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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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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直起身,“那就这样,明天你去西厂报到。”

    “厂公先别走,事情还没谈完呢。”

    “还有什么事?”汪直慢慢坐下。

    “论功行赏的事。”

    汪直脸色一沉,“升你做小旗,赏银百两。”

    “东厂的石桂大从前是我的三十九弟,如今是百户了,而且我可是当过试百户的人。”

    “实授总旗,兼试百户,赏银五百两,何百万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杀他只是一件小功。”

    “杀何百万是小功,救西园却是大功。”

    “你若是聪明,就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你当时到底是救了西园,还是害了西园,现在还没有定论。”

    “好,不提,但我有一个请求。”

    “奖赏就这些,一点也不能增加。”

    “奖赏够了,我希望把奖赏转让出去。”

    汪直一愣,“你有儿子?”

    “没有,是袁茂与樊大坚。”

    “他们两人另有功劳。”

    “恰恰是不能提起的功劳。”

    袁茂与樊大坚护送西园回城,本是一件大功,却不能宣之于众。

    汪直寻思一会,“你想好了?这种事一旦报上去,可没法更改,我也可以直接报三个人的名字,就写何百万是你们一块杀死的。”

    胡桂扬摇头,“不用,我当校尉就很好,而且我若想结交异人,也不适合升官。”

    “那倒是。你这份聪明若肯用在正事上,的确有些好处。还有,那两人都是百姓,不可能直接当上总旗,只能先从锦衣校尉做起。”

    “那是当然,让袁茂当校尉就够了,樊大坚更愿意掌管庙观。”

    “哪有这种美事?”

    “小庙就行。”

    “等我回去问问。”

    “我家旁边的二郎庙缺人很久。”

    “咱俩谁是厂公?”

    “呵呵,我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二郎庙离得近,我还能用得上他。”

    汪直哼了一声,起身又要走,胡桂扬却不肯让开。

    “干嘛?赏都赏了,你还想怎样?”

    胡桂扬笑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引诱异人来找我,不能只凭金丹,厂公得让我显得特殊一些。”

    汪直上下打量一眼,“你想当太监?这个可以。”

    “哈哈,宫里人多,不缺我一个。”

    汪直当然不傻,“我明白了,你在这儿等着吧。”

    胡桂扬让开,汪直出门,没过一会,童丰推门进来,走到近前,神情冰冷。

    “有事吗?”胡桂扬笑着问。

    童丰不会说话,比划一个手势。

    “让我打你?”

    童丰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胡桂扬抡起拳头就打,几招之后,他停下,甩甩手,“你是铁铸的吗?打得我手疼,你连点皮外伤都没有,这可不行。还有,我打你与私仇无关,咱俩无怨无仇,纯粹是为了公事。”

    童丰挥拳在自己鼻子上打了一拳,鲜血立刻流出,他还要再打,胡桂扬笑道:“这就够了,咱们这场比武算是两败俱伤。”

    童丰神情难看,但与鼻子上的伤无关。

    “我明白你的心情,昨天晚上我喝了许多酒,没过多久就给放了出去,我当时就在想,这酒岂不是白喝了?”

    童丰想不出这与自己此时的心情有何相似之处。

    “我是说你在郧阳府得到一身神功,就像是我喝了许多酒,神功虽妙,可你还是屈居人下,而且是许多人之下,好处没得着多少,肩上的担子却更重,就像是我……”

    童丰转身就走。

    “有空一块喝酒啊。”胡桂扬大声道,坐在自家的椅子上,又甩甩手,“不愧是异人。”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汪直等人显然已经离开。

    夜色渐暗,胡桂扬也不点灯,默默地坐着,良久之后突然笑了一声,自语道:“拿过天机丸的人不只是西园,应该还有好几位。”

    他在意的事情与别人都不一样。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新药旧铳() 
赖望喜仔细瞄准,扣动扳机,对准百步以外的标靶放了一铳,声音挺响,铳口的火焰也比平时更猛烈些,准头却极差,标靶纹丝未动,附近的一株老树应声掉下一根枯枝。

    赖望喜摇下头,结果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他转过头,看到上司等人的冷淡目光,心里却是一沉。

    在他右手十多步以外,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位中年太监,两边分别是文武官员,职位都不高,却都是赖望喜的直接上司,每个人的话都对今天的试放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三人身后还站着二十来人,一半是随从,一半是工匠。

    赖望喜必须解释一句,壮起胆子道:“铳是旧铳,药是新药,还不适应,今天主要是看看能射多远……”

    赖望喜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于无,他一向胆子小,在上司面前更显笨嘴拙舌。

    中间的太监一脸惊愕,“什么玩意儿?就给我们看这个?老赖,你是铳手教头,连你都打不中靶子,这铳还有何用?”

    赖望喜赔笑道:“药是好药,铳差了一些……”

    “还敢找借口?难道到了边疆战场上,你也这么对将军说话?没中就是没中,再多理由也没用。”

    铳可以改进,以适应新药,赖望喜将这句话埋在心里,不停地哈腰、道歉,最后道:“请彭监厂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这回我一定打准。”

    彭监厂监的是盔甲厂,气犹未平,寻思片刻,冷冷地说:“再试一次,老赖,这都是看在你过世老爹的面子上。”

    “监厂大恩。”

    宫里人喜欢认亲,每个人都有几位干爹、干娘、干叔伯之类的亲戚,赖望喜认过一位同样姓赖的老太监,还没借过力,就给干爹送终。

    第二铳太重要,赖望喜多瞄一会,他是老铳手,经验丰富,放过一铳之后,能够纠正准头,相信这一回至少能够击中标靶。

    轰的一声,比上次更响,火光也更剧烈,结果也更加令人失望。

    铳身炸了,赖望喜反应快,一察觉到不对劲儿,立刻扭头将眼睛避开,随即将鸟铳扔掉。

    饶是如此,他的半边脸还是被熏成黑色,透出丝丝血迹。

    彭监厂脸色越发难看,也不说话,起身就走,官吏与随从急忙跟上。

    赖望喜呆若木鸡,甚至忘了送行,等他想起来,人已经走出大门,他还想追上去,工匠邓海升上前拦住,劝道:“算了,追也无益。”

    “不不,我得解释清楚,今天试的是药,不是铳。这的确是好药,你们都看到了,是不是?”

    “药是咱们亲手做出来的,能没看到吗?”邓海升摇摇头,“但是没用,上面根本不懂这些,他们只想看到百步穿杨,不在乎是药好、铳好,还是人好。”

    “只需要一杆新铳,更结实一些……”赖望喜喃喃道。

    又一名工匠走过来,“先擦脸吧,老赖。新铳哪是那么好造的?祖法摆在那,谁敢乱动?就咱们这些人,能造出新药已经不错了,新铳还是别想了。”

    一名官吏大步流星走来,众人全都闭嘴。

    官吏神情不善,“一帮废物,既然没弄好,干嘛要试铳?彭监厂说了,回去就向西厂建议,将你们通通裁掉。都去收拾东西吧,估计不等天黑裁撤令就能过来。”

    官吏转身离开,虽然是直接上司,他对这些人的工作却从来没上心过。

    “是试药,不是试铳。”直到上司没影了,赖望喜才敢小声辩解。

    “而且是他们非要看,不是咱们啊。”邓海升也是愤懑不平。

    “算了算了,事情明摆着,咱们没上供,得罪了上司,所以要被裁掉,大家各回各厂吧。”

    工匠多是世袭,回去之后无非就是重操旧业,按照祖法继续做下去。

    其他人都去收拾东西,赖望喜站在原地不动,邓海升走出几步又转回来,“没办法,别人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咱们是厂中无人难做药。我回去接着做爆竹,你回去继续当教头,以后常来常往,大家还是朋友。”

    赖望喜哭丧着脸,“我急需一笔钱,给儿子捐个出身,本指望功成受赏,谁想到……”

    赖望喜是阉人,有个干儿子,看得比亲儿子都重,邓海升微皱眉头,“别以后了,咱们今天左右无事,叫上几个人,出去喝酒吧,来个一醉解千愁。”

    “胡桂扬把我害惨啦。”赖望喜流出两行清泪。

    “他更惨,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西南城比较偏僻,几条街以外才有酒馆。

    其他工匠大都没心情喝酒,客气几句纷纷告辞,只有两人愿意跟随,他们是有名的酒鬼,只想喝酒,无意劝慰任何人。

    酒桌上,多是邓海升在说,三杯酒下肚,赖望喜情绪稍稍平复,对新药、新铳仍念念不忘,“可惜这些好药,只要能配上好铳,威力无穷,为什么他们就不明白呢?”

    “不是不明白,是不在乎。”邓海升轻叹一声,“厂里的官儿不是袭职,就是考上来的书生,哪懂这些?保证旧药、旧铳足额上交,就是他们最大的职责。”

    “可惜啊可惜。”赖望喜灌下一杯酒,觉得暖和不少。

    “来,再喝,少说没用的,咱们今天喝个痛快。”另一名工匠举杯劝酒,嘴里咀嚼,筷子上还夹着菜。

    酒馆很小,又值上午时分,就他们一桌四位客人,菜没几样,劣酒倒是不少,越喝越醉,话题也早已远离火药与鸟铳。

    “同样没把儿,人家当监厂、监军,你咋混得这么惨?”一名工匠酒涌上头,胆子比平时大许多。

    “倒霉呗,小时候不会说话,没人扶持,长大之后认干爹,干爹死了,找靠山,靠山倒了,招个儿子,偏偏体弱多病,从小到大,事事都要我操心。”赖望喜越想越气闷,一个劲儿的灌酒。

    邓海升劝道:“天下太监那么多,监厂、监军才有几人?老赖能在勇士营当教头,已经不错了。”

    “你不懂。”赖望喜的脸一边白一边黑,五官挤在一起,更显沮丧,“勇士营是个摆设,上面什么时候高兴才操练一次,一年到头也不过十来回。而且宫里的人喜欢看长枪长枪,排在一起威风凛凛。鸟铳危险却不威风,没人想看,上意每至,就由我们几十位教头放铳,所谓的铳手,只是身份而已,根本不敢让他们碰铳。”

    四人轮流抱怨,渐渐地引向家中柴米油盐的小事,发现自己并非最惨的人,赖望喜心里稍微好过一些,酒却喝得更多。

    将近午时,客人多了一些,四人酩酊大醉,全不在意,仍在不停抱怨。

    “木匠能当尚书、郎中,铁匠为什么不行?”一人叫道。

    “给我一千统手,三个月之内,我保证能让他们所向无敌,唉,现在的铳手,连五分威力都没施展出来啊。”赖望喜胆子也大起来。

    “他们不要新药,我带回去做爆竹,大个儿的,一飞冲天,震得整个京城抖三抖。”邓海升年轻,酒后也更狂妄。

    “你们说的那个胡桂扬真不是东西,新铳、新药是他的主意,结果呢?钱没要来多少,地方又这么偏僻,他倒好,人没了,这么久了,我都没见过这位胡校尉长什么模样,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另一名工匠直接抱怨此事的促成者。

    “听说前两天回来了。”赖望喜又叹一声,“没啥用,胡桂扬得罪的人太多,在西厂凶多吉少。”

    “真不明白,他干嘛回京呢?”邓海升对胡桂扬印象不错,“换成我,宁肯流落江湖,也不回来送死。”

    “他就是傻。”说话的工匠举起酒杯,“来来,咱们喝,祝胡桂扬早死早脱生,大家早日发财,升官儿就算了,能将日子过好点就行。”

    其他人也举杯,互相敬酒。

    站在柜台边上喝酒的一名客人突然转身走到桌前,“你们想发财可以,干嘛祝我早死呢?”

    “胡桂扬!”邓海升又惊又喜。

    “胡、胡校尉。”赖望喜的脸像是开了一家染料铺子。

    另两人大吃一惊,锦衣校尉虽说不是大官,却也不是他们这些工匠能招惹得起,两人起身猫腰,向门口跑去,被胡桂扬又给推回到座位上。

    “别走,还没认识呢。”胡桂扬转身掇来一只凳子,挤在四人中间。

    “胡校尉……来多久了?”赖望喜心中忐忑。

    “没多久,就听四位豪杰大发议论来着。”

    “酒后失言,万望恕罪。胡校尉,你……没事吧?”

    “没事,挺好。”胡桂扬摸摸脸上的青肿,“童丰比我还惨。”

    “勇士营百户童丰?神力天丁那个童丰?”赖望喜大吃一惊,酒醒三分。

    “嗯,是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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