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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来不及多想,肖逸璇急忙拉着古儿别速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密道之中,说来奇妙,这密道本来还是昏昏暗暗一片漆黑,但待他二人刚一进来,密道两侧便接连亮起了一串火把,肖逸璇四顾一番,找到一边墙上的一个拉环,上前一拉,身后的暗门果然‘喀拉拉’地闭合了起来,堪堪将漫起的湖水挡在了外面。
“我们现在怎么办?”
古儿别速看着那长得看不到尽头的密道,有些担忧。
“还能怎么办?顺着这里出去再说!”
肖逸璇撇了撇嘴,摸了摸揣在怀中的潜龙决,心中竟是担忧小过期待。
密道很长,但路却并不难走,且光线充足,密道两边的火把也不知是经由何种机关操控,当二人快要走到时便会点燃,走过十米后又会熄灭,这让肖逸璇不得不感叹古人智慧的伟大。
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角度平缓的密道才开始呈现出上升的趋势,看来要到尽头,又走了半刻钟时间,肖逸璇二人才终于来到了出口处。
这是一扇看起来十分平常的暗门,肖逸璇上手敲了一敲,发现还是木质的,当下和古儿别速对视一眼,轻轻将门打开。
阳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等了几息,发现门外并没有任何人声,肖逸璇这才将门缝开大,与古儿别速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刚一出来,肖逸璇便恍然大悟,这里,居然正是自己早上才刚刚呆过的卧房!
而这道暗室的门,正是自己床头的一个书柜伪装而成的,书柜上陈列着的书没多少,多的是些古玩珍藏,平时除了洒扫的宫女太监,也没什么人会刻意去摆弄移动它,居然就这么摆着,历经不知多少年都没人发现!
“这是何处?”
在房中站定,古儿别速出言问道,一双美目流连与房中各处,这里华丽的装饰以及摆放实在是让她惊叹不已,说来也是,她一个人在那破旧的院落当中被困五年之久,再没见过院外的光景,像如此华丽的装饰,就算她曾见过,那也是五年之前的事了。
“我的卧房。”
听到古儿别速的问话,肖逸璇开口回了一声,接着不等对方继续开口提问,紧接着便说道:“你在这呆着,我去换身衣裳。。。静心苑的事情,还没完。”
肖逸璇来到卧房侧厢,先是把身上的衣物脱下藏好,接着草草替自己擦洗一番,又换上一套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衣服,最后才重新走了出来,在叮嘱好古儿别速不要出声乱走,乖乖藏在屏风后面之后,他才轻咳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肖逸璇之前和肖逸廉外出的缘故,本该守在这里的红月和清秋早已不在了,这对于肖逸璇来说倒是好事,不然他还真的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她们眼皮子底下进到房里来的。
“红月!”
“清秋!”
肖逸璇佯装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站在庭院内的小湖边叫了两声,话音刚落,就见远处供两位宫女居住的厢房门猛地打开,两个小宫女一脸失措地跑了过来,来到近前请安道:“太、太子殿下,奴婢,奴婢。。。”
两个小宫女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好像是没想到肖逸璇会这么快回来,也找不到什么好些的措辞来解释自己两人的偷懒,还好肖逸璇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上与她们多做纠缠,只见其摆手道:“记住,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房中一步!包括你们两个,以及东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
说罢,肖逸璇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又道:“去叫刘文贵他们几个过来,我要出去转转。”
“啊?太子殿下不是刚才回来。。。”
闻言,红月抬头不解道,可话没说完,见肖逸璇眉头一皱,接下来的话便生生咽了回去,怯生生答道:“是。。。”
第七章 皇帝召见()
在肖逸璇的东宫之中,除去宫中常设的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太子少师、少傅、少保及零总东宫宫吏及众多侍卫之外,光是负责侍候肖逸璇饮食起居的宫女太监就有足足近百人,也多亏肖逸璇向来喜静,这才只留下红月、清秋两位小宫女一直在其常住的别院内伺候,其余的宫人们,则尽数打发到了别处。
刘文贵便是东宫众多宫人中最得肖逸璇赏识的小太监一名,平日里肖逸璇除了往静心苑跑的时候之外,出门大都是要带上一票人的,而这票人往往就是由刘文贵带头组织,毕竟在外人眼中,肖逸璇身为皇太子,出门若是连些侍从都不带的话,那实在就太过于‘大逆不道’了。
红月小宫女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廊桥那头不过一会儿,肖逸璇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由远而近地传来,下一刻,就见一个身着墨色太监服,长相清秀干净、此刻却挂着一脸鼻涕一把泪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待来到肖逸璇身前十米之内,就已经彻底变成了匍匐前进,径直抱住了肖逸璇的大腿,开口就哀嚎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您可是把奴才急死了,担心死了啊!奴才都想好了,若是您再不醒来,奴才我就现行一步,去那边给太子殿下您铺床叠被了啊!奴才我连那十八尺白绫都准备好了。。。”
刘文贵话未说完,就被肖逸璇一脚踢开,骨碌碌翻出一个跟头去,只听后者口中骂道:“你这混货!”
只是嘴上虽然这么骂着,肖逸璇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怒色,只听他继续按着回忆之中习惯的那般说道:“嘴里尽会放屁,是咒我早早就死吗?还十八尺白绫,你是要做床被子咋地?”
貌似是主仆之间早有默契,刘文贵挨了肖逸璇一脚,也是没有任何的惊恐之色,反而是极快地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换上一脸谄媚的嬉笑,卖乖道:“太子殿下也知道,小的我没读过什么书,知识浅薄得很,这不还指望着跟在您身边多多学习几年吗?奴才想着,只要再跟着太子殿下那么一两年时间,奴才的学问怎么地也能和个内阁大学士拼个平手,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奴才对您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之连绵不绝,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不变心,天佑我大越国,沧海桑田一万年,中华神州平地一声雷,飞沙走石,大舞迷天。。。”
眼见这货口若悬河,大有以马屁成仙的趋势,肖逸璇急忙又是抬起一脚,正中这货脑门,叫他又滚了个咕噜,当下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人都齐了没?我急着出门!”
两度滚地的刘文贵自然是不敢丝毫恼怒,当下使出一个极不标准甚至称得上有些丑陋的鲤鱼打滚立起了身子应道:“都齐了!太子殿下今儿想到哪里去?”
“看热闹去!”
只见肖逸璇如此回了一句,接着便率先踏出了步子。
有肖逸廉带过一次路,再加上脑海中愈加清晰的回忆,肖逸璇对一路上的路线已经是熟悉得很了,不多时,他便已经踏出了东宫的范围,刚一出大门,就见那金砖道上,一个二十余人的队伍正静静等在那里,六个太监,六个宫女,八个侍卫,这些人见到肖逸璇出来,急忙齐齐请安,肖逸璇见状点头应过,领着众人便直奔静心苑而去。
也是等到众人已经来到静心苑前,看到那冲天的火光的时候,刘文贵等一种宫人才感叹起肖逸璇的神通广大,这边着火的事儿,他们可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的,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知晓的………肖逸璇之前曾来过一趟又偷偷回东宫的事儿,他们可没本事知道,因为皇后娘娘怕宫人们打扰肖逸璇安睡,甚至都不让除两个小宫女外的任何人靠近太子卧房,这也使得刘文贵他们就连肖逸璇之前曾经出过门都不太清楚。
此时的静心苑门口,正有密密麻麻一片人影来回进出着,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水桶、水盆等物,一片喧哗的紧张景象,肖逸璇不顾刘文贵等随从的阻拦,快速步入其中,见到肖逸璇过来,门口的几名侍卫均是一愣,奇怪之下却也是心中宽慰………对于肖逸璇经常光顾冷宫的事情,他们这些个侍卫也是讳莫如深,基本能装得看不见就装得看不见,就在之前火起的时候,他们还因此狠狠揪心了一把呢,虽然不知这货是如何出去的,但总归他没事就好,不然这帮人说不定还得被拉上垫背。
刚刚跨入宫门,就听见远处肖逸廉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动作快!动作快啊!再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是灭不了火,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老三!”
只见肖逸璇顺着声音寻去,果然发现此刻已经被熏成一块黑炭的肖逸廉,看起来也是一副刚刚从火场出来的样子,后者见到肖逸璇出现,先是一愣,接着便大喜喊道:“皇兄!你可算是。。。”
肖逸璇快速上前将其嘴巴捂住,接着低声耳语道:“莫要声张,有事回去再说!”
说完,肖逸璇才松开手掌,装模作样地教训其道:“走着走着就没人影了,我说你跑哪儿去了呢,还呆在这儿作甚?瞧你这副模样,灭火这种事是你该去做的么?”
“额,我屎憋,拉了一泡就看见着火了。。。”
肖逸廉用十分适合他气质的谎言蒙混一句,接着还未等他编完,肖逸璇便赶紧拉上他往出走去,心中暗道侥幸,辛亏自己来的快,不然这夯货绝对就会憋不住性子把事情捅到皇帝那边去了。
静心苑着火,古儿别速失踪,这件事儿要说大它也大,说小却也能小,毕竟近些年来这冷宫之中发生过的这种程度的命案悬案,不说上百也有数十了,后续的处理,全看那些内务房的人如何上报,肖逸璇注意到,此刻这静心苑里虽然人多,却全都是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之流,别说皇帝后妃了,就连个品级高些的大太监都没有,心想自己那便宜老爹看来还真把古儿别速给抛之脑后了,居然连看不都来看一眼。
“皇兄莫急,这边的事情,臣弟会打好招呼,绝不会泄露咱俩半点风声。”
眼见肖逸璇皱眉四顾,肖逸廉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进出冷宫的事情被皇帝知道,当下便悄悄出生安慰了一句,至于古儿别速的生死,他才不会在乎,或者说死了才好,这样一来,他皇兄也就没了闯祸的理由了,现在他想问清楚的,只有之前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肖逸璇是如何从他眼皮下不知不觉逃出来的而已。
二人刚刚跨出静心苑大门,远远就瞧见门外一队人马走过,零零总总十余号人,只比肖逸璇身后的队伍逊色一点点而已,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出行有这种阵仗的,不是后妃便是皇子了。
果然,在两方人走进些的时候,肖逸璇便看清了对方带头那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身形高挑,眉目清秀,俊雅中带着几分轻狂,当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身着一身与肖逸廉同样样式的赤色锦袍,也同样是腰间一抹琼玉佩带,脚踏金榈靴,只不过这人这般打扮起来却是比肖逸廉这货要像模像样的多了。
二皇子肖逸泉,肖逸璇在一瞬之后便认出了那人,而且印象当中,这货貌似还和自己很不对路,果然,还没等走到近前,那人便率先拱手招呼道:“皇兄,没想到多日不见,你不但驾鹤失败,还如此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真是让臣弟欣慰不已。”
这货虽然说的是好话,但不论是神态表情还是用词言语中,都找不到丝毫欣慰的模样,这让肖逸璇心中不爽得很,只不过经肖逸泉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资深伤员,刚才因为怕肖逸廉一时情急把自己失踪于静心苑的事情抖出去而急慌慌地过来,居然暂时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好像是为了呼应他的想法一般,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适时地传来,肖逸璇不禁痛得皱了皱眉头,这副模样看在肖逸泉眼里自然是爽快的很,但肖逸廉却是不干了,当即便大声喝道:“老二!你丫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会不会说人话?”
“老三,不会说人话的该是你才对,身为皇子,怎地能出口成脏?我真怀疑,父皇当初是不是抱错了婴孩儿,把个屠夫家的娃儿错抱了回来!”
“大胆!你敢妄议皇子出身!?”
“你才大胆!我是你兄长,你敢对我不敬?”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看似激烈,而且言语中多有大逆不道的言论,但周围人等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看来众人都已经对这等场面习以为常了。
这也和肖逸璇的印象相符,他也不出口与对方出言相驳,反而注意到,这二皇子肖逸泉带着的全是太监侍卫,一个宫女的影子都没,且多数身上都粘着灰尘泥土,就好像是打仗归来的模样,当下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