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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河北颜值最高的义兄弟组合深深拥在一起,如此画面也不知会让多少怀春少女花容失色。
张钰脑海中闪过刘关张结义时满园飘飞的桃花漫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环视院落一圈,树叶枯黄,略带萧索,唯有一旁丛中有几束菊花开放。
“……这算什么啊,菊花结义?菊花兄弟?”张钰赶紧把想法打住,带这种花的可不会是什么好名字,我又不是陶渊明,做那独爱菊花的一朵奇葩。
由于未及弱冠,张钰所以也没办法和刚刚结拜的义兄赵云来个一醉方休,只好以茶代酒对饮一番。加上时候不早,动身已是来不及,便在常山又留一日。
午后用过饭,张钰随赵云在这常山城逛了逛,在中山治所卢奴城都玩遍的他有些兴致缺缺,此时的小城之间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新鲜之处。若是有机会能去长安、洛阳,哪怕邺城看看也是好的。
不过,常山都来了,长安还会远吗?
也不知道那里有没什么像宋代勾栏瓦舍一样的声色场所,穿回古代要是不能逛逛青楼怡红院,同歌妓才女把酒言欢一抒才情,聊聊人生人体人间真情…着实是一大憾事,我柳三变的风流艳词已经饥渴难耐了!
张钰脑子里尽是些风月旖旎之色,一时没注意到周围注视着自己二人的目光越来越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时候,人长得太美也是种麻烦。
红颜倾城亦能祸水,蓝颜俊到了极致想低调都难。若不是张雷公觊觎张钰这美男之色,惹得张钰破口大骂弃了遮拦,双方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也不至于刀兵相见。
而且可能自古以来,人们就始终活在一个看脸的时代。
《晋书·卫玠传》曾有记载,有个美男子名叫卫玠,好看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京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玠劳疾遂甚,永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时人谓玠被看杀”,这就是“看杀卫玠”的来历。
一个大美男,因为长得太妖孽,活生生被围观群众给看死,想来他死前可能也思考过,“长得帅难道是我的错吗?”
卫玠如此,潘安也不差。
《世说新语》中记载,潘安每次出去游玩,都会有大批少女追着他。追着潘安的一批批少女又是给他献花,又是给他献果,连老妇人都难以抵挡他的魅力,往他的车里扔水果,让这小子可是省了一笔水果钱,这便是“掷果盈车”的故事。
嗯…也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西瓜。
有卫潘两人的事例在,长相丝毫不逊色的张钰待遇又怎能差得了?先前在中山他就因此搞出玉描来转移粉丝的注意力,哪怕大家都对张家玉郎再熟悉不过,可仍有不知多少男女想趁着他出门之际一睹他的容貌。
如今到了常山,这还是人们不知道他就是名传河北的玉公子,单单凭他这副足以称之为行走艺术品的卖相,街上往来的人群就已经积蓄起一派山雨欲来之势了。
赵云率先发现情况不太对,想到自己与这二弟初见时的惊艳,顿时明白了缘由,拉着张钰直接就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找了个隔间坐了下来。
“兄长,如今时辰尚早,还没到饭点吧。。。?”
“方才是为兄大意,吾弟以仙人之姿街头穿行,恐会引来拥趸无数。贤弟暂且在此稍待,为兄去去就来。”
赵子龙的名号在这常山算得上妇孺皆知,正因其勇武之名广播,才能以二十出头的年纪被众人推举成为常山义从吏兵的率领者。
从楼上雅间下来后,赵云向掌柜的知会一声便隐入了人群里,掌柜的则招呼小二给张钰所在上了些小菜。
当天边最美的云彩被火点燃,熊熊烈焰烧透了西方的天。
当张钰拉住店小二点了几个热菜和干粮、正无聊地在桌子上夹豆子玩儿时,赵云回来了。
“贤弟你看,这个如何?”
第二十六章 《别义兄》()
门被推开的瞬间,张钰立刻就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摆出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就像是当年自习玩手机时班主任突然冲进来一样。
抬头看去,还没等赵云说什么,张钰的眼神就已经被他手上的这件物事吸引住了。
一个半脸的银质面具,能将鼻中以及上脸遮住大半,没有什么精细的花纹,也没有好看的装饰,唯有边缘处有些飞羽似的效果,倒也不算太过寻常。
“带上它之后,应该会少去许多麻烦了,不过若是贤弟想要倾城倾国,那为兄护着你便是。”
张钰大笑道:“兄长说的哪里话,钰正愁无处寻个面具以遮容颜,弟弟我可是低调的很呢。”
“为兄自然省得。”张钰老觉得赵云看自己这一眼饱含深意,你个古人要不要这么内涵?
“来,快试试是否合适?”
接过面具,指尖传来的并非是预想中冰凉的触感,而是带着来自赵云手上的温暖。
张钰拢了拢额头两边垂下的发丝,将面具贴了上去,竟感觉无比契合,仿佛就是照着自己的脸颊模子刻出来一般。
面具内侧也不是纯粹的银质,而是加了丝绸还是一些柔软的料子,也不会因为硌得慌让人难受。
而最神奇的,就是这没有绳子没有绑带的面具带上之后,居然自己不会掉。像是锁扣紧紧扣合,唯有匹配的钥匙才能打开。
“兄长,这是何故?”张钰隐隐有些蛋疼,要是这邪乎玩意儿真拿不下来,那自己的前途可就一片灰暗了。
虽然可以靠才华,我还真想靠靠脸。
“贤弟别急,你试着用手抚在面具上,缓缓推移看看。”
“咦…这么神奇吗?”
右手四指托住面具,张钰一点点挪动,只听“啵”地一声轻响,面具便轻轻脱开,被他取了下来。
张钰又惊又喜地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面具,好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又戴上,又取下,又戴上,又取下……
“这是为兄刚刚找常山城里一个手艺极为高超的工匠所制,虽然是奇技淫巧被人不屑,但是有些东西便是云也不得不服。”
“奇技淫巧…这都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啊,无知了我的哥!后世还有这样的面具手艺么?”
心里吐槽两句,又不禁感到微微遗憾,数千年长河,人类在进步地同时,也不知有多少宝藏就此湮灭。
不过好歹自己这时候还有,能见识到也是赚了,饭菜当前,张钰不再纠结,招呼着赵云吃了一个茶足饭饱,带着面具回了府中。
次日清晨,几人便踏上了回中山的归程。
再次置身这纯粹的大自然里,张钰依然感慨万千。
后世的环境问题不需赘述,人类文明同生态自然的对立冲突,自从工业革命、机械出现便未曾停歇,愈演愈烈。尤其是到了他穿越前,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简直已经变成了奢侈品,穹顶之下,半城烟沙。
而在这里,这里的花花草草,泉水溪流,碧空白云,甚至是脚下踩的土地,都是那么干净。
干净到张钰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一遍遍洗涤,竟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此时的道路周边不是一片旷野,而是进入到了大自然的腹心之处,来时由于张钰打盹没有注意,此时再看却是心潮澎湃。
金黄麦浪,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这里大片的麦田虽然因为战乱匪盗缘故,在秋收时节万农争收的场景不再,可是满目金黄仍让人心神摇曳。一旁的山涧鸣响,清泉潺潺,让人听来便觉一股清凉于心间荡漾。
还有这碧蓝而高远的天际,青翠到双目自然放松、清晰无限的草野,还有不远处耸立直插云霄的高山,让张钰心觉便是在此携美隐居,自给自足,过此一生又何妨?
且想且行,张钰不禁开口道: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赵云等人静静听着,没敢打扰,几人也并非文人骚客,没那么多的才情,只是称赞言好。
半晌,韩龙又问:“公子,为何是一去三十年?”
陶渊明这么写我哪儿知道,你不觉得改成十六年很Low吗?
“因为你公子我天纵之才,在这世上一年可抵他人两年,这十六年华,心已如三十般老成!兄长你笑什么…你说是也不是?”
“若是贤弟早些这么说,我这大哥说什么也要让给贤弟了。”
尼玛?这是赵云吗,你的回击蛮有力度嘛,我竟不知如何应对——是不可能的。
“非也非也,虽钰心智老成,可大哥也非同凡响。这一身超绝武艺,当世可敌者只是凤毛麟角。
有言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兄长武道如此超前,那便是钰这样的天才也不得不谦让三分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众人都已经完全熟络,这兄弟二人更不用说,张钰这偶尔地口无遮拦、铁齿铜牙,和他本身卓然气质形成的反差着实有趣得很,也让做兄长的赵云更觉得自己这弟弟是个妙人。
这一路上没有兄弟之别,也没有主仆之分,几人放开了谈天说地、其乐融融,晌午过后不久就看到了卢奴城。
“贤弟,为兄已将你送到了。”
“兄长不来府中坐坐么?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摸黑赶路…”
“贤弟可觉得有贼人拦得住我么?”赵云立马横枪,摆出一副英武之姿。
强笑两声,“是钰多虑了,今日和兄长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张钰从未有如此需要过QQ和微信。
“总会有那一日,男儿家家,莫做那女儿态,快回去吧,别教伯父伯母久等。”
女儿态?我怎么记得你和我大耳舅告别时还是手牵着手依依泪别……也许是看到他哭所以忍不住?
“前路漫漫,钰等着兄长名扬天下!”
“哈哈哈哈好!”赵云豪情万丈,“幸得贤弟指点,云已再无顾虑。你我兄弟情义绝非路途所能隔阻,待贤弟心智已过不惑、加冠及礼之时,为兄便是天涯海角也会赶来看你。”
还不忘提自己以一抵二的事迹……我这兄长可不是那种老实憨厚的人啊。
“那便就此别过!”张钰驱马进城,韩龙张彪六人也同赵云行礼作别,随张钰而行。
赵云回马,步子很慢,走了一小段距离,正欲策马疾驰,却听到身后传来张钰的大喊。
猛地回头,却见张钰正站在中山的城楼之上,黑发轻舞,白衣飘飘,右手轻将银面取下,只道是公子玉郎,天下无双。
“钰有一诗,要赠兄长!”
城头侍卫见是整个中山的宝贝玉郎闯了上来,倒也没加拦阻,任由张钰在这城楼上放肆喊道: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二十七章 调皮玉郎呆子燕()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读着读着,刘备的眸子越来越亮,将纸张放在案上对着关张二人道:“仅此一句,便不愧天才之名。再加上那首《蒿里行》,我这外甥如今足可以在文坛立足了,也不知是何等人物能让他如此称赞。”
“听闻来传信的驿丞言说,此诗是玉郎赠与其义兄的即兴所作,那义兄的名字好像叫做赵云,在常山有几分勇名。”以关羽的高傲,自然不会对一个不熟识的武将有什么太高的评价。
刘备微微颔首,心中牢牢将赵云的名字记下,不论此人本领如何,有此诗摆在这里,他的名气只会越来越大,若是玉奴儿也能给自己兄弟三人作一首诗……正思考间,只听张飞又大着嗓子道:“大哥,为何这秋高气爽的天气,他这诗中却写‘北风吹雁雪纷纷?”
“羽也想过,此处应当是玉郎将自己的感受同这方天地结合而作。”接话的是抚着长须的关羽,“与义兄分别在即,哪怕再晴朗的天气,也无异于狂风飞雪,加之乃即兴所作,这看似不合理的一点反而更加有赋情于景之意,与意境只会更高。”
到底是爱读书的人,这鉴赏水平就是不一样,若是张钰听到关羽这番话恐怕会感动地不要不要的。
他哪儿想过那么多,眼见赵云要离去,脑海中这首最著名的送别诗《别董大》就自动浮现,连修改都没来得及,想一句说一句,说是即兴倒也没错。
联想到后世,有很多名人大佬因为自身名气的关系,明明是自己的漏洞和失误,却总会被人加以扩大和解读,硬生生变得非比寻常,立意高远,内含深意,扑街们只有羡慕的份儿。还有被选作阅读题的文章,连作者本人