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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城东头那梁小子,能用手劈木头那个,就恨不得跑去参赛呢。”
“就他呀,跟着仲康练了几天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看仲康去还差不多。”
“那他去成了么?”
“差点就成了,可惜被他爹抓住就是一顿打,也是可怜父母心,担心娃儿在路上有个闪失……就是下手重了些,生生打折了腿呀!”
“哎呀呀,不然梁小子也是能上报的人了——”
“行了!到底是你们聊还是让我念啊!都听我说!”
被推举念报的二郎高声一喝,随后悄声嘀咕道,“人家梁小子他爹那是不想让他投军好不好……各位乡亲,我念了啊!”
“快念快念!”
“首届河北第一武道会,天组胜出者——冀州牧袁绍队,参赛者张郃、高览、文丑……”
“爹,下次俺也去参赛,给你上报争光你看成不?”
“你要是敢去,老夫也打断你的腿!”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世家野心()
如蝶起舞,蝶舞翩翩。
鹅黄衣衫上的长袖锦缎本该是再旖旎不过的美人装饰,然此刻藏于其中的丝滑柔顺却正向所有人演绎着何为“温柔之乡,英雄之冢。”
“长袖善舞,字面之意用在此处倒是合适……”张钰看着场中,侧身对甄宓笑道:“若是宓儿也能学这两下子,自保当是不成问题了。”
“缥缈轩的衣袂长袖的确是华丽曼妙,只不过宓儿还是对玉哥哥的诗词更感兴趣。再者说,难道宓儿不学一技用以自保,玉哥哥还能让别人伤害到宓儿么?”
小姑娘长大了哟。
“这倒也是,”张钰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虽然玉哥哥我没办法上马安天下,但是提笔定乾坤之事还是有希望的。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以个人武勇而论,温侯吕布再强,如今也被赶出了长安,我张钰虽弱,也会竭力保护着宓儿,保护着我身边的亲人们于这乱世长安。”
……
铁拳门的出战策略同乞活帮恰恰相反,作为门主的【拳掌无双】周刚位次列于最后,恐怕是打了力挽狂澜、压轴出场的心思,亦或者觉得对阵女子颜面有失、胜之不武,把这不讨好得活儿交给弟子就好。
只是他一定没想到,自家那四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弟子会在缥缈轩的袖袍丝带下一路溃败,被击倒的速度甚至能和开了头的多米诺骨牌一较高下。甚至不少观众们都在心中嘀咕,那被淘汰掉的四人联起手来是否也不是秦卿的对手。
现场从一开始针对她的调笑,在衣衫袖袍轻摇飘飞中变成了欣赏,又在袖袍每一次如同重拳般的出击、将铁拳门弟子击倒后变成了热切的欢呼和毫不掩饰的爱慕与觊觎,“秦仙子”之称响彻满场。
眼见弟子被花样暴揍,周刚起初是怒其不争,但也知道宗门成立的时日尚短,门下很多人数月前还都只是空有一副力气的铁架子,日后好好操练便是了。真正让他忍耐达到极限的,是那弟子接连败北后从四面八方、全方位环绕盘旋而来的鄙夷目光。
“怎么能输给一群女子?”
周刚恨得抓紧了座椅扶手,木质的椅上应声留下十根指印。他一路龙行虎步踏上擂台,眼神恶狠狠盯着秦卿。
谁知,那轻描淡写完成四杀的“罪魁祸首”却拈起衣袖擦擦额间颈旁的香汗,自称疲惫不堪难以再战,由其妹妹、也就是缥缈轩的副轩长秦娟代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佳人,还能再晚……但周刚这莽汉的一腔怒火可不管对面女子有着如何的美颜,此时缥缈轩的所有人都被他视如寇仇,恨不能即刻便辣手摧花。
关于武道会,他其实是有所准备和考量的,周刚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但对那些三脚猫弟子实在不抱希望。所以,他最愿意碰到的便是神枪宗或是灵剑门这两大巨头。
真正的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全河北有能和这两宗一较雌雄的宗门吗?没有!所以没有人会对铁拳门报以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乃至以为耻辱。相反的是,只要铁拳门有任何的发挥和亮点都会被放大。
况且以灵剑门如今的名望,其收徒的名额已经被严格限制,非天资过人或勤苦耐劳之人绝对难以进入,更多的平凡人才是他们这些平凡宗门要争取的对象。
先前之所以说“难以”,是因为出于多方考量,灵剑门宣称那些世家大户、豪绅富贾家中缺乏资质的公子小姐们若想跟着强身健体,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也可以来换取一个入门名额——预料之中千金难求的景象,让张钰再次为自己的赚钱头脑而得意。
也许只是黑心吧……
周刚双拳攥紧,嘎嘣咯吱的骨节声从掌中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让靠近擂台的前排悄然提起了心尖。
“输灵剑门便罢了,我周刚怎么能允许我铁拳门输你缥缈轩,输给你们一群妖女?!”
铁锤一般的拳头像脱离长臂一般甩出,只是来势未衰就被一条淡紫粉色丝带紧紧缠绕,极难脱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此一招,放在如今世上也算不弱了。”
武力81的巾帼自然是不弱了,除了董白这种变态和未来可能有的吕布女儿、马超妹妹、关羽闺女……全天下都不见得再出几个。
甄宓扬起俏脸看着张钰,两只像沉在清澈深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动着认真投入的光彩。在她这个年纪,正是对所谓的“武功”、“高手”好奇的时候,更别说她的玉哥哥可是被人们尊为剑仙的高手!
“也合该这铁拳门倒霉,抽到了缥缈轩。他们最好的签运便是遇上乞活帮,二者都是硬碰硬的风格,拳拳到肉的对刚,可看性应该是最好的。君不见冉病面对神枪宗时的英姿着实为他和乞活帮吸粉不少……看来下次得考虑考虑暗箱操作的事情了。”
这话张钰倒是没说,场中的周刚正被时而柔软如棉时而刚硬如铁的两条衣袖逼得焦头烂额,他则是一边看,一边静静地琢磨和思考。乖巧懂事的甄宓轻轻调转了视线,也没再作打扰。
“这缥缈轩若是对上灵剑门,恐怕连挥挥衣袖带走云彩的机会都没有,衣袖毕竟是衣袖,哪怕真有什么秘法炮制的布料,还能连宝剑都割不掉?只能说是命吧,今日缥缈轩注定扬威了。”
……
“都安排的如何了。”
“禀告家主,范阳卢家依然未曾回应,太原王家已明确表示拒绝参与,其余世家均接受了您提出的条件,表示愿鼎力相助。”
“卢植乃是号称‘士之楷模,国之桢韩’的海内儒宗,张钰身份又特殊,他不愿参与是情理之中。至于太原郡王家……看来王允虽死,对其族中的影响还是很深啊。
只是可惜,少了这两族相助,我等计划之困难险阻要平添数成了。”
“家主,恕小的愚钝,卢家和王家虽然势大,可一方身在幽州,一方身在并州,对我们的用处未必会有多大……”
“的确是愚钝。”隐在屏风围帘之后的家主用拇指和食指架住了额头,显得十分忧虑,“卢家和王家真正的用处,在名而已!”
第二百一十九章 老父,家事()
“袁绍,四世三公、天下楷模、诸侯盟主……呵呵,这一串名头响得很,听来还道是光武重生,但老夫清楚他是何人。
表面礼贤下士、胸怀宽广,可实际上非但无容人之量,还容不得旁人夺走他分毫光辉。”
这家主从屏风后走出,缓步站到了桌案之前,抬头看着墙壁上的几副书法字帖,其中涉及古文、鸟篆、隶草等,看笔体皆出自一人之手,颇有大家风范。
“老夫识人众多,偏差极少,你可以说袁绍是真心求才,但求才的目的恐怕并非志在天下,反而彰显自己本事的意味更多。
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忍得张钰在他冀州兴建无极阁,修筑无极城,凌驾官员之上,风光无限?想来他也未曾料到张钰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手段,自无极阁起,这大事小事一桩桩一件件,着实不堕他‘才高八斗’之名。然越是如此,袁绍的猜忌也就会越深,能忍他到此时已是出乎老夫预料了。”
对面侍卫模样的人道了一句“属下必为家主、袁绍和河北诸家添上些柴火”,二人便陷入了静默。半晌,忽听廊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父亲,”一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伯觎来了。”卫胤摆摆手,侍卫起身告退,卫觊待侍卫合上门后快步走到卫胤身旁:
“父亲,你打算对毋极侯动手?”
“嗯。”
“使不得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我等商量一番?你可知——”
“老夫毕竟还是我卫家家主,有些事情还是能拍板的!”卫胤瞪起了眼。
“父亲,这可不是小事情啊!你知道那张钰势力如何吗?他张家财富如今已不逊于我卫家,若再连上无极阁无极卫的存在,河北任何世家都不敢小觑,连清河崔家都在一直释放着好意,甚至想要将嫡女许给他!
一旦张钰有所闪失,张家铁了心要拿来鱼死网破,足以让我卫家一蹶不振甚至是万劫不复!”
“若他老实些,我也不会行如此险招,可他从长安回来后上蹿下跳,实在有些闹腾。”
“父亲!觊知道您是为了仲道的事……毋极侯与蔡琰相好已近乎世人皆知,您心中之不忿觊是感同身受,然而当下同张家作对实是不智,最好也不过两败俱伤而已!”
卫胤沉默一刻,“为父如今七十有八,身体已是大不如前,恐怕没几年活头了。但为父入土之前,决不能见你弟弟深爱之人,另嫁他人!”
赶在卫觊出言前,卫胤又道:“——当然,这只是其一,他张家不过贩马之辈,近些年却太过膨胀,在河北商业上蠢蠢欲动,明里暗里伸手扩张,不知攫取我们多少利益,为父已就此联合了河北几大世家行事,你可以宽心。”
‘既然您知道蔡琰是弟弟深爱的女子,当初又为何逼走她呢……’卫觊深吸一口气,“河北几大世家?都有哪些?”
“魏郡陈家、河间王家、河东毋丘家——”
“没有清河崔家,没有范阳卢家,没有太原王家么……父亲,这几家可是河北最大的世家了,其势力如何不用孩儿多说,连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您又何必为了弟弟搭上全家呢。”卫觊急得要命,伸在半空的手都在发抖,“张家,张钰,我们啃不动的。”
“老夫多大了,还要你个小辈教训!那张钰走到如今已是自掘坟墓,想必袁绍早已视他为眼中钉,只是碍于承诺不便下手罢了,觊儿你看不明白?”
“孩儿只看到那武道会袁绍也去了,还带去了麾下最强的将领!卫律等人还没从无极城归来,但无极时报孩儿已经读过,天组的冠军就是被袁绍所得。
父亲,袁绍的确好名,嫉妒声望胜过他的人,可如今张钰虽极富名望,可他还能以此给袁绍名望,满足袁绍的胃口!仅此一点,他便如拥护身符一般!在袁绍贪得无厌或是他权势滔天之前,袁绍是决不会对他下手的!”
“可他只是个商人之子,解决了他,袁绍难道就不能自己办武道会?张钰骨子里就是卑贱之民,号令河北武者、迎送各路诸侯,袁绍忍得他?”
“父亲,您该歇歇了,您静下心来想想就知,为何这河北、这天下只有他张钰能办成这武道会!孩儿言尽于此,明日要与友人同游,告辞了。”
卫觊离去,卫胤叹息一声靠坐在软垫长椅上。
“为父……不是自不量力之人,而是懂得取舍之人啊……
张家发展太快,等到其让崔氏等三家感到威胁时,恐怕再做应对已经来不及了,甚至现在便来不及了。
但……还是能搏一场。若是胜了,则仲道之辱可报,我卫家更能坐享张家余势,不再囿于河东之地,一跃成为北方顶尖世家。
为父一生偏爱仲道,这临了……便为伯觎你做些什么吧。”
……
泰山郡,华县。
“待这次去了兖州,我非要好好教训这逆子一番不可!”一白发老者看着满院家丁忙前忙后收拾行装,一时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嗨呀老爷,这都过了多久了,您还是放不下么……阿瞒他当初也是为了自己好,总不能任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反抗吧。”
“架在脖子上?他的屁话你也信!这小子从小就奸,当初因为不想读书,还和我捏造他叔父的坏话,从小到大不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咳……咳咳……”
“老爷您慢点儿……”中年妇人忙轻拍着老者的背,把他扶回了屋中。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