了一阵,郝仁正准备回客厅坐会儿。突然听到内厅里面一阵大乱,没多久就有侍从冲出来跑到了郝仁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王爷,还请王爷先回驿站。”
郝仁觉得事情大大不对头,连忙问道:“何事?”
“皇子病了。”侍从说道。
郝仁也没多话,立刻叫了自己的侍卫一起离开。离开的时候他心里面颇为惴惴,皇孙到底是什么样的病,得让郝仁先离开。
走到路边一个庙前,就见蒙古兵站在门口,正在向人收钱。有个小孩子准备偷偷溜进去,被蒙古兵一把拽住。蒙古兵抬脚把孩子踹出去老远,嘴里骂骂咧咧的威胁那孩子,再敢不交钱溜进去,就不会如现在这么客气。
小孩子哇哇大哭,那些真神教教徒忍不住上前理论。蒙古兵骂了几声,抽出鞭子就试图驱散面前的众人。郝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事情,心中那是大大地不以为然。然后他就看到蒙古兵背后的人突然抽出一把刀,扑上去对着蒙古兵的后背就捅了进去。
蒙古兵大叫一声,看来受了很重的伤。郝仁第一反应到没有太生气,他准备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接下来,郝仁就见到人群中突然跳出些真神教徒,他们抽出已经准备好的兵器,有些杀向被围在人堆里的蒙古兵,有些则开始砍杀那些并非真神教徒的人。
街上立刻传来惨叫声。郝仁更不敢在这是非之地久留,他对侍卫高喊一声,“咱们去驿站,接着催马前进。”
郝仁本以为这只是突然爆发的事情,没想到街道上的局面瞬间就大乱。有正在给蒙古人修脸洗头的真神教教徒,直接就用刀割断蒙古顾客的脖子,鲜血喷出老高。有正在卖绳子的,突然用绳子套住蒙古顾客的脖子,旁边有人扑上来拽住绳子另外一头,就开始绞杀顾客。
好在真神教徒正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